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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蚊也笑了两声,接道:“投奔他们当然好,只怕人家嫌我们作孽太多,而不肯收留我们哩。”
邓元心也却动了,哈哈笑道:“端木先生慈悲心肠,断无不收之理,我们走吧,于不定唐小侠此行,另有隐衷列,早日送信倒好。”
这四个蜘蛛党徒,去恶从善,落得了极好的收场,其功却在圣华身上。
圣华满心的高兴,提功紧奔,到天黑,已经走出七十多里路。
恒山在望,心中反而有点紧张。
他觉得除了替匡易古报掌伤之仇之外,再也找不出理由和他们拼命。
北环劳贡的老巢在恒山的南端,圣华从没到过,寻找起来。倒是不太方便。
正行之间,忽然传来阵阵的梅花芳香。
他怔得一怔,脚下也慢了许多,思道:“这梅香发自南首莫非这深山之内,也有住户人家?”
心里想着,脚也就追踪香处行动。
刹那间,眼前景物忽地大变,抬目看去,原来是一座梅林。
看梅花怒放,其数不下于数千株,纵横数里,宽度无边。
这样多的梅林,他还是第一次见过,非常壮观,芳香扑鼻,心情了也随之大好。
他正在深思中,蓦地——从梅林的四面,发出四枝火箭,飞射上空,排出几声刺耳的怪响。
圣华不由一惊,急忖道:“这地方十分神怪,恐怕是劳贡的老窠吧!”
思念末落,梅林两端拥出八个大汉,一个个都铁青脸色,横排在梅林正中两旁。
不大工夫,从中间走出个青服的老者,怒目横眉,紧瞪着圣华,喝问道:“阁下鬼头鬼脑的,必有歹谋,难道不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圣华被他这无原由的喝骂,顿时怒火相撞,冷笑几声,大喝道:“嘿嘿!小爷爱到那儿就到那儿,有什么好打听的,看你这份鬼样子,好像蛮有来头……”
“哼!无知小辈,连北环的宝地都不知道,竟敢撒野,打他!”
“这家伙穷凶恶极,不问情由,招呼左右的八个汉子打人,这不是该死么?”
八个壮汉听命大喝一声,蜂拥而上,拳脚并举,怒喝不绝,狠命的攻打。
圣华嘿嘿冷笑不停,杀机陡现,没有等他门闯上,挥掌错身,硬往八个汉子身上撞去。
他这时的功力,已高得不可思议,玄天阳玉,收发由心,劲道排出,只有四成力,就震得八个汉子立脚不稳,纷纷挫退。
青衣老者不由一惊,冷冷一哼,纵身扑出,出掌就劈。
圣华喝声“找死!”身形闪动,化解来劲,猛探臂长身,只一捞,就扣住了老者的右手脉门。
他恨透了这该死的凶徒,略加力,老家伙头上的汁珠就像黄豆大小直流。
他目吐精光,杀机更浓,力道加重,正想掐断脉门,杀死这个老家伙,倏地——梅林灯火通明,人影晃动,忽听一人喝道:“唐圣华住手!要拼命也得找一等一的高手,拿这些下人出气,算得那门子英雄!”
第二十七章
圣华听这声音很熟,唯因梅林密布,看不真来人面貌。
他心中忽地一动,思道:“只怕是劳贡来了,我正要找他……”
力道一松,哼了一声,顺手往前一送,喝道:“老鬼太可恶了,不给点小苦头吃吃,方你也不知小爷的厉害……”
嗖!青衣老者已震得倒摔出去,着一声蓬……老家伙已撞在梅干之上,头破血流,眼冒金星,只闷哼一声,当时就昏死过去。
圣华感到一阵愉快,不由仰天朗声大笑道:“哈哈!看来说话的人的面上,给你个小小的惩罚,如再狂傲过甚,目中无人,非要你的狗命不可!”
