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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司马白道:“您骗我。您要是想我,怎么好久都没有来?这一次一定要罚您在堡里住一年。”
那站在石阶上的“千面侠”司马上云见兄弟司马白缠着何中坚不放,笑叱道:“小白,你二哥老远的来,连气都没有喘一下,你便缠着他不放干什么?还不快下来?”
司马白有些不甘心的道:“不,二哥上次答应我把穿云剑法传教给我,却两年都不来,这次绝不能放他很快便走……”
“哈哈!这次我一定多住些日子!”何中坚笑道:“我就算欠了阎王的债也可以赖一赖,只有欠你的债可躲不掉。”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在司马白面前扬了扬道:“小白,你看这是什么?”
司马白眼睛一亮,道:“是穿云剑谱!”
“不错,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何中坚笑道:“等侍你拜了年后,我还准备了一份又大又重的压岁钱给你!”
司马白接过穿云剑谱,乐得小嘴都事不拢来,忙道:“谢谢二哥!谢谢二哥。”
“千面侠”司马上云知道何中坚把穿云剑谱交给司马白,便等于把衣体传给了司马白,他很高兴地道:“二弟,你是太抬举小白了。”
“反正我一直都没有找到传人,小白这孩子我非常喜欢,我只怕我这点小玩意他不喜欢。”何中坚笑道:“否则我会吝啬吗?只要时间够,我真希望把我所会的东西,全部传教给他。”
司马上云笑道:“二弟,这几个月你都是在外漂怕,希望你这次能够留在堡里多住些日子……”
司马白接下去说道:“最好能永远在堡里住下去,一直都不走。”
何中坚抚着司马白的头,说道:“假如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永远留在这里不走,不过……”
他说到这里,觉得不该在这个时候讲这种话,于是话题一转,道:“上云,小弟还没有跟你拜年呢!祝你年年如意,万事顺利……”
他瞥了站在一旁的何玉芝一眼,含笑道:“还有,你们赶快成亲,让我吃了年酒,再喝你们的喜酒。”
司马上云没想到何中坚一见面便提起要自己成亲之事,尴尬地一笑,道:“二弟,先别提这事,你先进来梳洗一下,换件衣衫,我已命他们准备酒席给你洗尘……”
何中坚道:“喝酒的事不急,我这次来是为了……”
千面侠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声,道:“二弟,有什么事等到你梳洗完后再说,来,我们进金鹰厅去。”
他说话之际,亲自走下台阶,挽着何中坚的手臂,并肩走进入大厅。
何玉芝见他们亲热地挽手而行的背影,心中似乎颇有感受,怔怔的站在那儿,任片片雪花落在身上,也都浑然不觉,直到司马白趋前拉住了她的手,她才醒了过来。
司马白睁着乌黑的眸子,不解地望着何玉芝,问道:“嫂子,你在想什么?”
何玉芝微笑了一下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上云跟二哥就跟亲兄弟一样,感情是多么的融治……”
她轻叹一声,道:“唉,就有仇人找上门来了。”
“怕他做什么?”司马白撅起小嘴,道:“哥哥是千面侠,你是夺魂剑客白玫瑰,再加上二哥是有名的穿云剑客,谁敢前来?”
何玉芝面上泛起苦笑,用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不知道,我们的仇人太厉害了,只怕……”
司马白见她喃喃自语,问道:“嫂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何玉芝微笑道:“小白,我们进去吧!”
司马白还是个孩子,自然想不到那么许多,只是高兴地拉着何玉芝的手,直进金鹰厅。
这座金鹰厅建筑宏伟,布置华丽,一进厅内,迎面便是一座高大的玉屏风,上面有巧匠所雕的一只展翅飞翔,脚抓刀剑的金色老鹰,这是刀剑双绝司马龙在世时,北六省武林同道所送的,为了表扬他对武林所做的贡献。”
千面侠从二十一岁出道,未及一年便名满江湖,他的一套金鹰十二式刀剑跟七枝飞剑,使得黑道群雄心寒胆颤,避恐不及,着实替武林造福不少。
司马上云的刀剑又快又准,尤其以千面侠的姿态行道江湖,更是神出鬼没,好像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都知道千面侠,不知道他就是司马上云。
司马白不是他的亲兄弟,乃是他行走江湖救助的孤儿,带在身边,取名司马白,当做自己的亲弟弟看待。
穿云剑客何中坚原本是司马上云的好友,现在却不料无意邂逅白玫瑰,竟是何中坚的妹妹,他们的婚姻当然不成问题。
再说司马上云自从回到堡里准备成亲,不科母亲在前月过世,耽误了他跟白玫瑰的婚事,使得何玉芝心中有点不快,所以才埋怨二哥不能早点赶来。老夫人过世的消息,何中坚早就知道了,现在是年根岁底,他尽可能不提这事,免得司马上云心里悲哀难受,这也是人之常情。
何玉芝跨进厅门,望着玉屏风上所雕的那只威武雄俊的金鹰,暗自思忖道:“只怕这一次,你得重展铁翼,重出江湖,不能继续消沉下去了。”
只要千面侠不再继续消沉下去,他便会重出江湖,何玉芝相信他离开了金鹰堡,便会渐渐忘去他死去的母亲,到那时……
她想到这里,眼中不由放出光芒,把刚才难过的情结一齐抛在脑后,高兴地牵着司马白进入厅中。
大厅里,司马上云负着手在观看两个家人在摆酒席,听到了脚步声,他回过头来,慈爱地问道:“小白,二哥来了,你高兴不高兴?”
