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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道:“他是被许多人围攻,至命伤好像是胸口那一剑。”
萧逆飞道:“难到箫玉麒还有帮手隐藏在附近?”
萧逆天沉吟道:“也许这就是箫玉麒的尸体,萧十二郎的手臂是有个牙痕,不过在别一只胳膊上,我问过他,他没告诉我这痕迹的来历。”
萧逆飞道:“可能他们的父母留下的,”
萧逆天点点头。
萧逆飞道:“致命那一剑剑法轻灵,恰到好处,不深不浅正可致命,”
萧逆天道:“是‘芙蓉剑法’,现在只有柳忠钰一个人。”
萧逆飞道:“在铜箫堂的血案中也有这种剑法,”
萧逆天道:“这尸体身上的伤痕都是被中原武功所致。”
萧逆飞道:“铜箫堂的血案我本以是冷天赐请的关内杀手,可箫圣堡血案也是这群人所为。”
萧逆天道:“连箫圣阁都是,当时我以为是箫玉麒的人。”
“可现在箫玉麒却被这群人杀了。”萧逆飞蹲下身仔细看着那具尸体。
萧逆天用手抵下巴道:“难道真的是南宫林?”
萧逆飞道:“南宫林又如何调得动那些关内高手?“
萧逆天道:“那些关内高手本该在至圣宫中,他们就是在慕派失踪的那批人。”
萧逆飞眉夹一动道:“至圣宫也与此有关?”
萧逆天道:“还有一点,天错为何要假认尸身,很明显她已受制于人。”
萧逆飞点头道:“那人让我们以为箫玉麒没死,然后自扰阵脚。”
萧逆天道:“是谁在危胁天错?难道萧十二郎落入别人手中?”他突然弯下身去看那具尸体,他伸手位了拉尸身上的衣服,道:“天错可能已留下什么线索。”
萧逆飞缓缓抓起尸体的手,手心有个血写成的“冷”字。
萧逆飞起道:“冷天赐?”这时一块丝帕从尸体上那破碎的衣服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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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逆天弯腰捡起,丝帕上已血迹斑斑,还有些被捅破的洞,许多字已看不出,萧逆天仔细看了看,只在右下角看出“一切顺利”几个字。
萧逆飞道:“有什么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具尸体,似它会跳起告诉他些什么。
萧逆天将丝帕握在手心,有些不忍道:“是冷天赐的笔迹。”
萧逆飞并没有惊讶,似在预料中,道:“这么说冷天赐便是箫玉麒的帮凶?”
萧逆天用拳头抵住眉头,道:“是他们假装争夺堡主之位,再制造那血案,让我不得不出手,而此时你恰好中毒,自然会将玉箫与《箫圣心经》交给箫玉麒。”
萧逆飞沉思道:“这些与箫玉麒所说相比只是多了个冷天赐。”
萧逆天道:“箫圣阁的血案根本就是冷天赐的人所作。”
萧逆飞轻舒了口气道:“的确,能将那些高手无声无息中杀死再避开你的只有发现死者的店小二。”
萧逆天点头道:“若没有冷天赐的配合,箫玉麒的人不可能得手。”
萧逆天叹息道:“或许箫玉麒只是个伙伴而已,无利用价值时自然是死了的好。”
萧逆飞道:“谁说他没价值,他的尸身至少可以冒充萧十二郎,让我们以为箫玉麒还活着。”
萧逆天苦笑着点头道:“还可以将冷天赐将要进行的阴谋揽到自己身上。”
“的确,冷天赐完全可以将以后的血腥推到他身上。”萧逆飞也在苦笑。
似有凉风吹起,那风是不是想将这世间的丑陋吹散?
阳光依旧明媚,箫圣堡大殿中冷天赐眯着眼睛听萧逆飞说完,然后他长叹一声道:“难道两位少侠仅凭几个字迹就将老夫列入如此不堪之类?”
萧逆飞冷笑道:“自然不是。”
冷天赐又一怔,有些恼道:“请讲!”
