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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堆牛粪也还够肥
转眼到了三月,昭君村陌路上的桃花开了,一簇簇团团如锦在山林里绵延开来
他说,等到昭君村的桃花开便,就会回来娶她
这一年风调雨顺,田地里的稻谷已经播种下来,魏良人的的伤也恢复完好,开始忙活着春耕
景秀瑜走后,学堂里一直未有人来,之前那些他教过的孩子也拜到了其他人的门下,蓝秀才经过女婿的帮助,在村里面开了一家小小的私塾,招收了很多前来学习的学生,不过他要的束?很高,苏昭延带了几十文钱前去便被拒之门外
苏昭君正为苏昭延读书的事情发愁时,她家里来了一个人,同样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不过他山野行医,在乡间的名气也不少
苏昭君见到张泽徽十分意外,把他邀请到家里面坐下,张泽徽和景秀瑜的风骨差不多,只不过张泽徽性子比他要温和许多
苏昭君给他端上一杯清茶,张泽徽喝了一口茶对她笑了笑
“几个月不见,昭昭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也会打扮了”
他的眸子在苏昭君梳好的少女发髻上微微一停,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苏昭君扬起粉扑扑的脸蛋笑得开朗
“大哥就会取笑我”
张泽徽看着她分开明媚的笑容,心情也不禁舒展起来,两人一同笑过之后,张泽徽敛起笑容,对着少女认真道
“昭昭,秀瑜这几个月没有半点音讯,我要上京,顺便过去打探一番他的消息”
苏昭君被说的心猛然一跳,本来便一直担心着这个事情,听张泽徽这么说来,心里边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微微皱眉道
“秀瑜哥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他说过三月便回来,他从来没骗过我,大哥,你这次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事情么?”
张泽徽点点头,眸光微深,他叹了叹
“昭昭,不管秀瑜遇到什么麻烦,我都会帮他解决,然后带他回来见你,你且安心等着”
此时魏良人正好从外面回来了,刚好进来听到他说话,马上开口问道
“张大夫,秀瑜怎么了?”
张泽徽起身面对着魏良人,躬身笑道
“苏伯母,晚辈只是稍加猜测,并不断定秀瑜现在的状况,再过几天等我亲自上京城,把秀瑜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魏良人这才松了口气,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张泽徽她是心存感激的,若不是他时常送药下来,她的手也不会好的如此之快
“张大夫此去京城,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张泽徽回道
“京城有位故人病重,我得上京去替他看看”
魏良人也没有多问他这位故人是谁,只是点头算是能明白他的意思,三人聊了许久,张泽徽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说道
“对了,秀瑜临走之前交代我一件事情,他说如果三月未归,便让我带昭延去秀瑞山上求学,拜入白期门下,白期是我们的旧友,满腹才华,秀瑜把昭延交给他,将来必定能有大作为,我去京之前,必定先将昭延送去那里,只是恐怕从此便要离开家里,不知苏伯母和昭昭可愿意”
魏良人和苏昭君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的是同一种神情,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魏良人做出了决定
“那昭延便托付给大夫了,我们不能耽误昭延”
“娘…你…”苏昭君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魏良人拍拍她的手,眼里露出一贯的果敢之色
“昭昭,不能因为我们舍不得,而放弃让昭延接触外面的机会,我相信秀瑜,也相信张大夫,他们一定不会害我们”
苏昭君没料到她会想的这么开,这个决定若是由她来做,她也会答应,心里虽然也舍不得,但是娘亲说的很对
“我和你一起送昭延过去,也好让我们知道路,以后好去看望他”
张泽徽没有反对,当晚苏昭君把这个决定告诉了苏昭延,正在读书的苏昭延沉默了一会儿,闪亮的眸子在灯火下透着纯净的晶光
他咬了咬唇,脸上露出一丝不舍之色,半响又懂事的点点头
“姐姐,我知道,我会在山上好好读书,一定不会让你和娘亲担心”
苏昭君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叹气道
“昭延,离开姐姐和娘亲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昭延轻轻的应了一声,又说道
“如果先生在就好了,我走了以后,先生还可以帮我照顾娘亲和姐姐”
苏昭君被小孩认真的话逗得笑了笑
“先生若不走,你也不必去秀瑞山,我们都是大人,无需你操心,管好自己便可”
苏昭延一句自己是男人要照顾女人的话憋在嘴里没有说出口,知道待会苏昭君又会出言堵他的嘴,便没有再说话。
过了三天,苏昭君便带了一身换洗的衣裳背着苏昭延的行囊和包袱出门了,张泽徽早就安排人过来接他两个,还牵了一匹小毛驴过来,三个人骑着两匹小毛驴去了张泽徽那里,当夜在他家里歇息了一晚上,次日才准备出发。
走了约摸三天左右,三人终于到了秀瑞山
苏昭君仰头见山形秀丽清奇一看就是个适合隐居的地方,便问这个白期先生到底何许人也,张泽徽耐心的跟她解释道
“白期是他们的好友 ,自幼喜欢研究鬼谷之术,精通经史子集,熟读兵法韬略,他的才华在比秀瑜更甚,只是这个人却是个名副其实的书呆子,平生只爱书本,以耕种为乐,他不喜欢收徒弟,但是秀瑜所托,他必然不会拒绝,他是个好人,只是不太懂人情世故,到现在还未娶妻”
苏昭君一听便知道是个才高八斗的怪人,想到昭延能拜入这种人门下心里也十分开心,不由得想到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这倒是个奇人,若有个贤明的君主礼贤下士,想必此人一定会治世的能臣”
张泽徽却摇头淡笑
“当今皇上昏昧无能,朝廷里又虎狼当道,我这位朋友是个不知世事的,若是真的去了那种尔虞我诈的官场,恐怕未必能站得住脚,便是秀瑜这样原本出生极好的世家公子也不是沦落到这种地步”
苏昭君感慨道
“若是有个贤明的君主,你们这些人也不至于被埋没,对了,大哥,你和秀瑜关系如此之好,当初是如何结交上的?”
