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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小姐,请问我可以走了吗?”被遗忘得够久的船长其实很希望自己能溶进空气里就好,但他再听到更多的秘密只怕就再也走不了了。
他们原本就没有想把他怎样,而且在他面前也没说什么惊人的秘密,列达兹不耐烦地挥挥手,船长如蒙大赦地打开了房门,却又倒退回了房间。
只见费费及尔拉着阴着脸的达达,笑吟吟地走进来,手上施了个法诀,朝他的脑袋一点,船长惊骇之下,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费费及尔笑道:“你们真够大胆的,就真相信他没看到什么吗?”
列达兹脸色有些不好看,倒是艾米莉笑了:“不是还有你吗?你不会允许我们遇到危险吧?”
没错,艾米莉能这么放心地放船长出去,就是通过精神力发现费费及尔已经站到了门口,并把粘着不走的大嘴赶了回去,白送上门的劳动力她可不会客气。
费费及尔果然没叫她失望,随手就是一个消除记忆的手法打进了船长的脑袋。只是……艾米莉眯了眯眼:这个手法很熟悉啊,费费及尔,你到底是谁?
☆、第二百五十四章 似幻似真
只要是有人,有信仰的地方,拉上神明说话,总会取得意想不到的好效果。要是艾米莉知道战神的名头这么好用,她肯定从一上船开始就这么干了。
船长本身的实力并不高,但他如果不够机灵不怎么懂事,就不能来回这条危机重重的航路这些年了,尽管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丢掉了进入那个房间之后的几天记忆,可这件事更让他对房间里住着的人敬畏不已。于是,他非常自觉地空出了几间在这艘破船里能找到的最好房间——这原本是他为那些中途上船的冤大头们预备的,现在不得不忍痛和金币挥手,双手捧着钥匙让艾米莉一行人住了进去。
这个房间正好是两厅两房的套间,列达兹就住在靠卧室那边的小客厅里,艾米莉带着达达两个人住,费费及尔与这姐妹俩照例拉锯一番,但她这次带着达达躲起来,万事不理的德性让小姑娘好不容易被捂热的心又冷了下来——她总算想起来,当年艾米莉差点被这个无所顾忌的女人给害死。
达达的义气对艾米莉来说是个意外之喜,这些天看她和费费及尔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样子,两人还时时有说不完的小话,从表面上看,完全恢复了以前在树屋旅馆的友情,她还以为达达会最终选择费费及尔呢。原本她就没打算和费费及尔争,不过,能打击到这个无时不刻都在看他们笑话的女人,艾米莉一点都不会嫌麻烦,尽管她现在不适合与人合住。
达达靠一腔义气只和艾米莉住了一天,就忍受不了了,她丢下画笔:“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吹琴?真让人受不了。”
坐在她对面的艾米莉对着那只叶瑟之吻一个音一个音地较正。如果是在晚上,把灯熄了,这声音直接可以把小孩吓哭。听了一天的魔音。就是不在晚上,达达也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地要哭了。
艾米莉挨着个儿地把口琴的所有音壁都试了个遍,几度排列组合后。摸着靠近高音部的几个音壁自言自语道:“我发现这几个音壁虽然怎么吹都吹不响,可是。有时候连起来吹时,它们似乎也在振动,这可真奇怪。”那种振动的频率如果不是用精神力时时查探,单凭触感和听觉,根本就感觉不到,难道这里面发出的是什么次声波?她试探地又吹出了一连串的高音,但这一次这一组音壁又没了动静。
“啊呀。太难听了!”达达把画板一推,生气地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但这姑娘的闹腾一点都没影响到艾米莉,相信如果不是有人在她耳边大喊,她这回是醒不过来的:她对自己有时候能进入那个玄妙的境界很奇怪,每次都像捉迷藏一样,不期待时,它领着人到了,真想它来时,它又傲娇得藏得严严实实,连找规律都无从找起。
既然从口琴本身找不出原因。艾米莉决定从另一个方面着手。
她清楚地记得每一次触发那种境界的时间,第一次似乎是吹《桑多妮之诵》,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到达的,第二次在米耶斯布的小演奏厅中。当时用到了……
对了!怎么没想起它呢?
艾米莉一拍脑袋:当时她的乐器老师拉特蒙德为了她能成功地演奏小提琴,还送了她一块奇怪的白色骨头,据说这是妖精的喉骨。妖精可是传说中能歌善舞的种族。一想到这个,她连当年戴上这块喉骨后身不由已的状态都记起来了。
可不是,自己对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被操纵了的身体很不适应,连吹出的神奇乐曲都不像是自己所为。而且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喉骨操纵的时候做了什么,因此,那次演奏结束后,她就将它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心有存疑的校长,尽管它后来又被还了回来,可艾米莉再也没用过。
既然要寻找那种境界,自然是各种方法都要试试,艾米莉握着从空间项链里刨出来的妖精喉骨,暗暗给自己打足了气。
久违的被操纵感从她的手握上叶瑟之吻就开始了,她的嘴像有自己的意识,自动凑上了口琴,她像被指挥着大脑一样,发出了吹诵《桑多妮之诵》的指令。之后,手指熟练地捏按,喉咙就像有意识一样,知道在哪儿停下,知道在哪儿高音转低音,知道在哪儿换音部,也知道怎么转换口腔里的气流,更不用谈怎样演奏。
可艾米莉顾不上这些了,她站在窗户上演奏着轻快活泼的音乐,眼前这些除了灰蓝就是白色的海洋加冰山上就像冉冉生起了绿的草,黄的土,红的花,蓝的蕊。这单调而寒冷的北域顷刻之间春暖花开,连凛冽酷冷的寒风都柔软着腰肢绕着她翩翩起舞。春之女神在冉冉的仙雾中拎着花篮,赤着足欢笑着走来,之后,又伸出她戴着五彩花环的纤手,用白玉一般的手指在她的额上轻轻一点。
额际的凉意彻底唤回了她的神智,她呆呆地伸出手指,晶莹的雪花穿过手指落下,瞬间在窗棂上凝成冰晶。她又用手去抚摸额头:毫无疑问地摸到了一手的冰凉,在这次有意识的寻找下,她找到了那种感觉,可是艾米莉的心里空落落的:那并不是她想要的,这种被工具操纵的感觉太难受了,难道以后她要达到这种境界还得用这种办法?
