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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听闻。想必丐帮诸高手为这些人解穴不成,反更增其苦楚,只是罢手。
言念及此,笑道:“五位大叔,这些人是我义兄手下,还请为他们解开穴道吧,解穴点穴的功夫小便可远不如五位大叔了,说甚么也解不开。”
五人齐声道:“那是,你剑法拳脚内功是无人能比的,这点穴解穴的功夫还得练上几年才赶上我们,葛无病似觉如此说法对公子迹近不尊,忙道:中其实稳去差也差不了几分几厘几……”他还想说的再接近些,却想不出词了。其余四人亦是张口结舌,苦思不已。
风清扬忙道:“大叔不必谦光,点穴一途小侄甘拜下风,还请五位大叔一展神功,让小便开开眼界。”
五人欢天喜地,争先恐后地跑过去,将地上人逐一抛起,抓在手里,解开穴道,轻轻放在地上,动作轻柔缓慢.惟恐风清扬看不清楚,解开穴道的人痛楚甫去。心力交疲,躺在地上一时竞不能起来,几名时候稍长的人已然虚脱过去。
丐帮那面百余人怒目而视,眼眺欲裂,恨不将这五人乱刃分尸。只是见风清扬喝住五人,五人又为本帮弟子解穴,全无敌意,况且知这五人实是了得,所使手法更是从所未见,心存忌惮,只得静观其变,风清扬名头虽响,这些人却不识得.竟不知此人是何来路。
风清扬见地上人委顿不堪,心想如何也要全丐帮的面子,飞身过去,逐一拉起,拉手之际,输力过去,这些人均感一股热流涌入,直如醒酗灌顶,说不出的舒适通泰、烦恶疲殆之感尽去.躬身道谢。
解风眼力老到,忙叫道:“兄弟,叫他们歇息阵子便是,不可太耗内力。”
葛氏五雄也看出门道,忙道:“公子歇手,看我们兄弟的。”手下不停,解穴之后,续拍一掌,随手一抛,那人腰挺腿健,落下地来精神突变,旁观众人尽皆骇然,不意这五个浑人内力也如此了得,这一场栽得也不算太冤。
解风道:“兄弟,我来给你引见引见我的好弟兄。”
风清扬手下没了生意,见五雄解得熟极而流,正思如何与丐帮中人解释。听解风喊他,便移步过去。
解风拉着他的手向众人道:“各位好兄弟,这便是我新结拜的兄弟,华山风清扬。”
众人登时耸然,不禁窃窃私语道:“啊,他就是风公子。”“原来是他,怪道如此了得……”解风朗声道:“本座数遭太难,是风公子出手救下,承他不弃,在本座四处亡命、生死难料之际认我作盟兄,不止本座面上有光,也是我丐帮之荣。”
众人刷地跪倒一片,齐声道:“公子大思大德,敝帮存段俱感。”
风清扬跪倒还礼不选,惶然道:“不敢当,众位兄台请起。”
解风笑道:你是我兄弟,又是我救命恩人,受他们一拜亦无不可,不过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众人纷纷站起,抖去膝上泥土,解风拉着那矮矮胖胖的人道:“兄弟,这位便是我丐帮首席护法侯君集。”
两人拱手见过,互道久仰。
风清扬见此人矮矮胖胖,有如土拔鼠模样,几支火把照映下,满面红光,大显富贵之气,乃是一标准不打折扣之富商豪贾,若与破衣鸽结、面黄肌瘦的丐帮形象有甚关连,已是匪夷所思,兼且身任丐帮首席护法,更是不可思议。
再向其身上瞧去,不禁笑出声来,暗道:“难怪几位大叔说他们是假化子,实是不伦不类。”
解风奇道:“兄弟;你笑什么?”