萧逆飞道:“我中‘三日逍遥’后模糊中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不巧那声像极了阁下的。”
冷天赐稍松了口气道:“只不过是模糊中而已,何况少侠不是说那人是坐轮椅的?那时老夫的腿还未断,自然有必坐到轮椅上。”他的脸上逐渐露出笑意。
萧逆天一笑道:“那也只不过因为你一直装的是假肢,莫要忘记是我从故乡地将你抱回箫圣堡的,你腿被砍后又是我将你抱到床上的。”
萧逆天道:“假肢自然要比真腿重的多。”他笑了笑,搂着道:“在故乡地你也在装昏,自然听到无萧的话,为了不让他怀疑你刚回到箫圣堡你便演了一出断腿的戏。”
萧逆飞不屑地看了冷天赐一眼,冷冷道:“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脱去假肢。”
萧逆天将割鹿刀换到另一只手中,道:“还可以造成南宫林复仇的假象,让我们以为你已走投无路,你怕还不够,又屠杀箫圣堡总堂,说是南宫林复仇。”
冷天赐换了个姿势道:“你不觉得你的故事编得有些荒唐?”
萧逆天没理他,继续道:“之后又派些‘天仙’将我们带到南宫林,让我们相信南宫林与箫玉麒已联手准备对付箫圣堡,也是为了让我们以为你走投无路。”
萧逆飞接下去道:“你自然要我们重回箫圣堡,又不能透出故意放走我们的痕迹。”
萧逆天道:“所以我们坠入了‘地狱’,又落入那‘紫海’,你自然也知道那里是通向那个湖的。”
萧逆飞道:“等我们回来你又演了场夫人被 掳 的戏。”
萧逆天道:“这样你便有直接的理由进攻南宫林,你也知道我们会全力协助,因为你已让我们在南宫林见到落雁。”他停了停,似在歇息一下,又道:“看来你跟连绝义关系也不错,他从中原带来的人也送给你用,他还教会你利用落雁。”
冷天赐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萧逆天抢失道:“不必说什么,那些人就被放在你身后的密室内,已被摄住心志,从萧十二郎的树林回来后我们已进去过了,”
冷天赐微微笑了笑,道:“不错,我们互相利用而已,他要我尽量让你们吃些苦头,而我……”他闭上嘴又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萧逆飞道:“我们还发现了箫台。”
冷天赐道:“你们看到那七只箫在我手中,自然也想得到我才是主谋。”
萧逆天道:“若是箫玉麒,他在杀了三大堂主又怎会将箫留下?”
萧逆飞道:“你恐怕只差寒潭玉箫和《箫圣心经》了吧?
萧逆天道:“我猜得不错,那只盒子里面是《箫圣心经》,而不是南宫林地图。”
萧逆飞道:“你让我们以为你走投无路,你再决定进攻南宫林,逆天不管是为你还是为落雁都会带割鹿刀来劈开那只盒子。”
萧逆天又苦笑了一下,道:“你以一个残废之身出现在我面前时,若不是我早已有察觉,你有问题,只怕我的脑子会被那泛滥的同情心糊住。”
萧逆飞道:“你这一石四鸟之计的确令人佩服。”
冷天赐笑了笑道:“哦?不知是哪四鸟?”
萧逆天道:“割鹿刀,八大奇箫、《箫圣心经》。”
冷天赐道:“还有呢?”
萧逆飞道:“箫圣堡祖先留下的宝藏。”
冷天赐动容道:“你怎会知道?”他又想了想,徐道:“我差点忘了你是寒潭玉箫的传人。”
萧逆飞道:“八大奇箫就是启动宝藏机关的钥匙,我说得不错吧?”
冷天赐闭上嘴巴,却又忍不住道:“这箫玉凡竟将如此重大的秘密告诉你!”
萧逆天道:“冤枉别人可不是个好习惯。”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
冷天赐惊诧道:“难道不是箫玉凡告诉他的?”
