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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亮宇道:“也毫无过节,并且除青城七子以外,其他的人在下连见也未见过。”
席俊纶道:“那你为何杀害他们?”
麦亮宇剑眉倏挑又垂,道:“帮主相信么?”席俊纶神情微微一愕,道:“你不是麦亮宇?”麦亮宇淡然一笑道:“帮主误会在下的话意了,在下是如假包换的麦亮宇。”席俊纶凝目问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了?”麦亮宇道:“帮主相信他们三派那些被杀的弟子,确实是在下所杀的么?”
席俊纶道:“你说那不是你所杀的?”
麦亮宇正容道:“根本不是在下。”
易瑞棠突然接口沉声说道:“小子,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你不承认就能赖得掉么?”麦亮宇双眉一挑,冷笑道:“易瑞棠,我麦亮宇顶天立地,并非怕事之人,更不是那种敢作不敢当之辈!”
易瑞棠再要开口,席俊纶适时抬手一摇,阻止地说道:“易大侠且请稍安毋躁,是非曲直总脱不了一个理字。”易瑞棠道:“帮主相信他的话?”
席俊纶微微一笑,道:“兄弟并不一定相信,不过兄弟却认为凡事应该先弄清楚事实真相。”
语声一顿,目注麦亮宇,说道:“麦兄弟,你说三派弟子不是你杀的,可有人证?”麦亮宇没有立刻回答说有,却反问道:“在下请问,他们指说在下是凶手,可也有人证没有?”席俊纶目光倏然转向灵虚道长问道:“道兄,有么?”灵虚道长朗声答道:“每一个被杀者的现场都留有麦施主之名。”
麦亮宇接口问道:“可有人亲眼目睹事实?”
灵虚道长摇头说道:“贫道不愿谎言,这个并未听说。”
麦亮宇突然朗声哈哈一笑,目视席俊纶问道:“灵虚道长之言,帮主听清楚了么?”
席俊纶点点头道:“我听得很清楚,但是我想听听小兄弟的解释。”
麦亮宇星目一眨,道:“帮主可是要听那现场为何留有在下之名的解释?”席俊纶道:“不错,希望小兄弟对此点能有个合理的解释。”麦亮宇注目问道:“帮主,你可相信在下?”
席俊纶正容说道:“我生平素以诚信待人,也极少有不相信别人的意念,只要小兄弟你说的有理,我自然相信。”
麦亮宇点了点头,神色突然一肃,说道:“帮主乃当代高士,应该想得到,在下如果真是那残杀他们三派弟子的凶手,既敢在现场留名,就没有不敢承认的,反过来说,在下既然不欲承认,又何必当初,留名给人证据,自找麻烦。”
语锋一顿又起,接道:“由此可见,那杀人的凶手,根本不是在下,事实也至为明显,那凶手杀人留名的用意,乃是‘嫁祸’。”这番话,虽然不能说是绝对合理,但也不能说是无理。席俊纶微一沉吟,道:“你知道那冒名嫁祸之人是谁么?”
麦亮宇摇头道:“在下要是知道,早就去找他了。”
易瑞棠忽然嘿嘿一笑,接口又道:“俗语有云‘口说无凭’,你这番话说来虽然有点道理,但是焉知你不是使的那‘以进为退’的诡计。”
麦亮宇双眉挑煞地说道:“易瑞棠,你应该明白,在下决不是怕事之辈,天塌下来也敢一肩承担,话,在下已说得明白,你们三派弟子一个都不是在下杀的,信不信就只好听由尊便,不过……”
语声微微一顿,神色沉寒地又道:“在下警告你,你最好别迫在下过甚,否则,一动上手,你将是第一个溅血断魂刀下之人!”
他说时神色沉寒肃杀,语声冷凝如冰,令人听来打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易瑞棠脸色不禁倏然一变,厉声喝道:“小子,你好狂妄的口气,老夫……”
他话未说完,席俊纶陡地冷声截口说道:“易大侠,在兄弟和他交谈之时,你可否暂别开口?”
