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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武的人,最避免不了的便是那股争强斗胜的好胜之心,以刀君井五月的修为,仍然过不了这一关。
他一发现金玄白的修为已经到了连自己都无法测定的状况,便忍不住要一试对方武功。
这种对手难寻的心态,在每一位绝世高手的身上都可以找得到,当年的九阳神君如此,今日的刀君井五月也是一样。
须知追寻武学的极至,攀登武道的高峰,是每一个当代武林高手所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刀君井五月一发现高手便在面前,岂能轻易放过这个切磋的机会?是以心意一定,便把一切都抛诸脑后,全心全意都放在金玄白身上,根本没有理会秋诗凤之言。
金玄白充份能感受到那股压力,面对这个前所未遇的强者,他知道这个井五月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刀君”这个绰号,虽然连秋诗凤都没听过,可是他名副其实的是刀中之君,比起天刀余断情来,只强不弱。
他只觉自己心中热血开始沸腾起来,左手微拂,发出一股气劲,托起朱宣宣的身躯,往后送去。
朱宣宣根本没有发现是金玄白替她挡住了那道凌厉的刀气,还以为自己出剑挡住了。
是以当她被一股柔和的气劲托起后移时,禁不住大叫道:“喂!金玄白,你干什么?还不快放我下来?”
她在叫唤之间,已落足在江凤凤身边,刚一站稳,便觉得身外一轻,那股束体的无形气劲已经撤去,立刻全身都可自由活动。
她虽然任性、狂妄,可是却非无知,一发现这种情况,立即便察知自己是被金玄白以气劲束住送走的,心中骇然之际,已听到刀君井五月沉声道:“尊驾功力深湛,是老夫生平罕见,所以更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要和尊驾切磋一下武功。”
朱宣宣一听此言,赶紧道:“喂!你自认是武林前辈,莫不是想要趁我金大哥手中没有兵器,扬言和他切磋武功,好占便宜吧?”
刀君井五月冷哼一声,叱道:“无知小儿,胡言乱语,你是哪一派的弟子?”
朱宣宣道:“在下外号玉扇神剑,是点苍派的弟子,怎么样?”
刀君井五月一愣,讶道:“武林中何时又出了个点苍派?你的师长是谁?”
大明正德年间,虽然江湖帮派有如雨后春笋一般,每隔几个月便会成立一大批,又殁亡了一大批,不过远处于西南边陲之地,点苍还未成派。
这点苍派的名号,仅是朱宣宣在对付西厂的番子时,胡乱捏造的,甚至连她的绰号也是一时兴起,瞎扯出来的,目的便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
不过,她编出了“玉扇神剑”的绰号之后,觉得这个名号既高雅又响亮,充份表现出她一派“儒侠”的身份,所以极为得意,固而一用再用,用到后来,连她都以为自己就是鼎鼎大名的玉扇神剑了。
故此面对这个刀君井五月时,她又自然而然的脱口说出了这个绰号,完全不自觉有何不妥。
可是当刀君井五月讶异的这么一问,立刻让她为之一愣,顿时哑口无言起来。
不过她的反应极快,无言以对之际,立刻反问道:“武林中何时又出了个刀君?你的师长又是何人?”
