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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慧珠闻言芳心窃笑,但为了安慰他俩的心,因此便强调的说道:“一定!一定!若姑姑骗你们,就罚姑姑……罚……罚姑姑嫁个赖蛤蟆!”
两小耳闻珠姑姑立下如此重誓,这才略为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并四目张望着四周后,才听小青低声说道:“师父他……他不许我们告诉别人习艺之事,所以……师父知道之后,一定会生气,但是……姑姑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喔!”
“嗤!好!我知道后就当没发什么事,是我自己看出来的不就成了?”
终于,小青及小宝两人,便将师父暗中教导内功及武艺之事,概略的说了一遍。
“啊!是他?……果然是他!”
辣丫头宁慧珠确定两小口中的师父,正是自己所猜测的人,顿时芳心震惊,神色迷茫得愕立无语。
小青、小宝两人说完后便转身欲行,但突又回身从辣丫头手中抢过两柄匕首后,才兴奋得急奔而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
神情茫然全身酥软无力的靠在一株树根处,口中尚不断喃喃低语道:“我就知道是他,他虽然面貌疤痕累累,丑陋骇人,但听大伯他们说,当初他被山溪冲流时,被溪内峻岩刮撞受伤,且浸泡过久,又被岸上虫蚁蛀咬才如此的,他那双眼睛又亮又好看,而且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他那背影……神韵,好似……恍如顶天立地、雄伟难撼的门神金刚一般,还有他那低沉冷漠的声音……令人家心悸慌乱,害得人家心中有气……”
沉思低语中满脑中皆是一个令人又气又思的人影晃动,突然内心涌起了一股莫名心悸,且慌乱的脱口叫道:“啊!莫非我喜欢上了他?不!不!这不可能,他那么丑!”
但是,思绪紊乱茫然中,却另有一股欢悦之意涌升,且逐渐充溢心田中。
有如一尊玉雕美女,静坐不动,活泼刁蛮的神色,已一扫而空,反而有种迷思哀怨的神色浮现娇靥。
从此之后,山寨内的老老少少,似乎感觉寨内少了什么似的?竟然沉寂宁静了许多,好奇互询后,才惊异是平日将山寨老少闹得鸡飞狗跳、哀声叹气的辣丫头。
突然有如得了失心症,不再活泼刁蛮、任性欺人了,反而变成一个沉默寡言、多愁善感,见到长辈只会微笑、颔首的羞怯姑娘。
此等情形当然在山寨内迅疾传开,在窃窃低语中。
却无人能猜测出她为何会变得如此大相径庭?可是又无人敢当面问她,招来祸事。
而且也怕宁静多日的山寨,又要开始鸡飞狗跳了。
五寨主宁承祖夫妇俩就此一宝贝女儿,当然早已察觉异状,也曾询问过闺女有何心事?有何烦扰难决之事?
