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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忍者行了个礼,转身蹑行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服部玉子回头道:“春子,把我的袜子拿来,顺便把炭火熄了。”
田中春子转身奔回和室。
服部玉子坐在短廊上,把木屐脱在石阶上,摸着自己的一双秀足,看着脚指甲上涂着的一层蔻丹,心里想着金玄白临去前说的那句话。
她的脸颊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层红晕,侧首问道:“丽子,我的脚,真的好看吗?”
松岛丽子蹲在她的旁边,仔细的端详了一下,点头道:“玉子小姐的脚,美极了。”
她看到服部玉子开心得笑了,又补了一句:“难怪少主喜欢得不得了,要特意的赞美祢。”
服部玉子眼波一转,道:“丽子,祢站起来,让我看看祢的脚。”
松岛丽子有些难为情,道:“玉子小姐,不要吧?”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缓缓的站起。
服部玉子道:“祢把裙子拉起来。”
松岛丽子有些害羞的拉起了裙子,露出一双秀足。服部玉子看了一下,道:“少主有没有说过,祢的脚也很漂亮?”
松岛丽子摇了摇头,道:“他没骂我就不错了,怎会赞美我?”
田中春子拎着一双罗袜走出和室,见到她们在互看双脚,有些错愕,服部玉子嫣然一笑,道:“春子,帮我把鞋袜穿上,我要去见何叔了。”
田中春子应了一声,蹲在服部玉子身旁,替她穿上罗袜,套上丝履,动作极为轻巧小心,似乎唯恐伤到了她那秀美的玉足。
服部玉子吩咐道:“丽子,祢带几个丫环到那间大房里,帮白莲她们梳洗打扮一下,若是遇到张大人他们,千万记住要把巧云和琼花两个人的梳拢费用拿下来。”
她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裙,继续道:“如果朱公子他们要替巧云和琼花赎身,还是比照白莲她们一样的价钱,知道吗?”
松岛丽子笑着道:“玉子小姐,祢的算盘真是会打,算得太精了。”
服部玉子轻叹一口气,道:“少主这个侯爷的头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吧,也不晓得能做多久,如果不趁他现在和东厂、锦衣卫的关系搞得这么好,多弄点钱,以后该怎么办?”
松岛丽子道:“小姐说得极是。”
服部玉子道:“南京那边的人,这几天就会撤回来了,四五百人的开销有多大啊!如今少主又逼着我解散血影盟,以后该如何养活这些人?都该要趁早计划才行,不然到时候靠着一座天香楼和烟雨阁,还有一间客栈,一间茶楼,赚的钱还不够他们吃饭。”
松岛丽子见到她轻皱眉头,问道:“上回少主不是说要开个赌场,还要开间当铺、车行、镖局什么的?”
服部玉子一笑,道:“那只是一时说着好玩的,其实就算要做这些生意,也不是三两下就能做成的。”
她心念一动,道:“不过太湖里有许多出产,如今既然太湖王都成了少主的手下,说不定从南京撤回来的忍者可以进入太湖发展,这事我会跟少主提一提。我想,到时候由冰儿妹妹主控一切,倒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松岛丽子道:“小姐这个主意很好,只可惜太湖水寨在苏州城里的产业那么多,少主没能接收下来,不然就不必发愁了。”
服部玉子道:“这怎么可以?那些产业都划归柳姨管理,柳姨是老主人以前的旧情人,岂能得罪?”
她略一沉吟,继续道:“相公的武功虽然高强,可是理财这方面,完全没有概念,他定了那么多的亲事,像花铃妹妹、念珏妹妹,还有玉馥、诗凤她们,都是出身武林,看来成亲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嫁妆,以后还得替她们准备嫁妆来充场面。”
松岛丽子问道:“玉子小姐,今天宋知府不是送了一大堆的金珠玉器和首饰给各位小姐吗?那些当作嫁妆,总不会寒碜吧?”
服部玉子道:“不单是宋知府这一批,前面还有王大捕头送了一批,首饰是够了,可是……”
她目光一闪,问道:“春子,曹小姐还在吧?”
田中春子一直听着她们在说话,不敢插一句嘴,如今见到服部玉子询问自己,连忙回复道:“禀告小姐,曹小姐跟冰儿小姐,还有花铃小姐她们极为投缘,说是要住几天才走。”
服部玉子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听她这么说的,丽子,这位曹小姐是曹大成的独生闺女,这位曹财东据说是贩私盐起家的,后来又经营南货行、油行、绸缎庄,家道殷实,是苏州城有名的富商,如果能搭上这层关系,以后对我们扩展生意的帮助就大了。”
松岛丽子问道:“玉子小姐,祢的意思,是要设法让少主一并娶了那位曹小姐?”
服部玉子一怔,随即微笑道:“这倒是一个很好的主意,丽子,祢明天就派人出去打听一下这位曹大成的底细,看看他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如果可以的话,让少主娶了她,倒也是一桩美事。”
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互望一眼,都没有答腔。
她们心里满是疑惑,不知道服部玉子是说的真话,还是另有盘算,因为以她们对玉子小姐的了解,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天下哪有一个女人,如此的宽宏大量,竟会容许未来的夫婿未娶妻就先纳妾?
服部玉子能让金玄白嫖妓,在松岛丽子看来,就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更何况是纳妾?
她们这种神情落入服部玉子眼里,服部玉子微微一笑,道:“我说的是真话,祢们怎么会不相信?”
