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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兰阁几乎是一片黑暗,只有楼上阳台还亮着盏灯,灯光中有个黑夜精灵般的人伫立在那里。凝望着湖面,黑衣在微风中轻轻舞动着让她的背影显得更加迷人。
萧逆天看着铭兰悄悄上楼,站在楼梯口静静地望着她,眼神复杂却又似无比清晰。
晓兰似无意中一回身,她立即被萧逆天吓了一跳。
萧逆天走了过来微笑道:“你还不睡?”
晓兰抚了抚额角的头发,道:“我担心姐姐,我好象听到她叫了一声,等我出来时你们都不见了。”她向萧逆天背后张望着有些焦急地道:“姐姐呢?”
萧逆天将目光转向湖面,似在逃避些什么似的道:“明天再说吧。”
晓兰焦急地道:“可是姐姐她……”
萧逆天打断她道:“今晚月色这么美,说些俗事岂非辜负了月中仙子?”
晓兰的头垂了垂,无意间瞥了一眼柱子上挂着的小灯。
萧逆天悠然道:“明月当空,群星齐耀,名湖当前,佳人相伴。”他笑了笑握住晓兰的手。
晓兰的头垂的更低了,她轻轻道:“姐夫,你怎么了?”
萧逆天将她向身边拉了拉,凑到她身旁道:“你说我怎么了?”
晓兰下意识地轻轻一推他竟推出几步远,他扶住阳台的栏杆才勉强站住。
晓兰惊恐道:“姐夫,你有没有怎么样?”
萧逆天似突然变得全身无力,目光也开始涣散,逐渐失去猛兽般的活力。
突然从屋顶上跳下两个青衣大汉,杀气腾腾地看着萧逆天。
晓兰似已吓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萧逆天看着青衣大汉,又抬头看了看那盏小灯,然后他就只能看到自己的内眼皮了。
一个青衣大汉扛起已不醒人事的萧逆天正要向屋顶跃去,另一个拉着晓兰的青衣大汉道:“这小子坐回来的那辆马车好象还在门口,咱们不用岂非浪费?”
他们也不是呆子,所以他们上了马车,只有马车夫像呆子一样呆呆地立在储兰阁前看着马车被抢走。
马车飞奔,两个青衣胆寒跨在辕外平稳地驾着马车。
“现在中原武林的人都已聚在中原地区,若要吞并中原这是最佳时机。”
“是。”
“是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是。”
“好,现在有萧逆天在手,萧家也不会轻举妄动,入主中原已如汤沃雪。”
“是。”
马车继续飞奔,马车内车顶上挂着的两盏灯几乎要被颠灭。
晓兰将头靠在马厢壁上好像已经睡着,又好像在苦思着什么,萧逆天就躺在她的身边,她突然睁开眼睛大声叫道:“停车!”
车仍在飞奔,没有停。
晓兰又叫了一声,车还是没有停。她一把推开车门立即呆在那里。目光静静撒下。
马车里只剩一个人,一个戴着大大斗笠的人,而两个青衣大汉已无影无踪。
晓兰惊叫道:“那两个人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车夫不冷不热地道:“他们抢了我的车,我把他们丢了下去;我在这里是因为我是个赶车的,我只会在这里。”
晓兰逐渐恢复了平静,道:“那你带我们回储兰阁。”
马车夫指了指晓兰身后道:“他同意吗?”
晓兰一笑道:“他同意了,回去吧。”
“他不同意。”一个声音从晓兰身后传来。
晓兰猛地一回头就看到了一双发亮的大眼睛,萧逆天已坐在车厢中,坐在灯下。
晓兰惊道:“你连绝义…你不是昏迷了吗?”
萧逆天淡淡一笑道:“那点迷药对我根本不起作用。”
晓兰不解地问道:“迷药?什么迷药?”
