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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南又取了一块碎银来,塞在胡胜妻子手里。“一点小意思请大嫂收下。”
“这是什么意思,你大嫂还能要你钱?”却舍不得推开。
顾思南急道:“大嫂但请收下,小弟是有条件的,等下胡大哥回来,大嫂千万不要提起小弟求你的事,也不可提到赌钱的事,总之,你就请他多喝几杯,待喝了八九分光景才透他口风,小弟明早再来拜候大嫂,事成小弟再送一锭银子给你。”
妇人讶道:“这岂不奇怪,你们既然是好兄弟,你怕什么让他知道?大嫂做人一向干净,附近邻居都知道你大嫂是个三贞九烈的节女,你不必怕别人会闲言闲语!”原来她是表错了情。
顾思南又好气又好笑,却连看也不敢看她,道:“小弟另有用意,我是怪胡大哥做人没情义的,不如大嫂你好,待小弟再次跟胡大哥同事,好让他反省一下!”
“对对,这死鬼真没情义,想你大嫂当初像花朵似的嫁给他,他穷得没颗彀子,害得大姐现在面有菜色,瘦骨如柴,他却嫌跟我上床没味儿,真没良心!幸好你大嫂还勤洗涤,那才不致又丑又臭,连你都不敢来坐一下!”
顾思南拼命忍住笑,眼眶也禁不住蒙上一层水光。“所以小弟才故意如此做,胡大哥也真是的,放着家内的如花娇妻却在外头颠三倒四,小弟下次一定要骂他一顿!”
妇人大喜道:“小兄弟你倒有良心!”大手在胸膛上拍了一下,“这回事包在你大嫂身上!”
顾思南把跟胡胜妻子的说话转述了一次,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司马城笑道:“想不到胡胜的老婆还是个妙人!”
云飞烟却轻声对顾思南道:“你跟我没三句话可说,还以为你是根木头,想不到对人家老婆却能油腔滑嘴!”
顾思南一张面登时涨红,窘道:“我……我哪里会什么油腔滑嘴!”
“还说不是,人家的老婆都让你哄得满心欢喜!”
李鹰忙替他解围。“小顾,待会你还得再去他附近守看,胡胜若回来,要看清楚他的脸部的特征,这人很重要,不能让他溜掉!”
顾思南恭声道:“是,属下记得!”
李鹰又道:“还有,去时要再易容,扮成另外一人样子!”
顾思南一直伏在胡胜家附近,由黄昏到深夜,仍不见人入那间破屋,屋内不断传来胡胜妻子的嘀咕声,听声音便知道胡胜还未回家。
夜深,秋风紧,天气渐冷,人们一早便上床睡觉。
四周静悄悄的,只闻风声。
顾思南又焦又急,又渴又寒却不敢离开一步。
月渐淡,星渐稀,天际渐渐露出一线白光,可是胡胜仍没回家。
顾思南揉揉双眼,伸展一下筋骨,决意再等下去。这条线索若是断了,就得再等敌人在无意中阶出破绽,那可要旷延不少时日。
天微亮,小巷内一度度的门先后打开,妇女都把储藏了一夜的马桶拿到门外,等待收粪的农夫人城挑走。
一时之间,巷里臭气薰天,顾思南伏在屋瓦上,更加难受,他拼命地掩住口鼻,生怕熬不住会呛咳起来,惊动了下面的人。
奇怪,今日人城收粪的农夫,好像是忘记了他们的职责似的,天大亮还不见人影。
最不耐烦的就是胡胜的老婆,嚷个不停。“这些缺德鬼,今天好像不来啦,莫非都杀了财,可恨现在天气凉,肚皮特别不争气……”
邻舍一个妇女笑道:“胡嫂子你若忍不住大可把它提进去,用毕再拿出来,最多小妹叫他们等等你!”
“哎呀,已经满啦,蹲不下了!”
那女人笑得打跌。“谁叫你昨夜喝得这许多!”
