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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和风氏姐妹这几天过得安逸,每天一起床,便陪着女儿和徒弟练功,吃完午饭后,就上了桌,搓起麻雀牌来。
桌上无师徒,杀得天昏地暗,绝不留情,银子在桌上搬来搬去,就像石头一样,没一个人在意,反正有输有赢,输了有金玄白这个后盾,赢了就放进自己口袋,于是每个人都欢欢喜喜,融融洽洽。
她们悠悠闲闲的过日子,反倒让服部玉子忙得不可开交,她既要顾里面,又要顾外面,忙进忙出的,还得靠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帮助,才能全盘了解苏州和南京二地的事业。
伊藤美妙留在苏州天香楼里,总管苏州所有的产业,每隔一天便派出一明一暗的两名忍者,来往苏州和淮安之间,负责传递讯息。
而小岛芳子则被派往南京,主持那里的业务,也是每隔一天便派出忍者到万柳园来向服部玉子汇报消息。
这些负责传讯的忍者,每人都领有一块内行厂番子的精铁腰牌,穿州过府,凭着腰牌便可由驿站供应车船,那些驻在驿站的东厂番子和驿官、驿卒,全都畏之如虎,不敢有丝毫怠慢。
内行厂的腰牌是由邵元节亲自设计,绘图之后,再由朱天寿敲定,这才交给长白双鹤到苏州找来工匠,花了三天的工夫,才打造完成。
腰牌分为四等,材质分金、银、铜、铁四种,金牌仅有两枚,一枚朱天寿带着,另一枚则在金玄白手里。
银牌则给了邵元节、蒋弘武、诸葛明和长白双鹤五人,红黑双煞只能和胡定德一样,带上铜牌。
除此之外,谢恺儿也拿了一面银牌,做了内行厂的大档头,而服部玉子为了行事方便,也向金玄白争取到了一面银牌,成为内行厂的大档头。
不过她才一拿出来亮相,便被齐冰儿、楚花铃、何玉馥、秋诗凤等人在牌桌上传来传去,于是争着也要弄一块上面铸有虎形图案,缀以两颗红宝石作虎眼的银牌玩玩。
金玄白没有办法,只得向诸葛明又要了十五面银牌,除了给天刀和剑魔各一面外,其他的则分给几位娇妻,连曹雨珊、井胭脂都捞到一面,不过松岛丽子和田中春子被服部玉子认定不够资格带银牌,只得各领一块铜牌,跟大桥平八郎、高桥五十四、黑田健二、宝田明月、山田次郎、小林犬太郎等人同一级。
齐冰儿见到金玄白还有剩下的银牌,于是又替风漫云和风漫雪各要了一块,方便她们以后穿州过府,行走天下。
内行厂的组织渐渐成形,各地赶来的东厂忠贞人员,经过筛选之后,陆续抵达淮安,然后住进诸葛明掌控的三间客栈里,再分批报到,进入武馆接受必杀三刀的训练。
诸葛明和蒋弘武狼狈为奸,吞下了楼八丈所有的财产,除了分给金玄白三万两银票和一座万柳园之外,连长白双鹤和红黑双煞都捞到了不少好处,每人实得五千两银票。
为了堵邵元节的嘴,连这位国师都分了一万两的脏银,乐得每天陪朱天寿玩麻雀牌。
至于楼八丈的其他产业,都由蒋弘武和诸葛明瓜分了,甚至连利胜光经营的万花楼和二家赌坊都落在他们手里。
蒋弘武这一辈子嫖过的妓院青楼,最少也有一百多家,可是他从没经营过青楼,把万花楼占到手后,也不知要如何处理,反倒不如诸葛明分到的几间店铺和货栈、客栈管用。
他在万花楼里,领着红黑双煞和三十多名番子停顿了一夜,翻了下老鸨和总管呈上来的十几本帐薄和名册,便觉得头大如斗。
由于无法处理,加上他顾及官箴,于是就把留在身边的于八郎派到苏州去,要他找天香楼的东家,洽谈转让万花楼之事。
