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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
娜塔丽的眼睛都快贴到竹帘子上面,她甚至觉得隔着一道帘子看得不清楚,正想一把掀开,却被格兰特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这次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不悦:“有这么好看吗?不就是个不怎么样的年轻人?”
娜塔丽正要大发娇嗔,见了格兰特那张醋意熏天的黑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说什么呀?我只是看这个男孩子有点像一个人。”
“什么人能让你这么关心?”格兰特故作不屑地眯着眼说道,实际高度注意着娜塔丽的面部表情。
娜塔丽明丽的笑容收了起来,带着点感伤说道:“还记得我的那个小朋友艾米莉吗?刚刚的年轻人脸型很像她的。”说完,她又不确定地歪着脑袋失笑:“不过,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个男孩子。真是的,艾米莉她怎么突然就搬走了?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连个地址都没留。”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蹙着眉尖发起呆来。
所以说,娜塔丽的成功绝不是偶然,就凭她这一双比普通人都毒辣的眼睛,什么人的身材在她眼中过一遍就极难忘掉,做服装设计自然有旁人难以比拟的优势,身为她丈夫的格兰特最是深知这一点。
艾米莉这两年身材发育极快,十二岁和十四岁相差的绝不止是年龄,原本青涩平板的身体渐渐地开始抽条了,女性特征慢慢明显,身体发育偏向圆润,原来脸上少少的婴儿肥却是消失不见。如果她不卸下妆容走到海格尔面前,只怕父亲本人都无法将这个高挑玲珑的女孩同他的小女儿联系到一起。
但是,身材可以改变,脸型,耳型,面部轮廓却极难变化,就是易了容能做的手脚也不多,只是一般人都不会看出差别。可惜,她今天不巧遇到了娜塔丽。
深陷回忆的娜塔丽并没有发现,她说完这句话后格兰特并没像平常那样搂着她温言安慰,却是一反常态地也不吭声了。
马车拐出巷子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后,格兰特叫停后,对有些不满的妻子说道:“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做,你乖乖的哪也不要去,我会在下午来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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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后面来了个熟人。”骨头提醒心神有些恍惚的艾米莉。
“是谁?”艾米莉随口问道,回伦特市当然会碰到熟人,尤其还是靠近自家的门口。
“是——”
“艾米莉。”身后一个男声突然高声叫道。
艾米莉动了下脖子,行动中的步子微不可见地停了一停,但她马上就想到自己现在不是艾米莉,又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
可是,格兰特是什么人?他二十岁从米耶斯布高分毕业以来遵从家里的安排到了城卫队,三十岁就是城卫队的一把手。这里面固然有家世的因素,他的才能也是不容人忽视的。艾米莉这个旁人也许发现不了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他这个高级剑师的眼睛?
他二话不说,拔下剑就是一记狠辣的攻击!
艾米莉听到脑后风声袭来,大惊之下身体先做出了反应。她敏捷地把身体朝左侧一歪。冰凉的剑锋贴着身体刺入了衣服,她再往前一挣,棕色的粗麻衣服顿时破了个大口子,露出与粗糙的微黑肌肤没有一点相似的雪白玉肌。这对比明显的事实,让她这下想抵赖喊冤都没有发挥余地了!
“咦?”格兰特用了四成的功力没有一击而中,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会?得到的消息是这个小女孩不会武技,只会做点魔药。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时间去大骂情报人员了,他收回剑势,第二招瞬息又到!
但就这一秒的停顿,已经足够艾米莉准备了。她现在的身手没有做过测试,估计顶天就是初级剑师的水平,越两级挑战高级剑师还能赢的人那叫神话。因此她第一时间取出了放在兜里的一堆魔药,扬手就是一把麻痹剂。
格兰特就是防的她这一招,一见她手里的瓶瓶罐罐拔出来就抢先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足尖一点退到了几米之外。
艾米莉见一击不奏效,立刻在脑中狂呼小透明:“快拖住他。”
话刚出口,格兰特劈砍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手上的剑因为手掌的停顿被狠狠地甩了出去!她一边摸出更多的魔药一边大笑:“不错不错,回去后我给你加餐。”
刚刚说完,就看见格兰特的手掌动了一下,艾米莉大惊,把所有的麻痹剂和晕眩粉全扔到他身上,直到他的身体彻底软倒,才逃之夭夭,还不忘在脑子里大骂:“你怎么搞的!不是叫你拖住他吗?”
“我拖了啊。”小透明委屈地辩解道:“你没看见他刚才停住了吗?”
艾米莉想晕倒:“你那也叫拖?你不会告诉我你就只能拖这么长时间吧?”
“是啊。他那么大个,五秒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
斗殴双方都不知道,等城赶过来的城卫队员把输得莫名其妙的格兰特从地上抬走后,又有几拨人到这个发生过短暂械斗的小巷子里逛了一圈,带走了尚未来得及清理的一些东西。
等三个魔法时后城卫队的全城搜捕开始时,艾米莉早拽着胡娜改装后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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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返回
艾米莉坐在疾驰中的旧马车里百思不得其解:怎么是格兰特要杀我?可如果真要杀我,以他的身手,自己绝难躲过。难道是要捉我?
从他精准地叫出自己名字的事实来看,格兰特十分确定自己的目标是谁。那么,是卡巴那虫的事暴露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艾米莉哀叹一声:我很难得管一次闲事的!
