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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郎……岳郎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
银甲令主满声尖叫的扑搂住摇摇欲倒的夫君,狂急的掀开他的头罩,霎时只见赤红鲜血如泼倒的茶水溢流地面。
一张满面梁上血液的赤脸上鼻翼掀合急骤气息粗喘,原本星亮光彩的双目竟已散漫无光,双唇颤张声息细若蚊鸣的说道:“珠……妹……他们都……都死了?……咱……们快离开此地……”
“泣泣泣……岳郎……都是贱妾害了你及兄弟姐妹们……你别说了!快服下药丸……还有半瓶灵乳汁……”
一场伤亡惨重血流成河的残酷悲惨血战终于息止了!
庄内庄外留尸四百余,轻重伤者百余名,地面黄土早已成为湿泞赤土,此时所余的二十余名使者正哽咽低泣的翻找着同伴的尸身。
但不时响起一些惊异狂喜的叫声,原来有些使者身受重伤尚未身亡,立时遭同伴急救稳住伤势,以便细心照调养。
终于将所有使者寻齐,共计重伤九人轻伤十七名,不幸命丧者二十三名。
在庄内寻得上百骏马及数辆马车,于是众使者不到片刻已跨马驾车迅疾离去。
只留下恍如森罗阴司的凄惨庄院,由受伤未曾丧命的帮徒自行处理。
第十二章 惨遭铩羽
令主——
当银甲令主率着所余的使者护着伤患日日疾赶回寨时,飞虎帮临城分堂中的残余帮徒也已快马传讯,将临城、徐州、照阳、济宁四分堂的分堂主及十一名分堂护法,以及总堂分驻各分堂的五名总堂护法,在围杀金银令主及六十名正义使者时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并且四分堂中的十七名头目四百余帮徒一战皆亡的惨状,急传至济南府城郊的飞虎帮总堂。
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的群英楼后,清幽怡人的庭园中,有一幢三层小楼,乃是帮主狂鹰廖不凡的住处,但楼内却无人影。
不过……在底层客堂后有一间储存杂物的暗房内,在一具宽高木柜后面有一条密道通往下方的一间宽敞秘室。
进入秘室内只见约有七丈宽窄的方室,在两侧及正中两根巨木柱间,皆有高及顶、深尺余的木柜,而柜内竟都摆置着一些价值连城的珍宝珠玉饰物,如玉马、朱红珊瑚树、嵌镶明珠宝石的翠玉玲珑七层塔、有如鸡蛋大小的雪白明珠、紫玉风霞冠……等等,少说也有两百件。
再往前行入一小门,内里又是一间方室,但两侧的木柜则是放满了古卷书册及瓶瓶罐罐。
倏然只听另一道木门内竟传出女子似痛苦又似激荡的轻哼声,接而又听另一女子哀求道:“大公子!小姐已受不了了!您若还未尽兴就由妾身服侍您好吗?”
“嗤!嗤!……香桃你放心!女人嘛!每次舒爽之后便是如此,但歇会后便又兴致盎然了!娥妹这几年不都是如此的吗?”
淫笑的男子声后,那香桃续又说道:“可是……公子!您每次用那些玩意后,小姐与小妾都酸软,数日方能恢复,因此……”
“嗤……好吧!那就让你……咦……”
那男子尚未说完,倏听一阵急促沉脆铃声响起,顿时止口细听,直待铃声急响三次后才惊急的说道:“香桃!你照顾娥妹然后上楼去吧!记得封好秘室,我往群英楼去看看有何重大事情?”
“是!小妾知道!”