“昨早忘了拿出来,偏生那赌鬼又说要回家,我等了一夜,灌了一肚子茶提精神,所以……”
正说着只见一个农夫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急声道:“胡大嫂不好啦,胡大哥他,他……”
“他怎样啦!”胡胜妻子急道:“许是那赌鬼输光去上吊了!”
“不是上吊,是……”那挑粪的农夫喘着气道:“他被人杀死啦,尸体就在东城外,我们因为发现了他的尸体,忙着报告才来迟了!”
胡胜妻子尖叫一声:“这赌鬼真的这么短命!天呀,你叫我往后的日子怎样过!”声音一落下,便坐在地上呼天抢地的大哭起来。
她邻居忙安慰她:“嫂子莫哭,也许是这些粗人看错了,哎呀,你裤裆怎地湿了……”
顾思南立即在屋顶上窜起,顾不得别人侧目,展开轻功向城东扑去!
第十八章 神秘组织
胡胜一死,线索便又断了,李鹰不禁头痛起来。
顾思南道:“头儿,胡胜可能是让他们组织杀死的!”
李鹰烦燥地道:“难道我看不出?这是弃车保帅的手法!你立即派人注视那家百胜赌坊,詹天宏在那里失踪,证明这赌坊来路也不正!小心点,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属下省得。我自个在对面监视,另外派两个装扮赌客混去里面!”
李鹰颔首,把烟杆插在腰里。“我再去欧阳庄一趟!”
欧阳长寿书房里只有李鹰、赵四娘及褚领班三人。
李鹰先把胡胜之死告诉了他们,然后道:“褚领班,那几个护卫在这儿表现如何?”
褚领班道:“很规矩,一切如常,以前下班有时会出去嫖喝一番,这两天却没离开过一步!”
“哦?那么对方倒是神通广大,能够早我们一步把线索切断!”李鹰又觉头痛起来了。
这个对手比以前任何一人都在厉害,以前他对付的大都是一个人,最多也只是一小撮人!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个庞大的组织。
不过,李鹰仍然有坚毅的信心,把对方掏出来,问题只是时间长短而已。
他坚信一个原则,只要自己能够坚忍,对方一定会忍不住,再做一些使他们露出破绽的行动来,尤其是一个怀有不轨的目的的组织!
五天过去,仍然毫无动静,冒充赌客的手下来报告,百胜赌坊的一切都很规矩,找不到他们丝毫的马迹。
那时候容许开赌,但不能使诈,否则便把他们绳之于法。
李鹰又抽起烟来,一阵风吹了入来,吹散了烟雾,也使众人猛地醒起一件事,寒天已至。
冬天,灰濛濛的天气,看了令人心头烦闷。
还好,过了几天郎四及葛根生放了的信鸽便到了李鹰手里。
郎四及葛根生一路上不敢稍停,次日晚已到了郑州城外,此刻城门早已关闭,两人放弃了坐骑,攀墙人城。
夜风甚急,把街道上的沙尘吹起。
郑州有两件出名的东西,一是沙多,二是风大。
郎四及葛根生带着一身风沙到一家客栈拍门。
这是郑州城最大的客栈名为高陛。小二打开门,揉揉眼睛,未等他俩开口便道:“房间早已满了,到别家看看吧!”说罢,“蓬”地一声把门关上。
郎四及葛根生无奈只得到斜对面一家较小的客栈投宿。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他俩到楼下大堂吃早点。
两人对望,都不知如何入手,假如詹天宏不在郑州,岂非白跑一趟?何况詹天宏即使在郑州,假如他躲在暗处又如何能得知?
两人在城中走了一天,举凡妓院赌坊,茶楼食肆等公共地方都走遍,累得筋疲力尽,仍一无所获,只得回客栈休息。
尽管疲乏,两人都睡不着,四双眼睛怔怔地望着墙角动心思。
良久,葛根生才一拍大腿,道:“我明早去找周捕头,叫他帮忙一下!”
“也只好如此,周捕头在郑州已有数年,人面熟,线路广,也许他有办法!”
