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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偷偷抱出来要换个独一无二的小玩意。等回家后的贾南德爷爷得知消息,明白自己闯了祸的贾南德想要亡羊补牢都没了机会。最可恨的是,艾米莉和他没默契,没理解他的用意也就罢了,竟然还做出了暴殄天物的蠢事,贾南德偏偏还怪不了她,谁让自己也不清楚的?
且不说贾南德回家后怎样被处罚,听老科曼问起这个,艾米莉把这件也算是自己糗事的礼物事件当作笑谈挑挑拣拣地讲给了老科曼听,老科曼果然笑得胡子抖个不停。一老一小正说得欢畅,老科曼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个客人。
“嘿,老家伙,怎么又无精打采的?你别不是又一夜没睡吧?”老科曼关心地问着走进门的老术士。
老术士布满红血丝的黑眼睛疲倦地看了老科曼一眼没回答,只说道:“再帮我扎一把扫帚,钱晚饭后给。”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走。
老科曼盯着老术士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调头回来叹了一口气。就看见对面的艾米莉一双纯净的蓝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老科曼哈哈一乐:“小丫头,你看什么?”
艾米莉好奇地问道:“科曼爷爷,药师爷爷家的扫帚用得好快哦,他一天打扫几遍屋子啊?”艾米莉这个月到蒂丝家不过七八次,老术士就来了两次,全都是要扫帚的。
科曼听她问这个,也没了和小丫头逗闷子的心思,又叹了口气,才闷闷说道:“药师爷爷晚上睡不着觉,只有打扫房子了,扫帚就用得勤了些。”老科曼的眼睛里全是对老邻居的担心,毕竟几十年的邻居了,这个老家伙人是冷了点,可的确是个好人,老科曼心里早就把他视为了朋友,眼睁睁看着朋友受着失眠症的折磨,一点点消蚀健康,他暗暗担忧却苦于帮不上忙。
“这样啊……”艾米莉支着下巴沉吟片刻,眼睛突然一亮,马上又黯淡了下去。一直注意着她的老科曼却发问了:“艾米莉,难道你有办法?”他是真怀着希望问的,艾米莉这几个月托他做了几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用途,虽不能改天换地,但其中巧思并不是人人都能想出来的,这个小女孩在那贵人家里说不准见识就多些呢?
艾米莉为难地蹙着眉头道:“我会一首安眠曲,奥妮娅有时候烦燥就会让我吹了入睡,效果很好。可是,药师爷爷现在都不和我说话,我怎么去吹给他听?”
说到这个问题,老科曼也发起了愁,他抱怨地道:“是啊,这个老家伙,几十年了还不改他这臭脾气,你说的可真不太好办。”他想了又想,才下定决心地一拍大腿:“这样,艾米莉,我去和他说,几十年的交情了,又是为了他好,就算最后他还倔着,也不能看在我为了他好的份上而翻脸吧。只是……”他迟疑地看了艾米莉一眼。
艾米莉忙拍着胸脯表决心:“您放心,只要药师爷爷同意,我有空就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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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科曼和术士谈得很顺利,艾米莉心情并不轻松,看来他的失眠症相当严重。这种感觉到她跨入术士的屋子后更甚,术士家盖的是三层木楼,在霍尔芙里亚算是很高层的民居了。厨房和厕所依着主屋搭建,第一层有三间房,另两间都紧闭着门,左边的一间半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类药材。老科曼领着艾米莉踩着吱嘎响的窄楼梯直接上到了三楼,严格来说,三楼的空间只有二楼一半,占地最广的是靠着墙根的两列书架,上面放的书一本比一本厚。
艾米莉一路走过,暗自观察半天,这座楼是她看过的最干净的楼。这房子年头该是很久了,可她看到的包括檩子在内的木质结构表层连个霉坏黑烂的部分都没有,当然不会是更换过新的,那表面一看就是有人常常拂拭才干净至此,连根木刺都没有。她得出一个结论:要么术士是个洁癖症相当严重的人,要么他不光是失眠症患者,他应该还患有比较严重的强迫症。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她有些地方还是比较敏锐的,这些病她都猜得**不离十,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老术士会是三症兼并,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艾米莉找到了自己的坐位:一个比床腿还矮的小脚踏,老科曼早在她踏上三楼的楼梯就回去了,事实上,一楼以上从来都没人踏入过,老科曼也是托了艾米莉的福才有幸上到了二楼。她从从容容地坐上小脚踏,安静等待着老术士阅读的结束。她并没等多久,老术士就放下了书,他直起倚在床头的身体,冷淡地看着她道:“我们谈一下报酬的事。”
“我不要钱,”老术士的不悦表现得相当明显,艾米莉飞快地说出自己的要求,只怕她再说错话就要第二次被扫地出门了:“药师爷爷,您应该会配药吧,我希望您能提供一些外伤药和跌打药,当然,有其他的常备药丸我也乐意之至。”她又玩笑地说了一句:“如果您觉得我占了便宜,想我多吹两首也没有关系。”今天说的是安全话题,该不会有问题的!表面上镇定冷静的艾米莉其实心情有点忐忑。
老术士理所当然地没去理会她的打趣,躺下身体调整了一下睡姿,闭上眼睛冷冷地道:“成交,出去记得关门。”
☆、第二十四章 治病(上)
