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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落雁的神情仍有些怔怔道:“我倒希望没见过,那样他就不用被困在至圣宫。”
萧逆剑立即跳起来叫道:“什么?你回来了,他却被困住。”
“他让那个怪人放我走,我在离开的时候遇到无箫,他把我送回来的,可……”
萧逆剑气呼呼道:“逆天在那边与死搏斗,你却在这边急着嫁人,你……”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萧逆风拉住,又冲萧逆风道:“干嘛?不能骂她啊?”
萧逆风道:“杜小姐与逆天非亲非故,有什么理由为他耽误终身大事?”
萧逆剑深吸了口气,道:“好,好,算那小子活该,算他白痴,傻瓜,大南瓜。”
萧逆风道:“杜小姐保重,告辞。”说完拉住萧逆剑就走。
萧逆剑满心不情愿地嘟嚷疲乏:“保重,保重,保你的大南瓜。”
杜落雁自言自语抽泣道:“他不是活该,不是的……”
长长的走廊,宏大的山庄,她蹲在柱子旁就像只被上帝遗弃的天使。
一阵嘈杂声传来,杜落雁抬头便见刚刚走的萧逆风和萧逆剑又退了回来,而且周围房顶上排满了弓箭手,他们也正被几十位武林高手围着,就像个会移动的圆沿直线移动,他们谁都不肯先出手。
杜落雁被眼前的阵势吓住了,不禁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靠到柱子上。
杜天龙带着杜羞花,洪诚和玉箫公子从另一头赶来。
杜落雁跑在杜天龙身旁,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杜天龙道:“雁儿,他们没伤你吧?好在你二姐姐所讯,否则……”话末说完他便大步向前走去,洪诚也跟了过去。
杜羞花一笑道:“雁儿,他们被围你好像不开心哦。”
杜落雁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了下去。
玉箫公子道:“以他们的功夫,你绝发现不了他们的行踪。”
杜羞花瞟了他一眼,道:“可我偏偏就知道了。”
那个会动的圆在不远处停下,杜天龙提高嗓音道:“你们最好束手就擒。”
杜羞花突然大声道:“何不让我这位未来的妹夫露露本领,与他们过几招?”
萧逆剑透过人群看了玉箫公子一眼,突然大笑道:“杜落雁,你真行。”
杜落雁不解地道:“我?”
萧逆剑冷笑道:“你与这小子早就有瓜葛,在众人面前,淑女不该失态。
玉箫公子疲乏:“冤枉别人不是好习惯。”他没有看萧逆剑,他在看他的玉箫。
洪诚冷笑道:“就算是设计萧逆天又怎样?怪只怪他动了不该动的情。”
萧逆剑咧嘴一笑道:“你为什么不回去种南瓜,干嘛在这里丢人类的脸?”
不待洪诚发作,杜天龙道:“你们还打算作困兽之斗?”
萧逆剑四下看了看,轻松一笑,道:“打算用多粗的铁链捆我?”
杜天龙诧异地问道:“斗也是白头斗,干嘛找麻烦?大家都省事,多好。”
杜天龙道:“别需花样,这里几重包围,你们……”
萧逆剑忙道:“是是是,我们插翅难飞。”
萧逆风低声道:“逆剑,你想做什么?”