易瑞棠在无极派中身份地位虽然不低,在武林中虽也颇负盛名威望,平素十分狂傲自大,但是与这位一身侠骨,义薄云天,名满江湖的“穷家帮主”
比起来,他可就差得远了。
是以,他对“落拓书生”席俊纶不得不稍存顾忌,也有点儿不便像对一般武林人一样的狂傲自大。
其实何独是他易瑞棠如此,就是他师兄“无极派”当代掌门“乾坤圣手”
袁尧,面对席俊纶也不得不稍存顾忌之心。
是以席俊纶话音一落,他立即嘿嘿一声干笑地说道:“帮主既这么说,老朽遵命不再开口插话就是。”
席俊纶展颜一笑道:“谢谢易大侠给予兄弟面子。”
话锋一顿,目光倏然一凝,望着麦亮宇,问道:“小兄弟,可否实答我一个问题?”
麦亮宇道:“什么问题?”
席俊纶道:“小兄弟最近十几二十天来的行踪,可否坦诚赐告?”
麦亮宇星目一眨,道:“帮主可是要在下以行踪来证明所言确实不确实?”
席俊纶微微一笑道:“小兄弟是聪明人,当知此一问题,对小兄弟是益多害少”
麦亮宇心念电转,想起“独臂神叟”之言,立即正容答说道:“那天上午在下和我大哥二姊随同孤独客离开‘万盛庄”以后。便一直和孤独客一起,当晚一同前往路加山赴约,由二更一刻直等到三更将半辰光,因未见青城七子和黎靖钦践约,乃即前往’万盛庄‘寻找青城七子查问失约原因,哪知到达黎靖钦家中时,在下等所见到的除了那些尸首外,未见一个活人人影。“
席俊纶问道:“当时孤独客和你们一起没有?”
麦亮宇点头说道:“除孤独客以外,在路加山上等着看热闹的那些江湖人物也都随着在下等人身后同去‘万盛庄’上。”
席俊纶道:“知道那些人物都是些什么人不?”
麦亮宇摇头道:“不知道,可能大多是江湖道上的人物。”语锋一顿又接说道:“在下等离开‘万盛庄’以后,便和孤独客一起同赴凤阳,直到十天前才分手。”
席俊纶道:“这么说来,十天以前被杀的弟子,孤独客都可以证明不是你杀的了?”
麦亮宇道:“除了在下的大哥二姊以外,孤独老人家是在下唯一证人。”
席俊纶道:“知道孤独客去了何处么?”
麦亮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
席俊纶微一沉思,双目忽然一凝,道:“听说你曾经夜入少林,盗去了两部佛门真经秘本,有这回事?”
麦亮宇道:“没有,并且那也根本不可能。”
席俊纶道:“何以不可能?”
麦亮宇道:“少林失经之日乃上月二十三日的夜晚,而那时在下正远在两千里以外和孤独老人家一起,由武昌同往凤阳途中。”
席俊纶道:“你既然没有去过少林,又怎知道少林失经之日是上月二十三日?”
麦亮宇道:“六天之前,在下曾途遇少林一心监院和十戒十僧。”
“哦。”席俊纶说道:“一心监院他相信小兄弟确实不是盗取那两部真经之人?”
麦亮宇道:“一心监院自是不肯相信,当时几乎动手,恰好‘独臂神叟’龙老前辈赶到,经他保证,一心监院始才作罢。”
席俊纶道:“你和‘独臂神叟’龙老前辈认识?”
麦亮宇摇头道:“素昧平生。”
席俊纶道:“那么,他为何会替你保证?”
麦亮宇道:“龙老前辈和在下的二姊是熟人。”
席俊纶沉吟地道:“如此说来,杀人、盗经留名之举,都是别人存心嫁祸?”
麦亮宇方自微一点头,默立在一边的芮诗纯突然接口说道:“这本来就是‘冒名嫁祸’,而且我还遇见过那个杀害了一位华山弟子冒名凶手,可惜我只看到他的背影,没有看到他的面目。”
席俊纶目光一凝,问道:“小兄弟贵姓大名?”
芮诗纯道:“姓芮名诗纯。”
席俊纶道:“你不是‘寰宇三英’之一?”
