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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目光闪处,望着彭浩笑道:“说起来,我这个绰号还是彭浩兄首先喊出来的,也就莫名其妙的出了名,实在非常惭愧。”
那些镖师们听他这么一说,全都收敛起惊惧之心,纷纷笑了出来。
金玄白笑了笑,又道:“在下和镖局里的许多兄弟,曾经并肩对付双剑盟众多门人的进犯,大伙浴血抗敌,毫无退缩,故此,任何时候,我都是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都是各位的好兄弟。”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包括彭浩在内的二十多名镖师,全都感动地大声叫好,还有人鼓起掌来。
邓公超动容地道:“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他上前一步,激动地拉住了金玄白的手,说话时,声音竟有些哽咽,然而在感动之中,心里却有些惭愧。
因为他原先硬要金玄白接下五湖镖局的副总镖头一职,便是眼见金玄白武功高强,值得加以利用,认为将来必能有助于镖局的业务发展。
尤其是当时面临各地分局被威胁,总局声名受到影响之际,面对神刀门这种强敌,不得不把金玄白拉进来作盾牌,其实并没有多少诚意,只是利用这个人而已。
想到这一阵子金玄白替镖局挡了多少灾祸,又树下如此巨大的声望,邓公超不禁感到有些惭愧。
他紧紧握住了金玄白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眼眶之中都有些湿润起来。
诸葛明皱了下眉,道:“邓兄,你让我们都站在这里晒太阳啊?怎么不请我们进厅里去歇歇?”
邓公超似乎如梦初醒,连忙向众人致歉,邀请这些贵客入厅奉茶,并向朱天寿解释为何延迟出来迎接之理。
敢情当镖局被王正英率领数百名衙役围住之际,邓公超不愿见到李亮三等绿林好汉和衙门捕快发生冲突,导致镖局被毁之事,于是命令局总管瘦灵官刘崇义领着身上有案的那些江湖大豪,从后院出去,潜藏在家宅之中。
而他本人则镇定地陪着漕帮帮主等人在厅中相候,准备在王正英入门之后,再作打算。
他说到这里,讪讪地道:“朱侯爷,不瞒你说,我们开镖局的人,无论黑、白两道都不能得罪,绝不可以动辄以武力相向,否则在江湖上是寸步难行。”
朱天寿点头笑道:“我也知道是这么个状况。”
他一想起诸葛明在镖局外之言,道:“诸葛大人,果真事情让你说中了,看来王正英果真是个老奸。”
邵元节道:“这也不能完全算是老奸,只是一种做人做事的方法,其中恐怕有七成是看在金侯爷的面子。”
诸葛明大笑道:“道长说得不错,多半是怕得罪金侯爷。”
他们言谈之际,已走进大厅之中。
厅里坐着有十多人,此时见到金玄白等人进入,全都站了起来。
邓公超首先把朱天寿和金玄白两人的身份说了出来,然后又接着介绍邵元节、蒋弘武、诸葛明以及长白双鹤和红黑双煞。
他虽然没有说出蒋弘武来自锦衣卫,诸葛明等人出身东厂,却也把屋里的各位帮主吓了一跳,当场跪了下来,向两位侯爷和国师行叩拜大礼。
邓公超没感觉到有任何不妥之处,反而认为自己能请到国师和两位侯爷上门,对于五湖镖局以及自己的声望,有极大的帮助。
他能想像到,今后单凭着神枪霸王金玄白这个名头,黑白两道便可通吃,任何人都不敢得罪自己,那种随之而来的丰厚利润,真是难以计数。
漕帮帮主乔英率领副帮主李英奇以及淮安分舵主张立夫、扬州分舵主胡豪,为帮里的徒众出言不逊之事,特别向金玄白请罪。
他当下表示,这两位分舵主御下不严,得罪了金侯爷,愿意粉身碎骨,任由金玄白如何处置都行。