不到片刻,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神色阴森的雄武年青人,已快步出室,迅疾消失在梯道内,正是狂鹰廖不凡。
小室内,进门两侧各有数物。
在右侧有一张温玉凉榻,榻前另有一张翠绿兰叶所编织的蒲图,左侧有一具似椅似床上铺软垫,但四周却有东一根、西一根,横竖不一的木棍或圆沟板。
而怪椅上则有一名全身赤裸身躯玲珑突现,肌肤柔白细腻的女子,双手被皮扣紧扣在两侧木柱上,腰部之上贴躺怪椅软垫上,但下身悬空,而一双雪修长的玉腿则被大分置在两片圆凹板槽内紧扣,使得胯间大张一目了然。
浓密的乌黑森林被淫露渗湿紧贴肌肤,妙处及股道尚不时的滴出淫露而将地面滴湿一大片。
另有一名身材也玲珑丰润的赤裸女子,急忙解去怪椅上那女子手脚皮扣,并且叹声道:“小姐!公子他……唉!咱俩如此顺他心意,凭他轻薄,但他……那些玩意真害死人!每次都死了又死,实在受不了……”
“香桃!这都是咱们的命!只要大师兄高兴……唉!咱们也得受了!尚幸大师兄近来又收了三位,有暇入楼的日子并不多,足可让咱们休养了!”
“可是……小姐!大公子为何至今尚不与你成亲?如此岂不令你……”
“香桃!大师兄他早已说过一日未查出义父及二师兄的死因及下落,他便不成家,因此……唉……”
此时香桃已将怪椅旁小几上的一些奇怪之物一一清理,拭去上面的淫露。
原来竟是一支粗长且带疙瘩的木棒,以及数只四周长有长短软毛的圆套。
将数物置入几内后,方取衣物穿着,然后全身松软的扶持出室。
面对秘室内的宝物毫无兴致,看也不看一眼。
而在此时,华丽巨楼的群英堂内,狂鹰廖不凡高坐三级石阶上的一张虎皮交椅上,双目怒睁,咬牙切齿的望着阶下两侧六名垂首端坐雕花大椅上的老者。
六名老者乃是飞虎帮的六大堂主。
飞虎堂堂主莫青云,座下掌管总堂周围五处分堂,维护总堂安危。
怒蛟堂堂主吴连云,座下掌理东路六处分堂。
狂涛堂堂主尚成功,座下掌理北路五处分堂。
烈火堂堂主万世豪,座下掌理西路五处分堂。
风雷堂堂主龙如水,座下掌理南路六处分堂。
刑堂堂主诸葛休,座下有执法三十名、掌刑一百五十名,时时轮调二十七处分堂执掌帮规。
除了刑堂外,每堂座下另有数目不等,多则十名,少则七名的护法,时可调派常驻分堂主之职,因此地位与各地分堂主相同,可平起平坐。
此时群英堂内的寂静突被飞虎堂堂主莫青云打破,只听他恨声说道:“启禀帮主!事到如今咱们若再不尽早将那些藏头缩尾,来历不明的金银令主及正义使者查出来历,然后大举出兵全然斩绝。否则本帮威名势将丧失殆尽,令武林耻笑不尊了。因此依本座之意,一要先将各分堂重整,并加派高手进驻,二要各相邻分堂每日相互传讯数次,若有断讯,相邻分堂便须迅疾支援,如此方能免遭对方各个击破,第三则需各分堂派出暗探在辖下各处察探,若有大批来历不明的武林人出没,或许能查出正义使者的所在,便能一举歼灭!”
飞虎堂堂主话声一止,续又听烈火堂堂主万世豪接口道:“对!莫堂主说得没错。据数次传报中,己可得知那正义使者的体形及口音,以及数次现身之地看来,应属本帮辖内鲁地之人,绝非外地远道而来的武林帮派,更清楚的应是在龙堂主辖地内,因此,才使南路数处分堂皆遭侵犯……”
但突听风雷堂堂主龙如水抢口急说道:“万堂主!本座辖下六处分堂中,虽然损失大半之上,但实则只是临城分堂遭侵,而三处分堂察觉有变支援围歼,固然全军覆没但也将正义使者诛除大半,而且那金甲令主也是伤势沉重,恐怕性命不保了,若论功过本堂辖下可算是略有小功,至于他等来历……出自本帮辖境内本堂主或可相信,但在本堂主辖内,可就有异了!一个神秘紧守来历的人,可能会在自己居处附近出没遭人探知吗?依江湖惯例十之八九皆远出做案隐秘巢穴,怎会留下遭人疑心的线案?说不定……他们的巢穴便是在东路或西路之中!”