于八郎本来要随张永进京,进入神机,结果和张忠、张雄两个太监一起被蒋弘武留了下来。他领了块铜牌,做了内行厂的档头,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能和两个太监随侍在朱天寿身边,倒是让他极为高兴,认为自己跟对了长官,必会高升。
他怎样都料想不到,第一桩任务便被派往苏州天香楼,接上转让万花楼的事,只好带着几个手下,赶回苏州找寻天香楼的东家。
这个消息由伊藤美妙派忍者传回万柳园,服部玉子派出忍者连夜进入推官和师爷家中,侦讯之后,才得知蒋弘武和诸葛明连夜取得楼八丈所有产业的经过。
她的心里有了底之后,仅用了两万八千两的低价,便取得了万花楼产权以及楼中一百多位姑娘的卖身契,全盘交给松岛丽子经营。
这样一来,原先匿居在太湖边小渔村里的忍者们,全都用不着打渔为生,除了部份留在太湖经营石材生意之外,其他的人都分派在天香楼和万花楼里做事,几乎每一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金玄白偶尔问起柳月娘之事,消息都是由服部玉子提供,才知道集贤堡被烧了之后,程堡主不知去向,她又找来工匠,重建集贤堡。
再加上她依据和齐北岳的约定,把沿湖一带的所有产业都收为己有,正和程婵娟忙着经营,每天奔波各处,几乎找不到人影。
太湖画舫的业务也越做越大,伊藤美妙掺进一股,和柳月娘一起扩充规模,把原先的二十多艘画舫,增加为五十艘,预计的目标,将来是一百艘,务必把这个行业整个垄断下来。
至于齐北岳则继续做他的太湖王,水寨里极为平静,投效他的那些人,如关东四豪等已定居下来,全都成为分舵主,他们的手下,一半在水寨,一半在采石场,负责养太湖石,以及开采石材的事务。
那一半留在水寨的绿林好汉,如今每人都拥有一处果园,种植果树,成为垦山开土的农人,个个都很高兴,因为他们经历了颠沛流离、刀头舐血的岁月,如今总算安定下来了。
唐玉峰带着唐麒和唐麟二人,忙着料理药铺生意,由于带来的唐门子弟,在松鹤楼一役里死伤太多,人手不够使唤,于是他一边派人回四川唐门召募人手,一边找齐北岳帮忙,调来数十名湖勇协助他在苏州、湖州、无锡等一带整修房舍,开设药铺。
关于欧阳兄弟向唐门求亲之事,极为顺利,也不知唐玉峰看在金玄白和何康白二人的面子,或是鉴于巨斧山庄的威名,满口便答应了下来。
他本人无法亲自出马,为了表示慎重起见,特别命令唐麒领着欧阳悟明父子等一行人,陪着唐凤和唐凰返回四川,晋见掌门人,商谈结亲的琐碎事项。
金玄白得知这件事后,感到十分欣慰,觉得自己总算报了当年鬼斧欧阳珏授艺之恩。
他相信欧阳兄弟用岭南霹雳堂的铁莲花暗器作为聘礼,这件婚事准成,也不由颇为得意自己的灵敏和机智,有些沾沾自喜。
是以他的情绪始终非常好,也受到了楚花铃、欧阳念珏、何玉馥、齐冰儿、秋诗凤等人的夸奖。
这天中午,他刚把“追风二十九斧”招式中的变化和整套斧法中的精髓,边说边练的教给了欧阳念珏,只见蒋弘武带着于八郎在井六月的领路下,来到了东院。
随着他们而来的,还有十名番子,每人手里捧着一大坛酒,好像捧着一坛黄金那样的慎重其事。
本来官舍有内外之分,外人来访,绝对不可以登堂入室,必须坐在厅内等候主人,如今的东院,就像侯爷官舍一样,也有一定的规矩。
可是井六月这人,根本不管这些俗礼,看到蒋弘武领人捧着十坛美酒,要送给金玄白,早就眼睛都直了,径自带着这些人穿堂走室,到了大天井里。
蒋弘武对金玄白这几位娇妻美妾,都已见过好几次面,已然知道这些女子个个都有来头,都是武功高强的武林侠女。故此,看到她们飞高掠低,操枪抡斧,舞刀弄剑,杀得不可开交,倒也不觉意外。
反倒是于八郎和那十位捧酒的内行厂番子,乍见天井里如此多的美女,个个身手矫健,武功高强,刹那间全都看呆了。
