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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这种人,朋友的伤害是不是很深?”黑玉泽又似有些叹息道,“其实他心中的痛苦早已让他接近崩溃。”
“你只不过再帮他一把,让他死得彻底些?”
“这办法是不是很好?”
“哎,看来还是莫要交你这种朋友的好。”
“我们不是朋友。”
“幸好我们不是朋友,否则我岂非……”识君的话还未说完就又吃吃地笑起来。因为黑玉泽的手已经撕开她的衣襟。
马车又动起来。识君突然推开黑玉泽娇嗔道:“你怎么这么没耐性,难道不知这是在车里?”
黑玉泽嘿嘿一笑道:“只要我乐意就算在大街上也没人敢说半个字。”
识君仍旧娇笑着闪躲着。黑玉泽一手抓住她的头发,道:“别装了,小婊子,你不是一直喜欢男人在这时候没耐性?”识君又笑了。
“喂,你明明知道他没睡着,为什么还要说那些?”
“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安慰抽掉。”
“我不懂。”
“你‘出卖’我让他被‘朋友’伤害,可他却得到你的安慰。”
“你是让也发现我们是在联合起来骗他,我们都不是好东西?”
“你并不太笨。”
“看不出你这么狠。”识君轻瞟了黑玉泽一眼。
黑玉泽道:“信不信我对你更狠。”
识君已不能不信,她又笑了。
“你为什么要对付萧逆天?”
黑玉泽所有的动作突然停止,他猛地将识君推开,翻身坐了起来。
识君伏在车厢板上娇喘着笑道:“怎么了,还问不得呀?”
黑玉泽的眼神变得复杂得让识君的心不禁发颤,她拉了拉不整的衣服,衣服盖住的身体更少了,她欠起身勾住黑玉泽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道:“好了,不问了。”
黑玉泽弯起手时捣在她肚子上,看都不看她一眼。
识君捧着肚子倚在车厢壁上,冷冷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在嫉妒他,嫉妒他传奇的身世,盖世的武功,感人的爱情,甚至连他的遭遇你都嫉妒,因为你根本没有机会经历那些普通人几辈子都遇不上的事情,你只是……”
黑玉泽突然瞪着她,猛地伸手将她几乎全部脱下的衣服一把拉下来,反手丢出车窗,他的脸已不再那么白。
识君娇呼一声又伏在车厢板上,她也又笑了,她对自己向来很有信心,尤其在她身上连一片布都没有的时候。
萧逆天的姿势根本没变过。太阳已升起很高了,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拜年声不绝于耳,每个人似乎都很开心。
一条样子凶的要命的狗从墙角窜出来,沿着墙走到萧逆天身边,招起头用鼻子碰了碰萧逆天的脸,又舔了舔他的手,似乎在试试他是不是死的。等它完全确认他至少不是活的时候,便翘起腿在他混着血泪的衣服上撒了一泡尿然后跑开了。
萧逆天竟似完全不知道。
远处的酒楼窗边露出一张得意的笑脸,是马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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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恶魔归西
“你说的可是真的?”连绝义那张五官不清的脸似乎有些笑容。
马铭点头哈腰地道:“千真万确,现在连狗都能欺负他。”
连绝义冷冷道:“莫要被他骗了。”
马铭笑道:“他在大醉四五天后又被带去妓院近二十天,近一个月的酒色生活足以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毁的彻底。”
连绝义似乎也很满意,泛着蓝光的眼球似乎也突然间快乐起来。
马铭道:“宫主,洪诚少爷已将中原各派人马调到宫门前旷野上。”
连绝义紫红的面膛似乎更紫了,他大笑道:“好,今天就用那些活人祭祀我儿。”
马铭道:“宫主,洪诚少爷已将场地布置好,只要那九千九百九十个人站到阵中……”
连绝义的笑声穿透宫门,传出宫外。
宫外,本来空旷的原野已不再空旷,再空旷的地方站上近万人时也不会显得太空旷。
九大门派的人已站定在至圣宫宫门前。洪诚手中举着面鲜红的大旗站在队伍面前,斗奋昂扬地看着各派,突然他一甩大旗大喊一声:“摆阵!”
