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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五娘见他沉吟不语,又再说道:“至于那个孩子,不错,他的确是私生子,但却不是我的私生子。是戈振军师妹的私生子。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问牟沦浪。”
唐仲山诧道:“你怎么知道牟沧浪知道。”
常五娘道:“儿子知道,料想父亲也当知道。不过.据我所知,你好象只是和牟沧浪有交情,和他的儿子大概只是在幼小的时候见过吧?”
唐仲山道:“牟沧浪只有一个儿子,叫做牟一羽。”
“有个道士跟他到半山的。我看见他们就躲起来了。他们没看见我。这件事情,我是无意中从他们的谈话中偷听来的。”她说的倒是实情。那天送牟一羽下山的是无量道人的大弟子不败。不过她以为牟一羽没发现她,这却错了。
唐仲山听她说得有根据,不觉又信几分。
常五娘七窃玲珑,鉴貌辩色,知他已是回心转意,即使趁势撒娇:“是谁造我的谣言,你不说给我知道,我可不依!”
唐仲山道:“那也不全是谣言啊,你自己也承认和戈振军是旧相识的。”
常五娘嗔道:“但那谣言却说我和他生下了私生子,你不给我讨还清白,我还有何面目作人?”
唐仙山心中烦忧,淡淡说道:“你没做过,那就可以问无心愧了,何必追查?”
常五娘道:“我这样说,分明是对我尚有怀疑,我一定要你查个明白?”
唐仲山道:“好啦,好啦,我相信你,不要吵了!”
常五娘道:“你这是敷衍我的,不查明白,你始终还是不能释疑。”
唐仲山道:“叫我向谁去查。”
常五娘娇声道:“哟,你瞧你好没心肝!我刚说过的你就忘了。向你的老朋友牟沧浪去查呀。他的儿子都知道那个私生子的来历,说不定他知道道得更多!”
唐仲山有点奇怪:“她应该见好即收的,为何还要自寻烦恼?”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中州大侠牟沦浪如今已经变成了武当派的新任掌门人无名真人啦!”
常五娘道:“那不正好么,你可以一举两得,去给你的老朋友贺喜。”
唐仲山正色道:“武当派要你的命,我避开他们还恐不及呢,你却要我去见武当派的掌门!”
常五娘道:“就因为我上了一次武当山,那你更应该替我去走这一趟,向他们解释误会。”
唐仲山道:“误会?我也不知你做了什么,如何解释?你不要不识趣了,我告诉你一个确实的消息,武当派的无色长老正要找你算帐呢!而且,听说他如果找不不到你,就要来找我,要着落在我的身上,把你交出来!”
常五娘道:“你怕了无色这个牛鼻子臭道土?”
唐仲山道:“不是怕他,但我们唐家的确也是斗不过整个武当派!”
常五娘道:“听你刚才的口气,你似乎不以为这是他们的误会,你毕竟是相信了他们的那一些鬼话!”
唐仲山道:“我还没有听到他们的指控,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否鬼话,但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我总应该自己知道!”
常五娘道:“我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件事情得罪了武当派?听你的口气,你虽然没有听到他们的指控,总有点风闻了吧?”
唐仲山道:“这个……”常五娘和武当派结的是什么梁子,他确实是虽未完全知道,却亦已知道一些的。
常五娘道:“二爷,你是还在怀疑我吧?为何不说下去?”
唐仲山突然喝道:“我岂仅只是怀疑你,你这贱人,竟敢借我的名头招摇,我岂能饶你!”
常五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以为已经把唐仲山哄得服服贴贴了的,怎知又突然变卦了!
她刚刚发觉唐仲山的眼色似乎有点特别,唐仲山“卜”的一掌就打下来了。
就在此时,只听得有人大叫:“唐二先生,手下留人”!
常五娘已经在这个人的大叫声中倒了下去。
这人声到人到,原来是武当派排名第二的长老——无色道长。
无色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可惜,可惜!”
唐仲山板起脸孔道:“无色道兄,我杀这个妖妇,为何你叫可惜?难道你和她也有一手?”
无色道:“唐二先生,你怎能和贫道开这种玩笑,谁不知道她是你的外宠。”
唐仲山叹道:“咱们是老朋友,我也不必瞒你。二十年前,我受这妖妇迷惑,是,是曾经和她相好过一个时期,想不到直到如今,她还在外面借我的名义胡作非为,听说还曾经私上武当山用青蜂针打伤了贵派的不悔师太,有这事么?”
无色道:“有。但不过……”
唐仲山早已截断他的话道:“她这样胆大妄为,你说我怎能饶她?所以我特地找来,把她一掌打杀了!但我不懂,你怎的还要替她求情?
无色摇头道:“唐二先生,你忒也鲁莽了。为何不等我来到才处置她?”
唐仲山翻起双眼道:“哦,你这是怪我擅杀你们的仇人吗?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好歹她曾经是我的人,要处死她也只能由我处死,我可不想经过你们的手?”这等于“清理门户”不容外人插手一样,江湖确是有这条规矩的。
无色道:“贫道并无越俎代庖之意。只不过……”
“不过什么,爽快说吧!”
“实不相瞒,我们找常五娘,并非只为她用青蜂针打伤了不悔一事。”
“还有何事?”
“这十多年来,敝派接连发生了几宗莫名其妙的惨案,我们怀疑与常五娘有关。”
“哪些惨案?”
