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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桃便拿出书来与九问同享,美其名曰同欢喜共患难。
又过了五六百年,一日夏水桃练仙法练到一半歪在桃树桩子上迷糊了过去。
九问化成原形于草丛中午睡了一小觉,眯眼醒来,恍惚间就瞧见夏水桃背靠着桃树沉静地睡熟的乖巧模样。
一阵微风吹来,两片桃花瓣随风舞动,飘飘洒洒袅袅盈盈,竟是不偏不倚落在夏水桃的粉唇上。
前些日子九问与普榭下到凡间游玩,好死不活地经过勾栏之地,一时好奇晃进去,出来时九问的脑子便就时时回味着那些男女纠缠的画面。不巧去酒楼吃饭,又听到说书之人讲到仙凡之恋,听完后回到桃源见到夏水桃,九问的脸便就不由自主地红了。
他知道,自己应是思春了,思慕的人还是与他相伴了三千五百多年的果子仙小桃。
这会儿见到桃花遮粉唇,两两相映红,九问便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盯着那桃花唇,一步一歇,两步一伏地朝着夏水桃匍匐前进。
爬到她的近前,九问念了个诀化成人形,一边羞红着脸,一边将自己的唇慢慢凑到了她的上面。
初始,他只是想尝尝这爱恋的滋味儿,于是只是轻轻舔舐。可香软润泽的唇瓣在舌下的滋味儿竟是格外美好,他便将舌缓缓推进,撬开她的唇齿,一点一点地勾着她的舌,并忽而吮吸、浅浅啃食她的柔唇。
随着唇齿的纠缠,身体里有一处似是要被点燃一般,渴望而又有些不知所措。九问闭上眼睛任思绪抽离,只是顺应自己的心将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抚着她胸前的柔软……
夏水桃半梦半醒间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魂识回归,慢慢清醒,竟是见到九问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而他……他竟是在啃咬她的唇。
夏水桃大惊,豁然推开九问,紧张兮兮地道:“你,你,小九,你不是几千年没吃肉,想拿我打牙祭吧?”在他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不断变化着色彩的时候,她继续道:“我,我可是一只小果子仙,满身的果子味儿,没肉味儿的。”
九问挫败地喵呜一声,蹲坐在地上,抚着额头看着她,一副郁悴的模样,“小桃,我,我,我好多年都不想吃肉了。”
“那你干嘛咬我?”墨涵听到梦里的自己委委屈屈地说道。
少年九问嘴唇动了动,半天才冒出一句话来:“我,我,我就是想亲亲你。”
“亲是什么?”夏水桃很是疑惑。她从未离开过桃源,更是没有接触过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子,自然对男女之事毫不知情。
九问琥珀色的眼珠骨碌碌一转,鼓足勇气又凑近夏水桃,迅速地亲了一口,再撤回去,底气不足地道:“这就是亲嘴。”
夏水桃嘟着嘴思索须臾,也学着九问的动作,凑近他,亲了亲他的唇,“这样吗?”
九问脸一红,点点头。
夏水桃嘿嘿一笑,“原来是可以这样打招呼的。师兄和师父回来的时候,我要这般与他们招呼,他们定会为我学到的新东西感到自豪。”
九问大惊,“不行,不行。”
在夏水桃疑惑的目光下,他急忙解释道:“这个亲亲只能与我做……小桃,你可是懂了?”
