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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他肩头被专破内家气功的“拈花玉手”一抓,真气尽散,即使不死,也成废人!
在木肩大师重创退出的同时,许狂夫也怪叫一声,倒纵出去。
他退避略慢,胸口已被假“幽灵”的掌风,扫及一下,胸内立即热血翻腾,已受内伤!
只有胡子玉最是见机,一见两人相继受伤,团团五影,向自己罩下,哪敢恋战?硬生生地向旁一移,移出大许!
而假“幽灵”之“拈花玉手”,向胡子玉一击不中,立即改招,向那老僧击到。
那“拈花玉手”,双指微翘,看来真像一只美人的纤手一样,可是实则上却无异是催命无常的鬼手,三招之间,已对三个高手,一齐迈退!
只听得那老僧高宣佛号.身形微侧,已然向后退去,衣抽拂出,将假“幽灵”的来势,阻了一阻,但是假“幽灵”突然足尖一点,凌空拔起,任何人都当他一起之后,一定重向老僧发招。
怎知事情却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他一跃起之后,在半空中身形一拧,突然落在丈许间外,身形如电,在那二十来个打座的僧人面前疾掠,晃眼之间,那二十余个僧人,纷纷倒地,全死在他“拈花玉手”之下!
那些僧人,本来也是七宝寺中,武功颇高的一辈,但是在假“幽灵”的面前,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自死于非命!“铁扇赛诸葛”胡子玉见那老僧,仍然是几立不动,大声叫道:“长老,再不出手,满寺生灵,尽皆涂炭!”
老僧面现苦痛之色,胡子玉知道他心中,实是不愿意和人动手,心中一动,又道:“长老,你数十年苦修,再不出手,只怕便毁于一旦!”
这一句话,确然将老憎的心打动,长叹一声,道:“阁下且退后!”
胡子玉知道者僧已然决定出手,心中不禁惊喜参半!
因为他起先不知道那“拈花玉手”,只当那老僧稳可胜过那假“幽灵”。
但如今“拈花玉手”,在他手中,则老僧能否取胜,实末可料!
而老僧如果再败在他手中的话,自己的命运,不堪设想!武林中的噩运,更是不堪设想!
因此,一听得者僧叫自己让开,心知这两人动起手来,一定是惊天动地,自己站得近了,只怕也不免禁受不住。
因此连忙闪开,将木房大师,许狂夫两人,一齐扶起,退到大殿一角。
只听得假“幽灵”“哼哼”冷笑不已,“拈花玉手”,闪出团团玉光,道:“老和尚,世传你已在百岁开外,修佛一世,也该归天下!”
老僧道:“善哉,施主行事著此,只怕老僧虽然归天,施主亦必不久于世!”
假“幽灵”哈哈大笑,突然“拈花玉手”扬起,凌空一抓,向老僧劈头抓到。
此时,他和老僧相隔,尚有丈许,以老僧的功力而言,他凌空发招,应该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可是在一旁的“铁扇赛诸葛”胡子玉,一见他凌空发招,猛地想起一件事来,不由得全身皆震,大吃一惊,面如死灰!
第七章 忍辱偷生却为何
原来胡子五一见假“幽灵”凌空一击,所想起来的,正是当年自己在‘丹桂山庆’上,见“三绝先生”公冶拙试验“拈花玉手”功效时的情形。
当时,他曾亲见“拈花玉手”分水避火的奇效,既然连那么灼烈的火苗,尚能避开,可知“拈花玉手”’,一定能够侵入内家真力所组成的力网,而使得内功绝顶之人,变得一无防范!
而假“幽灵”凌空一击,也必是此意!
若真如此:则者僧功力再好,亦非其敌,者僧一败,自己也死无葬身之地!
吃惊之余,凝神细看,只见那老僧突然向后一退,而假“幽灵”则已直效而上!