萧逆天道:“那盏灯。”
晓兰道:“我怎么没事?我在那里站了一个晚上。”
萧逆天道:“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有别的事对你说。”
晓兰避开萧逆天的目光,道:“我们先回去吧,我刚刚被吓到了,心神很乱。”她说着在萧逆天对面坐下。
萧逆天道:“没关系,我心神清晰得很。”他那双要命的眼睛又带着笑意。
晓兰有些惊慌的眼睛立即又平静下来,她笑道:“有什么事?”
萧逆天道:“我想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晓兰抬头道:“哪个人?什么人?”
萧逆天道:“就是要害我的那个人,我身边的那个聪明绝顶的女人。”
晓兰的眼眸似突然燃烧起来,她急忙问道:“她是谁?”
萧逆天用一双难懂的眼睛看着她道:“难道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你自己?”
晓兰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姐夫,你是不是喝酒了?今晚的胡话怎么特别多?那个人怎么会是我?”
萧逆天道:“她本该是你姐姐才对,是不是?”
晓兰又笑道:“怎么会是姐姐?”
萧逆天道:“不,那个女人就是铭兰,至少现在你希望我这么认为,而且为了让我这么认为你的确费了不少心思,对不对?”
晓兰摇头笑道:“不对,你现在应该醒醒酒才对。”
萧逆天笑道:“我醉了?”
晓兰道:“醉得很。”
萧逆天道:“原来我醉了。”
晓兰道:“你若能说出那个人为什么是我,我就当你醒了。”
萧逆天道:“好,这的确不是一个醉了的人说得清的,因为不醉的人也很难说清。”
晓兰眨着眼睛甜甜地笑着听萧逆天说。
萧逆天很有兴趣地瞅着晓兰,似在自言自语道:“如果将那块面纱拿下来一定很漂亮。”
晓兰道:“看来你真的醉了,竟不记得我是已毁了容的人。”
萧逆天道:“是吗?你的脸是怎么毁了的?”
晓兰叹道:“那些往事又何必再提?这与你有所说的事有关?”
萧逆天作出很认真的样子道:“当然有关。”
晓兰道:“却不知有何关系?”
萧逆天道:“我只知道一个毁了容的女人无法让二十几个男人心甘情愿地送命。”
晓兰笑道:“那不正说明你的判断错了?我的容貌已毁,而且……而且你已见过。”
萧逆天摇头道:“我见过的知识个丑陋无比的面具。”
晓兰有点怒意道:“难道我会故意装成丑八怪?难道我不喜欢漂亮的脸?”
萧逆天道:“但你却不喜欢死。”
晓兰道:“我会死?我整日呆在屋里不敢见人,谁会要我的命?”
萧逆天道:“我,还有那些冤魂。”
晓兰似大了个寒颤,她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你要杀我?”
萧逆天道:“我并不想杀你,可我不杀你别人就活不下去了。”
晓兰的身子向后缩了缩,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她这时样子恰好可以将男人心底的同情心和保护弱者的心唤醒,让人不住想将她抱在怀中安慰她。
萧逆天道:“我若不杀你,天下的男人只怕都要毁在你手中了。”
晓兰的手缓缓抬起,动作极其优雅,她用纤细的手指将面纱拿下来。
一张脸,与铭兰完全相同的脸,知识多了几分妖娆的神韵,有中引人犯罪的力量,她笑道:“你怎么猜到以前我带的是面具?”
萧逆天微微一笑,他对自己的猜测还算满意,道:“那看起来像极其严重的烧伤,可你的眼睛和额头却完好无损。”
晓兰将手中的黑纱轻轻一扬,黑纱正抚过萧逆天的脸,似还带有淡淡的香气,她向前靠了靠,轻轻咬了咬嘴唇,道:“我可真是越来越爱你了,你到底是怎么猜到那人是我的?”
萧逆天淡淡一笑道:“你告诉我的。”
晓兰几乎要叫出来,她勉强笑了笑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萧逆天道:“裴桔死时握着兰花就说明此事与储兰阁有关。”
晓兰道:“那时你就在怀疑我?”
