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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三娘道:“十一招……十二招……,呀,不好了,看样子二十招还不行,风老四,让我替你攻一招吧!”
语声未了,身子恰巧掠过麻衣客身侧,左手轻轻一拂,尖尖五指有如兰花一般拂向麻衣客。
但见她拇指、食指微曲,虚扣成环,无名指、中指、小指半伸半张,拂向麻衣客胁下三处大穴。
这时风九幽鸟爪般五只手指也正抓向麻衣客胸膛。
麻衣客知道自己若是被他五指抓上,固是立时穿胸透骨,但被卓三娘那兰花般三指拂中,却更是不得了!
就在这刹那间,忽见他身子一缩,不知怎的已将身上所穿之宽襟麻衣脱了下来,随手一洒,乌云般卷了出去。
虽是一件麻衣,但在他手中使出,却早已贯满真力,风九幽怎敢怠慢,大喝道:“好招!”反身跃出。
卓三娘笑道:“果然不错!”纤腰一转,手腕微震,无名指、小指、中指缩回,食指却突然变了个方位,急急弹出。
她手指虽未点上麻衣客,但听“嗖”的一声,竟有一股真气自她食指顶端高阳穴激射而出,嗤的一声急响过去。
麻衣客只觉身子一震,肩头一凉,竟被她指上射出的真气划破一条血口,鲜血迸出,不禁骇然道:“先天真气!”
卓三娘笑道:“不错,你倒识货!”身子早已滑走。
忽然间一股劲风泰山压顶般往麻衣客头顶直劈而下,原来是那赤足汉见麻衣客挡住去路,便一斧砍下。
麻衣客不敢硬接,闪身而退,只听身后狞笑道:“还有我呢!”竟是风九幽自他身后又攻出一招。
他若要避过此招,就势必冲入那赤足汉斧下,众人瞧得不觉一惊。
哪知他前后受袭,竟临危不乱,右足无声无息反踢而出,手中麻衣却向那宣花巨斧卷了上去,麻衣轻柔,巨斧刚猛,但柔能克刚,那麻衣竟将巨斧卷住,赤足汉振臂一挣,竟是未能挣脱。
那麻衣被扯得笔直,忽见一道银光过处,一件麻衣,刀切般分为两半,赤足汉、麻衣客身子齐向后一倒。
风九幽方自避开麻衣客一脚,此刻见他身子倒下,怎肯失了良机,狞笑道:“这是第十九招!”双拳齐齐击出。
群豪眼见麻衣客再难避过这一掌奇+書*網,有的欢喜,有的惊呼,有的却闭起眼睛,不忍再看。
就在这时,忽听天雷般一声大喝:“风九幽,你敢!”一个黑衣少年站在黑色垂帘之前,不是铁中棠是谁?
风九幽虽然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不禁骇得面目变色,方自触着麻衣客衣衫,一双手便不由自主垂落下去。
但听满堂俱是失色惊呼之声,有的欢喜,有的失望,站着的被骇得扑地坐下,坐着的被吓得长身而起,齐呼道:“你还未死……”
水灵光亦自喜极大呼:“你还未死!”
但惊喜过度,身子还未站起,又软软倒下,原来又晕了过去。
众人悲喜虽不一样,但惊奇之情却无不一致。
只有卓三娘身子仍不敢停留,只因赤足汉仍在她身后抡斧狂追,他但听风九幽之命行事,别的任何事他都不闻不问。
铁中棠大步走了过来,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非但毫无受伤之态,而且神采竟似更是焕发。
风九幽揉了揉眼睛,道:“小伙子,你被我那神斧力士打了一拳,居然还能大模大样走出,这是什么原因,你非得告诉我不可。”举手一挥,道:“力士且住!”那赤足汉果然如响斯应,停住脚步。
铁中棠道:“我那么叔本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你竟将他弄成这副模样,这是怎么回事,你倒说说!”
风九幽怪笑道:“小伙子好没礼貌,风四大爷问你的话,你就该老老实实答出来,还敢反嘴!”
铁中棠冷冷道:“今日你老实说出如何将我么叔弄来,再快快将他神智回复,倒也罢了,否则,哼哼!”