那老僧佛号商宣,随即又长叹一声,身形飘忽如烟,假“幽灵”的身法,巴然可以算是快到了极点,但是那老僧的身法,却比他还要快疾,简直不像是一个人,而只像是一缕轻烟所凝成的一个人形,一转眼间,已然在三丈开外,长叹声死自未毕,道:
“檀越手中所持,莫非是‘天香三宝’之一的‘拈花五手’么?”
假“幽灵”见一扑不中,也自骇然,阴恻恻一笑道:
“老和尚,你是何人?”
那老僧身形凝立,双掌合什,道:“年代久远,老僧已自忘法名了!”
假“幽灵”“桀”地一声冷笑,道:“敢情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和尚双目之中,射出一种样和已极的柔光来,目光罩定了假“幽灵”,缓缓地道:
“檀掘这一身装扮,和讲话的口音像是昔年姬子洛檀夫,但是,却只有一点不像,老僧一望便知!”
假“幽灵”心中暗暗吃惊,透过蒙面黑纱,目光如电,在木肩大师、许狂夫和胡子玉三人身上,逗留了极短的时间,三人只觉得目光与他接触,便有一股寒意,自顶至踵透过!
胡子玉心思最是灵敏,已然知道这假“幽灵”因为本来面目,被那老和尚一语道破,所以为了不让秘密泄露,他非要杀尽在场的人不可!
胡子玉心想,凭自己、许狂夫和木肩大师三人之力,只怕万不是假“幽灵”的敌手,而且绳梯也被烧断,后退无路,是生是死,俱要看这个从未见过的老和尚,是否能胜得过假“幽灵”了!
心情不免十分紧张,向许狂夫靠近了几步,低声道:“贤弟,你伤势怎样?”
许狂夫目注假“幽灵”,似要冒出火来,也低声道:“我倒不碍事!”
一侧头,向木肩大师望了一眼道:“倒是木肩大师,伤得甚重!”
胡子玉心中暗叹一声,心付木肩大师,佛门高人,在武林中享有何等威名,怎知一交手,便为“拈花玉手”击成重伤!
正想再向木房大师问上几句时,那假“幽灵”已然“嘿嘿”冷笑道:
“老和尚,你眼力果然不错!”
胡子玉一见假“幽灵”直截了当,竟然承认自己不是真的姬子洛,心中便“啊”地一声,知道不妙!
因为.若是他抵赖的话,则可见他还是不想让自己的真正身他竟然并不否认,而他既然挖空心思,去假冒姬子洛(胡子玉并不知道假“幽灵”是用什么方法,得以假冒姬子洛的名头,而连姬子洛的唯一传人,韦明远都不曾觉察,但是总可以想到,那是一个极不简单的过程门当然不希望武林中人知晓他的真面目,可知在他的心目之中,自己这几个人,全是瓮中之鳖,迟早得由他来收拾!
胡子玉一想到此处,心中已暗暗地打定了及早退身的主意。
但是“神钩铁掌”许狂夫,是个性格直爽,豪气干云之人,不像胡子玉那样,工于心计,因此一听得假“幽灵”如此说法,立即叱道:
“贼子,那你是谁?还不快快说出来!”
假“幽灵”目光停在那老僧身上,像是根本没有将其他三个武林一流人物,放在眼中,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们知也无用!”
许狂夫怒道:“为什么?”
假“幽灵”道:“你们眼看全是明镜崖上,无主孤魂,就算给你们知道了我是谁,又待怎地?哈哈,还能传与武林中知晓不成?”
他语意铿锵尖锐,震得人耳鼓发响。但是他话刚讲完,那老僧也开口,道:“檀夫,你不但语音和姬子洛一样,连话可傲天的语意,也与他一样,就是有一样你学不到他的!”
假“幽灵”怒喝道:“哪一样?”
老僧白髯微指,神态安详,道:“姬檀夫虽然行事任性,有时不免逞上三分邪气,但却光明磊落,绝不会在自己面上,蒙上黑纱!”
讲至此处,突然手臂向下一沉,衣袖袖尖候地疾拂而起!
随着他衣袖拂起,一股极是强劲的力道,突然破空而生,带起“嗤”地一声,直向假“幽灵”的蒙面黑纱拂去!