风清扬拱手道:“大哥莫怪,这几位兄台的法服……
解风凝神望去,也险些笑了出来。只见侯君集身上所穿乃是各色锦绸丝缎剪成条块状拼凑而成,哪里是丐帮法服,倒象是孩童穿的百家衣。
侯君集大是尴尬,笑道:“风公子见笑了,兄弟们出来得急,一时搜罗不到破旧衣裳,只好想个笨法子,临时凑合凑合。”
其实以他之财力,破衣万袭也是举手立办,只是这些人虽属丐帮,却未穿过一日破衣,更未托钵要过一次饭,平日居奇赢积,银钱充裕,的确是席丰履厚,此次虽接密令集结出征,又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可若让他们穿别人穿破的破衣烂衫,如何能够,单那股臭味已足以令他们作三日呕了。
侯君集遂想出这一变通法子,只是手下裁缝们不知何意,只道这些老爷们想要斗彩,个个抖起精神,各显本领,条块格播得花样繁多,异彩纷呈,穿在身上更是花团锦簇,愈见精神,只是与丐帮牵连一起,便使人笑不可耐了。
风清扬逐一与那二十几位等级不一的护法见面,法服自是相同,只是花样有别,但见这些人个个身形端凝,两目精光湛然,内力大是不弱,身负艺业自是可想而知,又不禁为他们叹息,假若解风不遭此厄,这些人岂非要没没而终,空负一身武艺而无用武之地吗?思之骇然。葛氏五雄好生不耐,只盼风清扬过来与自己叙叙离情,哪知他与这些不知真假的化子歪缠,如同作戏,焦急不忿之色溢于面上。
解风招呼道:“五位兄台既是我兄弟的好友,何妨一同过来叙话?”
五人正感焦躁,听他之言怒不可抑,葛无病道,“他叫我什么”葛无痛道:“这还其次。他叫公子什么?”
葛无伤道:“他叫我们兄台,叫公子是兄弟?”
五人选哇大叫,道:“好东西,敢占我们的便宜。”五人跃起身形,摹地里将解风抓在手里,道:“兔崽子,撕了你。”
旁边众人骇然失色,齐声大叫。谁也未料他们忽起敌意,出手又没半点儿肤兆,均是出手不及,解风功力已失,纵是功力未失时欲躲开这全力一抓也无把握,自是应声人手,眼见被撕裂五块,冗自不明何故。
风清扬疾喝道:“快放下,这是我大哥。”候然出剑,.点向五人手腕,心下却也忐忑,不知这一剑能否阻住五人下手,饶是他定力如山,出剑之时,手竞尔有些发颤。
众人惊叫声中,五雄齐地松手向后跃去。
解风粹遭变故,当此生死一线之际,亦唬得魂飞魄散,双足落地两腿微微发抖,说不出话来。
风清扬汕汕收剑,大是困窘,五雄追随师傅日久,又是江湖上久已成名的人物,自己幼时最喜与这五个大伴玩耍,若要当真摆出公子架子来,训斥他们一通,实觉于情于理不合。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摆了解风一道,于丐帮面上太也过不去。只得油消道:“各位休怪,我这五位叔叔最爱与人闹着玩,我以前便常被他们抓在手里,抛上抛下的。”
丐帮二十余位护法无不怒气填鹰,目注解风,只待他一声令下,便将这五个动辙撕人的怪物乱刃分尸,纵然得罪风清扬和华山派也是在所不借了:
解风片刻间便即宁定,笑道:“大家稍安勿躁,这五位叔叔乃是名闻江湖的大英雄。
五雄听他见风转舵,不称“兄台”改称“叔叔”,先是一喜,旋即又是一怒,作势欲止,风清扬见机较快,身形一晃,已然拦在解风身前,然则五雄一听“大英雄”三宇,登时眉花眼笑,原已不大的三角眼早眯成一条缝了,齐声道:“小子有见识。”
葛无难细声细气,极促作态道:“大英雄是不敢当的。”脸上一红一自,有如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众人哄然大笑,心中怒气亦渐平,均觉与这五人斗气实在有失身份,侯君集在旁凑趣道:“当得的,五位若非大英雄,江湖上还有谁敢称雄立万。”
另四雄也不解道中“是啊,老五,我们怎当不得大英雄三宇?”
葛无难道:“我们恩公段大侠是天下大英雄,对不对?”
众人异口同声,应道:“对。”这一点倒是无人有异议,段子羽被公认为武林第一高手,“大英雄”三宇当之无愧。
葛无难又道:“我们公子是天下小英雄,对不对?”
