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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这杯毒酒,你们就能放过江某?”
“我们知道留不住你,但又不能不留你,因为,不留你舵主会杀了我们,你可以发顿脾气,打我和姐姐两个耳光,回头就走……”三豆道:“可借,你竟然喝下这杯毒酒!”
“喝了又会怎么样?”
“喝了会立刻晕过去,……”三豆怔了一怔,道:“不对呀!你早该晕过去了?”
“如果一杯毒酒,就能叫我束手就缚,江某哪里还能和你们为敌,说!你们是天马堂的人?还是天后宫的人?”
“都不是,我们是天王门的人,青凤是我们师姐,我们也知道她现在汴京,……”三豆苦笑一下又道:“杀了我们吧!我们自知不是你的敌手,也不愿和你动手。”
“你们怎么会一眼就看出我是江枫?说了,我也许不会杀你们。”
“天后宫传出了你的画像,江湖上你已是寸步难行。”三豆说道:“杀了我们快些走!
舵主已亲自飞身传报,再等一会,就会有高手赶到!”
“可惜的是,这游戏无法玩下去,我有事,不能奉陪,看在青凤的面上,我不杀你们,我点你们穴道,等你们舵主来救你们吧!”
二女点头微笑。
“舵主就是那位掌柜先生。”
“也是我们名义上的父亲……”
江枫冷冷接道:“严肃点,装出吃惊的样子。”
二女一怔。
江枫已经及时出手,点了二女大道,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豆儿在,回到了京华客栈。
江枫诱敌很成功,力战了五十招后,回身就走!
放步夜奔,快如闪电,这就如沙中淘金一般,到了张四姑预设埋仗的地点,只有那两个绝顶高手紧追赶到。
江枫停下脚步,回头笑道:“两位,别的人没有跟下来。”
两个人一着黑袍,一着青衫,一眼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人,老叫化子描述的一点不错。
“他们跟上来,也帮不了忙……”黑袍人冷冷说道:“你未出全力,诈败诱敌,就是要我们追来此地了。”
江枫暗暗吃了一惊,忖道:“他们早知道了,果然是技艺精绝,好恶并俱的高手。”
“我相信这地方早有埋伏?但我想不出谁能帮上你的忙?
……”青衣人冷笑一声,道:“你带着两个小美人,潜隐练武,但只有一百多天,能有多大长进?
终南山的刀下游魂,只有欧阳昭夫妇和五个弟子的剑阵,可堪一战,易花手张四姑只有那一罐血蝇,一次用完,早已黔驴技穷,再难耍出新花样了?”
江枫点点头,道:“是有些低估你们了,你们不是天马堂的人吧?”
“江枫,你如一直潜隐不出,也许还能保存下武林三圣那些武功,我们的疏忽,留给你一线生机……”黑袍人道:“想不到你竟破壳而出,这是你的失策,你确实是一位武林奇葩,早十三十年,必能一举成名,但也会早些死亡。
生逢此辰,那就是更大的不幸了,无法成名江湖,就要进入鬼域。”
“两位呢?”江枫心中忖思:“何不诱他们多说出一点秘密。”高声接道:“苦练了一身阴毒武功,又得到了什么?还不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
“你是鼠目寸光,区区江湖,有什么好争的……”黑袍人说到此处,突然住口。
“我明白了,诸位是在造反,聚集武林中人,夺取天下,还未见前例,需知大军掩杀,有如山崩堤裂,三五十个高手,能挡得多少军马?……”江枫道:“战策兵略,武林中有几人读过,龙潜于渊,虎藏深山,江湖人就是江湖人,争霸盟主,快意恩仇,也许可以,争王位、窃国土,那就是非非之想了。
你骂我鼠目寸光,你们才是坐并观天,痴人梦想……”声音转为严厉接道:“既然志下在江湖争霸,更不该杀戮江湖中人,一步错,全盘输,你们错的离谱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进行的都很顺利……”黑袍人道:“你是唯一的漏网之鱼,杀了你,我们就可以办正事了。”
果然是目无余子,只把江枫一个人看作敌手!
