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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鹤一旁一直没有出声,这下忍不住开口道:“沈先生,这件事真的是婉儿的表哥做的?”
沈胜依道:“证据确凿。”
西门鹤叹息道:“不群本来是一个好孩子,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一再叹息,道:“这件事实在难以令人想像。”
沈胜依亦自叹息。
于媚即时走过来,道:“然而这件事与那些幽灵是没有关系的了?”
沈胜依淡淡一笑,道:“既然真的有所谓幽灵,相信也不会使用人间的毒药来杀人。”
傅青竹接上口道:“婉儿父亲的失踪,沈大侠又是怎样见解?”
沈胜依道:“相信已经死了。”
傅青竹道:“以你推测,又是谁下的手?”
沈胜依道:“不是司马不群,就是他的同党。”
傅青竹道:“何以见得?”
沈胜依目注于媚,道:“尊夫人是在司马不群居住的那个院子的墙外见到那个无面法师,那个无面法师一张脸裂开之后,流下来的就是那种紫色的药汁,这根本已无须再解释了。”
傅青竹道:“沈大侠这是说那个无面法师是司马不群的化身?”
沈胜依道:“是不是很快就有一个明白,在衙门之内,相信迟早他一定会供出一切。”
于媚接道:“也许那个无面法师真的是来自幽冥,不群那个孩子之所以这样,完全是被鬼迷了心窍。”
沈胜依道:“也许是的。”
于媚道:“这如何是好?”
沈胜依道:“我不知道,因为我既没有钟馗那种本领,也从来没有与妖魔鬼怪打过交道。”。
他忽然问道:“你怎会有这种被鬼迷了心窍的想法?”
于媚的神态立时变得很古怪,连语声也变得古怪起来。
她压住了嗓子,道:“因为我曾经见过鬼?”
沈胜依一怔,道:“哦?”
于媚道:“我却不知道那是否可以说是鬼。”
沈胜依道:“鬼?”
于媚一怔,道:“因为那个鬼简直就像是人一样。”
沈胜依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在什么地方见到那个鬼?”
于媚道:“当然就是在这幢庄院。”
沈胜依道:“庄院哪里?”
于媚道:“就是我见到无面法师的那个地方之附近。”
沈胜依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于媚道:“在鬼血出现之前的一个晚上。”
沈胜依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于媚道:“那天夜里我因为院子里闷热,起来将那些还未打开的窗户完全打开,无意中就看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
沈胜依道:“一个怎样的人?”
于媚道:“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婉儿的父亲。”
龙婉儿一旁听说,脱口道:“你说是见到了我爹?”
于媚道:“我相信没有看错,当时他肋下挟着一顶竹笠。”
龙婉儿道:“竹笠?”
于媚道:“也许就是今天在你表哥那里找到的那顶竹笠。”
沈胜依截口问道:“当时你怎样?”
于媚道:“很奇怪,因为他到底已经失踪了三年。”
沈胜依道:“当时他又在做什么?”
于媚道:“飘然走向不群居住的那个院子。”
沈胜依道:“他有没有发现你在望着他?”
于媚道:“好像没有。”
沈胜依道:“你可有叫住他?”
于媚道:“我正想叫住他,谁知道话都还未出口,他就烟雾一样消失了。”
沈胜依道:“你当然更奇怪?”
于媚道:“当然了。”
沈胜依道:“你有没有走出去详细看个究竟。”
于媚道:“当时我已经有些害怕,实在不敢一个人出去……”
傅青竹接道:“结果她将我叫醒,我不大相信,但经不起她催促,还是与她出去一看。”
沈胜依道,“看到什么?”
傅青竹道:“什么也看不到,我们甚至走到不群居住的那个院子,也一样毫无发现。”
沈胜依道:“司马不群当时是否在院子里?”
傅青竹道:“他就坐在灯下读书,一切都很平静。”
沈胜依道:“你们有没有进去问他是否有看见什么?”
傅青竹道:“没有,因为我一直就怀疑是她眼花。”
于媚道:“当时,就连我也怀疑自己眼花了,现在想起来,这大有可能是真的。”
沈胜依一声叹息,道:“我本来也不相信司马不群是这样的人,是以虽然一进来我就已看破那些鬼血是怎么一回事,并没有当场予以揭发,一心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却弄成现在这个地步,好好一个年轻人怎会变成这样,除了鬼迷住心窍这个理由之外,目前,的确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于媚道:“可不是。”
沈胜依叹息接道:“如果真的鬼迷心窍,你们就要找一个大法师来解决了,我只能够帮忙到这里为止。”
他再顾龙婉儿道:“龙姑娘,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还望节哀顺变。”
龙婉儿道:“我……我现在应该怎样做?”
沈胜依道:“明天,衙门相信会派人来验尸,他们走后,就可以料理令堂的身后事,这方面,你二叔他们会替你打点的了。”
傅青竹接道:“沈大夫尽管放心!”
龙婉儿又问道:“你认为这是否真的幽灵作祟,降祸我家?”
沈胜依苦笑道:“这种事我早已说过完全没有经验。”
龙婉儿微叹道:“若是当真幽灵作祟,这个地方我们是不能再住下去的了。”
沈胜依道:“无论是与否,心理上总未免有些威胁,在事情未澄清之前,暂时搬开未尝不好,姑娘喜欢怎样就怎样。”
他又再一揖,道:“这里既然已没有我的事,我可要告辞了。”
他真的转身举步。
龙婉儿忙又叫住道:“沈大侠……”
沈胜依脚步一顿,回头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龙婉儿道:“我……送你一程。”
沈胜依道:“不必。”
他柔声接道:“你现在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龙婉儿转顾龙立道:“那么龙立替我送沈大侠。”
龙立应声上前。
沈胜依没有拒绝,转身再举步。
龙立跟在他身后。
龙婉儿仍然不由自主地走出了院子。
目送沈胜依远去,她简直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没有生命的幽灵,凄然木立在院子中。
***
出了内院,龙立再也忍不住,追上两步,道:“沈大侠,这件事你真的查清楚了?”
