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飕的,更加快了寻找酒家的步伐。
一根粗厚竹竿撑起泛蓝的旗子,上面绣着斗大的酒字,正门处一个随意摆放着的柜台,上面堆积着瓶瓶罐罐,地上摆放着厚实的酒缸,路过此处,胡哥立马两眼放光,眼中的醉态顷刻荡然无存,看来沉溺于酒色之后重新投入酒,竟然起到以毒攻毒变相的抵制功效。
扯过椅子坐下,“老板,来两坛子酒。”胡哥吆喝道,“来咯——。”站在柜台处的老板,提着两坛子酒急步出来,摆到桌上,拔掉上面覆盖的红色封口,一股幽香隐隐飘起,还真是醇香。“老板,拿两个碗来。”我说道,“这个,客官,您看,我这没摆设碗碟,单单酒。”老板站在一旁解释,我感到莫名其妙,怎么连碗都没提供?
“没事没事,你回去,我们直接喝。”胡哥打发走老板,“这家店只提供酒,而且都是以坛来计的,符合我性子,兄弟你就陪我好好喝个痛快。”我苦笑一下,表示默许。这家店还真是专为豪爽人士提供的,难怪这么受胡哥欢迎。
举起坛子灌了一口,胡哥突然说道,“兄弟,我知道你为啥不跟我们同路了。”我也猛的接连灌了几口,胸口处腾起一股热流,气顺了不少,在这初冬的夜晚,一旁的旗子在凉风吹袭中缓缓飘动,酒这玩意完全驱走了那股寒气。
“你说为啥。”对上老胡的眼神,发现他是一脸的认真。放下手中的酒坛,“唉——。”胡哥一声叹吐出一口长气,我静待不语,手指拨弄着桌上的酒坛,“是因为尤泽。”心里一惊,看来还是蛮不过老胡,“我发觉了些不对劲。”胡哥得到我认可般饮了口酒后继续。
“尤泽人呢,还有小发怎么样了?”我问道,“尤泽一到京城就神神密密的不告而别,小发已经到他亲戚家了,对了,他亲戚家就在城东那边,距离这里不远,下次我们过去找他。”“什么时候发现尤泽的不对劲——。”我直奔主题,“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他把你师父的死讯传了出去。”
继续拨弄着酒坛子的边沿口,低着头不语,“我知道你一直忌讳谈论你师父的去世。”胡哥看穿我心事般嘀咕,再次触动我心头的柔软。我一直回避谈论师父的死,因为本质里的难以接受。也许自师父离开的那一刻,我都不曾相信过,自欺欺人般找寻心里的慰藉,师父尚在,时刻与我同在着。
我知道,这很不男人,许多时候介绍自己的时候,我都不想报上师父的名头,因为,胡哥说的没错,是忌讳。忌讳别人谈及师父,忌讳一切有关师父死讯的话题。内心宛若无疆的野马四处奔腾,狠狠的灌下一大口酒,全然不顾酒水沿着嘴角流出,撅起袖子胡乱擦拭番,“可是这并不能说明问题。”
即便尤泽如何散发消息,只能说是违反朋友之道,站在客观的立场,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也是他的权利,胡哥注视着我,“兄弟,想开点,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事情都过了如此久远。”胡哥没有接下我的话茬,开口劝慰,在浓重酒味的熏陶下眼睛已莫名泛红。
也对,师父是去了,可是我犹在,我应该抓紧时间振兴师父的名头,好好发扬下传承的武艺,胡哥静静等待我回复常态,“说说吧——。”相隔一段的缓冲期,再次开口,“进了京城之后,|Qī=shū=ωǎng|我们分道而行,只是就在前两天,我路过一家客栈,撞见了他,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胡哥顿了顿,“是谁?”胡哥的正视让我心里一阵疙瘩,“就上次把你打伤的那个。”
“七夜?!”豁然觉得不可思议,询问的眼神直逼老胡,“我想我是不会看错的!”胡哥迎上我的目光,心里升起重重疑问,怎么会?“我当场上去那家酒楼,找到他,可是他身边的人又不见了!”胡哥说着疑惑,“接下来呢?”我知道按照胡哥的粗犷必定对此刨根究底,“我佯装巧遇到他,借机套出他方才的行踪,只是没有得出任何结果。”胡哥举起坛子凑到唇边,发觉已经是空瓶了。
“老板,再来一坛!”“也许你真的看错了。”我摇了摇已经是空罐的酒坛,一旁的老板再次提出两坛子酒重重的放在桌上,胡哥没有马上搭理我的话,却是迫不及待开启酒坛,豁然站起身子,一把举起酒坛,张嘴,酒坛里的酒犹如倾泻的白刃哗啦的驶入,胡哥的喉结处一起一浮吞噬着这份淋漓,末了,举过酒坛盖过头顶的高度,猛然砸向地面,“砰——。”溅起了四处的碎片及酒水。
我知道胡哥定是遇到了不顺畅极度压抑的事情,只能一旁关注着他的发泄,静候胡哥说出缘由,只是对于胡哥如此的举动一时也是震惊不已,到底尤泽做了什么样的事令胡哥如此愤怒!
