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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
一大片的鲜血洒落在船板上,砰的一声,接着一片静寂。
井六月高高鼓起的衣袍,缓缓落下,不带丝毫感情的望了倒卧在船板上的尸体一眼,冷冷地道:“第一,我不是漕帮的人;第二,我的辈份很高,绝非小辈,这个小子逞口舌之利,已侮辱到了我的父母和师父,所以没有资格活在世上。”
那个姓陶的龙使悲愤地望着井六月,道:“你……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七海龙王的义子,你杀了他,就是和我们整个东海为敌!”
井六月冷笑道:“就算和天下为敌,又会怎样?区区的一个边老三算什么?”
他虽是这么说,心里却知道,若是这四大龙使拼起命来,自己就算拼尽功力,顶多也只能抵挡得了对方六十招左右。
到时候,若是金玄白不来支援,自己很可能只有跳河逃生的一条路了。
可是,那有多丢脸?岂是他纵横江湖的剑魔所做之事?
井六月心里虽是这么盘算,却也不惧,因为他看到那两条漕帮的大船已经转向而来。
而那些驿舟,也慢慢的改变了方向,朝左岸航了过来,别的不说,光是那一百名练有必杀三刀的忍者,只要一上了船,这些东海的海盗,便会全都丧命在鬼头刀下,无一幸免。
井六月感到奇怪的倒是金玄白,因为以他一身的修为,就算让着白发道姑,也不至于缠战这么久才对。
他目光一闪,只见前面那条船已渐渐停了下来,如今两条船的距离大约三丈左右。
他不想再和那四个东海龙使纠缠下去,飞身跃起,上了船头。
那四名龙使见他好似要逃走,大叫一声,围了上来,身形未到,暗器已经出手。
井六月狂笑一声,身躯如箭射出,赶在那十几枚暗器之前,跃上了前面的一条船上。
双脚才一落地,他便听到那个道姑厉声问道:“你可是九阳神君的弟子?”
金玄白答道:“不错!九阳神君正是我的恩师之一。”
井六月明知这是事实,听到金玄白亲口承认,仍然感到怪怪的。
那个白发道姑满脸寒霜的又问道:“九阳神君是不是昔年魔教余孽?”
金玄白摇头道:“不是!”
白发道姑道:“金玄白,你不用在贫道面前说谎,没有用的。”
金玄白道:“我不必在前辈面前说谎,九阳门乃是道家玄门支脉,九阳神功并非所谓的魔教离火神功!祢别弄错了。”
白发道姑厉声道:“你还要狡辩?当年漱石子已经说得清清楚楚……”
金玄白冷哼一声,道:“那是他弄错了!”
他目光一闪,指着井六月,道:“祢若是不相信,可以问他。”
白发道姑望了井六月一眼,问道:“他是谁?”
金玄白道:“他是我新收的徒儿。”
白发道姑仰天长笑一声,道:“金玄白,你满口胡言,还想要骗我?”
她一抖手中拂尘,道:“这种伎俩,只能骗我女儿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岂能骗得过我?”
金玄白道:“前辈,祢是玉馥的亲生母亲,我不必骗祢……”
他轻叹了口气,道:“当年不仅漱石子前辈弄错了,甚至连我四位师父也弄错了,九阳门并非什么魔教余孽,而是纯正的玄门。”
白发道姑怒道:“岂有此理?他们全都瞎了眼睛不成?竟会全都认错人?”
她深吸口气,道:“你敢发誓,你不是魔教弟子?”
金玄白傲然道:“什么是魔教?应该是明教才对,我很明确的告诉前辈,我想一统明教,让明教自此之后,不会受到武林各大门派的压迫(奇*书*网。整*理*提*供)、陷害。”
白发道姑霍然色变,道:“你……”
金玄白道:“天下何谓正邪?存心不正,就算出身正派,也是邪恶之徒,否则就算陷身绿林,也是正人君子!”
井六月忍不住道:“说得好!”
