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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里,哪来的这批男女的石雕?
江枫正感莫名其妙,忽觉张四姑紧紧搂住了他身体。
莫非触景生情,引起了她的欲念?
“大姐,我们走近些去看看。”江枫似对石雕发生了好奇。
张四姑未置可否,任由江枫拥着走近石雕。
十六名赤裸男女石雕,分为八组排成一圈,每一对男女,均各自作出不同的交合姿势。
不但维妙维肖,而且栩栩如生,甚至连脸上那种亢奋紧张的表情,也十分逼真传神,表露得淋漓尽致。
这不知出自什么名匠的杰作,真可称得上是“春宫图”中的珍品!
江枫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过脸急道:“大姐……”
不料却见张四姑两颊飞起红晕,双目流露无限柔情,一副春心荡漾之态。
江枫不由地暗自一惊,惊问:“大姐,你怎么了?”
张四姑双臂齐张,搂紧了江枫的脖子,仰起脸来,渴求地道:“小情郎,快抱紧大姐,吻我……”
江枫心中大骇,他与这位大姐春风已不止一度,但从未见过她如此放荡,简直如同不甘寂寞的年轻寡妇。
但他无法拒绝,也不愿拒绝张四姑的要求。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朱唇。
张四姑迫不及待,搂紧了江枫就狂吻不已,同时将那条滑腻腻的妙舌攻入对方口中,恣意翻腾卷动起来。
江枫觉得出,张四姑的全身发热,也意识出她内心的一股欲火正在燃烧。
怎会如此呢?
江枫猛然间若有所悟,想到了问题出在那片竹林!
对方不惜劳师动众,一夜之间布成这片竹林,绝不可能是故布疑阵。
尤其是,谷内又布置了这八座男女交合石雕。
显然,竹林看似毫无异状,其实林内很可能弥漫着无色无臭的气体,吸入后足以使人意乱情迷,欲火难禁。
刚才张四姑一走出林外,便觉一阵轻微眩晕,足见受到吸入林中气体影响。
如果不出所料,那种气体应该是催情剂,或是春药之类。不同的是不必服下,吸入即可发生作用,大概可与江湖上最霸道的迷药“六里香”媲美吧!
加之目睹谷内八座男女交合石雕,便使药注加速发作,一齐不可收拾。
江枫仗着功力深厚,加上天狐夫人所传“惑心术”,更重要的是得力于无相大师,及金丹书生的通力合作,早为他打通任、瞥二脉,冲破生死玄关。
如今他已异于常人,连天后宫秘传的媚法都失效,更何况是区区迷药。
按理说,张四姑也尽得天狐夫人真传,不应如此不济才是。但她受到发自内心深爱江枫的影响,身心对这小情郎从不设防,如同门户大开,以致被那迷魂气体趁虚而入,全然丧失了自制之力。
江枫这时明知她是意乱情迷,身不由己,但却不忍拒绝她的如火热情。
狂炽的欲火,使张四姑愈来愈冲动……
江枫对这位大姐,不似对雪、霜两姐妹,不必耽心情不自禁时,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此时此地,使他更耽心的是惟恐谷内早有理伏,伺机而动。极可能趁他们意乱情迷,甚至翻云覆雨时,冷不防涌出发动突袭。
他虽暗自提高警觉,随时可以应变,但却无法兼顾神志不清的张四姑。
尤其想到,敌人万一攻来的是敢死队,身上绑了强烈炸药,决心同归于尽……
江枫不敢再往下想了。
“大姐……”
他挣脱了张四姑的狂吻,刚要向她提出警告,只见这位春情荡漾的大姐,极其妩媚的嫣然一笑,竟然不自觉地施展出“惑心术”
来。
江枫心神猛然一震,情知不妙,急叫道:“大姐!不可以……”
张四姑笑得更妖媚了,有如百花吐蕊,群芳争艳。
江枫心中大骇。
凭他的定力,即使不以“惑心术”,也足以抵制天后宫的“媚法”
侵袭。
更何况,他若施展“惑心术”对抗,必占上风。
以前属试不爽,譬如梅花,青凤,蓝凤等几位精习“媚法”的女子,便尽被他征服,获得芳心,不惜背叛神秘教主,甘为他驱使卖命。
如今的对手却是张四姑,这时又使出了“戒心术”。
