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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道菜,小壶酒,独自吃喝起来。
“老弟!你说怪不怪,老当家的擒回那美如天仙的姑娘,杀不敢杀,放也不敢放,不晓得是什么用意?”
“二哥,你还没有弄清楚,那位姑娘听说来头大极了,老当家的很烦恼,正在想别的法子哩!”
“老弟,你见过姑娘没有?”
“没见过,听说没有左臂,不知对不对?”
听来听去,起先没有在意,现在心动了。
他斗然的一震,停杯回望那说话的二人一眼。
敢情是两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劲装打扮,虬筋外暴,倒像是练过几年功夫。
圣华很纳闷,忖道:“最美的姑娘,少了左臂,天下就算有相同的姑娘,而且来头极大,是她?”他没有办法作决定,是这样的猜测。
稍停片刻,人家的话声又起:“我听内堂的人传说,老当家的是要利用这位姑娘,找出另外的仇敌……”
“三哥,你听说仇敌是谁?”
那人摇了摇头,想了许多,却始终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圣华已然吃得差不多了,心想,“火焰村这名字,这一带定是人人皆知,我不妨借问地址为由,询问这二人的来路……”
心念一决,绷着脸迎上那两个汉子,脱口问道:“请问火焰村离洛阳有多远的路?”
两个汉子蓦地一惊,四只眼神,死死的盯瞧了圣华许久,年纪较大的汉子,方道:“小哥到火焰村找谁?”
圣华见二人惊讶之态,当即断定是火焰村的人,忙顺着他们的口气道:“找老当家的。”
这个汉子更加惊异,互望了一眼,都想道:“许是老当家要寻的主儿……”
他们又互相点了点头,似乎有了默契,忽见年长的汉子大声喊道:“店家!”
店伙计应声“有——”很快的到三人桌前,含笑而立。
“这位小哥的酒菜钱,算在火焰村帐上。”
伙计连声称“是!是!——”应声而退,接着,那汉子道:“火焰离洛阳约还有百多里路,小哥什么时候动身?”
圣华没有理会他,先说声:“谢谢!”道:“二位刚才所说的姑娘,她是在火焰村么?”
那了赶忙说道:“不错,是在火焰村,小哥,你是为她而来的?”
“不是,我是专门找老当家来的,我这就要动身,再见了!”
他说完话,很迅速的出了店,出洛阳城西,拨脚如飞似的疾射。
他一路急赶,心里不住的想道:“且不管那位姑娘是不是她,先找着银剑羽士再作计较。”走着,他又想道:“假如是我的慧姐姐,她怎么会被银剑羽士擒来?擒她又是什么用意呢?”
接连在他脑子里,闪过了许多问题,偏偏他又得不出问题的答案。
他一口气走了五十里路,突地又想道:“一会见了银剑羽士,我应该怎么说话?万一他不承认杀父夺旗,我又怎么办呢?”
是啊,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没有证据,人家就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天下有这么傻的人?
他楞了,这问题因扰了他,脚下也不期然的停下来了,不山价天叹了口气,自语道:“若是慧姐姐在时,她会替我解答这些问题,可是……她……唉!”
圣华心里发急,在山叶里来口走着,突然——
天空划出一阵清脆的鸣响,划过头顶,往西而去。
啊!原来是两只白色的信鸽。
(此处缺十行)
仍旧往前赶来,走得比时才还快。
当他快接近那些人的时候,即听得有人喊道:“来啦!
快转告老当家的……”
“你看清了?是那小子么?”
“怎么没有看清,雪白的衣服,错得了吗?”
这明明是指的圣华,证明人家早就算准了圣华此时必到。
他纳闷了,自己行踪,怎会在银剑羽士控制……
心里有这样想着脚下不期然慢了许多,然而,距离有限,再走得慢,也化不了多少时间。
不大工夫,他到了众人跟前,将他们打量了许久,忍不住问道:“这里是火焰村么?”
“不错,你大概就是直言居士了?”