这时,那七海龙王属下的四大龙使已从邻船跃了过来,他们眼看这种情形,全都一怔。
井六月低声道:“师父,小心点。”
金玄白道:“前辈,请等一下。”
他转身走了过去,叱道:“你们都给我滚回去!别碍了我的事。”
四大龙使拔出了兵刃,指着井六月道:“尊驾把此人交给我们,我们就立刻离去。”
金玄白冷冷的望了他们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
刹那间,一股宛如有形的气波,汹涌奔腾的鼓荡而出,朝四位龙使撞去。
他们四人合力抢攻,击出数招,才挡住了这波气劲的袭击。
金玄白跨前一步,道:“叫你们滚,听到了没有?”
他撮掌为刀,仅是摆出一个架势,四大龙使已立身不住,倒掠而起,跃回自己船上。
那白发道姑冷冷地道:“真是威风!”
她深吸口气,道:“金玄白,你若想娶我女儿,就接我三掌!接得下来,我就罢手不管。”
金玄白转过身来,道:“好,请前辈赐招。”
白发道姑把拂尘插入道袍后领,双手缓缓提起,倏然之间,道袍无风自动,开始猎猎作响。
井六月霍然变色,失声道:“太清罡气!”
第三十二卷第一章第三十八册第二六七章再会伊人
大运河中,河水滔滔流过。
沿左岸河边,缓缓航行的二三十艘大小船只,为了让出广阔的河道,供苏州水驿的驿船航行北上,全都减速而行。
那二三十条大小船只,有些是载客的大船和货船,有些是客货两用,还有一些是巨商豪门家里的快舟。
这些船只减速而行,并且沿着河岸,全都保持二三丈的距离,避免船只相撞,也都井然有序。
可是当金玄白飞身跃过十多丈宽阔的河面,往左岸的大客船掠去之时,引起了极大的骚动。
那些依序而行的大小船只,由于金玄白的横空越过河面,所产生的强烈震撼,使得船上的旅客发出各种不同的惊叫。
在阵阵的惊叫声里,有人误认为龙神出世,当下便跪在甲板上,喃喃祈祷膜拜。
也有人则是兴奋的在船边指着半空,也不知在叫嚷着什么,只是拉大了嗓门,叫人来看这种奇景。
本来一船的人,有大多数都是待在船舱里休息,被这么一阵怪叫,几乎全都跑出了船舱,聚集在左舷,观看这突然发生的怪事。
所有的船只在极短的时间里都倾向于一边,引起掌舵的舵工一阵咒骂,船夫纷纷忙着应变。
金玄白认定自己没有看错,那被华山白虹剑客何康白带走的何玉馥,就在第三艘大客船的舷边,远远的和自己招手。
他才在情绪激动中,不顾一切的飞掠越过将近有二十丈宽阔的河面,去找寻何玉馥。
但他怎样都没料到,登船之后,玉人仅是惊鸿一瞥,便已隐没船舱里,迎之而来的则是一个白发道姑。
那个道姑手持一柄拂尘,没等金玄白站稳,便已是有如狂风暴雨似的攻了过来。
她的功力深厚,招式奇幻,手中拂尘挥洒之间,千丝万缕的银光,时聚时散,打得金玄白措手不及,让他一时之间,难以应付。
纵然他武功高强,却从未碰过这种软兵器,以致连封三招之后,也逼得退了两步,一脚跺空,只得退到了邻船。
这种情形是他出道以来,罕得遇到过的,因此,当他见到井六月全身湿淋淋的上了船,也无法加以顾及,重新跃回去找寻何玉馥。
那个道姑没料到金玄白会再度回来,轻叱一声,手中拂尘抖动,银光闪烁,有似漫天洒落一片光雨,瞬息之间,已把金玄白全身罩住。
她手里的这柄拂尘,不全是马尾长毛所制,竟然混杂着钢丝,招式展开,随着真气的运使,时软时硬。金玄白尽管真气外放,形成一层气壁护身,却也被那奇诡锐利的钢丝突破护身真气,好几次都几乎被刺中身体。
他这时才知,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之多,远远超过他的想像之外,若是他初出道时,遇到这个道姑,只怕三十招之内,便会落败。
不过此刻他经历了各种大小战役,无论是眼力和经验,都提升不少,再加上一身功力,更上层楼,这才凭着一身卓越的修为,挡住了对方那一轮猛攻。
他和那道姑一连交手了五招,使出了武当两招剑法、华山两招剑法、少林一招拳法,终于把道姑逼退了七步。
这时,他还没完全弄清楚对方拂尘的变化,并不准备拔出所佩的宝剑,想要再仔细的观察一下这种软兵器的变化。
岂知那个道姑似乎打出了真火,被金玄白运出雄浑的真力逼退之后,缓了口气,把拂尘插在衣领,脚步站了个不丁不八之式,双手缓缓提起,似抱一轮明月。
就在这时,金玄白听到何玉馥似在舱中叫了声:“娘!”