但所得到的回答总是笑颜低语,一切安好无忧,而且更令老夫妇俩惊异的是,宝贝闺女竟然肯入灶下厨,习做美汤,并且也会粗手粗脚的拈针引线,习做女红了。
一切的改变虽令五寨主夫妇及其他人疑惑不解?但却使她更像个女儿家,总是件好事。
因此无人愿追问她改变的原因,只能说是女孩儿长大了,心境也开窍了,才有此改变。
小青、小宝两小的师父丑汉,当然也知晓此事,并且曾听两小羞畏的说出被珠姑姑逼迫说出习武之事,因此自己身具武功之事,已被她知晓。
虽然近来她刻意回避自己,或许与此有些关连,使她不敢再蛮横无理的欺凌自己,但她的心性举止如此大变,却使自己百思不解?也许是羞愣之心作梗短暂的改变,说不定过些时日又回复往时的心性了。
但不论如何?只要她真能守口如瓶不泄露自己身具武功之事,那便无碍自己停留山寨的隐情了,否则只好暗中离去了。
第二章 丑汉显才
一日,丑汉一如往昔,在三堂教读己毕后,便执锄进入后山田菜圃,除草、浇水、剔除菜虫。
一层层如梯的翠绿秧苗、菜蔬布满两侧斜坡,延伸至远方峻岩之地方止。
约莫半个时辰后,丑汉已逐渐到达菜圃尽头,接近那片峻岩耸壁之前才停工依壁休歇,并注视山寨之方有无人影在附近。
突然只见他昂望岩壁身形暴纵而起,冲升五丈左右时,脚尖在岩壁上的一块突岩疾点,身形再度疾升而上,连点三次时,己贴靠在一块凹陷的岩壁间,身躯弓弯之后己消逝在凹岩内的一个块岩洞内。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已落入隐身静立一堆矮树林内的一人眼内,使年余的隐秘处所被人察知。
一双又大又亮的美目中散射出兴奋敬佩的光彩,辣丫头……不!已不是刁蛮任性的辣丫头了,而是俏丽黠慧、娇柔含刚的俏丫头。
宁慧珠以往便曾听闻江湖武林人耳尖目明,稍有异样声息,便能察觉隐迹之人,因此才在远方隐迹遥望,不敢过于接近,果然连连数日的跟踪不负所望,终于见到他竟能有如飞鸟般的飞上耸峭山壁,并隐入一个无人知晓的不明之处内。
又喜、又急得快步奔往那片耸岩之处,但眼见山岩耸峭无能攀爬而上,却又毫不死心的迂回登至山巅,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绕至陡岩顶端,心怯的望向下方岩地。
岩顶至下方岩地足有三十余丈高,也看不见中间的凹岩是何景状。
虽然宁慧珠近来心性大性,较为沉默寡言,举止敛收,但潜在的心性依然是好强刚烈,想到便做,怔思一会后竟咬牙拒唇,不顾危险的贴壁缓缓下攀,欲往那凹岩之处探丑汉在里面做什么?
而此时岩壁间的凹岸小洞内,窄小不足两尺的石洞曲折起伏深入丈余后,竟然进入一个两丈宽的洞穴内。
一盏阴暗油灯的光芒映照在暗洞中,顿见丑汉那张狰狞丑陋的疤面更令人惊骇畏惧,恍如九幽厉鬼出身人间。
丑汉盘坐不动行功调息半个时辰,缓缓轻嘘一口气的睁开双目,映入目中的便是石上两个猩红大字“报仇!”
神色狰狞咬牙切齿的注视一会,于是悲叹念道:“无情无义的贼子!我……我不会忘记如此深仇大恨的,总有一天我会找你算帐,到时……咦?”
语声突顿的聆耳静听,接而急忙起身窜入小洞内往外冲出。
岩洞外的耸壁上,宁慧珠香汗淋漓艰辛困难的攀爬十丈左右时,已累得她鼻息粗喘,手脚乏力,后悔的再欲上攀岩顶时已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继续下攀了。
终于离那凹岸只有丈余便可到达了,芳心振奋力量暴增的加速下攀。
倏然左脚踏处突然岩陷坠,霎时便支撑之处消失,身躯滑坠,双手无力止住坠势便开始往下滑坠。
“啊……啊……啊……救……救命啊……”
下坠的身躯在岩壁上滑撞连连,但她却芳心惊骇尖叫的不知疼痛,双手双脚乱抓乱蹬想要止住坠势。
奈何坠势愈来愈速,已然坠落七、八丈之距,很快便要坠至十余丈下方峻岩满布的岩砾之地,纵然不死恐怕也要骨断肌裂身受重伤了。
悲凄尖厉的骇叫声中,倏见一道黑影凌空而下,迅疾伸手抓住她胸口的衣襟往上疾抖,止住她的下坠之势。
然而有如溺之人突遇浮木,宁慧珠已狂乱的抓住住黑影的身躯,紧搂不松的危中求生。
“啊?……快放手……糟了……”
黑影正是刚由小洞窜出的丑汉,正巧眼见人影下坠,且闻声知人的想也未想便下纵救人。
双腿胯被紧搂不松,立使他行动受困相继下坠,但他惊急中猛然吸气双臂疾往下拍出两股劲风,身躯再猛然弓挺上窜,果然使两人坠势微微一顿再坠。
终于在连连三次推劲挺身大大消减坠势后,两人身躯己重重摔落在一片砾石之上,且滚往斜坡下,幸被数棵杂木阻挡了下滚之势停在一片荒草内。
静止片刻后己听悲泣之声响起,并见压伏在丑汉身上的玲珑身躯不断的颤动着。
“泣……泣……泣……唉哟……好痛哟……泣……泣……痛死我了……”
“嗯……嗯……宁……宁姑娘……你压……压!啊?你……你受伤了?在哪里?痛不痛?”