队伍立即动起来,这一动简直惊天动地,至圣宫的宫墙几乎要被震倒。
洪诚退飞出几丈,脚尖一起地飞上了宫城,阴森地笑首看着宛若惊涛世浪翻浪的人海,他并不怕被海涛击到,因为他知道这片人海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果然,城下突然一片寂静,地面,城墙也已不再震动。
近万人没有一个在动,没有一个在说话。因为每个人都已被地下突然冒出的铁笼扣住。每个铁笼中都有千万支朝向里的厉万,人只要一动立即就会被刺得遍体伤痕。
地上的野草根已被流下的血染红,却没有三个人在喊叫,因为每个人在刚张开嘴要叫的旰,一粒药丸已从铁笼栏杆的小孔中弹出出弹入口中,然后他就再也喊不出来了。
九千九百九十九个铁笼,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就那样静止在那里,那是种什么场景?
洪诚站到城墙上满意地笑了笑。他突然感到一阵压力逼来,然后他就看到已稳稳地坐到了城楼上,他忙飞身过去,跪拜道:“义父,孩儿已将祭品带来。”
连绝义坐在高大的椅子上眯着眼睛道:“好,做得不错。”
洪诚暗暗一笑道:“谢义父夸奖,孩子设好陷井,再命令那些人按我教的阵法陷进去,这办法……”
连绝义冷冷地打断道:“若是无萧和飞影,他们不会说这么多话!”
洪诚立即闭上中级,额上已渗出冷汗。
连绝义看了看城下,咧嘴一笑道:“待到午时……”他突然想丐什么似的,转头对马铭道:“风四娘呢?”
马铭垂手立在他身后,弯腰道:“宫主,放心,她已在城楼下,只要起动机关她立即会被高高吊起,只要有她在手,谅他萧家也不敢胡来。”
连绝义沉下脸道:“我是在用风四娘威胁着萧家?”
马铭慌忙道:“当然不是,宫主只不过不想祭祀大典出现不顺利,至于那几个姓萧的,宫主本打算过后再收拾,凭宫主现在功力对付他们……”
连绝义打断道:“午时到了,还不点火?”
洪诚忙道:“是义父!他们脚下的干野草已被浇上油…”他本想夸耀自己的能力,又想到刚刚连绝义的不满立即闭住了嘴,他起身从守城兵手中接过火把,转身走向城楼边上。
太阳已转到正南方,阳光好得有些过分了,新年的第一天阳光明媚本是令人开心的事,可现在却让人感到无比的讨厌。
铁笼中的人长相、武功、性格也许会不同。可现在至少有些方面会基本相同,比如说每个人都面若死杰。几乎每个笼子中都发出难闻的恶臭。大小便与呕吐物的混合大概不会太好闻。
洪诚手举火把跃下城墙,一步步向那些笼子走去。
“哇,好臭,不玩了,这里不好玩!”突然铁笼中窜出一身影,疾速向洪诚飞来。
洪诚一怔,那身影已到面前,他失声大呼道:“萧逆剑?你…你…”
萧逆剑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洪诚的鼻尖,兴诚立即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萧逆剑。
萧逆剑似利剑般目光直刺入洪诚眼中,洪诚一惊大叫道:“义父救我!”
城楼上依旧没有反应,洪诚丢下火把转身就向宫门跑去,他才发现死原来那么可怕,他怕到连轻功都忘记用就像只拼命逃命的丧家犬。他知道不会救他的。
萧逆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冷冷地看着洪诚。
洪诚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已撞到紧闭的宫门,他猛得转过头接着就感到一阵晕眩,他的脖子已被萧逆剑紧紧扼住,他眼球突然突出,舌头也伸了现来。
萧逆剑狠狠地道:“你早该死了。”说完这句话他松开了手,退飞出几丈,站到刚才站的地方。
洪诚双手握住脖子喘息首,顺着宫门滑了下去,像堆泥一样软了直去。
萧逆剑看也没看洪诚一眼,他抱着双臂抬头笑眯眯看着连绝义。
连绝义阴森着脸,沉声道:“萧逆剑,有种等在一边,别误了我的时辰!”