乔英说得慷慨激昂,又一再道歉,反而弄得金玄白不好意思,当下就把跪着的四人扶了起来,表示一切作罢,从此不再追究此事。
邓公超收了漕帮的银子,眼看这桩事圆满解决,极为高兴,亲自把陪着跪在地上的琼花帮帮主林荣祖以及霍正刚、冯奇等人扶起,然后请众人坐下。
朱天寿对麻雀牌的演变历史极感兴趣,于是拉着漕帮帮主乔英坐在一起,大谈麻雀经。
蒋弘武和诸葛明唯恐有什么意外,坐在朱天寿身边,随时准备应变,至于长白双鹤则被授意坐在乔英身边,把这位漕帮帮主夹在中间。
乔英见到朱天寿拉着自己,便已受宠若惊,再一听到他问起有关于麻雀牌的演变历史,更是精神一振,立刻就自己所知,侃侃而谈。
随同邓公超入厅的镖师,仅仅山西刀客彭飞龙和罗汉刀宫斌两人而已,至于彭浩和侯七两人则被派去宅内传讯,请总管刘崇义陪着李亮三等人前来和金玄白见面,其他的镖师则到后面偏厅去陪漕帮帮众。
当朱天寿和乔英大谈麻雀经时,邓公超和金玄白则谈起李亮三要求和神枪霸王晤面之事。
金玄白不知道这位绿林盟主为何透过邓总镖头要和自己见面,询问之下,邓公超也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
两人谈了一下别后之事,当邓公超获知天刀余断情已在挑战金玄白失败之后,拜在金玄白门下,并且还被收为记名弟子,不禁惊诧不已。
坐在邓公超身边的山西刀客彭飞龙和罗汉刀宫斌,是江南七大刀法名家中的两把刀,彭飞龙排名第五,宫斌则排名第六。
他们虽没和天刀余断情交过手,却深知天刀之功力和武技,已至登峰之境,绝非浪得虚名之徒。
这回排名第二的邓公超,接到了天刀和无影刀具名的约斗函,赶着去把彭飞龙和宫斌请来,便是为的对付天刀余断情。
他们没料到天刀余断情带着徒儿找上金玄白,竟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地步,而金玄白却一反常理的收下天刀为徒……这种匪夷所思的情节,简直让彭飞龙和宫斌难以置信,两人瞠目结舌的望着金玄白,脑袋里一片空白。
金玄白谈起了天刀之事,又想到江南七把刀中的无影刀程震远,然后便想起玉面神刀程家驹把田中美黛子拐走的那桩事,当下便提了出来。
他把程家驹和田中美黛子两人的长相形容了一下,又将他们相偕逃走,系由五湖镖局护镖的事说了出来。
邓公超脸色一再变幻,没等金玄白把整件事说完,便一拍桌子,道:“这两个狡猾的东西,原来是利用老夫当他们的保镖,看来,那个老家人便是无影刀程震远那厮了,这真是气死人,唉!都要怪刘崇义贪图人家的重酬……”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老弟,这么说来,集贤堡也是毁在你的手里罗?”
金玄白看着满脸错愕的彭飞龙和宫斌,一时之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集贤堡是田中春子带着数十位忍者闯进去时所毁,而田中春子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维护忍者的荣誉。
她闯进集贤堡,目的不是要毁了集贤堡的名声或建筑,仅是为了找回田中美黛子,给予忍者的制裁!
这件事没有办妥,差点让田中春子在服部玉子的命令下切腹自杀,后来还是在金玄白的劝说下,服部玉子才改变了主意,让田中春子留下一条性命,戴罪立功。
关于这整个的经过,涉及到伊贺流忍者的隐秘,就算这时屋里只有他和邓公超两人,他也不能说出来,更遑论整个大厅里还有那么多的外人呢?
他犹豫了一下,只见朱天寿等人,以及各位帮主都转移视线,望向自己,更让他不便启齿。
朱天寿问道:“金贤弟,有什么事吗?”
金玄白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邓公超已站了起来,抱拳道:“对不起,是老朽太过于激动,一时失态,请各位原谅!”