“我……你快起来便行了……”
宁慧珠闻言顿时一怔,立时睁目望向四周,只见自己尚紧搂着他的双胯,右颊则紧压在他双胯之间。
顿时惊羞得面如朱丹,忍住全身痛楚不堪的颤痛慌急斜滚一侧。
再仔细望向自己身躯后,更是羞得慌颤不堪,忍痛伸手将胸前撕裂大片,露出半个乳峰的破处紧掩,其他数处虽也破裂,但有亵衣在内尚无大碍,但左腿裤脚裂出两尺长的裂缝,裸露的肌肤上,血迹斑斑疼痛不堪。
心悸慌颤得便欲挺身坐起,但却痛得她肌痛骨散全身乏力,继又仆在他身侧哼声不止。
丑汉原本身上无伤,可是就在两人坠地的刹那间,倏从胯间涌起一股剧痛,立时脑中轰然,眼前发黑,痛得他惊颤昏眩、脸色发青,半晌才缓缓醒转。
静躺提气行功数周后才挺身坐起,默然的望向她身躯并略微移动后,才冷然说道:“你只是肌骨碰撞略有外伤,瘀血红肿自是免不了的,尚幸并无内伤,只要回寨以热水敷揉,服些铁打伤药便无碍了!哼!自讨苦吃算你走运!”
宁慧珠原本芳心羞惭,再加上身体上的痛楚,己是悲凄泣声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耳闻他此时不但无一好言安慰,尚冷言冷语的责怪自己,因此更是悲凄得放声痛哭,仿佛是受尽了多少羞愤委曲似的。
丑汉初时尚无动于衷,认为自己身具武功之密己然泄露,往后便难再隐瞒了,因此毫无顾忌的行功驱退身体上的不适。
但行功数周已毕,却听她悲泣之声不但未曾息止,反倒愈来愈甚,因此怔愕得以为她是否摔坠碰撞中,伤到了自己不晓得的严重伤势?
于是内心疑惑且急急低声询问她身体有何不适之处?或是有什么难言伤势须至寨内另寻人前来协助?
但没想到倏见她挺身坐起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身,泪水纵横、鬃发散乱的螓己紧贴他胸口悲声泣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打我!骂我吧!我不要作茧自缚,日日处于羞惭悔恨之中!我也不要受你冷漠鄙视的目光侵蚀我的心!”
丑汉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内心震惊,神色慌乱的挣脱她那有如八爪鱼般的缠搂,惶急退出丈外之地默望她仆地悲泣之状。
目光惊怔神色惶色的静默片刻后,终于咬牙冷漠地说道:“宁姑娘!待会你疼痛略复便可自行回寨!或者我回寨后请人前来照顾你,但此时恕我先告辞了!”
“泣……泣……泣……你走!你快走……我的伤势不劳你多虑!待会……待会儿我可行动时……泣泣……我会再登崖往下跳!也不须你自作多情的救我!”
耳闻她悲泣尖叫之言,顿令丑汉内心怔然得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能惶急的劝道:“啊?原来你……你是……宁姑娘你怎可做此傻事?如此岂不太轻生了吗?”
“我不管!我不管!谁要你方才救我的?我刁蛮!我任性!我……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