萧逆剑道:“你萧三爷我不喜欢等。”
连绝义冷笑道:“那你就等着替风四娘收尸吧!”说着手一按椅子的扶手。
萧逆剑眨眨眼着:“风四娘长那样子的吗?”
连绝义转头一看,在城楼高杆上挂着的是个虬髯守兵,他大怒吼道:“马铭!”
平时一呼即应的马铭却没有应签,死人是不会应签的。
连绝义转回头瞪着萧逆剑道:“你想救这些人?”
萧逆剑道:“不想,我巴不得他们都死,死得越快越好,这些人实在讨厌的要命,也臭得要命。”
连绝义道:“那么我帮你杀了他们岂非更好?”
萧逆剑道:“我哪里有说不好?实在好极了。”
连绝义站起身,刚要接火把,萧逆剑突然道:“哎呀,我忘记一件事!”
连绝义道:“你再说一句,我可不管在祭祀前能不能杀人,我会先踢下你的脑袋!”
萧逆剑作出很委屈的样子道:“为了您不至于后悔,我就算脑袋被踢下也要说。”
连绝义大笑道:“我会后悔?”
萧逆剑道:“我在中原时不小心将令郎的坟挖了偷拿了他的骨灰……”
连绝义暴跳着,颤抖着紫黑的双唇,吼道:“你说什么?”
萧逆剑作出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我们兄弟几个本来商量跟你做笔交易。”
连绝义紫红的脸因愤怒不停的抽搐着,银白的头发几乎要竖立起来,他从牙缝中挤出个字:“说!”
萧逆剑道:“本来我们要换风四娘的,可现在她已不在你手中了。”
连绝义一甩长袖,道:“你们准备怎么样?”
萧逆剑道:“还能怎么样,将那坛骨灰埋了算了!”他又突然指着火把道:“你最好将火把熄掉,我们早说好了,若你要杀我,我就将野草燃着,他们在远处看到烟火便会……”
连绝义道:“便会怎样?”
萧逆剑道:“不知道,反正现在不能点火就对了。”
连绝义连绝义丢掉火把,气呼呼喘着粗气。
萧逆剑笑道:“要烧死这帮人等回来再烧吧。”他又突然叫道:“糟糕,我已出来近一个时辰了,我们说好我若一个时辰内回不去他们几个会将骨灰调成粥去喂野狗的。”他说着作出很懊恼的样子拍着脑袋道:“早知道时间不够,我就不花半个时辰去喝茶了。”
连绝义一抬手将椅子拍了个粉碎,一纵身落到萧逆剑面前,看样子恨不得将萧逆剑千刀万剐。他紧咬着牙,双手不停的颤抖。
萧逆剑咧了咧嘴,道:“为了令郎的骨灰,我还是赶快回去的好。”说完这句话他人已窜出去几丈远,连绝义却魈魅般紧贴他身后。
地上的火把渐渐熄灭了,几缕青烟袅袅地飘着。
铁笼中的人已完全绝望,就算已免去被活活烧死的厄运,也难逃血尽而死的裴剧,每个人的脸上都已无丝希望。
洪诚瘫坐宫门前,目光呆滞,似已被抽走魂魄。
正在绝望笼罩之时,一个身影又从铁笼间跃起直飞到楼顶上。
城楼顶端有个大白圆球,那身影在城楼顶站定后用力转动圆球,城下的铁笼突然间陷入了地内,接着便是千万人跌倒在地。
那身影双臂一振,缓缓向城下飘来。此人正是殷正季,他大声道:“各位不必惊慌,那药丸药效只有一刻钟,不多时各位又可开口说话了。”说完这些他正好落地。
各大门派的掌门,当然除了洪诚都奔向殷正季,拉住他不停地点头,回为他们还无法发出声音。
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