圣华心中又是一惊,暗道:“银剑羽士的确阴诈,居然对我的行动,查得清清楚楚,可见他做贼心虚,分明怕我找他,而事先作了准备……”
(此书缺十行)
“不对,不对,火焰村是天山派红焰老祖的居处,你既是直言居士,怎么连名讳都搞不清楚?我问你,你到此是否为了那个姑娘来的?”
“我不是为那个什么姑娘,我另外找银剑羽士有很重要的事。”
“我们这儿没有银剑羽士,你大概不是直言居士唐圣华吧……”
圣华心头好恼,楞了半晌,暗想:“红焰老祖是何许人?
怎么他们都不承认是银剑羽士的住处?莫非九头鸟骗了我?”
他拿不定主意,狠瞪了那人一眼,再问道:“我是直言居士!这儿真的没有银剑羽士?”
“的确没有银剑羽士,不过,你是……”
圣华不禁失望万分,也恼火得紧,但他不好将心火发泄在这群人的身上,心中烦燥,也等不及人家往下说,怒冲冲的堵住.喝道:“没有银剑羽士,算我白跑,我要走啦!”
说完话,当真就扭头而行。
他这时满肚子恼恨,当下心中作了两个判断,那就是九头鸟骗了他,玩弄了他,或者,是此处的银剑羽士改名红焰老祖,而不敢见他。
他认为九头鸟玩弄他的可能性最大,因此,转身而去,去打算再找九头鸟,逼他到此对证,否则,就先杀九头鸟。
走了不及十步,正走得起劲,蓦听:“站住!我找都找不到你,怎会叫你走了……”
圣华暗中叫声:“怪呀!”脚下已停止了,转身看去,只见火光下,站着一个红须黄发的考者,身材高大,脸色成紫酱,年纪总在八十以上。
老者威风飒飒,满脸杀机,十足的显出一种暴戾的形态。
圣华心里本就很不舒服,这时更恼,喝道:“你是谁?”
“红焰老祖!你就是唐圣华?是为了救那个女娃儿来的?”
“放屁!我找银剑羽士来的!”
红焰老祖黄眼睛一瞪、喝道:“好小子,你杀了我的徒弟,寻了你两个月,都寻找不到,分明你是救端木慧来的,却偏说找银剑羽士,满嘴胡言!”
“慢点,慢点!你刚才说什么端木慧?她怎会在这儿?”
“是老夫掳来做人质,专等你投案哩,哼!”
圣华明白了,恨透了九头鸟,但也因而得到慧姐姐的去处,喜恨各半,忙道:“你的徒儿是谁?叫什么?”
“八大山人,被你杀死四个,另外四人的右耳被削,你想不承认?”
“笑话!你的意思是找我替你徒弟报仇?”
“嘿嘿!说得对,你拿命来吧!”
圣华不禁哈哈大笑,眼闪碧光,说道:“你要报仇?哈哈!很好,请你先将端木慧放出来,咱们再拚个死活。”
红焰老祖已经是青筋暴起,黄眼变成了红眼,暴怒如雷,喝道:“杀了你这小子,我自会放出端木姑娘。”
圣华杀机陡展,冷笑道:“嘿嘿!你要是损了我慧姐姐半根毫毛,我就要拆散你的老骨头,乖乖的听话,先将慧姐姐放出来的好!”
红焰老祖直举双手,红得透亮,须发皆张,状极可怖,喝道:“少废话,你看老夫的红焰掌吧……”
“哗哗”两声闷响,热流激动,四处的火烛,已被这烈风扑熄了一半。
那热流散而复聚,如同一股热柱,突向圣华撞来。
圣华不明白这是什么掌法,单掌擂动,玄天阳玉夹狂涛,直往热柱扑去。
“噗!”热流似被击散,然而,红焰老祖并未挫退,反而双掌舞动,久不稍停。
圣华正感到怪异,略一怔神之际,只觉身外奇热,直逼近身左近。
他心头一紧,神功已凝集周身,耿台顿明,反应立生,抗力也随之加强。
圣华功力待发,心中却不住的想道:“我暂时还不能杀他,否则,慧姐姐的危险性可能增加,但我用什么方法要他知难而退呢?”
