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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昌还是再迟疑了一下,跟着稍做沉忖,然后道:“主人,我觉得主母的墓有问题。”因为楚云飞与南宫小语已是有了婚约,故他称小语为主母。
楚云飞闻言一震,双眼露出迷惑之色,对着何子昌道:“子昌,此话怎讲?”
何子昌见他此等情形,心里一喜,如果事情真如自已所想的,或许主人便不会因此而沉落,刚才见他的情形,分明已是心如死灰,多怕他从此会一撅不振,看来还是要引导他完全的弄清楚此事,对他或许有很大的帮助,反正只要他肯说话,或有事要做便不会沉落。
想到这,又道:“主人,你有没有注意,主母的墓是新的,仿佛是这两天才立的?”
楚云飞闻言想了一想,似乎正是如此,可这又怎么样呢?于是有力无气的道:“这又能说明什么?”
何子昌接着道:“这难道不是很巧合又不合情理吗?之前三管家在路上对我说过,主母受了重伤,再加上之前因江湖传出主人您的死讯,主母一时无法接受之下引发了内伤,才陷入晕迷。但为何你一来主母就死了呢?
还有,我觉得主母的母亲南宫夫人,她脸上的戚容倒是不假,但却远没有像是一个失去女儿的母亲那种悲痛,相反她这只是一种压抑的愁苦罢了。”
楚云飞听到这里,心里闪过未来岳母的愁容,确实有点像何子昌所说的那样,心里顿时亦闪过一丝疑虑,忙道:“继续说下去。”
何子昌见他提起了兴趣,心里稍喜,忙道:“另外,我觉得主母的墓碑上的字有点不太正常。”
楚云飞听着“哦”了一声,细细想了一会,眼中顿时有了一丝光采,道:“不错。碑上只有‘小语之墓’四个大字,这确实与一般的立碑不大相同。正常来说墓碑上左边会有立碑之人,右边会有死者的生日与死日,但现在均是没有。
而且中间就这四个大字也不对,如果此墓是岳母亲立,那当中的字该是‘小女南宫小语之墓才对。”说到这里,他霍然地站了起来,因一时太急,扯动了内伤,不禁“咳”了几声,张嘴吐出血来,可是他毫无理会,决然道:“所以,这墓是假地!”
金衣三秀见他吐血,脸色不禁一变,心里一沉,看来主人的伤势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但看到他此时眼中已是露出了神采,心里又有些喜悦,只要他不低沉,一切事情都好办。
跟着楚云飞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笑了一笑,道:“走,我们再回去看看。现在想来,有很多事情我确实要弄清楚方行。就算小语真的不在了,我也该问清是何人伤了她,要为她报仇才对。”
听他如此说,金衣三秀终是松了口气,知道主人在这些事情没弄清之前就不会怎么样了。于是何子昌道:“主人,你身上的伤已是非常严重,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等主人身上的伤好了再去问清楚这些事?”
楚云飞闻言笑了一笑,此时他心里已是觉得小语并没有死,只是不明白岳母为何要编造这个故事来骗自已而已,于是道:“我的伤不碍事。既然岳母对我隐瞒,那她可能也会料到总有一天我会想明白这些事,因此她可能会离开关林。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赶回关林,不然迟了就不好找她们了。”说完自已抢先朝来路走去,金衣三秀叹了口气便跟在他的后面。
于是三人便又折回到了小语的墓前。
楚云飞定定的看着墓碑,心里暗道:“小语,我绝不相信你就如此死去,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如果……如果你真的去了,那我也会帮你报完仇后再随你而去,绝不让你黄泉之下独自一人。”跟着叹了口气,转首对着金衣三秀道:“走,我们赶快回关林!”
金衣三秀可不知道他刚才心里所想,不然的话可能又是一番担心了。但现在主人吩咐,当然照办。不过考虑此去关林,山路较为颠波,他身上的伤还是少奔波才对,于是三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何子昌伸手一点,竟点了楚云飞的晕穴。
楚云飞双眼睁得老大,道:“你……?”跟着晕了过去。
何子昌笑了笑,道:“主人,得罪了!”跟着将他背起,便急奔关林而去。
第二一九章 母爱无限
关林后院,地面之上残叶散布,四周残垣断壁,房间大部份几乎均是飞檐腐烂,严重损毁,破烂不堪,显得相当的萧条,如此环境,谁会想到,此时这里住的可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南宫世家的家人?
曾经香火鼎盛的关林到现这等破旧不堪的模样,上百年意气风发,财大气粗的南宫世家到如今南宫夫人等要住在现在的关林中,此等变化,真令人有世事无常之感,命运有时候还真不是人力所能掌握,真应了那句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之祸害”。
此时,关林的破旧也在似乎向人们诉说着南宫世家之不幸,但也似乎在怜悯着南宫世家的遭遇,竟然这后院之中还有间显得不那么破烂,还算是屋檐完整,门窗齐全的房间。
而就在这间房门虚掩的房中,只有一张床,床前有着一张房中唯一的凳子。南宫夫人正默然的坐在床前,在她身后是静立的二、三管家,也不知他们这种情形保持了多久,三人均是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床上拱起的被单,被单里应该正是昏睡不醒的小语,三人脸上都挂着悲戚的愁容,气氛显得有点压抑与苦闷的感觉。
良久,二管家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轻声道:“主母,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南宫夫人轻叹口气,道:“二管家,此时我亦有种心乱而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虽然我绝不能放过一丝救女儿的希望,但我却又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二管家“唉”搓了搓双手,轻声道:“主母,小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南宫夫人嗟声叹道:“南宫世家落得如此地步,而你们两人依然忠心陪伴着我母女两人,这份情义真是万万难得,此时此刻,还有那些话当不当讲呢?你当说无妨!”