大块头的胡哥此刻眼神极度迷离,似难以撑住身子,摇晃着坐回板凳,迎上我询问的眼神,“我被刺杀了——。”打了个酒嗝,颓废不堪的说道“就在酒楼跟他分别后!”~
第三十九章 追踪
胡哥的话让我猛的起身!酒楼分别后,立马遭到刺杀?才注意到,胡哥向来挂在腰间的宝贝葫芦竟是不见了踪影,胡哥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我的铁葫芦被打碎了。”胡哥懊恼的垂下头,沮丧之极。
“是七夜做的么?”缓缓的开口,“没看清他的容貌,他穿着高领衣服,出手快,跑的也快。”“跑?”刚想问出口,刺杀的人怎么没杀你,倒挑起另番疑问,“呵,尤泽出手了,那人被他赶走了。”胡哥自嘲的一笑,一把夺过我面前的酒水,又是一阵狂饮豪喝。
尤泽把刺客赶走?这还真是荒谬之极,充其量尤泽的身手跟胡哥来个旗鼓相当,而胡哥跟刺客交手中连武器都被折碎,这由不得让人怀疑了。“尤泽说了什么?”询问着胡哥以求理清下思路,“他对我很关切,对刚才的刺杀很愤怒。”“然后呢?”迫不及待追问,“没了——。”胡哥实在不是讲故事的主,正欲探囊取物揭开神秘面纱之时来个紧急收尾,“没了”靠。
“你怎么断定尤泽有问题?”用了断定这个词,“酒楼上看到的人跟刺杀我的人着装都一样,裹着厚重的灰衣,衣领盖过腮帮……。”“这位客官,您说的该是江南帮派的人吧?”耳畔突的传来不合时宜的打断,我厌恶的看了一眼始作俑者,胡哥挑了挑眉,浓密的两撇眉毛挤在一处,凶神恶煞,着实骇人。
那位掌柜的看到这个阵势身子一哆嗦,脸部肌肉明显抽动了下,奈何已是骑虎难下,规规矩矩道,“客官有所不知,爷口中的那副打扮的人都是江南派系的人。”“哦。”胡哥哼了声,而我示意战兢的掌柜继续,“江南本有两个派系,他们水火不容,前些年还有过一次大拼杀,听说……。”“讲重点讲重点。”这个卖酒的挑起话头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在我们耳里那就废话连篇,要说八卦趁早收口,“是是——。”掌柜的唯唯诺诺又是一阵惶恐。
“江南派的暗夜派通通都是穿着高领子衣衫,而且个个面孔都有些吓人,想必客官遇上的就是暗夜派的人。”胡哥挥挥手,示意他离远点,掌柜的搓了搓手,竟是站着没动,脸上堆满了波纹般的笑容,“客官,您看,小店要打烊了……。”心头恍然大悟,这掌柜也不像二贩子卖消息的主,方才想必是要借个近乎方便请走人,胡哥懒洋洋的却是不动,“我家中妻儿还在等着我准点回去呢。”掌柜求助的望向我,已近乎带着哭腔了。
我拉了一把胡哥,掏了一锭银子放到掌柜手中,“我们是文明人,不是蛮不讲理的。”走前胡哥的面孔紧凑着掌柜的面孔,“俺是文明人。”说完才转身跟上。只是这声音犹如惊雷,让掌柜的险些颤坐到地上,我有些哭笑不得。
并肩走在路上,胡哥半醉半醒,走路有些踩空的模样倒是憨态可掬,“时间不早了,阿胡,在此分别吧。”“兄弟,我就在那边的云来客栈。”胡哥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阁楼,“明天就是论剑的报名日期。”胡哥接着道,语气中却透着颓然挫败,“重在参与。”我宽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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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尤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若说胡一龙看到酒楼上的人是七夜,那尤泽跟他一处,莫不是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只是这说法也不通,胡哥被刺杀就不该有尤泽来护驾的戏份,这到底上演的是哪一出?大条神经的胡哥都能看出来刺客是被尤泽吓走,那这一幕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毁招牌么?