“呔!呔!龙堂主你怎么将本堂扯入?在本堂东路辖下,原有的一些小帮会组织早已投靠十之八九,所余的一些也早已名存实亡,毫无作为了,哪还有什么年轻且功力不弱的高手?”
“嘿嘿嘿!……吴堂主、龙堂主辖下甚广,且只在一些富庶之地设立分堂,其他贫困山区则毫无建树,若是有什么不满本帮之人遁迹山区……”
三名堂主各有心机的争执声中,倏听阶上飞虎帮主廖不凡己怒声叱道:“住口!”
一声怒叱!果然令三名堂主不再争言,狂鹰廖不凡默望六名堂主一眼后,便颔首沉声道:“其实莫堂主所言甚合我意,万堂主及龙堂主之言也各有道理,因此龙堂主除了派任新分堂主,重整各分堂外,帮内各地分堂皆要严加戒备,且派出探子详察辖境内有何眼生武林人及不同以往的异状,各位堂主可自行斟酌处理,若有线索,立即回报总堂!”
狂鹰廖不凡的话声一落,便不再多言的起身行往右侧廊道,留下躬身送行并相互研商的六名堂主。
就在飞虎帮帮主与六名堂主会商大计之时,远在博山的山道中,竟有三十余名全身黑袍、面蒙面巾的人,正追逐围杀六名四旬之上年龄不等的武林人。
“快围住!莫再让他们跑了!”
“呔!你这臭瞎子,也敢在本……还不快束手就擒?”一阵怒喝叱斥声中,倏听其中一蒙面人嘿嘿冷笑道:“嘿嘿嘿……阎王针玉无尊!凭你一个被逐出飞虎帮的护法,以及两个老帮主的护卫三个头目,便想在本会杀手之下活命不成?识相的快交出本会秘件及帐册!”
双自己盲的阎王针闻言尚未说话,但身侧一名五旬老者已沉声说道:“玉护法!咱们心怀故主、隐名埋姓、奔波江湖数年,为的是什么?如今总算有了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线索及确凿证据,无论如何也要将所获证据交给张堂主手中,公诸于世!”
另在身后的一名四旬壮汉此时也愤声说道:“对!梁护卫说得对!玉护法!此地交由小的几人舍命拦挡!您快突围离去才是。”
“嘿嘿嘿!还想走?莫不成你等将本会之人看成吃斋念佛的无用之人了?哼!大家……”
那为首的蒙面人狞声冷笑后,正欲下令时,突听阎王针玉无尊开口喝道:“且慢!曹老哥!虽然你面蒙黑巾,但小弟己察知是你无误。想当初你违反帮规,而遭帮主怒斥,但顾及旧情只将你逐出而未曾严惩,想不到你竟投身血枭会且记旧仇,与本帮逆贼同流谋害帮主?如今已有秘件帐册,笔笔在历,你还有何可说?”
“嘿嘿嘿嘿!想不到事隔多年,尚被你们这批逐出帮的余孽,毫不死心的查出本会所在,且潜入搜走数十本密函、帐册,如此己属本会的奇耻大辱,又怎会容尔等脱逃?将隐秘公诸于世?否则岂不令本会再难有事主请托办事而断了财路?况且……嗤!本会之人的出身、来历皆各有明暗,若一经渲出,立将有杀身之祸临身,因此……动手!杀光他们!”
“是!三会主!”
“哈哈!三会主放心!他们死定了!”
“杀……狠杀莫松!千万不能让他们脱走了一人!”
然而三十余名黑袍黑蒙巾的杀手正欲狂猛围杀时,突见北面林道疾掠至一批人影,并听有人怒喝道:“看到了……就在前面!”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