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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元敏〃哦〃地一声,不再说话,看着眼前这位姑娘,明明年纪大不了自己多少,却以一副老大姊自居,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见火场的火光烁烁,映照在她的脸上,整个脸蛋红咚咚的,模样十分可爱。
左元敏从未见过这么开朗天真的女孩子,一时出神,心想:〃出来这么久了,云姊一定很担心,待会儿看到前辈他都出来了,就向他告辞回家吧?〃想那陆庄主已被擒去,自己父亲的事,他的亲人不一定知道,只是好不容易鬼使神差地碰上一个父亲的朋友,却一句话也没能说得上,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禁怅然。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一阵娇笑声起,却是那个少女说道:〃臭小子,干嘛这么瞧着?〃左元敏脸上一红,才猛地惊觉自己一阵胡思乱想,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少女脸上,看起倒像是个轻浮少年。他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赶紧将头转开,半晌,却听得那少女续道:〃喂,你说,长得好看吗?〃左元敏不料她有此一问,顺口便道:〃姑娘就算不是国色天香,也是千中挑一的了。〃他在每日在女人堆中进出,对姑娘品头论足,算是还有自信。
那少女似乎对这样的回答还算满意,啐了他一口,说道:〃凭你也见过国色天香吗?怎么知道算不上?〃左元敏心道:〃云姊光用国色天香四个字来形容,还嫌不够呢!〃他突然后悔跟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于是讪讪地傻笑道:〃是,是……〃少女听他表示同意,更加开心了,说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左元敏从小就因为母亲避祸的因素,从不与外人打交道,所以一直没有同年龄的玩伴,到了后来母亲过世,跟随云梦的这几年,则因为生活习惯的关,一样没有什么机会。最后在群芳楼这半年多,好不容易有个叫慰慈的姑娘,年纪只跟他差了几岁,彼此还算有话讲,可惜才刚刚熟稔,现在又分开了。
如今眼前这位姑娘年纪与自己相仿,感觉就亲近了三分,虽然有点老气横秋,骄矜自大的样子,但她帮助自己从火场中脱险,总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对方想拿你当朋友,问问名字,若是不回答,那可就是自己的不对了,于是便抱拳道:〃叫左元敏,但不知姑娘贵姓?〃
那少女道:〃左元敏?原来你姓左啊……〃左元敏道:〃姓左有什么奇怪的吗?〃那少女小脑袋瓜里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没有,没什么。姓封,开封的封。爹叫封俊杰。〃
左元敏心道:〃问你贵姓,你却跟说起你爹的名字做什么?〃说道:〃原来是封姑娘,还没谢过封姑娘的救命之恩。〃说着端正站好,长揖到地。那姓封的少女反而有点不悦,踱足道:〃哎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左元敏奇道:〃知道什么?〃
那姓封的少女没好气地道:〃好吧,就跟你说了吧!叫封飞烟,爹呢,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所谓:〃宁见阎王爷,莫遇封俊杰。'封俊杰,就是爹。还有:〃南三绝:钱坤、丁盼、封俊杰。'这些你真的都没听说过?〃
左元敏摇摇头,说道:〃半点武功不会,这些江湖名号,很少有机会听到。〃
封飞烟发觉对牛弹琴,不禁大失所望,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想:〃封飞烟自负武功容貌双全,父亲又是叱咤江湖的一流高手,却偏偏碰到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那岂不是貂蝉去碰到了张飞,老虎咬到了乌龟?〃