萧逆剑竟大声道:“没什么,打不过就投降,道理很简单。”
杜天龙道:“好,有种站着别动。”说话间已有几粒珍珠从他指间飞出,直打萧逆剑和萧逆风的大穴,众人一阵叫好。
萧逆剑苦笑道:“好工夫。”
杜天龙道:“不敢当,若非两位站着不动,老夫断不能得手。”
萧逆剑道:“有自知之明,我日后定送你只大南瓜。”
杜天龙勉强笑道:“多谢。”又吩咐洪诚道:“诚儿,送两位少侠去后面。”
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该留。
整条走廊又恢复了宁静,就像刚才什么也没发过,杜落雁和玉箫公子竟似成了两根柱子,与旁边的柱子一样,不动也不开口。
杜落雁突然道:“你去救他好不好?”她停了停,又鼓起勇气,道:“我知道他打伤过你,可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替我还他这个人情,好不好?”她恨不得把自己撕碎,她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渺小,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这样骗人。难道真的只是为报恩?玉箫公子没有开口,只是盯着他的玉箫。
杜落雁道:“他是为救我才去那可怕的地方,现在他哥哥已没办法救他……”
玉箫公子道:“他不会死。”他说得很坚定,就像在讲一个万古不变的真理。
杜落雁道:“那个人……那个人比他武功高。”
玉箫公子道:“我知道。”他说完转身就走。
杜落雁不禁一阵心惊,道:“你去哪里?”
玉箫公子头也不回地道:“去找他。”
杜落雁看着他冷冷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
火光跳跃,阴气逼人。
连绝义坐在地下宫殿内阴森森地盯着萧逆天,半天才开口道:“你已经破了我四十八道机关。”
萧逆天淡淡地道:“不记得了,难为你还记这么清,老人家。”
连绝义道:“看来你有几分萧十五朗的本事。”
萧逆天道:“马马虎虎,还说得过去。”
连绝义道:“有没有兴趣试试我的第四十几间密室?”
萧逆天道:“说实话,前面的太无趣,希望这间不要让我主失望。”
连绝义道:“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萧逆天微微一笑道:“但愿。”
连绝义沉声道:“马铭!”之后他便靠在靠背上闭目养神,他知道马铭会做好的。
“两天不吃不喝,破了四十八道密室机关,还能笑得出来,毫无狼狈之色……”连绝义低声念着,他突然大笑起来,笑中似有些悲凉,无奈。
“萧十一郎呐萧十一郎,你在这个年纪时有这等本事吗?可惜,没人考验过你。”他近乎哭地笑道:“但愿你不会输给你儿子。”
马铭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叫道:“宫主,宫主,不妙……”
连绝义皱了皱眉,厉声道:“什么事?”
马铭道:“让萧逆天这样走了,岂不便宜了他?”
连绝义冷笑道:“外面有更好玩的等他。”
外面的确比里面好,至少有阳光。
萧逆天和玉箫公子并肩站在无欲山庄的废墟间,竟与这悲凉的废墟和谐出一种凄美,一种阳光越明媚就越伤人的凄美。
“谢谢你。”萧逆天道。
“没有我你也出得来。”玉箫公子道:“你在趁机探查至圣宫。”
萧逆天笑道:“这么相信我?”
玉箫公子道:“我来这里是替她还你救命之恩,但我知道我没必要来,所以这个人情我还是欠你的。”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替她?还我人情?”萧逆天一头迷雾似地问道。
“我说的是杜落雁。”
萧逆天的眉头动了一下,眼中认过一抹痛苦的神色,道:“你告诉她,她本就不欠我的,也要她莫自作多情,认为我来这里是为救她。”
玉箫公子道:“你自己说吧,反正你也要去无欲山庄。”他顿了顿道:“你两个哥哥被困在那。”
听玉箫公子简单地说了经过,萧逆天一笑道:“我没必要去,几颗珍珠制不住他们。”
玉箫公子道:“不错,萧十五朗的儿子怎么真的束手就擒?”
萧逆天笑道:“我想我该回家了。”
玉箫公子的眼睛似被剌痛了一下,道:“回家?家……”他突然间忘记了家是什么概念,感觉那是个完全陌生的东西,像离自己遥远得无法想象。
有家的人从不会明白无家之人的痛楚。读不懂他们“无所谓”背后的悲苦。
整个人整颗心寻遍整个宇宙都找不到一个依靠,似风中飞絮。空中浮动,会突然间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理由,想不出为了什么要苦苦撑下去。
人有痛苦时,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家,无论多烦多乱,看到家心情总会好一点。
看着竹林中的木屋,萧逆天心情就好了点,他缓缓向它走去。
柔柔地草地,淡淡的花香,就如少女温柔的手,醉人的体香。
“她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好认为我这么样为她是要她还人情?”
