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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枚钢针又从朱燮羽扇中发出。数名隋军中针倒地,另有两枚钢针一上一下攻至我面前。俱罗银枪挡开一枚,另一枚被俱罗用手夹住,挥手甩出,钢针刺入一名义军前心。
朱燮此时大喝一声:“布雁形阵。”说完,催马驰向阵心。手下义军随即走位列阵,变成一只大雁形态。上千义军变成大雁两翼,将隋军隔为数股,分股而击。雁尾突击一处,冲开战阵一条出口,迅疾而出战阵。这是一种逃生并能在逃生同时时重创敌军的阵法。
隋军阵乱,俱罗又恐我有失,故意让朱燮军逃出。待朱燮将大军全部与隋军分开,俱罗命全军退后列成方阵。
朱燮率大军谨慎后撤,并大声向俱罗赞道:“鱼老英雄,果然不失为一代名将。朱某佩服。他日定当与老英雄再猎江南,为大将军报灭军、夺命之仇。”说完,摇羽扇催马而退。
这场大战,刘元进损折大将军管崇及义军五万有余。俱罗以两万人马破敌,却为以少胜多的一役。
我与俱罗大军回到营寨。因为管崇与手下军士的惨死,让我对俱罗有憎恨之感。虽然他多次救我,但对义军,我实在觉得他很残忍。所以,依旧一言不发。
俱罗早就看出我心中所想,也不发一语。
吐万绪没有因为我违军令私自闯出营寨而罪责于我,但见我对俱罗态度,仍气愤道:“任校尉,有些话,鱼大人不让本官说。但不说,你又怎会理解鱼大人的一片苦心。你实在是。。。。。。”
见吐万绪欲言又止,我有些好奇了。确实,鱼俱罗似乎对我特别爱护。经吐万绪提醒,我觉得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但究竟是什么事呢?我很想知道。
第十七章 受赠秘籍
见我好奇;吐万绪不顾一旁用眼神阻止他不要做声的鱼俱罗;依旧很气愤地望着我道:〃鱼大人是大随历仕两朝的老臣。早年为先帝平北齐,攻南陈,战功卓著,也因此得受皇恩,封妻荫子。但鱼大人之子从小性格孤僻兼且体弱多病,刚值弱冠之年即离世而去。鱼大人常年思念爱儿,却巧遇任校尉。只为任校尉行为举止颇与鱼大人早逝之子极其相似,故有意欲收任校尉为义子,又恐任校尉不愿,只将这份心思深埋心中。本官前日深夜与鱼大人畅饮,鱼大人酒后将此情告知本官。还记得日前掩埋尸首,鱼大人恐任校尉指挥数百军士,难以服众,担心诸将士有意刁难而致消极怠工。但又要任校尉得到锻炼,矛盾之情早已显现而出。军营之中来回踱步,坐卧不安。最终不等任校尉回营即带队而出。及至救回任校尉,还深责自己考虑不周让任校尉险丧命于荒野。如此爱护任校尉,纵然任校尉爹娘亦不过如此。但任校尉连连辜负鱼大人厚爱。竟然为管崇义军之灭而怪责鱼大人。岂非亲者痛而仇者快乎?本官要问任校尉,为何如此心向流寇?让鱼大人与本官感到心寒。”
听吐万绪一席话,我终于了解鱼俱罗的一片苦心。看来什么事情都是不说不明。任何人都需要沟通,沟通自己的思想,让别人认识你。这样会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也应该敞开心扉让吐万绪与鱼俱罗两位大隋名将重新认识自己。而且,营救裴菲也需要鱼俱罗的力量。但借此机会,还是要设法阻止他们镇压农民义军。想到这里,我终于开言道:“多谢吐大人提醒。在下终于明白鱼大人对末将的一片深情。如鱼大人不弃,末将愿为大人义子,尽现孝心。不过,末将祖父、曾祖都为农民百姓。如今,百姓生活困苦不堪,惟有兴兵作叛,讨取生存之路。希望两位大人能明白末将同情农民义军之心。也希望能够将枪刀调转至突厥异族,而不是这些因苛政而造反的华夏子孙。”老实说,在现世,我的爷爷与曾爷爷确实都是一辈子没去过大城市的庄稼汉。