众人又异口同声,哄然应道:“对。”只是不解英雄何来大小之分,均竖耳谤听。
葛无难又道:“我们虽然也英雄了得,那是众口一辞,众望所归,众志成城,招之不来,挥之不去的……”
众人不待他说完,便击掌应道:“是。”
葛无病先前还细声细气;有些心怯,待见众人喝采连连,渐渐心雄胆壮起来,续道,“我们兄弟说甚么也不敢争恩公和公子的位置,是以大英雄不敢当,小英雄不敢当,不大不小中英雄吗,那自是非我们兄弟莫属了。”
众人此时方始明白,他绕了俗大个弯儿,原来是要争这个中英雄的位次,齐声应道,“对,五位乃是当之无愧,不得不尔的中英雄。”腹中窃笑不止,只是谁也不敢笑出声来,生伯又惹恼了这五位不大不小、不老不少的中英雄。
风清扬和解风相视芜尔,五雄本相一露,倒把众人适才的怒气尽皆驱除,双方的梁子自是就此揭过,如此了局,实属最佳。
解风道:“五位中英雄。”
五雄喜笑颜开,答应之不暇,仿佛人人拾了个金元宝似的。
解风道,“适才小可言语中并无得罪之处,不知何处得罪了五位中英雄。说小可占了五位中英雄的便宜,小可愚钝,还望不吝赐教。”
葛无病道:“喂。我们兄弟向来是只管抓人撕人,从不教人的,你小于特的乖,我们便不吝赐教了。本来普天之下,只有恩公和公子在我们之上,可你不识好歹,居然先和我们称兄道弟,又自称是公子大哥,那不是排在我们之上了吗?这实属大逆不道,十恶不赦……总之是该死该撕的。”
解风方始恍然,不想与风清扬结拜一场,险些招来分身之祸,点头道:“小可明白了。”
众人无一不是久经江湖、世故练达之人,听了这一篇歪理,只有相对苦笑,均感匪夷所思。
风清扬笑道:“大家闹了一场:想必肚子都饿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
侯君集道:“可是我糊涂了,弟兄们,摆宴为帮主、风公子还有五位中英雄接风洗尘。”
虽在荒野之上,侯君集依然不失豪富的气派,十余辆的大车中,满载着一应日常用具,美酒、鲜果、各类飞禽走兽应有尽有,近百名武士支案搭台,砌灶生火,须爽之间十几桌丰盛佳看已然粗备,侯君集尚连称“简慢”。
风清扬看得瞳目结舌,如此排场恐怕除武当派外,尚无哪家门派摆得出,可武当派每年有永乐大帝朱核的香火银供着,弓帮一个穷哈哈居然有如此财力,先前虽听解风讲过,可亲眼目睹,依然叹为观止,直感匪夷所思。
葛氏五雄可不管甚么主宾客仪,高踞案首,手撕口嚼,捧坛喝酒,襟衫淋漓,吃喝得不亦乐乎。
风清扬心中一动,转身走向大车,解风也失声道:
“糟了,怎地忘了这小妹子了。”跟着走近大车。
风清扬将姑娘抱出来,但见她鼻息微弱,面白如纸,四肢冰冷,显是又到输气之时了。
风清扬抉她坐好,一掌贴背,输送内力过去。解风道:“兄弟,我这里内力过得去的还有几位,让他们为你分分劳,这几日你照顾我们一残一病,成煞辛苦了。”
帮主令下,丐帮众护法自是人人踊跃,风清扬笑道:
“小弟对这姑娘内力脉络较为清楚,若换旁人怕要多费手脚。”
侯君集问道:“帮主,这位姑娘受的甚么伤?”
解风道:“不是受伤,是中的甚么毒,我可弄不懂了。”
侯君集笑道:“唐护法,你的买卖上门了。”
解风一拍脑门道:“我可真是老糊涂了,唐兄弟,你是大行家了,这位姑娘是风公子的红颜知己,顶要紧的人物。快拿出你看家本事来,为风公子解忧。”
却见一人越众而出,三十五六岁年纪,气度沉凝,拱手道:“帮主法榆,自当效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