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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也奇怪,这个登楼的绿衣少女,并不见得比楚花铃长得多美,如果用隔壁厢房里的众多美女来比较,秋诗凤、服部玉子比起她来,毫不逊色。
可是楚仙勇一看到这个女子,便觉得整个心思,整个意念都被她吸引走了,眼中再也没有其他的人。
他痴痴望着那绿衣女子如同步云而上的仙子,一步一步的上楼而来,只觉胸中跳动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咽喉,于是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
他虽有想要上前的意念,可是一双腿似乎有千斤重,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只有那样默默的望着她缓步上楼。
就在这时,他看到楚慎之到了楼梯口,举步登阶而上,而那个绿衣少女一发现有人上楼,立刻停住了步履,靠在一旁,然后转首往下望去。
楚慎之一抬头,看到一双金线绣花的丝履就在眼前不远,雪白的罗裙长及脚踝,本来看不到小腿,可是由于绿衣少女站在楼梯上面,罗裙掀高半尺有余,以致从楚慎之站立的角度望上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小腿上穿的罗袜,以及一小截雪白的小腿。
楚慎之活了近二十年,从未见过少女的小腿,目光一触及这雪白肤色的半截小腿,顿时如被电击。
他全身一颤,目光稍作停留,立刻顺着百折罗裙往上望去,只见柳腰纤细,扎着一条锦带,接着而上的则是绣有滚边团花的绿色绸裳,而在绸裳之上的则是一张宜嗔宜喜的俏丽面孔。
楚慎之如遭乍雷所殛,脑海中立刻浮现了一句古诗:“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立刻把眼前这位绿衣女子拿来和欧阳念珏相较,只觉春兰秋菊,无分轩轾。
可是仔细一想,欧阳念珏是他很早就钟情的女子,这位绿衣少女仅是初见,却已足堪和欧阳念珏相较,可见她的美已超过自己心中恋人……这个意念刚刚闪过脑际,楚慎之突觉膝盖一麻,双足无力,顿时站立不住,从楼梯上跌落而下。
那个绿衣少女见到他翻身跌下楼去,低声说了句:“活该。”便转过螓首,继续登阶上楼。
这突发的意外,全都看在楚仙勇和楚仙壮的眼里,他们两个反应不同,楚仙壮立刻飞身从二楼跃了下去,扶住了跌落地上,一时无法起身的楚慎之。
而楚仙勇则奔出几步,俯首望着那个绿衣少女,伸出右手,道:“姑娘小心,别摔下去了。”
他不知道楚慎之为何会好端端的从楼梯上摔下去,可是整个心思都放在那绿衣少女的身上,唯恐她也会一时不慎,跌落楼下,因而本能地伸出右手,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他刚伸出右手,便觉得有些不妥,立刻便缩了回来,但见那绿衣少女露齿一笑,道:“谢谢你,我会小心的。”
这时楼中一片嘈杂之声,可是在楚仙勇的耳里,只听进了她的声音,瞬间,他如同聆听仙乐,全身都已酥麻,惊喜地忖道:“她在谢谢我,谢谢我耶……”
那绿衣女子上了楼之后,朝楚仙勇裣衽一福,道:“请问尊驾,这里有没有一位曹大成曹财东在此?”
楚仙勇面对面距离她不足七尺,眼前全是她,看到那清澈的眼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自己几乎深陷里面,再也无力挣扎。
他喘了口气,结结巴巴的道:“我……我……”
欧阳兄弟在那绿衣女子登楼之后,立刻发现她眼眸清澈,隐含神光,仅仅就那么俏生生的站立着,已有一种高手的架势,显见她不仅会武,并且修为还不浅。
他们兄弟互看一眼,欧阳旭日上前两步,抱拳道:“在下欧阳旭日,请问小姐尊姓大名?找曹财东有何贵干?”
而在同时,欧阳朝日则把楚仙勇拉了过来,低声道:“仙勇哥,镇定一点。”
楚仙勇有如大梦初醒,看了欧阳朝日一眼,只觉满腹羞惭,目光闪处,只见那绿衣少女仍然俏立在原处,恨不得跳下楼去,一头撞死算了。
他的脑袋里乱哄哄的,心底发出一阵呐喊:“我是怎么啦?怎会这般无用,连话都不会说?”
