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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唐玉峰、何康白以及七龙山庄和巨斧山庄的弟子都不知道松岛丽子为何要吹奏这支短笛。
唐玉峰这时亲眼看到了这些剽悍的蒙面忍者,心中忐忑难安,拉住何康白,低声问道:
“请问何大侠,这些人都叫金大侠为少主,请问他们是哪一个门派的人?”
何康白昨夜看过这些忍者,倒还不觉得怎样,如今是朗朗白日之下,亲眼目睹这些体形结实、动作敏捷的忍者们,很清晰地觉察出他们无论男女,都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气。
一听唐玉峰之言,他望了对方一眼,道:“这些人都是海外三仙中火神大将的属下,所以称金贤侄为少主。”
唐玉峰也感受到从那些忍者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杀气,打了个寒噤,忖道:“幸好金大侠当时没带这些人,否则就算再多二百个人,进了松鹤楼也是有去无回!”
他在忖思之际,只见何玉馥、秋诗凤拉着楚花铃和欧阳念珏的手,往服部玉子奔去,并且口中还纷纷叫着:“傅姐姐!傅姐姐!”
唐玉峰的轻功比起何康白来,要差上一截,所以他在赶到时,只看到地上跪倒了一片的忍者们,除此之外,便见到金玄白拥着一个人,当时既看不到那人的面貌,而他也为眼前那跪倒一地的忍者感到吃惊,忘了打量金玄白怀中那人的面貌。
此刻,当服部玉子听到何玉馥等人的呼唤,转过身来时,唐玉峰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花容月貌,顿时脑门似被一阵霹雳劈中,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两眼发直,死盯着服部玉子,暗忖道:“我的妈呀!天下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简直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
他见到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和欧阳念珏围着那个女子说着笑着,只觉她的笑容妩媚,眼波转处,迷人心志,让人心旌动摇,难以自禁。
何玉馥、楚花铃、欧阳念珏都算得上是绝色美女了,可是和服部玉子站在一起,似乎要差那么一点,显然只有出尘脱俗的秋诗凤才能和她相比拟,可以一较高低。
尤其服部玉子的笑容,在清纯中带有成熟妩媚的表情,更让中年男人心动,难怪唐玉峰会如此惊艳!
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问道:“何大侠,那位姑娘是谁?看她的打扮,好像也是火神大将的门人属下,对不对?”
何康白道:“那是傅子玉,傅姑娘,她也是金贤侄的未婚妻子,据说是火神大将当年定下来的……”
唐玉峰还没说话,只听到站在身后的唐麒低声道:“老二,金大侠真是艳福不浅!未婚妻子一个比一个漂亮,这个傅姑娘可算得上是排第一……”
唐麟一脸羡慕的表情,低声道:“老大,真是让人羡慕死了,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福气的人……”
唐玉峰脸色一变,转过身去,伸手在他们两人头上各敲一下,叱道:“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没有看到这些人?个个剽悍凶狠,小心他们剁了你们这两个龟儿子!”
唐麒还想替自己辩驳一下,还没开口,陡然见到从松林、竹丛、草堆里涌现一百多名蒙面人。
那些人有的满身灰土,有的身上和头上插满了松枝,还有人身上绑着一堆堆的长草,若非他们从林中奔出,只怕蹲在地上,靠在树旁,都不会被人发现。
唐麒吓了一跳,指着那些忍者,道:“三叔,你看!”