江枫不敢以“惑心术”对抗,那无异火上加油,欲火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万一失控,难以自制,势必被欲火吞噬,落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情势已急,万般无奈之下,江枫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任凭这位大姐为所欲为。
这好有一比,如同狂洪决堤,既然无法阻挡,不如疏流,将泛滥的洪水导入大海,让它自然化于无形。
张四姑毫无顾忌,宽衣解带,褪尽了全身衣衫。
光天化日之下,这位大姐丰满成熟的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在江枫眼前。
以往几度春风,几番云雨,江枫与张四姑都是在昏暗的烛光下进行,未能尽情欣赏她的体态。
此刻一览无遗,才发现这位大姐的胴体,竟然曲线玲拢,婀娜多姿。尤其一身细皮白肉,肌质晶莹,是如此的诱惑,令人一见犹怜。
张四姑裸身面对江枫,双手齐动。迫不及待地为他脱光了全身衣衫。
两人赤身相对,仿佛谷中多了一座男女交合的石雕。
但他们是有血有肉的,而且在活动……
第三十回雪霜女力劈四侏儒
经过几番翻云覆雨,激情的肉搏后……
江枫和张四姑都精疲力尽了。
他们仍然紧紧相拥,赤裸裸地,躺在八座石雕围成的圈内,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江枫保持着清醒,也保持着警觉。翠玉刀就在他身边,伸手可及,随时可以抓起它跃身迎敌。
但是,连他都感到意外,敌人竟然毫无动静。
当他们正在翻云覆雨时,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突袭大好时机,敌人怎会没有好好把握?
江枫实在想不透。
这时张四姑的欲火已消退,娇喘了一阵,霍地挺身坐起,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不由地失声惊呼:“啊!我怎么……”
显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再一转头,见到江枫赤裸裸的躺在身边,更觉惊诧道:“你!你……”
江枫并不急着起身,笑道:“大姐,还是你比我高明,被你说中了,那片竹林果然是个奇阵。”
“哦?”
张四姑未及追间,目光一扫,发现了围成一圈的八座男女交合石雕,顿觉面红耳赤。
她忙不迭抓起一旁的衣衫,跳起来匆匆穿上,始道:“我们被困住了?”
“我指的不是这八座石雕,是谷口外的那片竹林。”
江枫边说起身,匆匆穿上衣衫,发现张四姑似乎并未注意听他说话,只是全神贯注地在端详石雕,很感兴趣。
张四姑充耳未闻,似在努力回想什么。
江枫见状,心知这位大姐个性很好强,不愿追问,希望凭自己的记忆,想出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尤其想知道,怎会赤裸裸地跟他躺在这里。
终于她若有所悟,失声叫道:“他们是故布疑阵!”
江枫反而糊涂了,茫然问:“此话怎讲?”
张四姑判断道:“他们不惜劳师动众,连夜在谷口外移植上千株青竹,目的是想故布疑阵,让我们以为他们藏身在谷内。其实等于声东击西,他们是藏在别处。
也许照他们的估计,认为我们绝不敢贸然闯入竹林,进到谷中来。即使进入谷中,结果却发现只有八座石雕,不见半个人影,被他们耍了一招。
可是,我们怎么躺在这里的?”
江枫呵呵一笑道:“我还以你不会问呢!”
张四姑白他一眼,顿促道:“快说嘛,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枫这才从容不迫他说出了一切。
张四姑听毕,顿时面红耳赤,窘迫万状道:“天啊!我竟一点也记不起,自己做了些什么。”
江枫道:“幸好是大姐,如果是雪、霜两姐妹跟我同来,后果真不堪设想。说不定我们会同归于尽,这里就是我和她们的葬身之地!”