松岛丽子脸色一变,道:“属下不敢。”
田中春子更是受到惊吓,立刻跪了下来,道:“奴婢绝对相信玉子小姐对少主的一片忠心。”
服部玉子默然望了她们两人一下,轻叹口气,道:“对于少主,我有极大的期望,祢们不会明白的。”
她脸色一正,道:“丽子,交待祢的事情,赶紧去办,别耽误了,春子,祢随我一起走。”
松岛丽子也不知哪里惹恼了小姐,见她有些意兴阑珊,情绪整个起了变化,不敢多言,躬身答应道:“属下这就赶去。”
服部玉子说完了话,再也没有多看她们一眼,快步走出了石屋,循着秘道,领着田中春子回到了怡园。
她从水榭中的凉亭钻了出来,只见九曲桥上已经悬起数十盏灯笼,灯光映在水里,显得格外的美丽。
想起小时候住在东瀛铃鹿山区的土屋里,只能点着一盏油灯,坐在火炉前吃着味噌汤泡饭的清贫日子,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到那个山区,重新过那种生活,就算将来要回去,也得要让金玄白参与东瀛诸侯逐鹿大计。
她相信金玄白凭着火神大将之徒的身份,到了东瀛之后,一定可以收伏所有的忍者,并且藉此为基础,开始攻城掠地,成就霸业。
当然,这是最后的一步,照她的想法,能在大明帝国享受荣华富贵,比起在东瀛称王还要强上百倍。
除非是不得已,谁会回到那弹丸小国去?尤其是回到那贫困的山区,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穷苦日子……耳边传来田中春子的声音:“主人,夜凉了,请祢进屋去吧。”
服部玉子从沉思中醒了过来,道:“春子,祢想不想回到东瀛去?”
田中春子一怔,躬身道:“如果主人命令我回去,奴婢立刻就走。”
服部玉子道:“假使美黛子找不回来,我也不杀祢,就让祢回去故乡,守着那片山林,终老此生。”
田中春子吓得趴伏于地,全身颤抖不已。
服部玉子冷冷的望了她一眼,道:“祢立刻去向芳子报到,领五百两银子的盘缠,带着兰组三十个忍者,出去找寻美黛子。”
田中春子恭声道:“嗨!”
服部玉子道:“若是十天之内找不到,祢就带着这些人回东瀛去吧!”
她望着在夜风里摇曳的灯笼,缓缓地道:“如果美黛子已死,就把她的脑袋提回来,我也免祢的罪,从此一切如常。”
田中春子以头碰地,道:“奴婢感谢主人宏恩,一定不会辜负主人的期望。”
服部玉子冷冷的望着她白皙的颈项,道:“若非相公替祢求情,祢这回是死定了,不过,依照族规,祢仍然得将功赎罪,知道吗?”
田中春子道:“婢子清楚。”
服部玉子道:“好,祢去吧。”
田中春子磕了个头,道:“奴婢这就走了。”
服部玉子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道:“记得跟芳子要几块锦衣卫的腰牌,带上这种腰牌,行动要方便得多。”
田中春子道:“谢谢主人。”
她抬起头时,服部玉子已经走远,望着主人的背景,她眼中的热泪夺眶而出。
伊贺流的纪律十分严明,犯了错就一定要受罚,有功也会受赏,田中春子上回带了二十名忍者出去执行任务,结果只有三人安全回来。
当时,若是按照纪律,她就会遭到处死!
只不过因为她的手下忍者都是丧命在金玄白的手里,而金玄白的身份特殊,是伊贺流的大恩人火神大将之徒,也等于是伊贺流的少主人。
主人处死部下,是天经地义的事,田中春子所以没有受到惩戒,反而因为她找到了上忍服部玉子的未婚夫婿而立了大功。
就因为这份大功,让服部玉子对她另眼相看,把她提升为金玄白的贴身女侍。
这种荣耀不是任何一名忍者想要就能要得到的,必须是被上忍视为亲信,才能拔擢起来,留在身边使唤。
田中春子非常明白金玄白在伊贺流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崇高,因此一直想要让妹妹美黛子接近少主,希望能蒙少主恩宠,破了她的身子,那么就能保障她们姐妹在组织中的地位。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美黛子情窦初开,竟然受到程家驹的蛊惑,趁着服部玉子带着部下赶往太湖水寨的时机,偷偷的从地牢中,把程家驹救了出去。
想必服部玉子也知道田中美黛子随着程家驹逃走,贞操一定不保,为了维护伊贺流的纪律,同时也替田中春子着想,不愿看到她遭到杀身之祸,所以才想出这么个通融的办法,保全田中春子的一条性命,给了她一条活路。
不过要让田中春子砍下美黛子的人头,并且带回来,又是一种何等残忍的事。
田中春子想到这里,怎不痛哭流涕?
“泼啦”一声,池中有锦鲤跳了出来,九曲桥上,田中春子的哭泣之声更低了。
夜色渐深,凉意渐浓。
服部玉子心情颇为沉重,因为按照纪律,田中美黛子若是找不回来,不但田中春子要遭到死罪,甚至连当天负责监督的松岛丽子也会受到惩罚。
松岛丽子和伊藤美妙是她的得力臂助,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都是她不愿意见到的事。
可是族规和纪律摆在那里,岂能忽视?就算她是上忍,也不可以循私,无故的放过松岛丽子,除非她又立了功,才可以将功折罪。
可是,松岛丽子要做了什么事,才能算立功呢?
服部玉子边行边想,快要走到大厅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她脚下一顿,道:“来人!”
话一出口,草丛中奔出一名忍者,单足跪地,恭声道:“属下铃木小次郎,拜见主人。
”
服部玉子道:“你立刻传我命令,到天香楼去通知松岛丽子,让她派人查清富商曹大成的底细,并且设法打进他的家庭,务必在最短期间,让曹大成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给少主。
”
铃木小次郎嗨了一声,然后问道:“请问主人,还有什么命令?”
服部玉子道:“你告诉松岛丽子,她若立下此功,一切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