他这些话等于是多说的,因为,那个老家伙昏死了,根本就听不见。
但,这是个下马威,固然被打的人听不见,那说话而未露面的人,总可以听见的。
“嘿嘿嘿!这些日子不见,你还是那样的凶狠,心里舒服了吧……”
就这工夫,林中已走了一人,骨瘦如柴,燕尾胡,满脸的奸狡像。
圣华一看,正是大名鼎鼎的北环劳贡。
梅林中灯光明亮,却看不一个人,只有劳贡站在他的对面。
撞伤的老家伙,已被八个汉子抬走了。
圣华脸上冷冰冰的,不由冷笑道:“嘿嘿嘿,我心里一点也不舒服!”
北环劳贡一摸燕尾胡,小眼睛一睁,怒道:“是不是没有将其劈死。”
“不是!”
劳贡不禁—呆,又冷笑问道:“不是?究竟是为什么?”
“很简单,没有将你们通通劈死!”
劳贡做梦也没有想到圣华会说出这句话来,不由嘿嘿连声冷笑,小眼乱转。
这老奸巨滑的五狱高手,火气虽大,但他毕竟诡谋在心,强按肝火,问道:“我们订有除夕之会,你要将我们通通劈死,尽可在约会上动手,无端的到此找碴,究竟是不太合理,你是不是要毁约?”
圣华最怕他提起约会之事,因为,他不愿充当不守信诺之人。
他心直舌笨,不善狡辩,当下不禁一愣,忖道:“是啊!我怎能如此的不守信用……”
这—犹豫,给劳贡看出了心病,敞声怪杰的一笑,怒道:“像你这样虎头蛇尾之人,实不足称雄扛湖,不过,你假如愿意现在动手的话,我倒可以奉陪,只是……”
圣华在这片刻之间,已作出非拼不可的决定,他立意要先替匡易古洗雪重伤之恨。
于是,他反而沉着起来,冷笑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没有天下高手作证,真要打出个胜败,你同样的可以不认账。”
“哈哈!哈哈……”圣华纵声大笑,道:“胜败之争,还在两可之间,你敢料定我不认账?”
“那么,丹心旗带来没有?”
“我们拼命,旨在胜败,你提丹心旗作什么?”
劳贡阴恻恻的诡笑几声,道:“彼此间已有言在先,谁要胜了,就是丹心旗的得主,你变卦了不是?”
“那是除夕之会,今夜不是除夕,自然要作别论了。”
“呸!我老人家那有那好的兴致和你打着玩,去去,除夕之夜,咱们再见!”
北环鬼计多端,仍旧假戏真唱,说走就走。
圣华心头大急,身形一闪,就挡住劳贡的去路,怒喝道:“再见?哼!没有那么方便,今夜小爷非要好好的打你—顿……”
劳贡燕尾胡髯掀动两下,小眼精光蓦闪,末等圣华说完,弹掌就打出两掌,喝道:“小子给你点脸色,看你敢在恒山撒野不?”
两掌只不过用上五成功力,但气势显得蛮凶。
圣华不由又是一声长笑,举掌连拍,也喝道:“我就不信恒山是铜墙铁壁,有什么不敢!”
蓬地一声,双方身形未移,掌已接实,梅林却被震得沙沙作响。
劳贡侧闪三步,斜身插进梅林之中,诡笑道:“小子,你委实是为了舒适,到此惹事生非?”
圣华正是在怒气澎湃的当口,忘了告诉劳贡是为替匡易古报仇来的。
他气仇填膺,大喝道:“你管得着吗,别走,再接掌!”
他已经被劳贡逗得气燥心浮,有些蛮不讲理,话刚落,双掌已先后攻出。
劲风疾猛,阳刚直扑,用上七成功力道:“劳贡接招”
劳贡阴森森的一笑,但是他在阴笑声中,人影一闪,梅林顿时灯火全熄。
咔嚓连声,尘土齐扬……
梅林黑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圣华大眼抡动,碧光闪耀,心中颇感惊异,人也退出林外。
盏茶之间,视力方恢复原态。
静悄悄的,也不闻任何声响。
地上,已倒下了三侏古梅,齐根砸断,凌乱不堪。
圣华不禁讶然,也更加气恼。
他稍停一下,脑中也较为冷静,忙将左近的情况打量一番,心说:“五狱人物的居处,可能都是机关重重,这梅林种植极有章法,决不是好路数!”