“敝派以前的首席长老无极道长,俗家弟子两湖大侠何其武,敝师兄丁云鹤,敝师侄不戒等人,都是死于非命的。”无色他只是提几个头面人物,其他人等,如耿京士、何玉燕、何家的老家人等等都不提了。
唐仲山暗暗吃惊:“原来这些传说都是真的。”说道:“这就令人似乎有点不敢置信了,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贵派有数的高手,常五娘本领再大,恐也伤不了他们吧。”
无色道:“我说的只是‘有关’,并非指控这些案件都是她一手所为,但最近敝师侄不戒的死于非命,却已确实查明,是在受了掌力所伤之外,还中了一枚青峰针的,因此我们希望从她的口中,问出其他的主犯或同犯。”
唐仲山这才装出恍然大悟的神气,“哦,原来你们是要留下活口查询,怪只怪我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复杂的案子。”
无色道:“是呀,那些案子,或者与她有关,或者与她无关,但总得问她一问,只盼找到一点线索也是好的。”
唐仲山道:“可借你来迟一步,我一怒之下,已是将她毙了。”
无色忽然向倒在地上的常五娘走去。
唐仲山道:“你干什么?”
无色道:“我想看一看还有没有得救?敝派的纯阳丹功效不在少林派的小还丹之下,只要能够延长她一口气也是好的。”
唐仲山冷冷道:“你是不相信我已经打死了她吧?”
无色道:“决无此意,贫道只是想尽人事而已。”
唐仲山道:“我若阻止你,说不定你连我也会怀疑了。好,你这就去仔细察视吧。”
无色哈哈一笑,说道:“唐二先生言重了,请恕贫道放肆。”
他道号无色,确是已经甚破声色,眼中并无男女之别。他走过去把常五娘抱起来,只觉她的身体已经僵硬,一探她的鼻端,气息亦已毫无。
但奇怪的是,他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在武当派中,他虽然不以内功著名,但身为长老,内功的造诣当然还是不弱。闻到这股幽香,竟然也感呼吸不舒,头昏目眩。
唐仲山冷冷说道:“小还丹也好,纯阳丹也好,只怕也未必能够解得我唐家独门秘制的断魂冷香散吧?”
“断魂冷香散”是唐家七大剧毒之一,闻香断魂,无药可解。除非内功深湛的人,事先闭了呼吸,或可避免受害,但即使是内功深湛的人,若被这药散纳入口中,那也是决难抵御的。
无色吃了一惊,说道:“你还迫她服了毒?”
唐二先生板起脸孔道:“好歹她也曾经是我的人,我总得给她留下全尸。我若是用重手法击毙她,只怕她就难免脑浆涂地了。我想你也不愿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吧。”
无色心想:“那你刚才又说是一掌打杀了她。”
唐仲山好象知道他的心想,说道:“我这掌力是废了她的内功,这样她就死得更快了。无色道兄,可惜你出声之时,迟了片刻,否则我还可以让她多活半个时辰。”
无色虽然还是有点怀疑,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常五娘是确早已气绝身亡了。他是江湖上的大行家,一个人是真死还是假死,那是决计骗不了他的。
唐仲山冷冷说道:“现在你相信她已经死了么”?
无色只好点了点头。
唐仲山哼了一声道:“你有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
无色苦笑道:“当然没有。”
唐仲山道:“那你还抱着她干什么?”
无色霍然一省,不禁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只好把常五娘的“尸体”放下。
唐仲山面挟寒霜,把常五娘接过来,冷冷说道:“无色道长,你请便吧!”
唐仲山抱起常五娘的“尸体”,神情似是颓丧已极,茫然望着前方,喃喃说道:“五娘,你别怨我心狠手辣,我会好好料理你的后事的。”常五娘曾是他的“外室”,他不愿常五娘暴尸野外,寻地是情理之常。无色不敢再“刺激”他。心想:“虽然这条线索断了,但常五娘已死,总算是给不戒师侄报了仇。还是回山禀报掌门师兄去吧。
唐仲山走了,在树林深处把常五娘的“尸体”放下,登时换了一副脸色,好象一个捉弄了别人的玩童,心中大为得意,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身为武当派长老的无色道人,居然也会给我骗过!”
就在此时,忽地也有人笑道:“唐老前辈,小侄问你贺喜来了,这条计策当真是再妙不过!”
唐仲山道:“小鬼,原来你早就在这里等候我了。你是不是想来领功?”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武当派新任掌门无名真人的儿子牟一羽。
牟一羽笑道:“不敢,晚辈今后要倚仗老前辈的还多着呢。
唐仲山皱眉头,说道:“你说得不错,无色道长果然是来找我要人的,但他来得这样快,恐怕也是得到你的“指点”吧?”
牟一羽笑道:“事情迟了结不如早了结,我就是要让无色师叔亲眼看见五娘‘死了’,他才能放心回去。”
唐仲山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个忙?”
牟一羽道:“实不相瞒,这是家父的主意。”
唐仲山道:“令尊已经是武当派的掌门,五娘却是被你们武当派当作仇人的,因何他又授意你这样做呢?”
牟一羽道:“家父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常五娘也算得是半个唐家的人,那些疑案是否和她有关,家父也不想查究了。”
唐仲山本来是个自大的人,听牟一羽这么说,正好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心想:“原来他是怕和我结怨。”当下说道:“如此说来,令尊卖给我的这个人情可真是太大了,我只怕报答不起。但我有个脾气,欠人家的债,总是想要尽快偿还的。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吗?请快说!”
牟一羽道:“晚辈怎敢望报,只有一件事,前辈票是知道的话……”
唐仲山道:“什么事,快说!”
牟一羽道:“本派有个小弟子,名叫蓝玉京,不知前辈可知他的下落?”原来他是第一次和唐仲山会面之后,不久就碰上了无色的。见过了无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