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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突听一声,恍如洪钟的粗豪嗓门高喝道:“对,古帮主所言极是,飞虎堂前身便是欺凌各方武林同道的邪帮,如今虽换了个人,但骨子里依然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凶厉之辈,我等岂可再容此等恃势狂妄凌人之辈出言诋毁?大家就莫多废话的除掉他们吧!”
金甲令主陶震岳望了望那个身材魁梧身穿短衫挽袖,手执一柄铁浆的老者一眼后,正欲开口,却听身侧响起清脆悦耳的银铃笑声,在火谷之中回响片刻方止的笑说道:“好!张帮主说得好,小妇人夫君年轻气盛狂妄自大,岂可言语乖张的辱及大仁大义为武林公理而不辞千里而来的正道侠义,诸位皆是名门大帮威震一方的领袖人物,为了江湖道义公理不辞辛劳舍身不悔,小妇人在此代夫君向诸位陪罪!不过小妇人倒有一事不明,请想教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如方才河蛟帮张帮主所言,数年前飞虎帮帮主廖不凡谋害亲师,甚而欺凌迫害鲁地武林同道祸及百姓,其而犯下数十年灭门血案时,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们莫非都瞎了……喔,想必是当初飞虎帮隐匿得当未曾消息外泄,因此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皆不知晓,但是当江湖武林中已然盛传狂鹰廖不凡杀师灭祖及残害鲁地武林同道的证据后,可是为何也不见大仁大义的门帮或哪位前辈振臂高呼寻求正义公理呢,看来是那些证据还不入诸位的耳目吧,诸位大仁大义的武林群雄,你等有何人曾不辞千……百里吧!你等可曾伸出正义之手,协助孤弱的弱小同道争公道报血仇?咯!咯!咯……大概是山高路远或是……事不关己!”
银甲令主宁慧珠笑言及此时,群雄中已有不少人面显羞愧之色的侧首他望或垂首闭目无人敢吭一声。
但此时,倏又语言转为高吭的嗔怒道:“想我夫君率正义便者以寡挑战飞虎帮,鲁地弱小门帮的残弱弟子老弱妇孺,在美髯公及一干旧属率领下,以残弱之兵分头攻击武力强盛的飞虎帮时,诸位……大仁大义,的武林群雄何在?天哪……如此的武林公理道义,再者,小妇人夫君重掌飞虎堂后,自知愧对鲁地武林同道及百姓,因此不但兢兢业业的重整旧属,甚而与各方同道讯息相通时时协助重整家园复兴门第,数年护卫何曾有鲁地同道尚怪罪飞虎堂?没有!不但没有,甚而有些同道,竟肯折节投效本堂共举义帜为鲁地武林同道及百姓尽份心力,何曾有过些微勉强或受逼?诸位大仁大义的群雄们可曾听过什么投诉求助的悲情?”
银甲令主宁慧珠一番话,不但使十一门帮之首大半人无言以对,并也使后方群雄面面相观,自觉无颜的摇头叹息,甚而有些人羞愧得退往后方,似是怕被人认出面貌以后遭人鄙视。
可是银甲令主宁慧珠却得理不饶人,声音己转为尖厉叫道:“咯!咯!咯!什么是公理正义?什么大仁大义的德高望重之人?哼!哼!哼!全是一些不明是非,扛着公理正义之名挟众示威之辈!”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言一出,顿时使一些群雄有老羞成怒之状,但尚未及发作却又听她尖叫道:“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你等可曾亲眼目睹飞虎堂之人恃众欺人?你等可曾在江湖武林中听过飞虎堂为恶之事?诸位细思一会说说看,何时?何地?何人遭欺?咯!咯!咯!要有!恐怕就是紫衣帮、云燕帮及吕梁山寨,河蛟帮喽,真是如此吗?说穿了只不过是为了名声、地位,或是自认利益受损的血口喷人藉口罢了,小夫人也许年轻不懂事,言语粗俗令诸位心中不满,但今日前来赴约乃是诸位强邀而至,诸位可曾为本堂上万所属的悲愤心境细思过?本堂虽只重整五年,但上至总堂主下至一名飞虎武士,无一会畏惧强权,皆有一死维护飞虎堂之心,但小妇人夫君不愿妄动干戈因此力排众议只率区区三百所属前来赴会,只想知晓诸位大仁大义的天下群雄何以教我飞虎堂,以何等莫须有之诬词冠以恶行?说吧,本堂主所属在此聆听诸位所指的罪行!”