这想法急闪而过,原来预备闯进要中的念头,顿时打消。
可是,他不愿就这样回去,心也不甘。
他又想了一下,蹩不住朗声大笑道:“劳贡恁你北环的威名,怎么也学会藏头露尾的功夫。”
没有反应,仍旧是静悄悄的。
圣华傻了,人家不理,他就是再激,也没有作用。
但他不死心,冷哼一声,又道:“有本事,只管出来硬拼,否则,除夕之会,小爷要失约啦!”
还是没有人答理,比刚才还静寂。
如此一来,圣华可是真火,不由怒骂道:“欺世盗名,真不要脸,枉有五狱之名……”
“嘿嘿…………嘿………嘿”
他话声未落,身后的三面,陡地传出两声冷笑,一声冷哼。
圣华大惊,无形中,神功已提聚起来。
就在他转身之同时,林外,灯光斗然大亮,景物却摄进双目。
他的正面,站着北环劳贡,阴阴而笑。
左右两端,各站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手中都有兵刃,怒目相向。
两个老头的后面,站着一大群劲装的大汉,少说话,也有两百人。
这局面变得太突然,将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弄胡涂了。
两百多人,是怎么到他身后的,他不知道,连声音也未察觉。
似乎有点丢人,他有些脸红。
因此,只是露出杀焰,而没有说话。
劳贡好不得意,狂声大笑:“唐圣华,你要取消赊夕之会?你刚说的。”
“不错,谁要你像耗子样的躲着不敢出来。”
“现在我们出来了,你是不是不承认刚才说的话?”
圣华愣了一愣,忙喝道:“现在和刚才不同,你要是早点出来,我这句话还不会说呢!”
“小子,你也变得聪明起来了,那么,你今夜是非动手不可了。”
“对了,你说得—点不差”
劳贡仰天大笑,伸腕取出怀中的一对金环,怒道:“劳某人一再容忍,你非逼我动手不可,我就不信你真的能胜得了我……”
他双环一碰,排出呛啷的清脆响声,正想动手。
就在这个骨节眼上,忽听左右两个老头喝道:“且慢!恶陀太岁,浪蜂铁扇加盟三狱,尚无寸功,这小子交给我们吧!”
圣华—听这两个名字,证明邓元说话不假,果然黑道高手齐集此处,不由冷笑道:“你们还不配和小爷动手。”
“别他妈的吓唬人,恶陀太岁就不信你有多大的斤两!”
声出人到,手中的澄风刀,迎面就砍。
圣华正待反举,又听浪蜂铁扇冷哼道:“小子吓人也得看是谁,先吃我—扇试试。”
扇风罡硬,如同暴雨,疾取上身要穴。
圣华那将他两人放在眼底,昂首—声清啸,白影错动,早脱出两股兵刃之外。
他曲腕这间,金光一闪,毙手余刀取在掌中,腾身跃进,扑向这两个黑道魔头。
圣华小看了人家,恶陀太岁和浪蜂铁扇的功力,虽没有北狱高明,但也差不了多少,两人这一连手相攻,威力就人大的增加,而不下于劳贡。
圣华功力早凝齐臂丹心八绝也连续展出游身在两魔之间,一味的抢攻。
恶陀太岁在左,浪蜂铁扇在右,这两人经验足,杀法狠,心地险诈,却采取避重就轻的战法,专攻要害。
三招过去,胜败未分。
双方的攻势顿然大变圣华是绝技连施,双招同用,恨不得屯击成功。
从此魔头刀扇并上,搬出了颠真实功夫,巴不得械取首功。
眨眼间,又过去五个回合,还是未分高低。
圣华急了,金刀夹奇招,有攻无守,左掌玄天阳玉,连劈两记,狂涛汹涌,热浪重天,直如排山倒海。
时辰一长,恶陀太岁和浪蜂铁扇,就透着吃力,攻势受挫,凌厉全消。
劳贡看得有点心惊,不住地忖道:“这小子功力委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