蓝蓝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着酣睡着小人儿的脸,窗棂的暗纹投影到那人雪白安静的小脸上,夜空星子寥寥只有三两颗,闪烁地挤在窗前,对着小姑娘雪玉般可爱的脸蛋一眨一眨,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俏皮而温馨。忽然,不知她梦到了什么,脸上肌肉开始不住抖动扭曲,开始只是小幅度地抽动,慢慢地,那力量逐渐增强,像是在被什么怪物操控着无形地疯狂拉扯,不知过了多久,这力量仿佛是拿这人毫无办法,只得像是发泄一样加倍在这人身上肆虐,加上这窗户上支棱的黑影立时叫入睡者清秀可爱的小脸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不一会儿,身上就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艾米莉满头大汗地醒来,摸摸身下的床垫,果然又湿了个透。最近她老觉得睡过一觉后一天的疲惫不减反增,浑身无力的感觉越发明显,连练剑这种体力发泄都不能保证晚上的睡眠得以安稳,但这情况又不像是做了噩梦,倒像是梦游去跑了几十公里,真是奇哉怪也。她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决定今天晚上去问问老术士,没办法,查兰的长处在治伤,对付些伤风感冒的小毛病还行,这种涉及到神经系统的毛病就不用问了。
暗自盘算一番,艾米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揉着还不清醒的脑袋,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盥洗室。
“日安!艾米莉小姐。”可爱的蒂丝即使做女仆也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她推着餐车昂着头进了门。
艾米莉把口中的水吐掉,回了声:“哎呀,蒂丝姐姐,不是不让你送餐上来了吗?你这样,大家更排斥你的。”她又不算个正经主子,别墅其他的女仆对她的活都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敷衍了事,只有蒂丝三年如一日地准时给她送餐,让她被众人排斥在外。
蒂丝笑道:“我怕什么,反正我又不是侯爵家的世仆,何况,”她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粉色:“我过段时间就不做了。”
“为什么?”艾米莉急了,蒂丝三年来对她的诸多照顾让她真的把她当成了亲人一样的存在,听见她要走,哪还能不急?连忙拉住她的袖子,待看到她红红的脸蛋,又恍然大悟地笑了:“哦,是不是皮埃尔大哥求婚了?”
蒂丝大窘,脸立时红到了脖子根,艾米莉更加笃定,心里为她高兴,皮埃尔家有田产,而且得到老科曼的真传,人品靠得住,脑筋也十分灵活,同时又是真心喜欢蒂丝,是个不错的男人,嫁给他,蒂丝起码不用再出门给人帮佣了。她按捺不住兴奋一个劲地追问:“是不是昨天?是晚上还是下午?定了日子没有?是哪一天?”又扼腕道:“为什么我昨天没赶上呢?快说说,皮埃尔大哥说了些什么叫咱们的蒂丝美人儿骗到了手的?”
蒂丝被艾米莉调侃得羞涩不已,她羞恼之下伸出手来欲拧艾米莉:“你这小丫头哪里学来这些浑话,看我不打你?”
艾米莉哪有那么容易被她抓到,躲闪之间嘴里仍不停地逗弄着她,两个人顿时在屋里嘻嘻哈哈地笑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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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听到这样的好消息,艾米莉的心情一天都十分舒畅,练起剑来好像都没有前几天那样力不从心了。她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见到老术士,她实在高兴,连平常淡静安宁的安眠曲都吹得像是含着股喜意跳脱。见老术士仍是双眼微睁毫无睡意,她索性曲风一转,吹起了欢快活泼的《第四号降E大调圆号协奏曲》,这是一首莫扎特的曲子,用叶瑟之吻来吹奏更为突出曲子的清越明快,实在不适合催眠安神,所以她对着老术士毫无睡意的黑眼睛时,不好意思地惭愧了,然而老术士只是静静地望着天花板,不置一词。
艾米莉自己尴尬了一会儿,她摩挲着手中的琴,想了想,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又把琴横在嘴唇上,却吹起了一首贡德流传极久的乡间民谣,当悠远清新的曲子响起时,艾米莉紧紧盯着老术士的面颊。面无表情!她精神一振,这个古怪的药师看来并不反对小小的变动,她吹得更带劲了,本来嘛,一首安眠曲每晚反复吹奏十来遍,吹的人腻,估计听得人更受罪。前世她职高住校的起床曲是《青藏高原》,在开始住校的那一周她每天早上都会被这歌吓得一哆嗦,等到两个月后,她已经能在“呀啦嗦”里淡定无比地与周公相亲相爱了。一曲完毕,她毫不带停地又吹起了英国民谣《绿袖子》,然后又是一首卡徒索的山间小曲,一直吹了五首,老术士的眼睛才闭上,呼吸平缓下来。
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艾米莉点亮手边的灯笼,蹑手蹑脚地向楼梯走去。“明天早来一个魔法时。”黑暗里响起的这个声音可比那“呀啦嗦”有杀伤力多了,艾米莉吓得好悬没一脚踩空。
她暗暗拍着胸,镇定下心神,随即有点为难道:“药师爷爷,我已经尽量提早了,每天有不少功课做。要不,”她想到老人家一般都早睡早起,便建议道:“我明天提早半个魔法时吧,不能再早了。”
“哼,随你。”一阵沉默,老术士又道:“我每晚都是这个时候入睡,你来得晚可别后悔。”
艾米莉有点生气,她承认老术士的药比一般的药材效用好得多,但她每天晚上抽出宝贵的修炼时间来替他吹曲子,可不是为了图谋他那点药,毕竟谁都不是每天生病的。要不是看在他是她见过唯一一个黑发黑眼,长得和中国人最接近的异世人,又是个孤苦无依疾病缠身的老人的份上,单凭着对他医德的敬仰之情,艾米莉根本就不会做到这一步。艾米莉心中不快:我又没得罪他,天天拉个冷脸给我看做什么?而且因为他的洁癖症,艾米莉每次登门都是诸多限制,有谁见过拜访别人家连家里的家俱碰一碰就要全面清洗的变态?又不真是个垃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