鱼俱罗听我说明,高兴道:“唯君,老夫不嫌弃你。从即日起,就称老夫作义父。义父也早打算与吐大人回师皇城。刘元进与我们激战数场,义父与吐大人早为这些义军的气节而钦佩至极,同情他们为生活所迫而兴兵造反。但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就此毫无战功可立,恐皇上怪责,尤恐朝中奸臣借机上本参劾。不得已,惟有稍显微功以宽圣上之心,而不致被朝中奸臣为排除异己而有可乘之机。所以,斩杀管崇,剿灭其部,亦是情非得以。现有此功,义父可与吐大人回皇城复命,并可借护卫皇城而不致再与义军主动开战。”
吐万绪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鱼俱罗的话道:“刚才本官差点忘记一件大事。今日鱼大人灭管崇所部之时,适逢皇上钦差到访,犒劳将士,并有圣旨,让我们前往江都迎接皇上龙舟圣驾。明为迎驾,实为恐有叛军不轨对皇上不利,而使我们保护。不过,这样就能撤离此地,而避开与刘元进接仗。”
太好了,裴菲就在江都。我可以开始计划这次的营救行动了。
俱罗听到吐万绪这么说,也兴奋道:“那就明日起程前往江都。众兄弟连日作战也该休息一下了。”
起程前的一夜,让我兴奋不已。想着即将被我解救的裴菲,我偷笑了好几次。突然,一名军士让我前往俱罗营帐。我应了一声,疾步来到俱罗帐中。
俱罗见我来到,让我坐下,并从怀中拿出一卷古书。我看到书面书有“黄帝内经”四个大字。这部书是一部医术,我在历史课上听老师介绍过。俱罗让我看此书难道是要我研习医术?
“这是轩辕古帝所著的一部修炼内功心法的秘籍。你要好好研习。有不懂之处就找义父一起参详。现在,你的马术已经越发精湛,如果将此秘籍中的心法能够融会贯通就能无敌于天下。”俱罗向我介绍这本被他称做武功秘籍的医术。
“义父,《黄帝内经》孩儿略有所闻。但听人说是本纯医书,并无其他。怎么会有内功心法一说呢?”我随即将心中疑惑提出。
“你说得不错。流传至今的《黄帝内经》的确只有穴位、医药之说。而先前提到的吐纳运气已失传。只有义父这部是全本。所以,希望你要好好保存,千万不能将此书遗失。若逢人抢,宁愿将它付之一炬。”俱罗见我心不在焉,语带严肃。
我接过俱罗递来的《黄帝内经》,很小心塞入怀中。决不能辜负俱罗的一番好意。而且,学得书上的内功心功对营救裴菲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营救裴菲的胜算又多了一筹。
第十八章 桃园小镇
大军终于起程了。去江都的这一路上,我一直研习《黄帝内经》上的至高武学。俱罗利用夜间休息时间为我解答书中疑问。短短几日,我虽然已经能遍晓人身上的大穴、要穴与从未听说的隐穴,但武功上的修为竟无半点成就。。单就俱罗教我一些简单的吐纳、运气法门,我都无法贯通。这学武远比读书写字要难得多。
内经中的气功难学,俱罗就教我基本的扎马步。然而,俱罗将要领说了数遍,并做数次示范,我的马步扎起来就是那么不伦不类。气得俱罗直拿树枝打我。
万绪劝俱罗道:“鱼大人,所谓‘欲速则不达’,况习武需要天分。贤侄一副柔弱书生模样,只擅舞文弄墨,何必强求。”
俱罗道:“天资驽钝可靠后期努力而不断提升。这几日来,老夫也在思量,一定是教这孩子的方法不对。”说完,将树枝别于腰际,双手将我的双腿、腰、双臂、头、颈均进行调位。位置调好后,俱罗厉声道:“不许再动了。这个马步要扎上一柱香时间。在这一柱香内,若是动了分毫,手动,鞭笞手臂十下;脚动,鞭笞大腿十下;若是头、颈、腰动了,仗责十下。”
我没听错吧?只是一柱香工夫,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度。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鱼俱罗点燃的这柱香出奇的大。只怕没有五、六个时辰是燃不完的。
扎了这么大一柱香时间的马步,我的双臂与双腿已经挨了俱罗数十下鞭笞。香烧完了,因为头、颈、腰都动了,屁股也准备要挨板子了。
俱罗准备亲自来责罚我,挑了一根青泥杖,准备朝我的屁股下手了。万绪上前道:“鱼大人,让本官来吧!如此情形,你有如何下得了手呀?”