他脑中转了几转,急匆匆的又想道:“我杀了他四个门徒,他替徒复仇也是理所当然,此人多少还存在正义之气,只看他不提丹心旗三字,足以证之,我只救出慧姐姐就算了……”
这思虑很快的闪过心胸,也正是红焰掌热量加重之际,斗然间,逼得圣华沁出少许汗渍。
他骤然提高了警觉,张口大喝,丹田真力已发,双掌舞动,拨出六成神功,照热柱拍去。
呼他一声,红焰老祖身形晃了两晃,毫无退意。
这红焰老祖的红焰掌已有六七十年的修为,掌力发出,柔刚并举,功力用到极处,其热度不但能震毙敌人,且迫人窒息而亡,端的厉害。
圣华虽将他攻出的力道震散,但也促使他更加恼恨,绝不存轻敌之念,反而凝集全力,继续挥出层层热浪。
红焰老祖报仇心切,一上来就没有留情,打算一举击毙圣华。
他没有料到圣华小小年纪,竟具如此纯高的上乘功力,是以心中颇惊,而拚力施为。
圣华会过的高手特多,像这种怪异的热焰,他倒是第一次领教,只是,他不明白这种掌力,是属于那一类的诡谲功劲。
这时,见红焰老祖未被迫退,热力反而增强,暗中一懔,陡将玄天神功运行上来,奋身前跃一声清啸,两掌擂动,竟用上九成力,接连攻出了三掌。
阳刚之劲,如惊涛骇浪,一波接一波,滚滚排出,好不威猛。
噗噗两声闷响,红焰老祖脸色骤变,人也闪退了二步,吼声如雷。
那层层热浪,被圣华的神功,击得向四外飘散。
老祖大大的楞神,雷般的想道:“怪呀!我这红焰掌岂是他的刚劲能破么?这……”
他非常不解,也非常不服,红须黄发,根根竖立,侧身晃进,集毕生之力,又猛攻过来。
圣华之胜,并非胜在玄天阳玉的功力上,而是他吞服了金龟内丹所发生的作用。
当他纳气丹田,拨动神功之际,万年金龟骨丹的妙用,也就在这刻发出。
这灵妙丹方,随玄天神功,同时播出,恰好是这些邪魔怪道红焰掌的克星。
红焰老祖虽是当代一流的高手,从未逢上敌手,可是他无从猜出圣华吞服过灵丹啊!
圣华见他怒吼中,连续猛攻,也怒气斗发,急忖道:“我无意杀你,你倒大有置我于死地的毒心,哼!看我怕得了你不?”
心念初动,神功已凝,怒声喝中,已将全功集于这两掌之上,硬挺过来。
蓬!噗……
沙扬石走,四外之人,均后挫了两步,只剩下三四个火烛了。
红焰老祖满以为这一掌打出,定可迫退圣华,那晓得响声过后,他的功力蓦地四散,心头震动,人也后退十多步远。
总算老祖功力深厚,并未倒下。
这老头子可就在心里有了惊悸之感,暗中纳气略一调息,忖道:“怪不得八大山人死的死,伤的伤,就老夫这身本身,也不是他的敌手,看来这仇只怕报不成了,唉!”
他暗中一叹,翻眼看了年圣华,又想道:“好在他不是冲着我来的,我不如放出端木慧,日后再想办法的好……”
“红焰老祖!你还要不要拚两掌?”
老祖心中一惊,心忖中断,抬头见圣华杀机未敛,又是一懔,脸色十分难看,冷笑道:“拚不拚在你,老夫并不含糊!”
圣华心中暗笑,道,“你分明已存恐惧之心,却硬要充硬汉,若真要取你之命,只怕用不着两掌。”
他并不点破,寒着脸,冷笑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是找银剑羽士来的,你却偏要为门徒报仇,试想当初他们若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