萧逆天道:“当然不会,储兰阁并不是你一个人。”
晓兰道:“但这已将你的视线引到储兰阁。”
萧逆天道:“是,而且你娘也告诉我知道采摘兰花方法的只有‘圣兰家族’的人。”
晓兰道:“储兰阁只有我和姐姐是‘圣兰家族’的嫡传血脉。”
萧逆天道:“是。”
晓兰道:“可在裴桔死的前一晚,姐姐并不在储兰阁中,你不怀疑她?”
萧逆天道:“她的确不在,而且是带着兰花出去的。”
晓兰道:“那她就是最有可能去指使裴桔来杀你的。”
萧逆天道:“好像是的。”他稍稍停了停道:“可是她去见的并不是裴桔,去见裴桔的也不是她。”
晓兰道:“不是她?你知道?”
萧逆天不答她的疑问,自顾自地道:“裴桔死后,我曾经带铭兰到街上走了一遭,你知道她很漂亮,所以街上的人都在看她。”
晓兰的脸上似有些不快,没有女人乐意听男人在自己面前夸别的女人漂亮,她垂着眼道:“那又怎么样?”
萧逆天道:“店小二总是特别好事的,对不对?”
晓兰有些不耐烦地道:“你的废话怎么突然多起来?”
萧逆天道:“这不是废话,而且有用的很,若不是好事的店小二我又怎能知道那天晚上去的是不是铭兰?”他一双眼睛带着种无形的压力盯着晓兰。
晓兰的脸色立即变了变,她张了几次嘴才道:“你……你怎么知道要去客栈调查?”
萧逆天笑了笑道:“巧得很,那天晚上我是看着裴桔进那家客栈的,更巧得是他出来后我又碰到了他,他那身衣服的确显眼得很,再配上手中的紫兰更显眼。”
晓兰眼中透出几分懊恼,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她妩媚地一笑道:“那时你当然会跟踪他。”
萧逆天苦笑道:“只可惜我只看到他睡觉的样子。”
晓兰道:“他去客栈找你时你当然会猜到些什么。”
萧逆天道:“那时我猜到的并不多,我早知道这二十几 个人肯定是受同一个人指使,裴桔可能是他们中碰巧与储兰阁中人有关的一个,也可能背后的人就是储兰阁中人。”
晓兰道:“你当然知道姐姐那晚出去过,所以你带她到街上散步?”
萧逆天道:“店小二当然知道那天晚上裴桔找的人是不是我身边的人。”
晓兰道:“当然不是,因为裴桔找的人不是孕妇。”
萧逆天道:“是。”
晓兰无奈地苦笑道:“我是带着带面纱的斗笠进去的,真不知那店小二……”
萧逆天道:“对待漂亮的女客人他们自然有办法。”
晓兰突然问道:“你当时没有怀疑她的孩子是假的?”
萧逆天道:“我听得到胎儿的心跳声。”
晓兰深吸了口气叹道:“没想到你的功夫已到如此境界。”她突然笑了笑道:“可就算你能证明那个女人不是她,又怎么知道那是我呢?”
萧逆天道:“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晓兰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萧逆天道:“断尘庵。”他的双眸中隐隐透出几分伤痛,他一笑道:“你演的戏的确很精彩。”
晓兰作出惊讶的样子道:“演戏?我是戏子?我会演戏?”
萧逆天道:“你不是戏子,却比戏子会演戏。”
晓兰道:“却不知我演过什么戏让你难以忘怀?”
萧逆天道:“的确难忘,你特意演给我的戏我怎能忘?”
晓兰将身子靠在车厢壁上,摆出的姿势实在让人难以抵住诱惑,她轻轻道:“我们长得如此相像,你又是怎样看出的?”
萧逆天道:“你的破绽虽不太多,对我却已足够了。”
晓兰道:“破绽?说来听听。”
萧逆天道:“那女人以一个孕妇的样子见那个美男子已经让我感到奇怪,我去客栈查过已知道她见别的男人时不是这样子的,男人对孕妇毕竟没那么大兴趣,这道理她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