江凤凤听她把刀君井五月的话,原封不动的拿来反问对方,觉得极为有趣,当场笑了出来。
银铃似的笑声一起,秋诗凤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连串的笑声传出,让朱宣宣觉得极为得意,认为自己机智过人,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
刀君井五月气得眼中似乎要冒出火来,瞪着朱宣宣叱道:“无名小子,信口雌黄,竟然不知尊敬前辈尊长,老夫要代你师长教训你。”
说话之际,他飞身跃起,朝朱宣宣扑了过去。
金玄白岂能容他对朱宣宣出手?脚下一动,已经挡住了刀君井五月的去路。
刀君井五月大袖一拂,卷起一股气劲,挥向金玄白,身形原式不变,依然扑往朱宣宣而去。
金玄白冷哼一声,一掌拍出,刹那间,两股雄浑的气劲相撞,发出一阵霹雳似的巨响,井五月的大袖立刻化为蝴蝶,片片飞散而开,整个人受到反震,又退回了原处。
他满脸惊骇地看了看左手,发现半截衣袖全被震碎,一条手臂从肘部以下,全都裸露在外。
这种情形是他这一辈子中从未遭遇过的,也从来没有想像过,因此在惊骇之际,脸上更有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转动了一下左臂,发现并没有受伤,可是他知道,自己已是败了一招,纵然可以用许多藉口掩饰,却不得不承认,金玄白的内功修为,的确比他只强不弱。
尤其令他骇然的是,金玄白所发出的那一掌,竟然是他极为熟悉的少林掌法,更使他难以置信。
他的脸色连续变幻两下,骇然问道:“你是少林弟子?”
金玄白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吭声。
井五月道:“你刚才所使的掌法,可是少林的般若掌?”
金玄白点头道:“不错!”
井五月还没说话,只听到朱宣宣道:“老家伙,你真是有眼光,连我金大哥使出什么掌法都认出来了,真不简单!”
井五月瞪了朱宣宣一眼,随即把目光转回金玄白身上,道:“你如果是少林弟子,更不可对老夫无礼!”
金玄白道:“在下对前辈一直以礼相待,并无失礼之处,只是前辈突然出手,在下不得不替朱少侠挡住这一掌。”
井五月眼中寒芒一现,道:“好!老夫倒要看你的少林武功练到何种地步。”
他缓缓拔出背后大刀,沉声道:“我不管你是少林弟子还是何人,只要你挡得了我十招,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你触犯少林门规,滥杀无辜,造下无边杀孽之事,老夫一定要把你绑上少林,找掌门算帐!”
金玄白敞笑一声道:“说了半天,前辈一定要跟我交手就是了,对不对?”
井五月横刀于胸,冷冷地道:“废话少说!把你的兵器亮出来!让老夫见识你的神枪绝技。”
金玄白见他一刀在手,整个人现出一种气吞山河的豪壮,心知此人浸淫于刀法之中多年,造诣之高,不容小觑,自己若是还用那支以锦袍卷成的锦枪应敌,一定自取其辱,并且也等于羞辱对方。
是以他不敢怠慢,准备向秋诗凤借用秋水剑和井五月一战。
不过他还未开口,才走出两步,已看到地上散落了数柄单刀,于是临时改变主意,弯腰拾起一柄薄刃单刀,道:“前辈既然坚持要逼我动武,那么我就陪前辈比试几招吧。”
井五月见他随随便便的从地上捡起一柄单刀,就要和自己交手,气得七窍冒烟,道:“好!少林弟子果真豪气干云,竟然敢以地上捡的一柄单刀来和我应战……”
他话一出口,便觉得有些不妥,又道:“你既然被称为神枪霸王,想必枪上绝艺非凡,老夫若是让你持刀对敌,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所以,你还是把你的神枪拿出来吧。”
金玄白这回可不敢讲什么神枪在心不在手了,他坦然道:“神枪放在家中,未及带来,如果前辈要我用神枪应对,那么不如择期再比,如何?”
井五月冷冷一笑,道:“选日不如撞日,老夫今日既然碰上了你这位少林多年以来的杰出弟子,自然不能放过,这样吧,刀为老夫之长,你要和老夫比试刀法,只要能挡得过五招,老夫便放过你滥杀无辜之罪。”
金玄白点头道:“好!在下……”
他话一出口,朱宣宣几乎也在同时道:“放你的屁,我金大哥的刀法何等厉害,所创的必杀九刀,被称为从地狱里来的魔刀,你能挡住五招就不错了。”
她把话说得又快又急,声音又是响亮,逼得金玄白停住了口,却把井五月听得脸色大变。
他骇然道:“什么?你手创必杀九刀?”