朱天寿发现没自己的事,于是又和乔英、李英奇两人兴致勃勃的谈起麻雀经。
他非常得意的把自己决定将春、夏、秋、冬、梅、兰、菊、竹八张牌放进去的事说了出来。
然后又把漕帮原先的三面令牌,被改为三种麻雀牌,赐名为高中、发财、白玉板的经过,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认为麻雀牌经他这一改良,必将和当年韩信创制象棋一样,永远流传下去。
漕帮上下,包括副帮主李英奇和两位分舵主,听到朱天寿自吹自擂,本来就已抱着毕恭毕敬的态度在聆听着,没人敢插一句话。
此时,再一听到朱天寿竟然把漕帮三块令牌的一帆风顺、船发千里、波平浪静改为麻雀牌里的高中、发财、白玉板,全都呆住了。
李英奇首先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道:“侯爷真是智慧如海,远见万里,光是改这三种名字,便是可留名千古,更何况还将之演化进麻雀牌里?实在令我们这些不学无术之徒感到万分佩服……”
乔英见到李英奇大拍朱天寿的马屁,也附和道:“侯爷这么一改,让麻雀牌完整无缺,真乃神来之笔,草民认为是造福普天下的人,让他们有了一种更有趣的休闲娱乐,佩服,佩服!”
朱天寿洋洋得意,自觉成就不凡。
就在此时,乔英蓦然站了起来,抱拳道:“盟主回来了。”
他这一站起,带着李英奇、林荣祖、霍正刚、张立夫和胡豪、冯奇等人全都纷纷站起。
除此之外,邓公超和彭飞龙、宫斌两位刀客也站了起来。
朱天寿脸色一沉,侧目往厅后望去,只见十多位高高矮矮的劲装大汉,在一名瘦弱的中年人陪伴之下,走进厅来,心知这批人便是南七省的绿林好汉。
眼看漕帮帮主等人对这些人如此尊敬,朱天寿心中恼怒,忖道:“东西二厂成立那么久,竟然还容许这些江湖人如此跋扈,成帮结队不说,还设什么盟主,看来非得打破这种组织不可。”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椅上,毫无起身的意思,邵元节、蒋弘武、诸葛明等人,观言察色,自然没有站起来。
甚至连长白双鹤和红黑双煞也都踞坐于椅上,根本没有理那些绿林好汉。
倒是金玄白见到邓公超站了起来,也跟着立起,望向那连袂进来的绿林豪客。
邓公超拉着金玄白道:“容我替你介绍一下李盟主,他此次千里迢迢的从湖广而来,便是为的和你见面。”
金玄白哦了一声,目光一闪,在那走来的十多名大汉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一个满脸堆笑,面形瘦削的白面中年人身上,立刻便看出这个皮肤白皙,体形高大的汉子,一身的修为不浅,可能便是盟主李亮三。
他随着邓公超走了过去,首先便见到总管刘崇义迎了过来,向他抱拳行礼,一脸的亲切,让他颇为感动。
金玄白回了一礼,还没说上话,已被邓公超拉着向那个高大汉子走去,道:“副总镖头,这位便是南七省绿林盟主李亮三。”
那个高大汉抱拳躬身,道:“在下李亮三,见过金大侠!久仰大侠神枪霸王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更是令在下景仰无比。”
金玄白没料到自己在绿林盟主心里有如此重的份量,也分不出对方到底有多少诚意,只得客气地抱拳还了个礼,道:“在下刚入江湖不久,能蒙盟主如此看重,不胜荣幸。不知盟主远道而来,要约在下晤面,为了何事?”
李亮三目光一闪,道:“邓兄,能否辟一间雅室,让在下和金大侠密谈片刻?”
邓公超犹豫了一下,李亮三道:“此事不仅涉及金大侠,并且和武林局势,江湖兴亡都有极大的关系,能否让在下和金大侠详谈?”
邓公超听他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略一沉吟,问道:“副总镖头,你的意思如何?”
金玄白心里也有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