夏水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在九问的厮磨硬泡下答应以后只与他一人亲嘴。
这日,春/色正好,桃花灼灼。
黄历上说,宜行房。
普榭睁着晶亮的狐狸眼趴在地上瞅着自家大哥在铜镜前搔首弄姿、变换衣裳配饰,好不折腾。他很是纳闷。
“哥,你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可是要去做坏事?”普榭打量了九问半个时辰左右,终是憋不住了。
九问满意地看着镜中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少年郎,觉摸着这打扮定能将小桃迷得神魂颠倒,这般想着,心情也好得要飘飞起来,“干点儿有意于我族发扬光大的要紧事。”
说完,在普榭的疑惑下,飘出了洞府。
普榭平素贪玩,书读得不多,不擅长玩文字游戏,便在九问扬长而去后溜达着去了镜湖边,对着那朵清雅唯美的紫莲道:“小紫啊,你说,我哥他今天要做的要紧事是何事啊?”然后就将九问最近的表现巴拉巴拉地都告诉了紫莲。
紫莲轻轻摇晃两下,一冒烟就出来一个冰美人。
她瞅着眼睛忽闪忽闪瞧着自己的普榭淡定地道:“不过就是双修而已。你可是也想做?”
……
***
九问找到夏水桃时她正在打坐。
桃花目阖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剪影,平素灵动的表情平静无波,仿若不食烟火的仙子。
呃,好吧,其实,她本就是仙子。
虽然知道诱拐小桃与他双修不算太难,可九问还是有些紧张,手心都冒出了汗。
见夏水桃似是听到他进来的动静缓缓睁开眼睛,九问咳了两声给自己壮胆,厚着脸皮开门见山道:“小桃,今日有件极为重要的事望你能够相助。”
夏水桃歪着脑袋等他继续说下去。
九问眼睛飘忽两下,略有心虚地道:“那个,唔,我听说有件事可以提升仙法,而我的仙法正处于某个瓶颈期,故而……”说话点到为止,即可。
夏水桃眨眨眼,颇有兴趣的模样。
最近她的仙法提升速度也极为缓慢,怕也是到了瓶颈期。若有术法可以帮她冲过这一关,自然是极好的。
于是,夏水桃点点头,道:“好。小九且慢慢说来。”
九问当即喜滋滋地蹭到夏水桃的身边,将双修之道大概说与她听。末了,说,只要她配合,其他交由他来做便好。
对此,夏水桃感激不尽,觉得九问果真与她亲近,是她几千年的好伙伴。
因着亲嘴一事早已是两人的家常便饭,当九问从这个环节做起时,夏水桃并没有觉得有何处不妥。
九问细细地亲着她的眉眼、鼻梁、嘴唇、脸颊,一路延伸至脖颈……
他的手游移在她的背部,轻轻地,经过之地夏水桃觉得酥酥的,仿若有什么东西窜流而过,直接涌向心窝。
九问的手移到夏水桃的腰间,寻到腰带,纤长的手指一勾一扯,就那么轻巧地将带子扯了下来。
夏水桃身上的那件浅粉色的轻纱顺势敞开。
九问缓缓探入她的衣襟,将将触及她的肌肤,夏水桃便生生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的,夏水桃着手阻止他那不规矩的手,迷蒙的双眼半眯,“痒。”
九问咕哝一声,堵上她的嘴。
这个不懂情调的女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说这等不合情景的话。
随后缱绻反转……
及至终点时,他微微一笑,将唇贴近她的耳朵,道:“小桃,此生九问只爱你一人,万万年不变,生生世世不会更改。”声音低哑,格外地让她心安,虽然她并不清楚什么是爱。但如果再让她与九问共伴千千万万年,且只有他们二人,她也不会感到烦腻。
自那日两人初次双修之后,九问便时不时地对夏水桃提出此类要求。夏水桃并不排斥,且心里很是欢喜,是以大都会予以配合。除了……
“小桃姐,小桃姐,咱们去游湖吧?”
“小桃姐,小桃姐,咱们去西山数星星吧?”