左元敏见她闷闷不乐,哪里知道她的心眼居然这么多,还以为她又担心起自己的父亲来了,连忙说道:〃封姑娘要是还担心的话,要不要靠近火场一点,好接应诸位前辈与令尊?〃封飞烟道:〃不用了,爹要在这边等他。〃
那陆家庄火势虽猛,但因为是独立庄院,火势越大,燃烧速度越快,不一会儿可燃之物燃烧殆尽,火势便逐渐转小了起来。可是蒋于二人与封俊杰却始终没有出现,此时封飞烟对自己的父亲再有信心,也不禁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丧失。终于她情不自禁地一步步往陆家庄靠近,左元敏见状,也跟在她后面。
大火后的陆家庄,到处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味,与吹之不散的高温,像是一个才煨过火的巨大炕窑,但两人还是毫不犹豫地一脚步入。但见火星处处,烟雾霭霭,伴随着不时发出炒豆子般的爆裂声,四周环境变得十分诡异,封飞烟的心情显然受到了影响,脚步加快,将左元敏甩开在后头。
左元敏见封飞烟快步离去,身法之快,异于常人,他既追不上,索性就不追了。不久围墙后面便传来封飞烟的声音,喊着:〃爹,爹,你在哪里?〃左元敏心想:〃她爹怎么了?不见了吗?〃一颗心不禁卜通卜通地跳了起来。当下三脚并作两脚,绕过围墙,来到天井当中,只见那堆满石头的井口此刻已被搬开,露出通往地下的甬道,封飞烟四处飞窜,高声呼喊,但四周悄然无声,一点声音也没有。
左元敏走近甬道口,四处查看,并未发现任何异状,他想招呼封飞烟到地下密室一瞧,抬头一看,她却不知跑到哪里了。左元敏舍下招呼她一同行动的念头,蹑手蹑脚地顺着甬道拾级而下。
这个地下坑道挖得并不深,斜入丈余之后,立刻向右拐弯,再走得几步,忽然两旁一宽,而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甬道,也忽然见到了光明。左元敏定睛一瞧,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三丈宽深见方的石室当中,靠近内侧的石壁上有个四方形的凹陷,里面则点了一盏油灯,虽然昏灯如豆,但是已经勉强可以看清四方的环境。
左元敏四处抚摸一阵,心想:〃分明瞧见这陆家还有十来个人被赶下来这里,可是眼前却一人也无,可见蒋于两位前辈,还有封飞烟他爹,确实是将人给救走了无疑,只是不晓得他将人救去哪里了。〃
正想上去将这个想法告诉封飞烟,回头走了一步,忽见自己的影子在前面好象晃了一下,他本不以为意,走到甬道口才突然想道:〃奇怪,的影子为何会动?〃便这么一迟疑,但见自己眼前的影子,好象又颤抖了一下。
抱着怀疑的态度,左元敏退回石室当中,但见石室四壁是用一块块两尺三尺见方的大石砖所砌成,光滑平整。石室的天顶上方则是用一根根方形巨木为梁,上面架着一条条长石板,而下面脚踩的土地,则是铺上了一般的石灰砖。造这石室的人,显然是花了相当大功夫才完成的,人躲在这里面,可坐可卧,既不会觉得不舒服,也不会觉得很潮湿,若有饮水与食物,想要在这里面待上个一年半载,相信也并非难事。
左元敏瞧着这光秃秃的石壁,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之处,便将目光投向那盏油灯之上。这回他可瞧仔细了,那火光虽小,却有着颇不自然地抖动,左元敏忽然心想:〃没错,有风!这石室当中有细微的空气流动!〃
这个道理也不难明白,想那建造石室之人,花这么大的功夫就是为了应付不时之需,而既是非常时期,为了长久打算,在这石室做了通风设计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个石室光秃秃一片,除了入口之外,实在看不出还有别的孔口。他走近油灯,这才发现那点如黄豆般大的火焰,不时向石壁内侧倾斜,左元敏心念一动,心想:〃莫非这石壁后面有通风孔?〃
四面石壁平滑,毫无可受力之处,恰巧只有这放置油灯的地方,开了一个四方形的小口,左元敏直觉这是故意的设计,取下油灯远远地放在另一头,自己则伸手进去,用力一扳,受力的石砖〃喀啦〃一声,松了开来。