二管家稍为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主母,小姐病情如此严重,我们可说是措手无策,何不求助于上官世家?”
南宫夫人闻言身子震了一震,低下头来想了一想,跟着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此时,窗外一阵风吹过,残叶飞扬飘散,看着让人心里顿是一酸,但也有一股清新的空气吹进房中,让压抑的房间有了一丝鲜味。
可南宫夫人随之便将窗再次关上,转首看了看床上,好是深怕风吹到了睡在床上的小语,跟着长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又有何脸面去见父亲他老人家呢?”
二管家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但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解之色。南宫夫人缓缓的转过脸来,似乎是感觉到他的不解,道:“二管家,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时候还顾及自已的脸面而感到不能理解?”
二管家忙躬身道:“小人不敢!”
南宫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多礼,接着道:“小语的情况如此严重,要是我娘家有救治的方法的话,别说是我的脸面,就算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毫不犹豫的回去。但我知道,如果我带着小语回去娘家,也只是增添他们的麻烦而已,我爹与家兄他们也是爱莫能助,无能为力呀!如此一来,我又如何忍心回去烦扰他们呢!”
二管家闻言忙歉然道:“小人不知实情而乱说,还请主母恕罪。”
南宫夫人摇了摇头,坐了下来,用手拉了拉被单,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了,二管家,三管家,你们经常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有没认识一些江湖上的名医?”
二、三管家闻言齐是摇了摇头,可是瞬间二管家脸色又是一喜,道:“是了,我倒是听说过一人,江湖传他叫无良神医,住在蝴蝶谷中,不过……!”
南宫夫人一听,一下子又站了起来,急声问道:“不过什么?”
二管家神情似乎一萎,道:“不过近段时间江湖传闻他失踪了,人已不在蝴蝶谷,行踪无人知道。但江湖均是说此人脾性虽然非常的怪异,但医术却是天下无双,要是能找到他的话,也许小姐的病他还真能治好呢!”
南宫夫人闻言脸上闪过一股失望的神情,喃喃道:“难道我可怜的女儿真的无法子想了吗?”随之脸上现出一股坚毅之色,道:“三管家,你去帮我雇一辆马车来。”
三管家闻言一怔,道:“主母,我们要去哪?”
南宫夫人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不知道!但我就算找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那位无良神医,求他救我的女儿。”
“这……?”三管家支吾着看着二管家。二管家便对南宫夫人道:“主母,听说那无良神医有很多让人无法接受的规矩……。”
南宫夫人挥了挥手,对着三管家道:“去吧!我意已决!”跟着对二管家坚决道:“我不管他什么规矩,也不管他的脾性如何,只要他能救小语,无论他提出的条件再是如何苛刻,再是如何难以接受,,就算要我替他当牛当马,或是要我以命抵命,我都无所谓。”
二、三管家听着心里直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亲!二管家道:“既然主母决意要如此,那我俩人定然死命相随,一定要找到这无良神医。如果他不肯救的话,就算是拼了我两人之命,也要求到他肯救不可!”
南宫夫人感激的看了看他们两人,道:“谢谢!”说完低身对他们施了一礼。
二、三管家见此,不禁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不知失措。二管家急声道:“主母,万万不可如此。折煞小人了,这是小人当做之事。”
南宫夫人可不管他们,将礼施完方道:“那多谢之话我也不多说了。三管家,去吧!速去速回!”
正在此时,门外一阵衣袂声响起,随着“砰”的一声,虚掩的门被人击碎,跟着两道人影持剑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举剑更刺。
突来之变,房中三人顿是一惊,二、三管家随之身形一动,齐声暴喝:“鼠辈,尔敢!“随之出手将来人截下,拼尽全力,气机在房中暴涨,几招下来便将来人逼退出门外。
南宫夫人忙急步走到床前,将睡在床上的小语抱起,急忙走出房门,一出门,脸色数变,厉声道:“老匹夫,你真的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吗?”
只见门外此时已站着六人之多,而刚才偷袭的两人此时正在与二、三管家交手。
南宫夫人一走出,二管家忙大声道:“主母,快带小姐走!”
那站着的六人中,领头的一名锦袍老人,正阴沉着脸,双眼闪着冷酷的光芒,冷哼一声,阴声道:“走?还想走吗?”跟着哈哈狂笑起来,大声道:“南宫贱人,这次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第二二零章 人面兽心
南宫夫人紧了紧怀中的小语,冷言道:“慕容博,你想怎么?”原来来人竟然是蓦容世家的人。
慕容博嘿嘿冷笑道:“我想怎么样?你是知道的!”跟着眼珠子一转,打最了南宫夫人怀中的小语,冷笑道:“想必正是你那不要脸的女儿吧?嘿嘿,真是活该,如果当初她肯嫁与儿子,南宫世家怎么会落得今天如此步呢?而她现在也该是高高在上的慕容少奶奶了,真是自找来的贱!”
“你……!”南宫夫人闻言他出言污辱自已女儿,脸色已是寒得可怕,双眼冒出的恨意,足以让鬼神退舍三分有余。
可是慕容博似乎比鬼神更加怕,见她如此,哈哈狂笑道:“今天,我要让你们母女两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