那个绿衣少女根本没有理会楚仙勇,清冷的目光在欧阳旭日面上停留一下,含笑道:“小女子曹雨珊,是应家父相召而来。”
楚仙勇如聆仙音,心里默念着“曹雨珊、曹雨珊”,突然鼓起勇气,举步挡在欧阳旭日面前,道:“原来是曹姑娘,令尊大人此刻正在厢房之中,和家叔相谈甚欢。”
曹雨珊眼眸一转,投落在楚仙勇面上,道:“请问令叔是……”
楚仙勇抱了抱拳,道:“在下楚仙勇,来自七龙山庄,家叔何康白,乃华山大侠。”
他急于表现自己,把出身来历全都报了出来,可是曹雨珊却面色如常,仿佛从未听过七龙山庄这个地方,倒叫楚仙勇极为失望。
这时,何康白从厢房里走了出来,问道:“朝日,有什么事?”
他一时之间虽没弄清楚当下的状况,却立即发现曹雨珊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一股清冷凝肃的气息,显然是一位武林高手。
欧阳旭日道:“何叔,这位是曹小姐,她要找曹财东。”
何康白讶道:“曹财东?”
曹大成闪身从厢房走了出来,道:“何大侠,有人找我是吧?”
他一眼看见曹雨珊,高兴地走了过来,道:“珊儿,祢总算来了,为父替祢引见一下,这位何大侠,是为父新结交的好友,祢该称呼一声老伯。”
曹雨珊走到何康白面前,行了个大礼,恭声道:“侄女雨珊,拜见何老伯。”
何康白微笑道:“曹小姐不用多礼。”
他侧首对曹大成道:“曹兄真是好福气,生了个如此才貌双全的千金,真是令小弟羡慕。”
曹大成笑道:“哪里,哪里,何大侠才是好福气呢。令嫒列名江南三女侠之中,震惊武林,才让小弟欣羡……”
他怜爱地望着曹雨珊,埋怨道:“哪像我这个丫头,这么大还不懂事,什么曹财东的乱叫一通,真是让我丢脸。”
何康白笑道:“曹兄本来就是一位大财东,令千金并未言过其实,哪像我们这种江湖人士,有如浮萍,到处飘泊。”
曹大成笑道:“何兄太客气了,你身为金侯爷的泰山大人,声誉之隆,天下闻名,我们这种市侩哪里能跟你相比?若非何兄折节下交,小弟还真是不敢高攀。”
何康白笑道:“曹兄口才真好,不愧是苏州的名商,小弟可是万万不及。”
曹大成道:“何兄,我把小女召来,是因为她一直羡慕古之红线、聂隐,希望能结识这种奇女子,令嫒乃今之侠女,所以小弟冒昧的向何兄请求,看看能不能让她拜见一下令嫒,还有诸位女侠?”
何康白又仔细地打量了曹雨珊一下,道:“曹兄说得太客气了,如果我老眼不昏花的话,应该看出令嫒武学修为已在小女之上,不知她曾经拜何人为师?”
曹大成一愣,随即笑道:“何兄弄错了吧!小女自幼体弱多病,曾经跟随一位道姑学过几天气功倒是不假,可是若说她练过武功,打死我,也不敢相信。”
他看到何康白一脸狐疑之色,又道:“不过小女曾追随有针神之称的孙大娘学习刺绣,练得一手针法倒是真的,若是说到武功嘛……”
他说到这里,被周大富把话打断:“喂!曹兄,你们站在外面干什么?把宋大人都冷落了!”
他一眼看到亭亭玉立的曹雨珊,啧啧赞赏道:“曹兄,这位便是你的闺女雨珊啊?六七年不见,竟然出落得如此美貌,真是黄毛丫头十八变,出乎人意料。”
曹大成得意地笑了笑,道:“雨珊,祢随我进去,拜见一下知府宋大人。”
他转身看到周大富一脸色咪咪的样子,忙道:“哦!我忘了跟祢讲,这位是为父的结拜好友,周大富周伯伯,他以前常来我们家,祢小时候,周伯母还常抱过祢。”
曹雨珊裣衽行礼,道:“侄女拜见周伯伯。”
周大富不住点头,赞道:“好!好!好!”