周捕头也没办法,他在听了葛根生把詹天宏追失的经过后,低声道:“小弟听说城内新开了一家赌场,这赌坊只接受大客户,还得有人介绍,不知跟洛阳那家百胜赌坊有关系否?若是有关系,詹天宏可能就藏在里面!”
郎四道:“现在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请周捕头带路,我这就去看看!”
周捕头道:“且慢,小弟不很了解情况,要想进去还得先找门路,不过这倒难不倒小弟,你俩放心,今晚便有好消息通知二位大哥!”
葛根生道:“不知这家赌坊是什么来路?”
“主持赌坊的是一个姓戚的胖子,不过听说他后面还有人,这姓戚的倒是本城一个名人,有一点势力与家财,跟衙门内也有点交情。虽然小弟可以带你们去,可是这样就很容易露出马脚来了!”
次日,周捕头带了一个富家弟子模样的青年到郎四客栈房间。
“这是本城有名的彭二公子,城内可供玩乐的地方他最熟!”周捕头替他们介绍。“这两位是愚兄的远亲,这个姓许,这个姓施。”
三人都口不对心地说道:“久仰!久仰!”
周捕头哈哈笑道:“愚兄这两位远亲久慕本城之名,特地来观光游玩一番,偏生愚兄衙门内的事又忙,二公子便代愚兄充当向导几天!”
彭二公子道:“小弟正愁独自一人不痛快,如今有施兄及许兄相相陪,那是再好不过之事!”
郎四忙道:“二公子说得太谦,小弟粗俗,只怕败了你的雅兴!”
“施兄言重!不知两位想玩些什么玩意?”
周捕头朝郎四打了个眼色,忙道:“你们慢慢商量,愚兄却要赶回衙门!”
郎四忙道:“表哥你慢走,小弟不送了!”
葛根生却道:“二公子,我一向赌瘾颇大,以往在家里不方便,如今来此,仿似脱笼之鸟,正想赌个痛快!”
彭二公子哈哈笑道:“如此两位跟小弟倒颇相像,人云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弟却认为人不赌博枉少年!”说罢又是哈哈大笑。
郎四脱口道:“可是我哥儿俩却不喜与那些凡夫俗子,贩夫走卒混在一起,二公子可知哪家赌坊最清静?”
彭二沉吟道:“是有一个,不单地方清静,而且,出入的都是达官贵人,可是,可是这个……”
“二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不是小弟看轻两位哥哥,只是那里有个规定,进门的起码要带五千两银子才让进去。”彭二道:“小弟刚才怕两侠哥哥客旅不便没带巨款出来,所以……”
葛根生忙道:“每个人都必如此?”
“正是。”彭二无奈地道:“即使小弟去了不下五六次,也要如此,进门先看银票!”
郎四道:“二公子说得倒不错,我这次真的没带这许多,不过我爹爹上次来此做生意,赚了一大笔,临走时放下两万两银子在表哥处,待小弟去向表哥取得,好歹也得去见识见识,请二公子稍候!”
彭二大喜:“如此甚妙,小弟也得回家取银两,等下我依然在此聚头!”
郎四跑到衙门找着了周捕头,立即要他张罗一万两至两万两的银子,周捕头在城内果然有办法,不一会便取了一张六千两及一张七千两的通汇钱庄的银票回来!
那家赌坊在一座小庄院之内,从外面看,丝毫看不出点蛛丝马迹,难怪郎四及葛根生找了一天也找不到。
庄院门口挂了块万胜庄的牌匾,门口站着两个身穿家丁服式的汉子,这两个汉子身材虽不魁梧,但双目神光闪动,分明是个练家子。
彭二带着郎四及葛根生找到庄前,替他俩吹了一番,又把银票拿了出来,那两个家丁便推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入门是个花园,虽不大但颇精致,花园之后是一座小楼,两层高,朱栏雕栋,美化美奂。
一个小厮带着他们进去,赌坊就设在楼下大堂,楼外经已美伦美奂,但跟厅堂内一比,好似星光之皓月。
连郎四及葛根生这种老练的捕头,踩在波斯地毯上,也禁住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