萧逆天道:“莫要忘记这世上还有个萧十二郎也知道这秘密。”
“萧十二郎?”冷天赐忍不住叫道,他脸上充满了不相信。
萧逆天道:“水下地牢的确高明,在箫圣堡的湖底与南宫林地下水宫通道的水底修建地牢,也亏你想得到。”他说得很慢,似在咀嚼每个字的苦涩。
萧逆飞道:“那些紫水中的迷药还是轻了些,你算谁迷药发作时我们该正好被水冲过地牢地段,你很小心,但我们还是发现了地牢的秘密。”
冷天赐笑道:“水底地牢?就算不中迷药也很难发现吧?两位真是心细如尘呐。”
萧逆飞道:“既然你在故乡地是装昏,就该知道迷药对我没什么作用。”
萧逆天笑了笑道:“巧得很,我的血也不买迷药的帐。”
冷天赐道:“你们就找到了萧十二郎?”
萧逆天深呼了口气,道:“那时我们才知道你的目的究竟何在。”
萧逆飞道:“也知道了南宫紫云早已辞世,现在的南宫林只不过是你安排的骗局。”
冷天赐道:“少侠玩笑了,那南宫林又怎是老夫能找得到的?”
萧逆天咬了咬牙道:“你在铲平宇文家族时独吞下南宫林的地图和藏宝图还有武林秘笈,你不会已经忘记了吧。“他一双大眼睛中射出凌厉的寒光。
冷天赐无奈地酸涩一笑道:“若是如此,老夫必定武功盖世,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萧逆天道:“谁说你不是武功盖世?在林中小院向箫玉麒打毒液引我发金针的那位仁兄轻功绝顶,却不知冷堡主是否还记得?”
萧逆飞接着道:“昨夜夜探割鹿刀的黑衣人恐怕也是位盖世高手,冷堡主……”
冷天赐哈哈笑道:“两位少侠如此看得起老夫,老夫惭愧。”
萧逆天道:“从轻功路数看那是同一个人,而不巧的是那黑衣人正是阁下。”
萧逆飞道:“我们算准你肯定很快会以冷天赐的身份出现,所以……”
萧逆天接过话道:“所以我在那黑衣人发梢上涂了些姻脂粉。”
冷天赐瞪大眼睛道:“姻脂粉?”
萧逆天笑道:“是向您的夫人讨来的,再混些掺水的粘胶,创意不错?”
冷天赐又轻松一笑道:“内人岂非已被掳走?”
萧逆天道:“哪有?她在镇上一家客栈中活得好好的。”
冷天赐大惊,叫道:“不可能,我明明已……”他突然停住口,瞪大了眼睛。
萧逆天笑了,道:“你明明已将她放入地下通道?”他指了指脚下站的地方。
冷天赐眼睛直直得盯着他,他又一笑道:“你将她放入地下通道,再由另一条地道进入你的房间,所以无箫去的时候你恰在房中。”
萧逆飞道:“你却不知道那时逆天已将你夫人带出地下通道。”
冷天赐满脸不相信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
萧逆天道:“你在向这边急奔时衣服被树枝划破了,布条挂在了树上,你知不知道?”
冷天赐道:“到那时你才完全确定你的推论?”
萧逆天道:“我不想证明这推论是真的,可事实全摆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冷天赐道长舒了口气,又露出灿烂的笑,道:“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萧逆天道:“可能从箫圣阁前八大门派对峙开始。”
冷天赐不禁变了脸色,惊道:“你说什么?”他满脸都是惊愕失望。
萧逆天道:“那时我刚从箫圣阁楼顶落下,你就在叫我,好像早已知道我会出现。”
冷天赐笑了笑道:“看来我戏演得很差劲。”
萧逆天道:“你将我认成萧十一郎却不惊诧我的年轻,显然你已知道我不是萧十一郎。”
冷天赐道:“箫圣阁中的血案你也未完全相信是箫玉麒所为?“
萧逆天道:“是。
冷天赐道:“我想在我假装帮你对付箫玉麒,害你被‘火龙吞天’吞时,你对我的怀疑又加了一层。”
萧逆天道:“是。”
冷天赐道:“你从我断腿前后的重量又觉得我有问题,而且隐约觉得无箫说得那个人就我,但你还是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