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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日站在潘夫人身后的小妾名叫白莲,是个戏子,十三岁进府,被潘芘收入房中,可是却对潘岳暗生情愫,如今已经二十五岁,年轻貌美,颇得潘芘的宠爱。
杨容姬嗤笑,怪不得那日对自己百般刁难,原来是喜欢潘岳,可惜了,她如今是潘岳的长辈,今世注定无缘。
还有那个于姨娘,比潘夫人更早进府,却由于身份低微,只能为人妾室,不甘屈于人下,却只能屈于人下,对潘夫人不忿,但偏偏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每日里只会斗鸡走狗,无心学业。
杨容姬不明白的是,潘府的大少爷潘释和二少爷潘岳同是潘夫人所生,为什么潘夫人对两人的态度这么天差地别?
那日于姨娘嘴上不饶人,恐怕也是因为她是潘岳的未婚妻吧!当然也可能因为她曾经是杨府的大小姐,于姨娘对所有身份比她高的人都不喜欢。
还有一个人,杨容姬很感兴趣,潘芘竟然将他的表妹郑璇也收入了房中,而且还不是正室,这倒是奇了怪了,情报上说潘芘和这个表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既然娶了她,为什么不将她抬上正室呢?
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恐怕是古时候的门第观念害了那个郑璇,摇头一叹,古时候的女子真可怜,这郑璇生下儿子潘冼后就在尼姑庵潜心修行,不问世事,不过潘芘对待他们的小儿子潘冼还是很好的。
潘冼如今十二岁,潘芘早就请了一个私塾先生教潘冼学问,相比于潘冼,杨容姬更为潘岳心疼,虽然身为潘府的嫡子,但是却爹不疼娘不爱的,整个一没人要的孩子。
而他是潘夫人所生,于姨娘当然不待见他,甚至有一次因为潘岳打翻了她的暖炉,于姨娘就惩罚他在屋外跪了一夜。
那时正是寒冬最冷的天气,突然想起潘岳所说的冻成冰棍,那时他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啊!她怎么忍心?
杨容姬从这些情报中回过神来,这些曾经欺负潘岳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于姨娘,三少爷潘豹,四少爷潘据,他们等着瞧吧!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杨容姬正准备练功,怡红院的小厮却突然跑来了,说是琅琊王的人派人搜查了怡红院。
这本是杨容姬和司马伦约好的,杨容姬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但是那小厮却说,琅琊王的人在怡红院内搜出了禁、书!杨容姬眼神一凌,这琅琊王是不准备放过怡红院了?
杨容姬赶到怡红院的时候,司马伦已经在那里了,手中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琅琊王这么兴师动众做什么?”杨容姬淡淡的说道。
秦如梦看到门主来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走到杨容姬面前小声的说道:“司马伦栽赃陷害,要封了怡红院!”
杨容姬看了秦如梦一眼,让她们都进去,自己却慢慢走到司马伦的身边。
司马伦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又止住了脚步,硬着头皮说道:“今日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在怡红院搜出了禁、书,这罪名可不小,所以伦亲自过来看看!”说着将手中的书递给了杨容姬。
既然司马伦做好了准备,找人藏在怡红院几本禁、书也不是什么难事,杨容姬连看都没有看,随手将那书扔到对面的商铺里,淡笑着说道:“王爷,不知道这禁、书是算哪个商铺的?”
“你…”司马伦气急,可是却又反驳不得,书在哪里还不是人拿的?可怡红院人来人往,却说不清是哪一个人。
“王爷,这怡红院人多手杂,书是谁放的也不清楚,如果是哪一个别有用心的人栽赃嫁祸…那也未可知啊!”杨容姬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司马伦,这样的把戏在家中玩还行,在怡红院玩,可就有一点丢人现眼了。
“大胆刁民,人赃俱在你还抵死不认,看来还是王爷太仁慈了!”司马伦身边的一个年轻的小将领严厉的说道。
“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是怡红院的人放的禁、书?”杨容姬眼神微寒,威胁的问道。
司马伦知道说不过杨容姬,直接喝道:“孙秀,回来!”
那个小将领不服气的看了一眼杨容姬,退回到司马伦身边。
杨容姬嗤笑:“你这只狗倒是听话!”
孙秀气急,可却被司马伦拦着,司马伦直视杨容姬的眼睛问道:“门主果然是伶牙俐齿,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既然如此,那伦只能将怡红院的人带走,一一审问了!”
“王爷当真是要与我天门过不去?”杨容姬微眯起眼睛,危险的问道。
“门主说的哪里的话,伦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司马伦寸步不让。
杨容姬冷笑,“那就祝王爷早日查明真相,还我怡红院的清白,不过如果到最后查明不是我怡红院的人做的,那我怡红院这几日的损失怎么算?”
“伦自当登门谢罪!”司马伦语气强硬的说道。
“还要赔怡红院这几日的损失!”杨容姬淡淡的说道,反而是不着急了。
司马伦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带走!”
司马伦走后,潘岳急急忙忙的赶来,看到杨容姬紧张的问道:“你有没有事情?”
杨容姬摇摇头,“我没事,不过橙子和秦如梦被司马伦抓走了!”