芮诗纯摇头道:“我要是‘寰宇三英’之一,就不会不知道那凶手冒牌麦亮宇了。”
席俊纶道:“你们不是朋友?”
芮诗纯道:“是朋友,只是甫才认识论交。”
席俊纶微一沉吟,目光灼灼如电般地望着芮诗纯问道:“你这话绝对实在?”
芮诗纯双眉倏然一扬,正容说道:“不但绝对实在,并且愿和‘独臂神叟’龙老前辈一样,替他作保证。”
麦亮宇闻言,星目不由异采飞闪地深望了芮诗纯一眼。席俊纶默然沉思了刹那,望着灵虚道长和易瑞棠二人道:“二位认为怎样?”
灵虚道长目光一瞥芮诗纯,口中轻咳了一声,说道:“他二人所言都是片面之词。“
席俊纶双眉微皱了皱了,道:“那么道兄的意思?……”
灵虚道长尚未开口,易瑞棠已接口说道:“麦亮宇所言根本不可信,芮诗纯之言也不可信,更不配替麦亮宇作保做证。”
芮诗纯突然一声冷笑道:“易大侠,你说我所言也不可信,不配替麦亮宇作保做证,有道理没有?”
易瑞棠道:“道理就是你人微言轻,身份声望两皆不配。”芮诗纯道:“如此我请问,要怎样的身份声望才配?”
易瑞堂道:“最起码也得要有‘独臂神叟’龙大侠那等身份声望。”芮诗纯眨眨星目,道:“席帮主的身份声望怎样?够不够?”易瑞棠目光一瞥席俊纶,道:“你可是想请席帮主替他作保做证?”
芮诗纯冷冷地道:“不可以么?”
易瑞棠嘿嘿一笑道:“你想席帮主会为他作保?”芮诗纯道:“那是席帮主自己的事情,我只问你席帮主的身份声望怎样?够不够?”
易瑞棠目光一瞥席俊纶,说道:“席帮主侠誉满江湖,身份声望乃当今武林数得出的高人,当然够。”
芮诗纯星目转望着席俊伦问道:“帮主能帮这个忙不?”席俊纶道:“芮兄弟是要我替兄弟作保?”
芮诗纯点头道:“以三个月为期,让他查访那‘冒名嫁祸’的凶手。”席俊纶微一沉吟,说道:“根据两位所言,一切如真是实情,这自无什么不能帮忙的,只是我和两位,素昧平生,萍水相逢……”芮诗纯接口冷声道:“帮主是信不过我?”
席俊纶敛容摇头道:“芮兄弟,这并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而是……两位的师承出身我尚毫无所知,日后如有事情,我何处去找二位?”芮诗纯微微一笑,道:“帮主请放心,关于师承,稍时我自当奉告。”席俊纶道:“何不先告诉我?”芮诗纯摇头道:“除帮主以外,我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席俊纶双眉微皱,默然沉思了刹那,目光深望了芮诗纯和麦亮宇二人一眼,转向灵虚道长问道:“道兄意下如何?”
灵虚道长双目一凝道:“帮主当真要替他们作保?”席俊纶点头道:“尚请道兄给兄弟这个面子。”易瑞棠忽然轻咳一声,接口说道:“帮主这是何必?”席俊纶道:“易大侠可是认为兄弟不该这么做?”
易瑞棠道:
“帮主和他两个既是萍水相逢,素昧平生,何必多管闲事替他们作保?”
席俊纶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易大侠是不给兄弟的面子了?”
这时,杜浩然恰好已运功疗伤完毕站了起来。席俊纶话锋一落又起,望着杜浩然问道:“杜兄伤势已经无碍了么?”
杜浩然抱拳一拱道:“谢谢帮主关怀,一点轻伤,已经不碍事了。”目光一瞥地上两名门下弟子的尸首,双目赤红地瞪视着麦亮宇厉声喝道:“小子,你好狠好毒!”
麦亮宇神色冷凝地道:“这焉能怪得在下,在下要是真狠真毒的话,此刻你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
杜浩然冷哼了一声,倏然转向灵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