张泽徽和景秀瑜乃自小相识,他望着青翠的山林里隐隐的一抹桃红,陷入回忆中
“我爹爹当年是朝中的太医和他爹爹是旧识,我爹爹辞去太医职务之后,便带着一家老小高老还乡,后来我娘死了,我爹爹出家去了道观里,最后家里便只剩下我一人,那年我十三岁,在清泉镇镇上凭借祖宗的基业开了家医馆,我和秀瑜一样是被没有爹娘的人”
苏昭君和苏昭延两个听得入神,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有不幸的遭遇,而她自己,虽然爹爹已经死了,但是至少有娘亲始终不离不弃的带着他们
张泽徽坐在毛驴上看着她姐弟两人都是呆呆的,不由得一笑
“昭昭,快些走,待会就要天黑了,昭延你可在先生那儿听说过白期先生”
说到白期,苏昭延的眼睛亮了亮,有些雀跃道
“我知道,先生把白期先生的书给我读过,白期先生好生厉害,昭延一直想见见他”
张泽徽见小孩高兴,心情大好,朗声说道
“好,我们马上就去见你心中仰慕很久的人”
大约是一个时辰左右,三人终于行到了山谷之中,此谷名为避世谷,谷内居住了很多村民,当听到三人问起白期先生之后,不约而同的指着小山岗上的千年古木
苏昭君远远眺望着那棵大的骇人的古树,顿时哑口无言,白期先生的确是在树上建了几件小茅舍。
作者有话要说: 亲,能留言一个,证明你还没有抛弃我吗?????
☆、村姑上京了
白期是个奇怪的人,他在千年的古木上用木条搭建着房子,四面都是窗,他相貌奇特,长得面黄肌瘦,衣裳褴褛,端着酒壶往嘴里徐徐灌酒
这幅模样让苏昭君当场打了退堂鼓
张泽徽却笑了笑拦住她,走前几步到白期身边,凑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
那白期喝得浑浑噩噩,醉的一塌糊涂,苏昭君以为他根本不知道张泽徽在说些什么,谁知那男人嘴里却含糊的吐出一句
“叫他走吧,别说是你,秀瑜来了也没用”
苏昭君自然是听出来他不愿意接受,心想此人倨傲压根便看起比她家昭延,心里不由得来气
“谁稀罕你,不收就不收,昭延,我们走…”
说着就要拉着苏昭延的手往外冲
张泽徽唤住她
“昭昭,别闹…今日我们是为昭延而来的”
苏昭君一火气压下去,顿住身子,苏昭延拉拉她的衣袖说道
“姐姐,我心里很敬重白先生…没关系的”尽管这么说,脸上却还有些失落之色
苏昭君才稳住自己的情绪,将头转过来
张泽徽从随身的行囊里拿出两坛酒
“十年的竹叶青,我和秀瑜的面子不够,这个够不够…”
白期刚才那不省人事的模样瞬间转变过了,他的眸子骤然变得清醒,苏昭君这才注意到他的双目宛若深潭的寒光,冷湛湛如清月
他长眉微微一挑,抿着薄唇道
“甚好,只是两坛酒要我教他十年,你个秀瑜两个的算盘也打得太响了,酒我收下,人你带走”
张泽徽扯了扯薄唇,对着家伙油盐不进有点无可奈何,不过他又笑了笑,双眸微眯
“这个孩子家是酿酒世家,他小小年纪便学会了酿酒的本事,白期,你不是一直嫌弃酒淡如水,收了这么个好徒弟,你以后喝酒不必愁”
白期的目光这才落在苏昭延身上,微微挑了挑眉,沉吟了一会儿
“你会酿酒?”
苏昭延被他问得一愣,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他…哪里会酿什么酒啊,张大哥为何要这么说呢?
苏昭君已经知道他的用意,用眼神示意了自家弟弟一下,君子欺以其方…
果然,苏昭延的领会其中的意思,马上点点头,小声道
“我会…”
将苏昭延送到白期那里之后,苏昭君和张泽徽花了七天的时间又回到了昭君村,再过一日,张泽徽便要去京城了,那夜里苏昭君站在星空底下,看着漫天的星光,有点惆怅
没想到魏良人也没有谁,她披着衣裳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件衣裳替女儿搭在肩上,她的声音里微带些倦意
“昭昭,你可是在想秀瑜么?”
苏昭君轻轻回头,有些惊讶的看着身后的娘亲,她张了张嘴,轻声说道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