他在一怔之际,已见到那个道姑一张俏脸含着煞气,眼神凌厉的闪出神光,道袍鼓动,白发根根竖起,束发的两支发簪突然跳了出来,虚浮半空。
陡然间,白发道姑似挽千斤重负,缓缓的双掌平推而出,气劲滚滚,有如雷鸣。
“玄门罡气!”
金玄白立刻记起了这是发出玄门罡气时的预兆,从那道姑的气势看来,她的一身修为,竟然比井八月还要高出数筹。
他不知道这个道姑到底是谁?也不明白何玉馥为何会和她的母亲一起?只是晓得这个道姑的一身修为,远远超过井氏兄弟,是他出道以来,所遇到的第一个武功已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
是以,一见对方运起一身功劲,准备发出玄门罡气之际,本能的神色一凝,提聚一身的功力,准备施出九阳神功。
密雷低响里,金玄白浑身的关节发出一阵炒蚕豆似的声响,接着便见到他全身外放的真气泛现一片淡红之色。
就在这时,井六月跃上了船,眼看那个道姑之势,也赫然变色,叫了声:“玄门罡气!
”
玄门罡气是漱石子独步江湖的气功,井六月不知道天下除了井家之外,还有谁会这种功夫?
故此,他乍然见到那陌生的道姑在此时此刻,施出玄门罡气,心中的震撼较之金玄白更加巨大,忍不住叫了出来。
一青一红的两道有形的气劲相遇,立刻爆发出连天震响,宛如一道霹雳落在船上。
剧烈的爆破声中,碎木船板飞溅而开,木屑灰粉弥漫扩散,把船尾全都笼罩在一片灰幕里。
金玄白退了一步,衣袂飘飘里,已双足陷入船板,到达足踝之处,可是那个道姑却身躯倒飞而起,一直撞到船舱,才停了下来。
井六月凛骇之极,才发现那个白发道姑在罡气的修为上,已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兄弟,直追漱石子。
他记得这种罡气功夫并没有外传,眼看白发道姑如此雄浑的真力,竟然比金玄白仅是稍逊而已,不禁心中好奇。
还没等到四下迸射的木屑落下,他已大袖一拂,飞身掠过那蓬木灰粉雾,向白发道姑跃去。
脚下刚停,他已见到两条一红一绿的人影,从船舱里奔了出来,跃到了白发道姑身边,其中那身穿红衣的少女,竟是他的侄女井胭脂。
井六月身形一滞,已听到另一个绿衣少女唤道:“娘!祢怎么啦?”
接着便听到井胭脂叫道:“干娘,祢没受伤吧?”
井六月心中讶异,忖道:“胭脂这丫头,什么时候找了这个干娘,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井胭脂是井八月的外室所生,由于她的母亲出身养蚕人家,不为井老夫人所喜,加上臧能善妒,以致井八月不敢把这个小妾带回庄里,只得在木渎镇上另购宅院,作藏娇之用。
十几年下来,由于小妾容氏也只生了个女儿胭脂,没有生下男孩可以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