不,这一次是骨头有记忆,要吹诵桑多妮之诵,她只是被它指挥着吹出了这首曲子。恰巧这首颂曲又是她最熟悉的,可万一往后又有了新的需要呢?也可以用这种方法吗?她深深地迷茫了起来。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费费及尔突然间从她没锁的门外冲了进来,她看起来很愤怒,连脸色都气白了。
艾米莉一个闪身,躲过她要来抢夺的手,警惕地退了两步:“你要做什么?”
费费及尔愤怒得失去了理智,她尖叫着扑了上来:“你这个残忍的人类,你怎么会……你怎么敢……”她语无伦次,气得连手指都哆嗦了起来。
艾米莉莫名其妙地闪避过她的攻击,一边躲闪一边喝问:“你干什么?你疯了?!”
费费及尔一点都没听进她的话,眼睛死死地盯着艾米莉手上捏着的那片晶莹玉润,更像是玉石的骨头,尖声大叫:“快把它给我,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两人的争执很快就引来了离得不远的列达兹和达达,列达兹一见费费及尔又在对艾米莉不利。二话不说,拔剑就朝她砍过来。
但费费及尔看上去像精神失常,反应一点不慢地闪了过去,并迅速地双手结印,艾米莉顿时感到了一股炽人的灼热,抬眼一看,原本安适整洁的房间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
鼻端里飘来的烧灼味让她大吃一惊:“你疯了!”
列达兹捂住了鼻子,忍着到了嗓子眼的闷咳,唰唰几记凌厉的攻势把看似真的疯狂的费费及尔逼退,转头就要来拉艾米莉。
不知道费费及尔用了什么方法,就在这一挥手之间,房子里到处都是火,列达兹在烟尘中努力睁大眼睛,握住艾米莉的手,只来得及短暂地说了一句:“快走。”就又被费费及尔缠了上来。
她对刚刚攻击了她的列达兹看都不看,执着地再一次扑向艾米莉,别看她现在失去了理智的样子,可她的身法硬是能避开火星四溅,触地就燃的大火,追着她恶狠狠地叫:“快把它给我!”
真的是火烧眉毛了,别说是一块她并不想要的骨头,就是再珍贵一些的东西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她隔着满室的烟尘,看不清突然就发了疯的费费及尔的表情,可不影响她判断她的方位,用力一掷:“给你!”
费费及尔的脚步顿住了,艾米莉再不扭头看她,由着列达兹在前面打头阵,眼看门那边已经烧得连点缝隙都没有了。她想起达达刚刚是跟着列达兹进来的,心里一惊,忙叫道:“达达,达达,你在哪儿?”
可是,除了哔剥作响的木头燃烧的声音,连费费及尔都安静了下来。列达兹焦急地扯住她的衣袖:“快走,门框就要烧掉了!”
艾米莉心里却只想着:达达不见了,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她!面前一块横梁掉了下来,艾米莉用衣袖挡着灼人的热浪,焦急地又叫:“达达,达达,快回答我!”
烟尘熏得眼睛完全无法睁开,她乱摸乱叫之下,摸到了一片衣服,又顺着这片衣服摸到了女孩的小手,大喜之下,拉着她就跑:“快走。”
这时门框已经被火势全然包裹住,烈火早就攀爬到了屋顶,列达兹蒙住头脸,艾米莉把达达护在怀里,几乎是抱着达达,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了火场。
来不及松气儿,那些呛人的烟尘仿佛就在身后追踪一样,列达兹和艾米莉没命地狂奔起来,这时候,达达却在她的怀里挣扎着要下地,被捂住的口鼻嗡嗡而不解地问道:“姐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第二百五十五章 郁闷的追杀
“当然是在逃命了。”伴随着身后费费及尔冷冽的讥嘲,一阵尖利的风声朝艾米莉的背后打来。
艾米莉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一个腾身,朝近在咫尺的楼梯扑过去,同时伸出那只空余的手,想捉住楼梯上的横木用以控制身体的摆动。
但手刚伸到一半,一柄透明的尖刀“夺”地射穿了那架老旧的梯子,那横木被深深地刺了个印痕。与此同时,艾米莉背后警兆又起,细到无声的利刃割破了空气,马上就要触到她空门大露的后背了!
艾米莉往前闪避无门,往后凶险迫身,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脑子里轰轰而鸣,只得暗叫一声:“完蛋了!”只听“叮叮”两声,一缕断发飘到眼前。
听列达兹沉声道:“拔剑。”
艾米莉只得把达达放下,说道:“跑远些。”边拔出了放在空间项链的剑。
再一转头,费费及尔又是三记攻击,快到无可琢磨。艾米莉从大脑里没有断过的警兆来看,这一次又是冲她来的!
艾米莉剑鞘都来不及退下,顺着本能往侧边一扭,“夺夺夺”又是三声,一排木刺钉在地板上,看方向和深入地板两寸的力度,假如她躲得慢一点,这些木刺绝对会透体而入!
艾米莉大怒:这女人是干什么?!这样不留情面地追杀!
但她什么话都还没说出来,只听列达兹闷哼一声,一朵血花在他的肩膀上乍开,令他拿剑的手一抖,险些失手跌在地上。
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