卓三娘拍掌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居然有个小伙子敢向风梭风九幽如此说话,端的是妙极!”
风九幽道:“否则怎样?”
铁中棠道:“否则就要你好看!”转向卓三娘道:“你若不将水姑娘快些还我,也和他一样!”
众人听他如此说话,都道他必是活得不耐烦了,就连麻衣客也不禁暗暗为他担心,准备随时出手相救。
哪知风九幽、卓三娘对望一眼,竟未暴怒,也未动怒。
原来两人老好巨滑,见到铁中棠未死,已觉奇怪,再见他如此发横,更当他身后必有靠山,而那靠山却正是他两人所畏惧之人,但两人眼睛往他身后之垂帘里去瞧,也瞧不出什么动静,更觉莫测高深,卓三娘道:“这小子太过无礼,风老四,你还不教训教训他!”
风九幽“嘻”的一笑,道:“三娘在此,小弟怎敢争先。”
铁中棠大声道:“我问的话你两人快些答复,否则莫怪我不客气了!”轩眉怒皱,端的威风凛凛。
李剑白瞧的又惊又羡,恨不得自己也如此露上一手。
黑星天等人虽都又奸又滑,但却被铁中棠三番四次捉弄,早已对他恨之入骨,此刻见他如此神气,只当他又在弄什么诡计。
司徒笑悄悄一拉黑星天,道:“风老前辈不知这小子深浅,看似又被他唬住了,但这小子武功,你我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黑星天道:“不错,这小子骗了咱们好多次,这次咱们莫要再上他的当了,司徒兄,是你上还是我上?”
司徒笑还未答话,只听盛大娘道:“风老前辈不屑动手,待老身来教训教训这目无尊长的小子!”
原来他对铁中棠亦是满腹怨气,风九幽、卓三娘两人正自无计,此刻见到有人来做试金石,齐都大喜道:“好极!”
盛大娘一顿拐杖,长身而起,盛存孝却已在她身后道:“娘,还是让孩儿来吧!”他生怕母亲有什么失闪,当下抢先跃出。
哪知盛大娘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大喝道:“这次不要你动手!”嗖的掠在盛存孝前面,双手待杖,道:“来吧!”
盛存孝又惊又急,望着铁中棠道:“铁兄……”他虽未说出手下留情四字,但眼色已等于说出了。
铁中棠暗叹一声,点了点头,卓三娘道:“还等什么?”
盛大娘道:“不必等了!”呼的一杖扫出。
她年纪虽老,功力不老,一杖扫出,隐隐有风雷之声。
铁中棠连让她三招,暗叹忖道:“瞧在你那好儿子份上,今日我饶你一遭!”随意挥出几掌。
但他功力与昔日相较,差了何止十倍,这几掌虽是随意挥出,掌风已颇见强劲,远非昔日可比。
盛大娘喝道:“好小子,功力进步些嘛!”她不知铁中棠功力何止进步一些,仍然不惧,一棍当头劈下。
铁中棠突然反手一抄,众人还未瞧见他如何出手,他便已抄住盛大娘棍尾,只有麻衣客知道,这一招正是他石壁上的武功。
盛大娘只觉一股大力自棍上传了过来,自己竟万难相抗,这才大吃一惊,方待撒手抛棍。
哪知铁中棠也在此时松开了手,只是棍上余力未尽,仍震得盛大娘手腕生疼,拐杖当的落了下去。
铁中棠微微一笑,道:“盛大娘莫非扭了筋么?”
盛大娘好胜之心越老越盛,闻言正好乘机下阶,口中故意喃喃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俯身抬起了拐杖,道:“还要再打么?”她这话问的已显见有些情怯,只因她若是真的要打,又何必再问?
盛存孝连忙赶过去,道:“娘,你老人家还是歇歇吧!”少里却是有数,不由得感激的瞧着铁中棠一笑。
铁中棠亦自一笑,两人惺惺相惜,尽在不言之中。
司徒笑等人虽然狡诈,却也未瞧出盛大娘已吃了暗亏,只因他们再也未想到铁中棠会有如此惊人的内劲。
黑星天大声道:“待黑某教训教训这厮。”
风九幽、卓三娘见铁中棠武功似强似弱,仍是瞧不出他武功的深浅,闻言喜道:“正是,快去教训他吧!”