跟胡哥分别后,心里反复思量着,似乎有点眉目,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摇摇头,不去想了,总之尤泽有问题是毋庸置疑的。
来时街道上熙熙攘攘走着行人,这会却是三三两两,夜愈深,天气越寒,人愈少,京城的街道到了深夜也是一片寂寥,微微有些徐风,灯光下影子稀疏的摇曳着,行走中的人不时搓着手,佝着腰,垂着脑袋,追索着秋末的余热,下意识抵制着初冬的凉意。
穿着灰色皮裘大衣,领口高过脖颈,高大的身材,快速的行走着,天下何其大,各色各样的人俱是有的,只是那副着装对我已经够为惹眼,尤其着装一致是三个而不单单是一个时就更犹不得我有丝毫怀疑了。
很明显,我遇到了掌柜口中的江南帮,很明显刺杀胡哥的人跟他们脱不开干系。佯装着行人,不紧不慢的走着,穿过不得不并行的主道,三人拐进一个黑色的胡同,暗暗用起蹦达转转的法门,缓缓使出内劲,身体顿时轻盈了不少,沿着他们走过的地,杳无声息始终保持着若紧若缓的跟随距离。
三人进了胡同后不停的绕着弯,心里咯噔了一下,难不成发现我了?疑惑很快被打消,三人终于推门进入一个屋子。站在屋外,看着陈旧不堪的那扇破门,屋外的城墙高高遮掩了里面的一切,有门却不能推入,是为盗贼跟飞侠,明显我只能扮演后者。
轻轻一跃,缓缓的落地,看着终于有弱光映射的周围。这是个小四合院,主房客房厨房一目了然。正中间那屋豁然有些光亮起来,该是点燃了油灯,屋外纸糊的窗子清楚的映出里面的人影,三个人躬身对着侧身半倚着的身影,油灯下映出有些棱角的脑袋。
我猫着腰,虚掩在屋外的柱梁,聚精会神听着里面的谈话。
“你们,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唇齿分明的张启,一字一字顿首骇然,而我却听的分外清明,隐约认得这个声音,貌似七夜!心里念叨,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冤家的路还真窄。下意识的摸索出怀中的佩剑,盈握在手。
“主公;属下已经办好您吩咐的事了。”心里有些诧异,看来屋内还是个正主,“我要你们去杀一个人。”那人缓缓的开口,偏了下头,知道他们做的都是这种勾当倒也见怪不怪,碍于角度所向,稍稍的挪动了脚踝,侧过那人的影子,“谁?”陡然房间内腾起一声爆喝!靠,内功修为这么高,这么点动静都能听清。
三十六记,撒丫子为正策,敌众我寡,那个领头的功力就够难缠了,屋内的四个人几乎是同时蹿出,而我已经使出了蹦达转转这个逃命法门中的至高重境界——蹦达极乐。脚尖快速的点起,飞身跳出墙外。糟糕,这胡同还真是错乱,无头苍蝇般钻进漆黑的路。
身后隐隐的有个脚步快速富有节奏的追随着,凝聚起身形,摒住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