“我能杀你们,易花手张四姑的技艺,更是神出鬼没,不是你们培养出的鹰、犬灵巧,早就摸上你们的老巢,除尽元凶了,今夜,我要放手一搏,五十招内我杀不了你们,……”
“怎么样……”青衫人道:“弃刀归顺,日后,不难位列封侯。”
“师长遗愿,岂可不顾,五十招杀不了你们,你们就会见识到易花手张姑娘的厉害。”
“江枫,你真是冥顽不灵啊!……”
青衣人话犹未完,江枫掌风已至,右手的翠玉刀也攻向黑衣人。
他存心测试成就,一出手就引起两人合击。
突然,火光一闪,亮起两支火把,张四姑、七宝大师、欧阳昭、老叫化、胡萍、段九、邓飞、刁鹏、铁拂、青鹤等,全都现身出来,胡元和郭天同,高举两支火把,但吟雪、吟霜、青凤、梅花,仍是隐身未现。
夜暗中,突现火把,光亮更见明澈。
江枫独战两大高手的凌厉搏杀,也清晰可见。
翠玉刀幻起了一片青芒,滚滚流动,掌风如啸,劲气四溢,站在三丈之外的观战群豪,都感受到掌力逼人。
第二十二回入虎穴双探天马堂
忽然间,传播出一阵阴寒之气,如寒冬冷风,侵体透肌,两支火把,更是火焰摇颤。
张四姑高声说道:“诸位请退后一些,运气抗拒,别让阴寒侵体。”
但闻江枫纵声长啸,道:“两位伎俩,已尽于此,我领教过了,诸位,请看江某人为终南山中伤亡同道复仇,诛此双凶。”
说杀就杀,身体突然飘飞而起,在黑袍人和青衫人的掌力交错中,直投而入。
没有人着清楚,江枫如何杀了两人,但突然间,一切归于沉寂,两具尸体,倒卧在荒野中。
江机身侧一丛草,突然飞起,两个美女,由草中幻化而出。
是吟雪、吟霜。
她们把青草连在衣服上,巧妙的坐卧姿势,像极了一丛青草,连江枫也未发觉。
“江大哥,你真的突破了体能极限,……”吟雪高兴的跳起来抱住了江枫,接道:“我好担心,会出差错,现在才放下了心中千钧重担。”
较远处,另一丛草,也分化开来,是青凤、梅花,快步的奔了过来。
事实,所有的在场群豪,全都围了上来。
吟雪低声在江枫的耳边说道:“看样子!先公后私了。”
一松双手,落着实地。
“两个丫头,你们帮忙没有?”张四姑道:“说实话,不诈骗我。”
“没有啊!张姨,不信你问江大哥嘛!”吟霜微笑着说。
“张姨!”吟雪道:“不到五十招啊!第四十七招上,江大哥杀了他们,事实上,可以更早一些杀他们,多拖了一几招,只是想多经历一下玄阴气功的威力。”
张四姑道:“江枫,你如一开始就下辣手,能不能一举杀了他们?”
“现在,还不能。……”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一下子就用出那种身法,……”江枫解释道:“至少要十招以上,才能把气血、关节……”
“我懂了,……”张四姑挥挥手,高声说道:
“诸位都是亲眼看到了,我们已有能力反击,只不过,我们的人手太少,所以,我们还得拖些时间,才能展开反击。”
“强弓、长箭,都已备妥……”七宝和尚道:“张姑娘要不要点收一下?”
“这么快呀?”
“有钱好办事啊!……”大和尚笑道:“十几家铁铺,全停下别人的工作,全力帮我们赶工。”
“好极了,这些地方,四姑不及大师多矣!”
“今夜之战,布局奇巧,陷强敌于必死之地……”大和尚道:“实在高明极了。”
“不能掠美,全是雪丫头的布局安排,我也有点佩服呢!”