这一下出手,突如其来,而且又是一拂即至,待到假“幽灵”觉出,那股力道,已然将蒙面黑纱,向上揭了起来。但是假“幽灵”究竟也是一个具有通天澈地本领的人,一声断喝,“拈花玉手”一扬,在自己面前,疾划而过,立时将老僧所发的那股力道隔断!
老僧的那股力道一断,蒙面黑纱,自然也垂了下来,仍然将他的面部罩住。
在蒙面黑纱一起一落,电光石火之间,胡子玉也未曾放过。
可是胡子玉的目光,虽然锐利,但时间实在太短,他也未曾看清那个假“幽灵”的面目,只是看出他面色极是苍白,而且,还是一张马脸,更令胡子玉心惊的,是他感到虽然只是一瞥之间,但是那脸形,对他来说,却是极熟!
胡子玉立即迅速地想了一遍,自己的熟人之中,可有这样的一个人。
可是他弹智竭力,却是想不起来!
只听得假“幽灵”隆笑之声不绝,道:“人家出家人不意是非,你这老贼秃,竟然如此多事,你既在此出现,定是此寺中前辈,只要你答应我一事,我还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_
老僧“呵呵”一笑,道:“老僧死活,本无所谓,但你求何事,不妨直言”
那老和尚,本是七宝寺中,辈份极高的一位佛门高人,本来早已闭关不出,因为假“幽灵”闹上七宝寺,才重又现身的。
假“幽灵”道:“我此来七宝寺,一则,是为了要取‘天香三宝’中的‘夺命黄蜂’和‘驻额丹’两件物事,二则,是要毁灭七宝寺!”
老僧双目下垂,低声道:“劫数!劫数!”
那四个字声音虽低,但是却听得胡子玉、许狂夫和木屑大师落在七宝寺中,但是已为‘东川三恶’,所偷去了么?”
假“幽灵”“哼”地一声,说道:“你们当我是三岁孩儿不成?‘东川三恶’,是何等脚色,焉能从七宝寺,来去自若,盗去二宝?”
老僧长叹道:“檀夫不信,老僧多讲也是无用,若是那二宝尚在时,‘天香三宝’,各具生生相克的妙用,老僧尚不取出应用么?”
“铁扇赛诸葛”胡子玉在一旁听了那老僧的这番话,虽然身在险地,后退无路,可是心中的喜欢程度,实在是难以形容!当年,他虽从“东川三恶”手中,取得了“驻颜丹”和“夺命黄蜂”,但是,他即始终不明白,那两件异宝,究竟是如何使用法的。
那“驻颜丹”,顾名思义,当然是眼之可以驻颜,事实上也是三校朱红的丹药。
那“夺命黄蜂”,则是一枚黄铜的圆管,极是沉重,可是内中所放的是些什么东西,胡子玉一直不知,因为这“夺命黄蜂”的威名太甚,他也不敢轻易拆开来,看个究竟。
这次。他上明镜崖来,也是为了想要打听“夺命黄蜂”的具体用途。
如今,那老僧虽然未曾道出“夺命黄蜂”的具体用途,却指出了“天香三宝”,生生相克,连那“驻颜丹”,也另有用途!所谓生生相克,自然是指那“拈花玉手”固然连内家真力,都不能阻止,但是其他两宝,可以制住它的威力而言!
胡子玉为人深沉,虽然在无意之中,得到这样的大秘密,心中狂喜,但是面上,却不露声色,可是许狂夫却有点沉不住气。
胡子玉一听许狂夫如此问那老僧,心中便知要糟,立即向许狂。夫使了一个眼色,不令他再说下去,但是如果诈作不知,情形反倒会好一些,这一使眼色,百密一疏,倒给假“幽灵”着出了破绽!
只听得他“哈哈”一笑,道:“一个急于要问二宝用途,另一个却鬼头鬼脑使眼色止往,莫非二宝竟然是在你们的手中么?”
许狂夫这才知道自己失言,胡子玉也知自己忙中有错,连忙冷笑道:“若是二宝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