沈胜依回顾道:“你莫非还有什么疑问?”
龙立道:“我总觉得表少爷他不是这种人。”
沈胜依道:“因为他一向给你的印象都很好?”
龙立一点头道:“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沈胜依道:“有没有理由只有他自己清楚!”
龙立道:“难道,他真的是鬼迷心窍?!”
沈胜依道:“这个问题,我不能答复你。”
龙立叹息道:“他这样,小姐可伤心透了。”
沈胜依也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龙立没有再说话,只是不住的叹息。
没多久,两人已来到庄门。
沈苍正等在石阶之上。
沈胜依一直走出庄门,微一偏身道:“请回。”
龙立信口道:“不送。”
沈胜依没有再理他,与沈苍打了个招呼,双双下了石阶。
龙立抓着那两扇大门,怔住在当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叹了一口气,摇头嘀咕道:“主人一生做的也没有什么好事,就是有幽灵作祟,亦不足为奇。”
他嘟囔着方待将大门关上,忽然又看见沈苍从那边飞奔过来。
他竟然奔上石阶,奔到龙立面前才停下脚步。
龙立奇怪道:“大捕头,为什么走回来?”
沈苍叹了一口气,说道:“拿那顶竹笠。”
龙立道:“陪同主人一同失踪了三年,今天忽然在表少爷那里发现的那一顶竹笠?”
沈苍道:“那是证物,我必须带回衙门。”
龙立道:“那顶竹笠,因为主母有话吩咐下来,今天傍晚我已经送入主人房中。”
沈苍道:“你与我进去拿来。”
他连忙举步跨进门内。
这样心急的捕头,龙立还是第一次见到。
***
众人仍然在西门碧的房间之外,龙婉儿也仍然在院中。
她正想回身举步,沈苍、龙立就奔进来了。
众人都一怔,龙婉儿脱口问一声道:“什么事?”
龙立道:“沈捕头要拿主人的那顶竹笠。”
沈苍接口说道:“那是物证,我得带走。”
龙婉儿转问龙立道:“竹笠在哪里?”
龙立道:“在主母房中。”
龙婉儿道:“你进去拿出来。”
龙立应命走过去。
沈苍却没有跟着过去,反而走到龙婉儿面前,道:“姑娘现在有什么打算?”
他居然问出这句话来。
龙婉儿也不奇怪,淡应道:“无论是否有幽灵作祟,我们都准备暂时迁出这个庄院。”
沈苍道:“如此何不索性卖掉它?!”
龙婉儿苦笑道:“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还有谁肯买它。”
沈苍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如果姑娘真的愿意卖,这件事我倒可以帮忙。”
龙婉儿道:“不知是谁想买这个庄院。”
沈苍道:“西域铁胆张。”
龙婉儿道:“就是开赌场的那个铁胆张?”
沈苍道:“正是。”
龙婉儿道:“他要买这个庄院干什么?”。
沈苍道:“开赌场。”
龙婉儿道:“他难道不怕鬼?”
沈苍道:“像他那种人,只有鬼怕他。”
他一清嗓子接道:“早在我来调查鬼血的时候,他就已经拜托我,说如果这个庄院的主人有意出卖这个地方,千万通知他,就算出多一倍的价钱,他也不在乎。”
龙婉儿奇怪地道:“为什么?”
沈苍道:“他认为这种地方最适宜就是开赌场。只要这个赌场一开,一定客似云来,一定能够赚钱。”
龙婉儿道:“他真的出多一倍价钱也不在乎?”
沈苍道:“只怕姑娘你作不了主。”
龙婉儿道:“我爹失踪了已三年,现在,我娘也死了,我不能作主,谁还能作主?”
沈苍道:“然而姑娘是否真的打算卖掉它?”
龙婉儿道:“你以为现在我还有心情跟你说笑?”
沈苍说道:“那么,我就与姑娘接洽了。”
龙婉儿道:“最好尽怏。”
沈苍道:“明天如何?”
龙婉儿道:“也好,早点卖掉这幢庄院,省却我以后麻烦。”
沈苍道:“那么明天我就带铁胆张来与姑娘见面。”
龙婉儿道:“一谈好价钱,我就会尽快将这幢庄院交给他。”
沈苍道:“好,一言为定。”
傅青竹一旁突然插口道:“沈捕头好像忘记了自己本来做的是什么工作?”
沈苍道:“我没有忘记。”
傅青竹道:“方才沈捕头所做的也是捕头份内的工作?”
沈苍道:“除了份内的工作,份外的工作有时候我也会客串一下。”
傅青竹道:“只不知道县大爷是否同意?”
沈苍道:“我是县大爷的小舅子,只要我做好份内的工作,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很少理会。”
傅青竹道:“原来还有这种关系,这就难怪了。”
沈苍道:“傅爷是不是也有地方打算出卖?”
傅青竹冷然道:“我夫妇寄人篱下,哪里有出卖的地方。”
他转向龙婉儿道:“婉儿,我这个长辈虽然无权过问你出卖这幢庄院的事情,有两句话却不能不说。”
龙婉儿道:“二叔有话请说。”
傅青竹道:“赌博并不是一件好事,你怎能将这幢庄院卖给铁胆张开赌场?”
龙婉儿道:“庄院已然卖出了,就是人家的地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