“小桃姐,小桃姐,桑葚妹妹请我们喝果酒吃桑葚,快走快走。”
“小桃姐,小桃姐……”
每每听到葡萄精的召唤,不管他们双修到哪个步骤,夏水桃都会立马停下来,整理好衣衫,随着葡萄精出去游玩。
对此,九问恨得牙痒痒的,除了修行,他就总在想如何才能将这只碍事的果子精弄到三界之外,让她永远也来不了桃源。
可惜他还没想到法子,另一个他极度不想见到的人就回到了桃源。
尧冶,夏水桃的师兄。
尧冶已是上仙,在天宫任一个举足轻重的仙职,具体是什么,九问却不甚关心。
他所关心的是,尧冶的回来带走了他家小桃大部分的精力。这让他极其不爽。
而令他不爽的还有另一个缘由,他是来带小桃去历劫的——情劫。
夏水桃告诉他,尧冶说他们两人命定之中要共同遭遇一次情劫,是以这次是要带她去凡间的。
九问听到后,甚是震惊,怔愣地看着夏水桃,半响没有一句话。
夏水桃对九问的反应很是奇怪。她不清楚情劫的具体含义是什么,也不懂什么是情,只乐观地想去了凡间经历一番就清楚了。可将将把这件事告诉九问,他就成了这般让人害怕的模样,夏水桃拽拽他的衣袖,想换回走神的他。
九问回过神来,却是死死的握着她的肩膀,让夏水桃都觉得生疼。
他问:“你可是喜欢尧冶?”声音紧张莫名,带着明显的颤音。
夏水桃根本不清楚九问所谓的喜欢是何意,只道是普通的情感,便点点头道:“喜欢啊。”
九问的心口蓦然一痛,就跟有人拿刀子剜了他一块肉一般。
他嘴角扯了扯,满布苦涩,“你说过的,你说过你喜欢我。”
夏水桃不解地歪着脑袋,“我是喜欢小九啊。”
九问的眼睛一亮,却又一暗,“可你方才说你喜欢尧冶。”
夏水桃皱了皱鼻子,弄不清楚九问何故要纠结这点,“我也喜欢师兄。”
九问对夏水桃的回答很是不满,也很是无奈,“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尧冶。若是只能喜欢一个人呢?”
夏水桃思索片刻,眉头拧成了川字,“明明可以都喜欢的啊。而且,不只是你和师兄,我也喜欢小葡萄,喜欢师父,喜欢小普,喜欢小紫,喜欢桑葚,大家我都喜欢啊。”
就在九问听了夏水桃的话要崩溃的时候,夏水桃又说了一句话,让他的心情顿时雷雨转为天晴。
夏水桃说:“不过,虽然我不太懂,可总觉得小九是不同的,觉得倘若千千万万年只有小九与我一起度过,这日子也不会孤寂,也会很明朗,也会桃花烂漫。”
可九问还是不放心夏水桃与尧冶去凡间。他总觉得外表冷漠性子迂腐的尧冶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更怕,经过几十年的人间经历,夏水桃会忘记他。
因而,他决定他要与她一起下凡。只不过她为人,他依旧为妖。他是要化作人,从她出生一直到她在人间的死亡,一直都陪在她身旁。
夏水桃,或者说是姬无歌出生的时候是个冬天。
她一出生就变成了半个孤儿。母妃难产去世,她的身边就只剩下一个守着冷宫的宫女清河,如果不算上躲在屋梁上的九问,以及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的父亲。
九问认识夏水桃时夏水桃已经两千岁了,化成人形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因而他并没有见过她小时候的模样。这会儿夏水桃从丁点大小的娃娃活起,九问自是不会错过这一睹心爱姑娘成长痕迹的机会。
姬无歌生来就没有娘疼,没有爹管,只有一个清河姑姑照应的悲惨命运在九问的心里并没有落下多少印记。因着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自他有意识,他就是一只带着拖油瓶弟弟谢谱在山里四处溜达觅食晒太阳的狐狸。
而姬无歌也没有落下什么心理阴影。她那天生没心没肺的乐观心态,及某人的相伴让她没有机会伤春悲秋感怀身世。
自姬无歌会说会叫能跑能跳开始,清河便就放任她在冷宫里四处探险。姬无歌很乖,在清河要找她的时候总会于第一时间出现在清河面前,是以,清河对姬无歌很放心。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