曹大成命丫环把女儿召来,为的便是让她结识何玉馥、秋诗凤等人。此刻,隔壁屋里一大堆的美女,他也弄不清楚哪几位是金玄白的未婚妻子,而与何康白的言谈中,他知道这位穿着好似道士的老人,是华山派的大侠,而最重要的,还是金侯爷的未来岳丈。
冲着这一点,他非得多多巴结何康白不可,尤其是在厢房之中,见到知府宋大人都恭恭敬敬的对待何大侠,更让曹大成警觉,不能用衣冠看人。
以曹大成的人生历练和商场经验,同时巴结宋登高和何康白是轻而易举之事,因而一个多时辰下来,他已混得和何康白称兄道弟起来。
至于宋登高,则是身为一府的父母官,尚需端着官架子,不过看到何康白在场,也不敢太过放肆,故而对周大富和曹大成极为客气,四位年纪相近的男人,虽则出身环境不同,背景各异,却也相处融洽,言谈投机。
曹大成心里的愿望,周大富十分清楚,也知道他打得什么算盘,因而看到曹雨珊长得风姿绰约,有股脱俗的美丽,心里也十分高兴,盘算着如果促成曹雨珊和金玄白这段婚姻,自己就会达成宿愿,把欢喜阁里的绿珠接进门为妾。
因此他连赞三声“好”,便是认为以曹雨珊的美貌,金玄白绝难拒绝,自己得到绿珠的机会就更大了。
曹大成朝周大富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领着曹雨珊进入厢房,让她拜见宋知府。
何康白怎知道这两位苏州城的富商,肚子里各有如意算盘?他站在门口,看见曹雨珊跪着拜见宋登高,而宋登高则满脸堆着假笑,说了一连串好听的话,夸赞曹雨珊。
何康白暗忖道:“曹大成这个闺女明明是练过武功,并且造诣还不浅,为何他不肯承认?”
他想了一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到楚仙勇像是失了魂样的匆匆走了过来,连忙拦了下来,问道:“仙勇,你要干什么?”
楚仙勇哦了一声,道:“侄儿想要进厢房里去坐坐。”
何康白笑道:“刚才你嫌闷,现在倒想进去坐坐……”
楚仙勇道:“我口渴了,想喝两口茶。”
何康白听他这么说,没有拦阻,任他进入厢房,随口问道:“两位贤侄,你们不口渴吗?”
欧阳朝日伸手相召,道:“何叔,请你过来一下。”
何康白笑骂道:“你这小子,又有什么事?”
他大步走了过去,只见欧阳旭日靠在栏杆边向下俯望,也不知在瞧些什么,于是好奇地探首看去,只见楚仙壮蹲在一楼的楼梯口边,抓住楚慎之的右腿,不知在做什么。
他讶道:“朝日,这两个家伙在干什么?”
欧阳朝日道:“好像是慎之哥刚才不小心在上楼时扭伤了脚,就那么摔下楼去,好像还跌得不轻呢!”
何康白一愣,笑道:“哪有这种事情?你别瞎扯了,好不好?”
的确,就算一个常人,在登楼而上之际,也不会大意的扭伤了脚,从楼梯上摔下去。以楚慎之的功力来说,就算受人暗算,也可以安然的跃下一楼,岂会扭伤脚?
欧阳旭日正色道:“真的,我没骗你。”
他走前两步,低声道:“刚才那位曹小姐登楼,慎之哥走在她的后面,大概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心中一阵迷惑,所以一个不留神,就那么摔下去了。”
何康白脸色一沉,道:“他活该,谁叫他眼睛不老实?人家是个女孩子,既然看见她登楼在先,便需相让,等她上了楼之后,才可以登阶而上,岂有随在后面之理?”
他越说越生气,顿了下,又道:“我还以为他一直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