“什么?四姑,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是大丫头的布局?”欧阳昭道:“你让她占尽光采,那可是害了她。”
“于真万确,指挥全局……”张四姑道:“她不敢指挥老爹,只好由我转告,由头到尾,我没有参加过任何意见,只给她几句鼓励的话,难道你没有看到,她那份欢欣快乐的样子。”
欧阳昭瞪着吟雪看,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样。
“是真的,欧阳兄,老叫化就是听大小姐命令行事。”
“干爹,不要怀疑吟雪妹子的能力,我们都是听从她的安排布置。”青凤、梅花异口同声的说。
“真是家有一宝不自知,你行,大丫头,以后,有事遣派爹爹,我也一样听命行事。”
“我可不敢啊!……”吟雪一伸舌头,笑道:“这次,安排江大哥,诱敌作饵,差一点被吟霜骂死!”
“姐,我给你道过歉了嘛!还记在心里呀!”
“怎么会呢?”目光一掠青凤、梅花,接道:“一旦出了差错,两位干姐姐,也不会放过我呀!”
青凤、梅花微微一笑,也不辩驳。
“如果这策失算,让老爹受到伤害,……”吟雪道:“娘非要把我吞回去不可!”
欧阳昭没有生气,摇摇头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心中却是十分欣慰,母女连心,吟雪的话,表达出罗兰的心中深情。
四周群豪,也被这一番儿女情怀,闹得欢颜大开,暂时忘记了面临的步步危机。
既无法避开飞鹰、灵犬的追踪,张四姑安排了猎杀计划,自己带领了大和尚、吟雪、吟霜、青凤、梅花为一组。
欧阳昭、罗兰带着五个弟子为一组。
其余的人,由江枫统率,各组中均有十石强弓一张。
三组人手,互相掩护、埋伏,诱杀飞鹰、灵犬。
原来,鹰、犬若有灵性,损伤了几支之后,就飞的更高,离的更远。
三天之后,再无收获,但却未脱离它们的监视。
张四姑俟三姐人手会齐之后,道:“不行,我们射杀了六条狗、四只飞鹰,就难再得手,但却无法摆脱他们的追踪监视!”
“张姨,猎杀灵犬还不太难,……”吟霜道:“我和三位妞姐,潜踪隐身,围杀灵犬,我相信不难断绝它们的追踪,但鹰飞太高,就难想出办法了?”
“吟雪,你的看法呢?”张四姑问。
那夜一战歼敌两大高手,江枫的武功,固使群豪敬佩,但吟雪的陷敌绝境布置,也使群豪倾心,大都全神贯注,倾听她的高论。
吟雪忽现羞态,道:“张姨,我说错了,你要纠正我啊!”
“说吧!大丫头,娘也在用心听呢?说错了打什么紧,你还小啊!”罗兰心直口诀,一下子说出了吟雪心中的压力。
“张姨,现在不能分兵作战,以猎杀鹰、犬为主了……”
“说下去吧!”张四姑道:“第一句话,已经切中要害,张姨真有点吃惊了!”
吟雪似得到了很大的鼓舞,侃侃而谈,道:“鹰、犬虽具一些灵怀,但却不能辨识环境不相同的危机!
但人能,我觉得指挥它们的人,已经赶来,而且,距我们不会很远,敌人的行动,也在变化,一面在集中力量,一面在寻找我们的破绽,我们的分组行动,如被发觉,也可能已被发觉!
敌人正在作截击我们的布署,所以,我们不宜再分散实力,敌人怕我们的整体力量,不一定会怕我分组的力量,何况,敌人也会埋伏、暗袭。”
张四姑点点头,道:“还有吗?”
“敌人最大的苦恼是,无法确定我们的行踪,……”吟雪道:“不能集中大批人手,全力围攻江大哥,但绝不会再轻视我们,他们已全力和我们展开斗智、斗力了!”
“很好,好极了,我们又该如何呢?”张四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