于八郎被刀光剑影灿花了眼,这时才知自己的武功低微,不但比不过那些剽悍的忍者,连金侯爷的家眷都远远不如。
至于那十名内行厂番子,在眼花缭乱之后,更觉心惊胆跳,被刀剑上散发出来的寒凛之气,逼得步步后退,差点立足不住。
他们脸上骇惧的神态,惹得站在走廊上拿着手巾等候的诗音、琴韵,以及从曹府送来的春兰、夏荷、秋莲、冬雪等四个丫环全都抿唇偷笑。
金玄白看到蒋弘武,跟他点了下头,然后扬声道:“各位小姐,今天练到这里为止,请各位擦把脸,准备用餐了。”
正在练功的众女侠,听到了他的话,全都笑着收起了兵刃,她们看见了蒋弘武来此,也不觉得诧异,纷纷过来行礼,然后取过六位丫环递来的毛巾,擦拭香汗,这才三三两两的进入内室。
曹雨珊和井凝碧心里有鬼,虽然见到蒋弘武手臂已经痊愈,仍然不敢直视他,垂着头,裣衽行了一礼,便匆匆随在齐冰儿身后,走进内室。
蒋弘武见到这些美女,个个绮年玉貌,燕瘦环肥,难分轩轾,不禁拿来跟前几天在万花楼里所见的名妓作比较,立刻便在脑海里分了高低。
他竖起大拇指,笑道:“侯爷,你真是了不起,除了原先的几位夫人之外,又多了这几位美女,不知她们是不是侯爷的新宠?”
金玄白道:“什么新宠旧宠?楚姑娘和欧阳姑娘都是我幼时定下的未婚妻子,至于其他三位,除了曹姑娘之外,两位井姑娘都是六月的侄女。”
蒋弘武吃了一惊,望了望井六月,想要说两句俏皮话,却怕他生气,反而惹来麻烦,只得笑了笑道:“井大侠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漂亮的二位侄女。”
他口中虽是这么说,心里却是一阵狐疑,忖道:“这井六月疯疯癫癫的,是个武痴,莫非他为了要投入金侯爷的门下,把两个漂亮的侄女都双手奉上?万一侯爷真把她们纳为妻妾,岂不是乱了套?那时该怎么称呼?”
井六月见他脸色古怪,还当他说反话,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蒋大人,你可不要惹我,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锦衣卫的大官,照样揍你一顿!”
蒋弘武脸上的刀疤抽动一下,堆着笑道:“在下哪敢惹大侠不快?喏!这十坛美酒,其中有四坛是专程送给你和余大侠的。”
井六月原先坐在庭院练气,就是见到这些番子们手里捧着十坛美酒往东院而来,这才充当领路人。
否则蒋弘武要找金玄白谈话,哪里还用得着他来领路?
这时,他听到蒋弘武之言,立刻回嗔作喜,咧着嘴笑道:“这是绍兴的女儿红吧!看样子好像窖藏已有三十年了。”
蒋弘武笑道:“井大侠好眼力,这正是绍兴的女儿红,不过窖藏已有三十六年之久。”
井六月一听,差点口水都流出来了,咽了口唾沫,道:“师父,我先把四坛酒带回房里去放着,你们有话慢慢谈。”
金玄白知道他的脾气,笑了笑,道:“你去吧!不过别把蒋大人送给余断情的两坛酒也喝了,免得又吵起架来。”
井六月应了一声,高兴的走到那些番子面前,一手抱着两坛酒,就那么轻快的拿着四坛女儿红,飞身奔进内室。
于八郎见识过井六月的武功,知道他剑法精湛,可是看他怀抱四坛美酒,手掌上如有吸力,紧紧粘住那么大的一坛酒,也不禁有些骇然。
蒋弘武出身全真派,眼力自是不同凡响,看到井六月这种功力,不由赞叹道:“金侯爷,令徒的武功造诣,只怕已至凝神返虚之境,本派一百多年来,大概只有丘处机祖师爷的武学修为才能堪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