张四姑听得暗自一惊,心中犹有余悸。
江枫瞥了她一眼,忽问:“大姐,你看他们故布疑阵,除下误导我们追敌的方向,还有什么其他居心?”
“唔…”张四姑沉吟一下,道:“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假定我们不敢贸然闯入竹林,势必调集所有人手,全部守在林外。这样来,我们的人就等于陷在了这里,让他们有充裕的时间准备,及重新布置一切,或者等待更强大的增援赶来,跟我们决一死战。
另一种可能,则是万一我们自恃艺高胆大,不顾一切硬闯竹林,冲进谷里来。每个人不知不觉中,吸入林内无色无嗅的气体,必然神志不清,意乱情迷。那时大家都失去理性,无法自制,岂不乱成一片。
果真如此,我们就难免一场自相残杀,尤其是雪、霜两个丫头……
唉!这事想起来实在可怕!”
江枫嘘了口气,遂道:“大姐,我们出来这么久,大家一定很耽心,不知我们出了什么意外,快回去吧。”
张四姑把头一点,两人飞身出了八座石雕,直向谷口奔去。
来到林前,江枫急道:“大姐,屏住呼吸,我们一口气穿出竹林。”
只见以大和尚为首,老叫化,欧阳昭夫妇及五弟子,刁鹏等人正在林外守着。似乎看出竹林有蹊跷,不敢贸然闯入,以致趑趄不前。
一见江枫与张四姑奔出,大和尚忙飞身迎上前,叫道:“你们果然在这里!”
老叫化也赶来,抱怨道:“唉!也不告诉我们去哪里,可把我们急坏啦!”
江枫若无其事地笑道:“急什么,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我们被人拐去了不成。”
“哼!你倒说的轻松……”
老叫化眼珠子一弹,正待倚老卖老,训他几句,欧阳昭已来到面前,抢着问:“山谷里可发现了什么?”
张四姑唯恐江枫说漏了嘴,那可令她无地自容,忙道:“此处不宜久留,大家回去再说吧。”
大家虽急于想知道谷内情形,但不便追问。
奔回古庙的途中罗兰故意走在张四姑身旁,轻声道:“四姑,青凤今天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张四姑暗自一惊,急问:“她怎么了?”
罗兰忧心忡仲道:“两个丫头回房去后,一直没有出房,我有些不放心,想跟她们好好谈一谈。刚进后禅院,就瞥见青凤溜进了她们房里。
我在房外守了半天,听不见一点动静,又不好闯进房去查看,赶紧想通知你。遇见老叫化,说是看见你和江枫去附近巡视了,可是我到处找不到你们,才回去召集了他们四处寻找,一直找到了这里来。”
张四姑心知青凤已开始行动,但不便向罗兰说明,只好笑着说:“别惊小怪,青凤只不过想我两个丫头聊聊,找机会开导她们罢了。”
罗兰不以为然道:“不是我大惊小怪,这是什么节骨眼,强敌当前,又不是以前在欢场献唱,青凤今天居然刻意打扮,浓妆艳抹,花枝招展,我才觉得她不太对劲哦。”
张四姑笑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何况她那么年轻,你也未免太保守了吧。”
罗兰只好不说了。
两三里路,以各人的轻功施展,只用一盏热茶的时间,便已奔回到古庙。
守在庙门外的胡元和郭天同,忙上前恭迎。
江枫等人答了礼,迳入大殿。
罗兰关心雪、霜两个女儿,不知青凤跟她们在房里干嘛,一回庙就迫不及待把张四姑拖去。
张四姑却是耽心江枫说漏嘴,将谷中情形和盘托出,遭人背后议论倒在其次。万一传进雪,霜两姐妹耳里,麻烦就更大了。
毕竟,她与江枫的不寻常关系,名既不正,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