“怎么了?”胡娜立刻扭头关心地问道。
艾米莉心里挣扎很久,终是放弃地摇头:“没什么,走吧。”就算是暴露了,她又能怎样?至于科曼一家子……她无力地望着自己的双手,捧住脸:对不起,她只是个会做点药的普通人。
何况,这只是她的猜测,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呢?或者是格兰特把她给认错成别的什么艾米莉?我那时候走着神,或许是我听错了?她脑中不断回旋着自己连也不信的安慰之词。
电光火石间,一句轻不可闻的呢喃突然如巨石砸进了她的脑中:“我的小姑娘,你有最高贵的血脉,叫我怎么舍得让你做个身份低人一等的平民?你值得最好的。”
不——会——吧!艾米莉猛地跳了起来,脑袋和车厢碰撞发出“咣当”巨响。
“噢!!!!”艾米莉痛得流出了眼泪,她左手捂着脑袋,右手慌乱地擦了两下,就要从疾驰的马车中跳下去。
“你干什么?”胡娜一把拉住她,怒道。
艾米莉拼命挣了两下,胡娜被她拉得险些摔倒,反把她拽得更紧:“你想死啊!现在马车跑这么快,想寻死别死在车里!”
艾米莉头痛欲裂,急得心肝着火,着急之下只会使蛮力一边乱挣瞎打一边喊:“你快放开我!我有很重要的事做。求求你,你快放开我呀!”她喊着喊着,软倒在胡娜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拼力挣扎下,心神大乱的她根本没有注意一个人突然接近她,随即是重重一记手刀,这个让人头疼的女孩终于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你干什么?!”胡娜对着来人没有好脸色。
宁特朗讨好地给了她一个笑,得到对方的一个白眼后反而像觉得吃了仙丹一样快活地傻笑起来:“她又哭又打的多累啊,让她好好睡一睡,你也能好好歇歇。”
“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胡娜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太那啥了,双颊微红,大眼又是一瞪:“滚出去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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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喊的是艾米莉?”白发美男班赛罗听完下属的汇报后,偷瞄了一眼虽是一语不发,却抿紧了双唇的海格尔。
“属下绝不会听错。”那人躬着腰说得极其肯定,又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班赛罗:“这是属下在现场捡到的。”
班赛罗作势去拿,却被一边的海格尔给抢了个先。他把伸了一半的手缩回来,讪讪地摸了下鼻子,对正空着手不知所措的属下问道:“还有什么发现吗?跟上她了吗?”
属下低下头,声音低了些:“那个人很机警,属下等人被甩掉了。”
班赛罗等人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骨头这种存在,何况艾米莉上次的敛息粉并没有用完,要甩脱几个人还是办得到的。他有点好奇艾米莉的手段,同时又大为光火:“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照你们的说法,那人的武技并不高明,这样的人也能跟丢?!下去后去领十鞭!”
他发了一通脾气,挥手让属下退下,确定周围没人后,迫不及待地问海格尔:“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海格尔却握着那只普通的魔药瓶发起了呆,班赛罗尽管心里急得直搓火,却真不敢怎么催他,他只得拿起杯子猛灌了几口水。海格尔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很快就绷平了,他把玩着那只瓶子,轻描淡写地说道:“是她。”
班赛罗从他手里抢过这个叫他好奇得不得了的瓶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一点名堂,只得虚心求教:“你怎么那么肯定是艾米莉?”
海格尔原本还柔和得微澜泛起的湖蓝色眼睛立刻结上了一层薄冰:“这是她做魔药用的瓶子。”这丫头,大事上现在看着还马马虎虎,可若不注意细节,早晚要吃大亏!
“啊?”班赛罗可没从这千篇一律的瓶子上看出有什么不同。
海格尔把拳头放在唇上干咳了一声:“她卖魔药时嫌魔药店的老板太奸诈,不愿意让人敲诈得太厉害,就给每个装魔药的瓶子在瓶颈做了个刻痕,说是……”他又咳了一声,班赛罗极少见他这么尴尬的表情,不由大感兴趣地紧紧盯着他,谁知,海格尔却不往下说了:“既然她没事,那丫头以后就不再用这么多人去找了,撤一半回来吧。”
“哦,哈?为什么?你不担心她?”班赛罗最感兴趣的事没听见,但对方显然不想再说下去,只得怏然应了声后又有些奇怪地问道。
海格尔淡淡说道:“我现在怎么放心把她带在身边?她藏得不错就行了,况且,我又没说不找。”
海格尔瞥着他郁闷的脸色,心想:我怎么会告诉你,我有个斤斤计较的女儿,她非要省那么一瓶盖的魔药出来,说不能亏得太多?还用什么积少成多的歪理作为她小气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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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是要亲自回去。”艾米莉抱着双膝发了半天呆,斩钉截铁地冒出了这句话后起身就走。
“你给我站住!”胡娜对这个怎么问都不说原因的倔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但知道她这么不冷静的状态回去绝对会出问题,说什么都不肯放了她,还要一心想戴罪立功的宁特朗一道看牢她。
艾米莉急得恨不得上火烧房,可她怎么敢说出自己的猜想:她怀疑她爸为了让她过好日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者……下面的事是她都不敢再想下去的。
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无意中听到这句话,反复思量过多次,不是没试探过海格尔,可惜爸爸似乎猜到她那天听到了自己无意间的言语,再怎么问都没有透出一点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