唐玉峰转身望去,顿时便是一呆,一想到那些人身上插满树枝和杂草的目的,不禁头皮发起麻来。
JZ※※※唐门除了暗器功夫名闻江湖之外,提炼毒药的本领也被传诵一时,否则唐门的毒药暗器不会如此有名。
除此之外,唐门制药的本事,也是一流,尤其是刀伤药及解毒药更是传了几代,秘方有数十种之多。
由于制药所需,唐门弟子时常出入川西或苗疆一带山林中采取药材,故此他们时常遇到一些苗人。
那些苗人居于深山之中,往往出击之时,以泥土涂面或身上插草伪装潜藏于林间草丛,曾对采药的唐门弟子造成颇大的伤害。
JZ※※※唐玉峰一看这些忍者的打扮和伪装,觉得这些人隐匿身形的本领尤胜苗人,想起自己昨夜背着金玄白仓皇逃走的情形,竟然没被这些人发现,禁不住捏了把冷汗。
他暗忖道:“昨晚运气还真不错,没被这些家伙发现,不然在金大侠未醒的情形下,我们背着他,恐怕一被这些人看到,三个人全都活不了……”
其实那时服部玉子率领忍者们从摘星楼前门攻击,并没派人采取四面包围之势,而唐玉峰又见机得快,从西厢房翻越楼后的高墙,窜进山林中,这才没被忍者们包围起来。
否则真的便跟他想像的一样,忍者们一发现金玄白昏迷不醒,恐怕便会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唐玉峰叔侄三人身上,到那时,他们就算插翅也难飞了。
唐玉峰身上的冷汗才一冒起,便见到那些忍者们全都在看见金玄白的瞬间,叫了声:“少主!”都不约而同的跪倒于地。
他骇然忖道:“这些人大概来自东海,全都是训练严格、悍不畏死之徒,看他们如此尊敬金大侠,可见那火神大将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他目光四下转动,只见来自七龙山庄的楚慎之、楚仙勇、楚仙壮三人以及来自巨斧山庄的欧阳旭日和欧阳朝日两兄弟,全都面色凝重,默然的望着那些忍者。
但听金玄白扬声道:“各位请起!”
那些原先在挖地道和设埋伏的忍者们,此刻全都受到了召唤,从各自的岗位上赶了过来,他们见到了金玄白安然无恙,全都眼中泛起泪光,虽然他们的面孔用黑布蒙着,可是从他们的声音中,却可以听出他们的喜悦之情。
金玄白话声一落,没有一个忍者敢违命,全都站了起来。
金玄白环顾四周,脸上泛起一丝笑容,道:“各位弟兄们,在下一时不慎,中了暗算,以致劳动各位冒着生命的危险赶来救援,让我极为感动,在此要向各位再度致谢。”
他说到这里,抱拳作了个罗圈礼,目光所及之处,小林犬太郎、山田次郎、松岛丽子三位中忍,首先跪了下来,接着服部玉子这位上忍也跪了下来。
随着服部玉子的下跪,那些忍者们又一齐跪了下来,朝金玄白叩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这是东瀛倭人的礼节,不敢抬头,表示自己有罪或不敢承当首领或长辈的褒奖之言。
在伊贺流忍者的观念里,执行任务,保护主公是他们应尽的义务和责任,如果主公有难,必须用自己的生命去维护主公的安全。
金玄白虽非伊贺流的上忍,但他是火神大将之徒,在服部半藏的眼中,火神大将便是他的恩人、他的主公,伊贺流若没有得到沈玉璞的援手,当年便已被甲贺流的忍者们消灭了。
故此火神大将便是整个伊贺流忍者们的主公,包括上忍在内,都要服从主公的命令,生死都交在主公手中。
金玄白既是火神大将之徒,便等于是整个伊贺流的少主,他的地位已超出服部半藏和服部玉子,更何况他还“身兼”上忍服部玉子的未婚夫婿,身份更加特殊。
因而金玄白的安危,便是全部忍者们的责任,如果他遭到不测,上忍服部玉子必须以身殉情,然后几位中忍便要切腹自杀。
随之而来,所有的下忍们都要自残一肢,表示没有尽职,有血性的人,定然效法中忍们,自杀谢罪。
金玄白根本不了解忍者组织是一种多么严厉的组合,忍者们生活在山区里,过的是一种多么严酷、艰困的日子,为了让年幼的孩童能继续活下去,在收成不好的年头里,忍者们会把已无生产力的老人,背负到山顶空旷之地,仅给他们一个饭团,然后让他们冻死、饿死在山顶上……他们这么做,并不是对长辈无情,只是为了延续族人的血脉,让孩童能够有足够的粮食成长。
这批忍者随着服部玉子来到了富庶的江南地区,过着天堂般的生活,他们不仅要感谢上忍,并且对神一样的少主,更加的敬畏和崇拜。
如今,金玄白说出心里的话,对那些忍者表示感谢之意,反而使得所有的忍者都感到愧不可当,认为自己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以致让少主涉险。
此刻,如果金玄白要命令他们自杀,大概每一个忍者都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忍者刀自杀!
