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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此时已是离座,抱月看了看锦盒一眼,眼中有着一丝不舍。这也很正常,这么贵珍之物,相信世上没有几人能对它无动于衷,这可是保命神物。
但抱月眼中的那一丝不舍亦只是一闪而没而已。雷子雨看在眼里,便對著抱月躬身一禮,道:“晚輩替雲飛與小語兩人謝謝前輩的大義,並為之前我所說的話道歉。”
抱月此时本是想将锦盒递给雷子雨,但不知为何,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佛棍,跟着冷言道:“你不用謝我。要我借這血珠給你也行,但我有一個條件。”
雷子雨闻言忙道:“别说一件条件,只要前辈肯借我血珠,就是百个千个条件我都答应,不过这些条件一定不是有违侠义才行,不然,哪怕让我背上言而无信的骂名,晚辈拿得血珠后恐怕亦会食言。”
抱月听着难得一笑,道:“谁要你答应了?我说的条件与你无关。”但笑容却如昙花一现,瞬间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
“哦!”雷子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心里暗道,她不笑的时倒是蛮和蔼的。而佛棍此时却是脸色紧张,想来他此时想到,既然抱月的条件与雷子雨无关,那肯定是与他有关了,而抱月对他的恨意,这条件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而他的紧张神情,抱月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捉狭神色,但脸上依然冰冷,眼睛看也不看佛棍,而是对着雷子雨道:“我要他给我为奴三天!”
雷子雨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于是耸了耸肩,道:“没问题。”可是佛棍此时已是跳了起来,大声道:“不行,绝对不行。喂,雷小子,你凭什么替我答应她呀?什么条件都行,但这个万万不行。”
抱月一听他嚷嚷,脸色变得更是冰冷,将锦盒递给清琳,道:“既然不答应,那就算了。清琳,将血珠藏好。”说完她转身就想走出门去。
佛棍一见,身形一闪,已在抱月的面前落下,先是对清琳急声道:“别!”然后哭丧着脸,道:“抱月,你换个条件。”
抱月无动于衷,语气坚决的道:“不行!少废话,你答应的话,血珠就让雷小子带走,不答应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不借!”
佛棍听着脸色数变,看了雷子雨一眼,眼神中有着求救的意思,可雷子雨却只是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作出无奈的神情笑了一笑,表示受莫能助。
其实雷子雨此时心里却是在偷笑,他看得出抱月这是在故意刁难他。如果抱月真的不借的话,也只会自已将锦盒拿走,就不会让清琳去放回啦!这么贵重的东西,抱月绝不可能放心清琳一个人拿回去放好,而且从刚才清琳接到换盒的那一瞬间的迷茫之色,有可能清琳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原本是放在哪里呢?
刚才雷子雨听得真切,抱月曾说过剑圣对他恩重如山,虽然不知道这恩是什么,但既有此层关系,抱月就不会真的对剑圣的徒媳做出见死不救之理,所以料想抱月也只会留难于佛棍,但不会不借血珠,心里也就轻松了不少。
但佛棍岂能想到这一层?此时脸上已是憋得像猪肝一样,可看出他此时是多么的焦急,又多么的矛盾。
这条件不答应嘛,血珠就借不到,南宫丫头眼看性命难保,楚小子可能就会一厥不振。可是答应嘛,自已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要为一个女人为奴,传出去那该是多扫声誉之事。
佛棍脸上越来越红,接着只见他时而咬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但时而又见他一片秃废之色,有许多无奈与不甘,真看得雷子雨与抱月心里暗笑。
可抱月脸上却不见有何暖色,冷冷道:“怎么样?不答应的话,那我走啦!”说完抬起右脚,便想绕过眼前的佛棍而出门。
佛棍一看,忙身子移了一下,不让抱月向前走一步,抱月眉头一皱,道:“你这老不死的,你再拦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佛棍这时猛的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这一举动倒是将抱月吓得楞了一下,只见佛棍脸上现出似乎有种视死如归,大有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感觉,道:“我答应!”说完这三个字,他心里却是在想:“NND,老子这一次要做一回言而无信的无赖了,先答应她,到时走得远远的,不让她找到,这样就不用给她当奴了。”
他还夸张的似乎这决定有多为难似乎,说完之时,身子一软,便想坐了下来,还运功硬是逼出一身冷汗来。
哎!可怜的佛棍,演技倒是不错,但他和尚当得不像和尚,而对女人的心态的了解更是一个大笨蛋。
他身子一软,抱月并没想到其它,只道他心里为难才如此,于是心里暗乐,手一伸一下子将他扶起,忍不住笑了一笑,但意思到自已失态,脸色一板又恢复冰冷,道:“不用这么快行跪礼。”跟着伸手从清琳手中拿过换盒,道:“你将血珠拿回去,三天后你来此给我当奴。”
“佛棍当然亦不是想给她下跪,闻言苦笑了一下,但也不做解释,这时候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闻抱月之言,一声“好”,这次他应得相当的干脆,爽快的将锦盒接到手后,便对雷子雨道:“我们走!”说完看也不看抱月一眼就走了出去,雷子雨忙向抱月躬身又是揖了一个谢礼,便尾随而出。
他们一走,清琳看着自已的师傅,道:“师傅,你说佛前辈他会回来吗?”
抱月听着叹了口气,道:“回不回来无所谓了,他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真的要他来庵中不成?我刚才也只是逗他一下而已。反正能见他一面……,咦,你还不快点去煮点吃的?”