金玄白目中异采一现,道:“不错,必杀九刀,刀刀必杀!”
刀君井五月沉声道:“好!就让老夫领教你的必杀九刀。”
他迅快地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一袭劲装,然后脸色一凛,神情严肃地捧刀而立,刹时,一股森寒的刀气弥散开来,范围越来越大。
'奇'金玄白拖刀于地,就那么全身松散的站立着,完全无视于那股森冷的刀气,仅是默默的注视着对方。
'书'这时,天空突然飘下了毛毛细雨,雨丝在篝火的火光中洒落,如同一条条纤细的丝线。
'网'朱宣宣、秋诗凤、江凤凤三人站在金玄白身后丈许之外,凝神屏气的观赏着这场高手交锋,心境各自不同,不过都对金玄白的武功有信心,所以并不紧张。
细雨霏霏中,她们三人同时发现对峙中的两个高手,虽然没有人动手,可是从天上落下的雨丝,到了他们的身外,却似被一股无形的气劲排斥开去。映着火光,可看到金玄白身外似乎有一个广达七尺的气罩,而井五月的身外,也有一个宽达五尺的圆弧形气圈。
朱宣宣这时才恍然大悟,当日为何自己拳脚齐出,却完全打不中金玄白的道理了,她拉着江凤凤的手,低声道:“小凤儿,看到了没有?金大哥身外的那层无形的气罩,雨水落下,根本无法透入。”
江凤凤不住的点头道:“看到了,金大哥的气功真高,连雨水都没法子透进去。”
朱宣宣夸张地道:“嘿!何止雨水无法透进去?恐怕连刀子都砍不进去呢!”
秋诗凤看到她说话之际,一脸敬佩之色,拉起披在身上的那袭锦袍罩住了头,暗忖道:
“这个郡主不是也看上金大哥了吧?”
思忖之际,听到江凤凤道:“金大哥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大概天下已经没有对手,这个刀君大概撑不到十招之久,就会落败。”
朱宣宣道:“我跟祢打个赌,他连九招都挡不过。”
她话一出口,已见到刀君井五月举刀斜劈,身形扭转之际,一片刀光洒出,铺天盖地的往金玄白攻到。
瞬间,在光明正大的刀光里,陡然升起了一轮明月似的光影,炽亮的光芒几乎使人无法逼视,随着这轮明月散开,金玄白已经出手。
秋诗凤心头一震,脱口道:“圆月一刀斩!”
话声中,一阵金属撞击之声传出,刀君井五月那强大的刀影乍然迸散,但见他敞声大笑道:“好一个圆月一刀斩。”
身随刀转,脚下踏着细碎的步伐,重聚散乱的刀影,在眨眼之间,已挥出十二刀之多。
这十二刀一出,如同在金玄白身外立起一座刀山,锋刃幻化成数十支,不知何者为真,何者为幻。
可是金玄白根本不管对方刀山林立,举刀齐眉,斜劈而出,那柄单刀带着一蓬长长的刀芒,就这么硬生生的锲入刀山之中。
这一式看来拙朴,其实其中变化极多,正是金玄白参考少林的十八路无敌刀法所创的“迎风一刀斩”。
这一招所凝聚的刀气之强,即使是由忍者使来,也可斩金截铁,更何况由金玄白亲自使出?
一刀出手,有去无回,面对那丛丛刀山,仍然长驱直入,刀锋未到,刀尖所聚的长长刀芒已摧毁了所有的幻影,就那么一刀,结结实实的砍在井五月的大刀之上。
一声巨响传开,井五月被强大的刀势逼得退出了六尺之外,身形一晃,这才站稳了步履。
他低头一看,只见地上印着四个脚印,竟然深达二寸,可见金玄白这一刀之威,若非他使出御刀之术,恐怕就硬接这一刀,自己便已受了内伤。
井五月惊骇地忖道:“这小子是怎么练的?内功之深,竟然超过了我,尤其是那种刀法,既像少林所传,却又有所不同,莫非真是他自创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