“为什么要别人替她还?他又她什么?”
“难道是我自作多还必须?”萧逆天苦苦一笑。
“小子,活着回来了?你还记得回家?”萧逆剑的声音传达室来。
萧逆天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屋前。
萧逆剑倚在门框上,道:“你有毛病啊?为了那种女人去闯至圣宫。”
萧逆天苦笑道:“也许有点毛病。”萧逆剑道:“我真没见过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人,明知你为她被困,她却在那边急着嫁人,真是……真是只有外表的南瓜。”
萧逆天立即窜到萧逆剑面前,抓住他的肩头道:“你说她在要嫁人,嫁给谁?”
萧逆剑道:“上次我在崖底救时的那小子,早知他够混蛋我才不会浪费内力。”
萧逆天的手渐渐松开,半天才徐徐道:“是他,难怪……”话末说过错他便走进屋子里,把一脸颖惑的萧逆剑留在那里。
“喂,难怪什么呀?”萧逆剑不依不饶地追了进去。
可萧逆天已躺在了床上,好像已睡着了。
萧逆剑道:“小子,别装死,快起来。”说着走到床边去拉萧逆天。
萧逆天疲惫地道:“哥,别惹我,我两天两夜没吃没喝没睡破了四十八道密室机关……”话未说完他好像又睡着了,其实,二十四个时辰没睡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只不过想睡着,睡着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
可他忘了一件事,睡着的时候会做梦。
他梦到杜落雁温柔的脸,那又柔情似水的眼睛在对着他笑,可一会儿又对着他哭,似有万般委屈含着温暖的笑意……
“逆天,起来,再不吃东西你真要饿坏了。”萧逆剑坐在床边,抓住萧逆天的衣领,把他抓起来,还晃了晃他。
萧逆天张开眼睛,房中已点起灯,外面已是漆黑一片,他用力摇了摇昏昏沉沉地脑袋,道:“哥,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萧逆剑道:“我点了你的睡穴,否则你一直在做梦,睡不如不睡。”
萧逆天看了看一桌子的酒菜,不禁一笑道:“你会做饭?”
萧逆剑挺挺胸前:“那当然——是买来的。”
萧逆天坐在桌旁,拎起酒坛便往口中灌。
萧逆剑在他对面坐下来,道:“幸好,逆云哥哥不在,否则他一定不让你几天不吃饭,醒来就喝酒。”
萧逆天道:“他去哪了?是不是又去哪座山或哪江水观景了?”
萧逆剑趴到桌边上,道:“去洞天湖,不过这次是为女人。”
萧逆天一笑,又喝了口酒,道:“逆风哥……”他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已看到萧逆风。
萧逆剑道:“就说嘛,你就是乖,乖孩子从不耽误吃饭的。”
萧逆风笑道:“乖孩子也不会把自己哥哥说成乖的,”说着已坐了下来。
萧逆剑直起身道:“怎么样?为什么司徒焱推迟了婚期?”
萧逆风道:“青云山庄庄主司徒申被行剌,重伤在身。”
萧逆剑幸灾乐祸地道:“儿子作孽,老子遭报,公平得很。”
萧逆天一皱眉,道:“青云山庄向来待来不错,什么人剌杀司徒申?这其中……”
萧逆风道:“是真伤,我去过青云山庄了。”
萧逆剑道:“我说你不可能查一个原因查了一天嘛。”
萧逆风道:“婚期改在六月初六,与落雁一起。”
萧逆天什么也不说,只是一连喝几口酒,盯着灯焰一直看。
萧逆剑道:“六月初六,六月初六,六……”
萧逆天突然道:“是杨家,杨家被毁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