清琳听着“哦”了一声,急步走了出去,但边走边是掩嘴暗笑,原来这么多年的不见师傅笑过,原因正是出自于佛前辈,只是不知道他们之前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呢?清琳不懂,轻轻的摇了摇头,加快脚步,便向厨房方向走去。
抱月看着清琳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冰冷已不复存在,但随之而来的是无限的哀怨之色,又带着淡淡的愁绪,喃喃道:“冤家呀,想不到数十年后,你我都成了出家之人。陈大哥,我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你的徒弟徒媳平安没事!”
而正在此时,突然耳中听到一声暴喝,跟着“砰”的一声巨响,而那一声暴喝正是佛棍的声音,抱月听着脸色一变,身形一闪,便向庵外飘去。
(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第二三六章 神主出现
原来佛棍与雷子雨借得血珠之时,满心欢喜的走出妙法庵,刚出庵门之时,雷子雨笑道:“佛前辈,你三天后真的会回来?”
佛棍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还说这个,我都还没跟你算帐呢?”
雷子雨明知故问的笑问:“帐?我们之间有何帐可算?”
佛棍听着假装给他一拳,道:“你小子竟敢管起老子的事来了。竟然敢替我答应为奴之事,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
雷子雨身子一闪,便躲开,笑道:“哦,原来是这事呀。但最后可是你自已答应的喔,你怎么能怪我。三天后你还是乖乖的回来当奴吧!”
佛棍“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时间不等人呐!”说完自已抢先展开身形,凌空而起,便想从山顶飘下。
可正在此时,突然从一处密丛中,一道人影随之凌空而起,人还没到,已是一股凌厉的剑气直射佛棍,去式闪电,雷子雨只能大声一喊,道:“小心!”
佛棍也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有人偷袭,心里隐隐一禁,此人能在旁边埋伏而不让他察觉,可见一身武功当是不弱,而看对方现在的来势,便知来者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是佛棍毕竟是绝对高手榜中的高手,遇惊不乱,只见他突然左脚一点自已的右脚根,竟凭空的又升高了一尺的高度,然后一个翻滚便落下地面来。
可是那一道人影似乎并不想放手,见佛棍竟在在半空中还能升上一尺的高度再翻身落地,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跟着他人在空中打了一个筋斗,将剑收起,身形斜冲而下,右双掌平举,向佛棍轰来,此人在这一下就充份的显示了一手绝妙的轻功。
佛棍刚稳,便见那道身影向直射轰来,心里顿有怒气,于是发出一声暴喝,急忙暗运内功心法,亦是右掌一推,便与来人实实的对了一招,发出了天崩地裂的声响。
两掌接实之后,那道人影在空中翻了三翻,然后方在离佛棍有三丈之远的地方落了下来,落下之后身形晃了几晃,然后再退后一步方将身形稳住。此人一身黑衣,头站亦用一个黑罩将脸部罩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此时只见他眼中冒着惊诧的眼神看着佛棍与雷子雨两人。
而佛棍则身形纹丝不动,咋一看,那人的功力根本远不如他。可是雷子雨心里却在暗惊,看到佛棍双脚之下隐隐下陷,暗道来人不但轻功卓越,一身功力亦是世上少有,似乎竟可与佛棍平分秋色。
当然,这点雷子雨倒是高估了那人的功力。那人是自上而下,下速极快,而佛棍则在下面刚站稳,还来不及将全身功力运上,不然那人与佛棍十二成的功力对掌的话,恐后他就不止退一步的问题了。
但此人能在佛棍八成功力的情况下没受任何伤害,这份功力在武林中就已经是不多了,虽然他刚才是随式而退,当中亦化解了佛棍不少的功力。
佛棍此时向前走了两你好,然后回头看到刚才站的地方凹下去的浅坑,眼中神光一闪,直迫那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埋伏于我?”
不等那人说话,抱月已经是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佛棍的身边,见他没事,心里暗松了口气,然后对着那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我妙法庵撒野?”
那人并不说话,而进转首向右边一密丛之得望去。而此时,从密丛中一人缓缓的走了出来,此人高材比较高大,一身锦袍打扮,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让人无法得知其面目,混身上下透着一股神秘,身上所透出的气机让人感到有一股威严,不怒自威之感,这是长久身处高位之人的身上才会有的气质。
锦袍人一现身,之前那黑衣人忙躬身道:“神主!”
“神主?”佛棍与雷子雨一听之下,心里狂震,此人竟是神宫的神主?怪不得从他一出现,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面在两人身边绕动,深浅根本无法预测,武功高深莫测,深不见底之感,也怪不得那一股威压直压得让人有喘不气来之感。
但抱月似乎并没听过“神主”这名,听到此名时,倒不见有何异常之处,但她却也感觉到此人的武功竟不在她与佛棍之下,这才感到诧异起来。
神主此时呵呵一笑,沉声道:“想不到这小小的妙法庵,庵主竟会是绝顶高手榜中的抱月,真让人预想不到。”
而抱月听他之言,竟然认识自已,于是奇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认识我?”
神主沉声笑了一笑,道:“十大绝顶高手榜中的抱月,有几人不知?”
此时,雷子雨朗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神主打量了一番雷子雨,眼中竟闪过一丝赞赏,道:“看来我的属下确实没有虚报,小子的武功确实不差。这样吧,你将你手上的锦盒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此人面对佛棍与抱月两大高手,竟然毫无惧,相反还有着那么一点看不起的意思,而言语似乎在道,只要雷子雨将锦盒交出,就饶雷子雨一命,但抱月与佛棍却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