左元敏大喜,连忙将之取下。这石壁既然开了一个洞,就有着力之处了。他伸手进入洞内,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原来这石壁后面,竟又有另一处空间。
他不禁加紧移开石砖的动作,不一会儿,石壁就开了一个人可以钻进去的小洞,便在此同时,洞中忽地窸窸窣窣声响,彷佛有什么会动的东西在里面。左元敏不敢再以徒手挖掘,转身去拿油灯,缓缓地靠近洞口,打算先瞧瞧清楚再说。
在微弱的灯光下,左元敏瞧见有个少年模样的人,蜷坐在最靠近里面的地上。他的身子不断地挣扎扭动着,好似给人捆绑住了。左元敏大吃一惊,他原本不想破坏这些砌在墙上的石砖,但这会儿一想到困在这里面的,很可能是陆家的后人,当下也顾不了那么多,连忙将石壁上石砖扳开推倒,尽可能地将洞弄大一些。那石砖一个一个重重地落在地上,在这个小小石室中,撞出〃碰碰〃的闷声巨响。
那左元敏见开口弄得差不多大了,便将油灯移进挖开的洞中。他先将头探了进去,与受困在里面的人说道:〃别慌,进来了,进来了。〃矮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但见这石壁之后又是另一处石室,只是规模较小,最多只能挤下五六个人,角落边上坐着一个人,他的双手被人反绑,双脚也被捆绑,还用东西塞住了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来。左元敏瞧他挣扎着难过,赶紧先将他嘴上的东西拿下来。
没料到那人嘴巴才获自由,立刻破口大骂道:〃恶贼,有种你连也一块杀了吧!〃左元敏想他是将自己当成了王叔瓒一伙的了,也不以为意,说道:〃不是坏人,是来帮你的。〃绕到他身后去解他手上的束缚,仔细一瞧,才知他挨在一块突出的岩块上,早将捆在他腕上的绳索磨得快断了。左元敏大喜,帮着他多磨几下,用力崩断了绳索。
那人双手一得分开,便马上去解他脚上的束缚,左元敏伸手想要帮忙,那人毫不客气地道:〃不用了,谁要你好心!〃三两下挣脱,一言不发地便从左元敏弄开的洞口钻了出去。
左元敏知他确实是误会了,心道:〃现在多说什么也没用,等到他出去外面,自然一切就都清楚了。〃想也不想,跟着跨出洞口。
没想到他人才出了洞口,忽然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左元敏下意识地两手一抬,护住头脸,接着〃砰〃地一声,手臂一痛,整个人摔了出去,却是不知怎么受了暗算。他重重地撞在石壁上,痛得全身上下的骨头好象都要散了一般。
他急切之中无暇细想,挣扎着想要先站好身子,伸出双手去撑石壁时,才发觉左臂痛得像是断了,脚下一浮,又摔了一跤。耳里只听得那人喊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才知自己原来是让人恩将仇报,百忙中就地滚开,〃碰〃地一声,一块石砖重重就落在他身旁的地上,溅起一些碎屑,细细碎碎地全打在他的脸上手上,却是他刚才救的那个人,正用散落在地上的石块攻击他。
左元敏不敢稍有逗留,连滚带爬,一直变换位置,也还好地下室中光线昏暗,油灯又留在洞里没拿出来,那人一连掷出数块石头,再也没能打中左元敏,而自己也是累得气喘吁吁了。左元敏赶紧大叫:〃喂!住手!你认错人了,是来救你的。〃
那人〃呸〃地一声,说道:〃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本事救?〃左元敏急忙解释道:〃是,既是乳臭未干的小子,又有什么本事来陆家庄撒野呢?〃那人一愣,似乎也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
便在此时,井口上传来一阵女声轻轻呼喊:〃左元敏,你在下面吗?〃却是封飞烟在上面唤他。
左元敏开口回答道:〃……〃那人连忙阻止,道:〃别出声。〃左元敏忍着全身疼痛,说道:〃她是同伴,她跟他父亲都是来帮陆庄主的……〃那人道:〃不信,总之你先别说话。〃
左元敏道:〃那你想怎么样?要在这下面躲一辈子吗?〃这时井口上又传来封飞烟的声音:〃左元敏,是你吗?你是不是在下面?〃左元敏看着那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