银甲令主宁慧珠话声顿止后,已然双肩抽搐的步向金甲令主身后。
而后万依然静立无声的正义使者、四方宿主及所属四十名副手,以及两百名飞虎武士,十之八九皆是双目泛红泪水滴流,且咬牙切齿的怒望着对面群雄,而双手紧握中更是青筋暴露,可见是如何的悲愤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之言停顿约有一刻,但群雄之方却无人能说出一件飞虎堂仗势欺人的案例,也无人能提出一件令飞虎堂难堪之事,因此群雄中已开始有人叹息的退往后方,似己无意再涉入此件名不正理不顺的荒唐邀约之事了。
其实银甲令主宁慧珠自幼少读,且未曾踏入城邑见识浅薄,自从嫁于夫君后才逐渐明事理知礼仪。
但草莽强人心性依然未曾消失,再加上出总堂之前早已经由美髯公、医叟以及心思细密的娥姐姐耳提面命,教导大义凛然的心战之策,一来可将公理掌握己方令心存正义之人无颜以对,二则尚可此藉此羞辱那些自视名门正派,却假藉公理正义图谋私名私利的伪善之辈。
果然经由一场大义凛然的言语后,令群雄半数之人,皆无言以对自取其辱的羞惭退身,暝目垂首不断口念佛经的明静大师终于面有愧色的强笑道:“阿弥陀佛……陶夫人好口才,一席如雷贯耳之言实令老衲汗颜且无言以对,不过,此次邀约贵堂确实只为相商几件争议之事而已,并未曾如陶夫人所言欲以众势威逼贵堂意,陶令主当……”
但话未说完突听金甲令主陶震岳怒哼一声,并右手疾扬,一道红影已飞向明镜大师,并冷声说道:“哼,大师为了十一门帮具名之首,难道至今尚要虚言诿过吗?那大师便请看清楚吧!”
话声毕,只见一张大红拜帖,竟不扬不沉不缓不急平平稳稳的虚空飘向明镜大师,顿令群雄见之内心震惊,心知若无甲子之上的功力岂能施展出如此高绝的虚空渡物之功?
要知一般人投物愈疾愈远,愈缓愈无力,而武林人则可施真气御物,但全视功力深浅方能达到某一种境界,功力愈高者御物愈远,但若要缓缓平飞御出则是难上加难了,缓虽可远。但若一口真气必然下沉,或是随着真气运行中因呼吸变换而使所御之物忽扬忽沉忽缓忽急,那便是内家真气尚未达臻至之境了。
金甲令主陶震岳露了这一手高绝功力的虚空渡物。使得群雄难以置信又惊又疑的怔愕着那张红帖飘向明静太师。
一丈……两丈……三丈……天哪!己三丈远了尚是不缓不急不扬不沉的往前飘去,四丈……四丈余还是依然!五丈……还是……
就在大红拜帖已平飘五丈余尚距明静大师不到一丈之地时,突然一声大喝响起:“大师小心有诈!”
倏见一道紫影疾掠向前,一支手掌己夹着劲疾掌劲拍向大红拜帖……
“波……波……”
一声劲气相触中大红拜贴己化为碎片,随着四溢的劲风如同红蝶般的飞舞飘散,群雄再也无法知晓拜帖内写些什么了!
“乔帮主你这是……”
青城山庄宏光道长眼见拜帖化为碎片,不由内心疑云顿生的大喝道,但又见紫衣帮主乔百扬的紫膛脸上已是汗水渗流,并且有着得意的邪笑浮现,因此已是心中有数的朝明静大师揖掌问道:“无量寿佛!大师!当初我等商议后敬邀陶施主商议乔帮主等人的控诉,至于印帖下帖之事大师可曾经手过?为何贫道未曾见过拜帖内写些什么?大师可曾校阅过?”