黑星天道:“铁中棠,你虽然满腹好计,但此番你我真刀实枪打一架,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铁中棠精神一震,暗道:“本门祖宗若是有灵,便来瞧孩儿为你老人家先杀了这第一个仇人吧!”
当下一步滑了过去,沉声道:“要送死就快动手!”
眼见黑星天缓缓走来,他面上虽然甚是得意,但脚下仍是慎重异常,铁中棠心念突又一动,压下了胸中怒气,暗道:“不对,此刻师父师叔俱未在此,我若轻易将他杀死,一来便宜了这厮,再来也消不了师父师叔的心头之恨,何况我此刻显露武功未免打草惊蛇,司徒笑等人难免再生奸计。”
黑星天见他面容数变,只道他怕了自己,胆气更壮,大喇喇笑道:“我若让你三招,你必定不肯,看掌!”
只见他掌法果然迅快,掌随声至,刹那间便已攻出二招。
铁中棠冷冷道:“我让你三招又有何妨!”居然并不还手,连避了三招,要知他苦研麻衣客壁上之招式,七日来实是获益非浅,那壁上招式,多是避守之道,铁口棠这三招避的当真是匪夷所思,妙到毫颠,黑星天这三掌攻的虽然迅急泼辣,却连他衣袂也沾不到一点。
风九幽等绝顶高手见了还不怎样,司徒笑等人看在眼里,却是暗暗心惊,李剑白更忍不住脱口赞起好来。
黑星天一生争杀不知凡几,此刻暗地虽然吃惊,却仍沉得住气。以掌一反,后招绵绵攻出。
铁中棠存心要拿他试手,来练那壁上的武功,封闭拦锁,闪展腾挪,竟仍然守而不攻,未曾还手半招。
此等守招本是七仙女阵之克星,用来对付黑星天自是绰绰有余。
数十招过后,但见黑星天出招越来越快,额上却已微现汗珠,显见已被铁中棠此等奇诡的招式惊得慌了。
突听司徒笑大声道:“黑白双星与人动乔,对手无论多少,向来兄弟齐上,黑大侠今日不该轻敌破了惯例,白二弟,你说是么?”
他这话明虽说给白星武听的,但偌大声音,还有谁听不到,正是要为白星武造个出手的机会。
白星武不等他话说完,便已长身而起,大声道:”正是如此。”身形一掠七尺,挥拳加入战圈。
司徒笑笑道:“只可惜此时此地,这小子找不到帮手,否则对于越多,才越可看出黑白双星的真功夫来!”
他明知以麻衣客身份,绝不会出手,李洛阳老成持重,也不会贸然来淌浑水,是以方自如此说话,只是斜眼瞧着李剑白。
李剑白果然跃跃欲试,但瞧了半晌,铁中棠身形游走在黑、白两人之间,仍是守而不攻,仍是游刃有余。
这一来不但李剑白大奇,别人亦是失色。
要知黑白双星联手对敌,招式配合之间,实已如水乳交融,昔日龙门五霸那等武功,还是败在这两人联手之下,司徒笑说的那话,倒也非全属吹嘘,而今铁中棠声名不著,却非但以一敌二,而竟迄未还手,司徒笑等人昔年都曾见到他的武功,此刻自是惊怪莫名。
司徒笑暗道:“这小子武功进境之速,实是天下少有,今日若不除了他,再过几日,那还了得!”
一念至此,忽又大声道:“五福联盟,生死与共,我司徒笑怎能瞧着黑白二兄苦斗,自己却坐在这里。”
他这话明虽自言自语,其实又是说给大家听,李剑白忍不住怒道:“好个五福联盟,原来是以多为胜之徒。”
司徒笑只作未闻,嗖的窜去,大声道:“黑大哥,白二哥、两位下去歇歇吧,待小弟来教训教训这厮!”
他明知黑、白两人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