俱罗思量了一下,让万绪来执刑。万绪第一杖下,我只是感到屁股被亲亲碰了一下。九杖打完,我就觉着是替我的裤子掸了一下灰尘而已。想着吐万绪还是挺照顾我的。最后一杖,打完收工算了。我因为扎了那许多时辰的马步,又累又饿了,只盼着万绪早些打完。
万绪朝我耳边低语了一句,道:“任校尉,为了你好,受这最后一杖。”
我才刚刚体会万绪的意思,就被万绪最后的惊天一杖打得我从地上飞起,连连抚着屁股喊疼。
又是几天重复这样的扎马步练习,虽然每天都受到鞭笞与杖刑,但严格的训练让我终于有了些许小小的进步。俱罗开始教我简单的拳脚、招式。可我还是无法掌握,不但熟练度达不到,就连姿势也是看了俱罗的示范就忘记。俱罗仍旧用起了他的鞭笞责罚。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俱罗为了让我在实战中获取经验,令我与一名十夫长对拼。
双方均用木棍,规定只准攻击手臂、腿脚及上身,其余要害处严令攻击。且棍头用布包好,绳子系牢,在布上沾上白石粉,鞋上也沾上白市粉。
我与十夫长仆一开战,就被十夫长的木棍戳中左臂,臂膀衣袖上立时留下一个白色的粉记。又被十夫长踢中大腿。直到俱罗喊停,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是满身的白石粉记,而十夫长只是肩头有一点白。
“从明日起,你每天跟义父练两个时辰的招式,然后再与十夫长较量棍法。招式练不好,晚上少睡几个时辰,重复白天的练习。打不赢十夫长就不许吃晚饭。直到招式似模似样,又能打赢十夫长为止。”鱼俱罗给我下了一道死命令。
果然是熟能生巧,我的招式渐渐有些靠谱了,但每次与十夫长开战仍然是惨败收场。
俱罗对我的每一战进行了分析,终于向我归纳道:“你出招犹豫,又有恐惧之感,出手不能放开,且力道太弱,速度也不够。明日,老夫要对你换一种训练方式。”
到了第二天,俱罗让我砍树、劈柴、挑水,练习我的力气。一天下来,我觉得我的双手、双脚已经不属于自己。晚上则练习眼力,往往被鱼俱罗要求盯着一件东西两三个时辰,不许眨眼。而身边则任由俱罗的银枪从我身边急速刺来。一旦,我因为恐惧而动了身子,或是闭上眼睛,就会被俱罗责罚。责罚的内容自然少不了挨顿鞭笞。
三日这样的魔鬼训练,我似乎有了一些进步。面对俱罗的银枪已经不再惧怕,眼睛一直望着目标不动。虽然比一般习武之人的进步来得慢一些,但已经与刚开始训练的时候有明显提高。俱罗让我在第四日只是练习了两个时辰的招式,再就是休息,且在吃晚饭时,特意为我炖上了牛筋,为的是明日与十夫长一战。
天亮了,我与十夫长又要开始较量了。我的心“怦、怦”直跳,紧张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俱罗大声道:“战胜恐惧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保持那种恐惧只会由胜转败。”
听到俱罗的话,我再想想自己这几日的训练,突然来了一身胆气,挥棍朝十夫长打去。两人相拼了数十棍,我看到对手身上已经是白点斑斑,再看看自己,白点也有不少。俱罗喊道:“停!”两人同时收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