明静大师闻言心知宏光道长已然心生不悦且起疑心,虽然自己也有同样怀疑,但自始皆由自己为首作主,不论内情如何自己皆脱不了关系,因此只能解说道:“阿弥陀佛!道长,其实此事……当初所拟底稿时老衲确曾校阅过,尔后便交由乔、古两位施主为之,至于下帖之时……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确实末曾阅过邀帖,道长之意莫非……”
此时紫衣帮主乔百扬,突然面含笑意的急声说道:“大师!道长!莫非俩位不相信本帮主?而且只因那狂妄孺子夫妻俩区区数言,便将我等筹划月余之事一概破坏无遗吗?大师,您可是力主约谈之人,本帮主及古兄自不过是代为操刀而已喔!”
一旁的云燕帮主古耶颜,此时也急忙插口道:“大师,本帮主原本便不愿耗费时光作什么商议,全是大师您说什么悲天悯人,要给对方申说辩之机,莫非大师及道长另有妙策不成?”
明静大师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此只得连呼佛号不止,而此时纵未曾吭声的峨眉了悟师太突然开口道:“南无观世音菩萨!大师!道长!贫尼远在峨眉得讯赶来,至今虽曾听柳门主概说内情,但实不知实情如何,不过据方才陶夫人所言似乎是真非假,如今贫尼代表西北武林同道想听听真实内情,但不知大师及道长可否赐告?”
此时黄山门主柳云逸也面色沉重的开口说道:“大师!道长!老夫幸得道长传书前来,但是事已成定局,并且己下帖邀约陶总堂主,而我江南同道似乎无一人曾参与研商,也无一人知晓事情始末,不过老夫等人相信大师及道长,因此并未曾细思详情便同行而来,但是今日看来……哼,看来本门之名声即将毁于今日了!”
“无量寿佛……柳门主切莫激动,此事待会贫道再详说容师太及柳门主知晓如何?如今尚请先处理陶令主之事才是正理!”
静立金甲令主陶震岳身后的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已然平复了激动心情,当耳闻群雄似乎己有窝里反之状,不由芳心大喜且得意的又开口笑道:“咯!咯!咯!诸位大仁大义的前辈们,诸位聚众邀约本堂之人前来,莫非是要看尔等演戏不成,既然如此恕本堂之人无此闲情逸致,要收队离去了!”
此时眼见事机异变已不利己方的紫衣帮帮主乔百扬,心知不能让少林、青城、黄山、峨眉打退堂鼓,否则必将使现场各方群雄生变异离,那就使今日情况更加不利了,因此耳闻银甲令主宁慧珠之言,顿时藉故此开群雄之争议,因此巳开口怒叱道:“呔!陶总堂主,难道你一堂之主竟要由一妇女句句开口代言?莫非尔乃……”
“住口……”
紫衣帮主乔百扬话未说完,倏被一声如雷巨喝骤贯入耳,顿时震得他耳鼓剧痛,头昏眼花气血翻腾。
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撞入身后准南帮主郝天放怀内。
金甲令主陶震岳此时已开口冷然说道:“哼!本堂主上下所属多达上万,平日虽有主从之分,但却上下一心,对外!莫说是银甲令主乃本令主妻室可代为言,便是一名飞虎武士在外之所行所为便可代表本堂上万之众,连本令主也在内,这便是忠、义,纵然是本堂主之人在外所为有所偏差,但本堂绝不诿过必然担下,至于违返常规之人本堂自是会处置不容外人代劳!”
话刚说完,突听吕梁山寨寨主赵百心暴喝道:“好!既然如此且问陶总堂主,贵堂之势己临太行,而贵堂之人时时越界侵犯本寨辖境,且连连伤及本寨兄弟多达数十人,冀西武林也有不少人知晓贵堂犯我山寨之事,如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