东瀛武士道的精神便是在此,说穿了,仅是忠、义二字,有辰忠、义,则挥刀自裁,毫不犹豫的切腹谢罪。
金玄白根本不知道忍者们的习俗和想法,见到自己才说了两句话,又引得那些忍者们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了,当场一怔。
这种怪异的情形,落在何康白和唐玉峰等人眼中,更让他们觉得不解,尤其是那些忍者趴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模样,恐怕就算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为何如此。
金玄白赶忙把服部玉子拉了起来,道:“哎,祢怎么啦?”
他扬声道:“各位弟兄,请全部站起来说话,不要再跪了!”
那些忍者们得到命令,全都从地上站了起来。
服部玉子望着金玄白,轻声说道:“少主,你这么说,大家心里都很难过,因为保护你的安全,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你有危险,便是大家的失责……”
第十章金玄白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敞声大笑,道:“祢说什么话?我身为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是天下第一大保镖,岂会要人保护?”
看到服部玉子哀怨的眼神,他收敛了笑容,诚恳地道:“祢放心,我如今神功大成,尤胜往昔,无论是任何暗器都不会对我造成伤害,就算唐门的龙须神针也不能够。”
服部玉子道:“可是,少主你的安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我们……”
金玄白拉住她的手,扬声道:“各位弟兄,多谢你们的关心……和忠心,让我极为感动,可是我要向各位证明,你们的少主有强大的力量,绝不需要你们保护。”
他拉着服部玉子向前走出五步,然后放开她的素手,深吸口气,双掌提起,虚虚往远在九尺之外的一棵约有二人合抱粗细的松树推去。
只听到掌风响处,气漩急转,随着有如江涛般的掌力,击中那棵松树的树干上,整棵松树摇晃了一下,接着发出巨大的声响,从中折断,缓缓倒了下来。
金玄白低吟一声,身形腾飞而起,迎向那棵将要倾倒的大树,挥掌如刀,瞬间连劈,在大树落地之前,把整棵松树,连枝带干,砍成了数百段,全都以长约尺半的长度,叠在一起,成为一堆木柴。
JZ※※※一片飞沙走石中,细碎的树皮和松枝有如翩翩蝴蝶,在空中飞舞,金玄白那庞大的身躯却比飞旋散开的松针,更加的轻盈,仅凭着挥掌触及枝干的力量,便又腾升而起,完全没有落在地上。
而被他以手刀劈断的树干,由于受到掌力中的震、崩、裂、缺、破五道不同层次的气劲作用,以致一块粗逾合抱的巨大松干,被裂解成数十块木柴,落在地上。
因而当金玄白人在空中尚未落下时,那些木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摆放在一起,形成一个柴堆。
大约半盏茶的光景,在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大片的柴堆形成,而金玄白也在虚空之中,连跨十多步,走到服部玉子、何玉馥、秋诗凤、楚花铃、欧阳念珏的身边,潇洒的一笑,道:“现在祢们相信了啦?”
他原先只是为了要让服部玉子和忍者们安心,这才临时起意,决定展示一下自己的功力的确有所增进,同时也趁机活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