“当然高兴。”司马白挣脱了何玉芝的手,跑到司马上云身边,道:“这一次,您一定要留二哥在这儿多住一阵,可别像以前,住个两三天便走了。”
司马上云笑道:“这就看你的了,你有办法把二哥留下来多久便多久。”
司马白仰着头道:“嗯,我要二哥亲自教我穿云剑法,非要他把我教会才许他走,而我却故意学不会,最少也要留他再过一个年。”
“哈哈!好狡猾的小子!”千面侠振声大笑,拉了拉司马白的鼻子,道:“想不到你的心眼也真不少。”
何玉芝微笑地道:“上云,这都怪你不好,小白喜欢练武,你的拿手绝招却一直不肯传给他,难怪他会这样了。”
千面侠道:“玉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金鹰刀剑需要极深的内力和艰苦的学习,才能练出来的,小白还太小,吃不了那份苦的……”
何玉芝道:“上云,你这么宠他,只有对他有害无益,想当年你自己若不是早下苦功,怎么能够在一出江湖便扬名天下……”
“那可不一样,小白是个流浪的孤儿,我需要更加爱护他才行,不能让他受苦。”
千面侠有些感慨地道:“没有爹娘的苦处,我很清楚。”
何玉芝见他提起孤儿感慨自己身世,眼中仿佛蒙上一层白雾,也使得司马白受到影响,玉面之上浮起悲哀之色。
她一见情形不对,连忙掉转话题,道:“上云,你晓不晓得二哥次为什么冒着大雪,连日不停的赶来?”
千面侠微微一愣,道:“他当然是来过年的!这些日子没来,他再不来,难道不怕我们两人会生气?”
何五芝道:“赶来过年当然是一个原因,另外他是来向你告警的!”
“告警?”千面侠剑眉一轩,问道:“难道有人要与我过不去,找我的麻烦不成?”
何玉芝点头道:“你还能记得那丑丐吗?”
“丑丐?”司马上云略一忖思,笑道:“死去的剑底游魂,还会有多大气候?”
“错了,今日的丑丐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何玉芝道:“他现在已是闻名江湖的黑煞毒神,再加上天南孤剑孟飞灵跟神力天王呼延豹,实力可不能小觑……”
司马上云哦了一声,眼中神芒进射,道:“有这等事?”
何玉芝还没接下去说话,何中坚已从厅内走了进来,笑道:“是什么事?”
千面侠闻声侧首,只见何中坚已换了衣服,刮了短髭,梳洗干净,神采焕发,已不像方才那样狼狈。
他迎了上去,笑道:“不管什么事,我们喝酒要紧,来,请就座。”
他挽着何中坚就座,自有家丁斟上美情酒,何中坚在司马上云相邀,连干三杯,方自吁了口气,道;“哈哈,多年来,从未有如此尽欢过,在那苗荒僻野,更难得喝到如此美酒……”
“哈哈,你尽管享用,这些花雕都是三十年以上的佳酿,若非是你来,我还真舍不得自己喝!”司马上云笑着道:“何况这些腊味都是令妹亲手所制的,下酒更是无上佳品,我想你更不能轻易放过。”
何中坚扶了两块腊肉放进嘴里,赞赏地道:“啊!真是不错,没想到我家妹子剑利之外,这一手做菜也不含糊,看来足够做一个良家主妇而有余,上云,我看你……”
何玉芝晓得何中坚将要提起的事,为了免得千面侠受窘,连忙举杯道:“二哥,我敬你一杯。”
何中坚见到司马上云不自然之色,哈哈一笑,仰首干尽杯中美酒,笑道:“玉芝,我希望下一次是喝你的喜酒。”
何玉芝微叹道:“二哥,你才喝几杯酒便已经醉了?怎么说起醉话来了?”
“哈哈,我今天是不醉不休,可是现在却没有喝醉。”
何中坚不愿让玉芝觉得难堪,于是话题一转,道:“所以我要趁没喝醉之前,把我这次的来意先说明白,免得误了事。”
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把方才对何玉芝说的话重说一次,然后道:“那天晚上,我住在泰顺客栈里,遇见了他们一行,本来刘彪那厮还没认出我来,却被孟飞灵看见了,他们……”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展成匆匆忙忙的自厅外冲了进来,道:“启禀二爷,您的马……”
何中坚一惊道:“我的赤骝怎么啦?”
司马上云道:“展成,有什么话慢慢说,这么莽莽撞撞的干什么?”
展成定了定神,禀告道:“启禀大爷,二爷的马突然死了!”
“死了?”何中坚霍地站了起来,沉声喝道:“展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成喃喃道:“小的方才按照您的吩咐,叫马夫用黄豆泡酒喂马,谁知黄豆还没吃完,您的那匹赤骝便长嘶一声,倒地死了”何中坚好似受到无形的巨锤重重一击,面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喃喃道:“赤骝死了?它怎么会……”
“中坚,你冷静点!”司马上云站起来,伸手扶住何中坚的肩膀,问道:“展成,二爷的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死了?”
展成嗝嗝地道:“小的也知道为他什么,不过好像是中了什么毒的样子”
“中了毒?”何中坚全身一雳,道:“大哥,我去看看赤骝……”
“且慢。”司马上云拉住何中坚,道:“中坚,你先运运气看,身上有设有不舒服的地方。”
何中坚一愕,道:“大哥的意思是……”
千面侠颔首道:“丑丐那厮既已投入绿袍老怪的门下,一身毒功防不胜防,我是怕你中了他的暗算都不知道,你还是快运气查视一下。”
何中坚依言坐了下去,双腿一盘,开始运起功来,千面侠和何玉芝都满脸焦急的凝望着他。
不到半盖茶的时刻,何中紧吁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
司马上云赶K问道:“中坚,怎么样?”
何中坚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很好。”
司马上云诧异道:“奇怪,怎么会这样?”
他略一寻思,道:“中坚,我们去看看你的马……”何中坚颔首道:“是的,我也要弄清楚……”
他刚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