潘岳眉头紧皱,显然知道橙子和秦如梦都是天门的骨干,这司马伦难道真的要和天门对着干?“我去将他们救出来!”
“不用,司马伦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救出他们也没用,让我好好想想!”杨容姬淡淡的说道。
既然杨容姬这样说,潘岳也就没有坚持,毕竟硬闯监狱,救出他们之后,他们也会被官府通缉,只能亡命天涯,这是下下策,能不用就不用。
杨容姬查看了禁、书发现的房间,问了一下这个房间近三日的客人,暗自记在心中,其中一个让杨容姬上了心,那人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孙秀府中的下人。
看来这件事跟司马伦脱不了干系,杨容姬命人将孙秀府中的那个下人和家人秘密的抓来,只等着三日后的开堂审理。
三日后,百姓都围在县衙门前,他们倒不是关心案件,而是听说琅琊王会旁听此案,想要看一看传说中俊美无涛的琅琊王的真身,更有许多少女,穿着暴露,只为吸引司马伦的眼光。
司马伦随意的一瞥,眼睛果然停留在那群少女身上,他倒不是欣赏那些女子,而是停留在杨容姬身上,她看起来没有一丝的紧张,倒像是胜券在握似的,难道她找到了什么证据?
不可能,孙秀办事一向让他放心,不可能出差错的,一会审理的时候,她就会紧张了,司马伦这样安慰自己。
县官看了看堂下的琅琊王,坐立不安,主次颠倒,这成何体统?司马伦示意让他专心审理此案,就当他不在场。
县官嘴角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只能遵命而行,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带犯人上堂!”倒真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样子。
不一会儿,橙子和秦如梦就被带上来了,橙子武功高强,倒没有什么,只是秦如梦本就没有武功,如今又受了大刑,身子摇摇欲坠。
杨容姬眉头微皱,狠狠的看向司马伦,他竟然敢逼供?
司马伦无视杨容姬想要杀人的视线,看向堂下的橙子和秦如梦,这两人对杨容姬可真是忠心耿耿,十大酷刑全上愣是一点也不松口,如今迫于天门的压力,只得公开审理此案,恐怕这两人更不会招了。
“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县令只是看琅琊王眼色行事,看司马伦的样子,似乎对这两人十分厌烦,他当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橙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天门的人只有站着生,跪着死,没有卑躬屈膝的孬种。
“直接审案吧!”司马伦怕激怒了外面的杨容姬,这县令虽然上路,但却不聪明,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县令连忙称是,手里拿着一本禁、书,质问道:“你们私藏禁、书,该当何罪?”
秦如梦冷哼一声,嗤笑道:“条令你比我们熟,问我们做什么?”
“你们私藏禁、书…”县令气急,却别无他法。
“你手里只有一本禁、书,能用得着我们两个人藏?难道是我们一人藏了一半?可我看这书也没有被撕成两半啊!”秦如梦直接打断他的话。
“你…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挺伶牙俐齿的,那你说这本书是你们谁藏的?”县令冷声说道。
不好,他们两人虽然斗嘴,但却是互相喜欢,这秦如梦不会是想救橙子,决定自己认罪吧!杨容姬推开身旁的官兵,直接走了进去,大声说道:“我知道这书是谁藏的!”
秦如梦看着门主,心里有些急,门主这时候来干什么?这司马伦摆明了想找一个替罪羊,只要她将这个罪名拦下,天门就没有事情了。
可是杨容姬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做?她天门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司马伦想要找事是吗?那就让找他自己的麻烦好了。
县令看到杨容姬身手利索的进入殿内,瞪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官兵,有些恐慌,“大胆刁民,私闯公堂!该当何罪!来人!”
司马伦摆摆手,让那些官兵下去,别说是这些官兵,就是一千的军队,她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门主刚刚说知道是谁?”
杨容姬拍拍手,早有天门的人将孙秀的下人给带了上来,守在外面的官兵同样没有拦住。
那人看到司马伦身后的孙秀,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有些害怕。
司马伦转身看向孙秀,这人不是他的心腹吗?怎么会出现在公堂上?难道他派人偷放禁、书的时候,被人给抓住了?
倒不是司马伦所想,这人名叫李斯,是孙秀的心腹,办事也很牢靠,但其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听说去怡红院,那还不是风流快活够了才办事?所以就被杨容姬抓到了破绽。
杨容姬瞪了李斯一眼,冷哼喝到:“还不从实招来?”
“是、是,小人全招,小人全招…”李斯惶恐的说道,他的家人都在杨容姬的手里,他如果不从实招来的话,家人的性命难保,他虽然好色,但还没有那么混蛋。
司马伦身后的孙秀脸色很不好看,眼中寒光乍现,李斯竟然敢背叛他?
“小人偶然得到一本禁、书,没有地方安置,所以就放进了怡红院,没想到刚好被搜了出来,都是小人的错,小人该死,求大人饶命!”李斯恭敬的说道,将罪责全拦在自己的身上,既没有背叛孙秀,也算是听从了杨容姬的吩咐。
杨容姬冷哼一声,他倒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只是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孙秀了吗?“那你的禁、书是谁给你的?”
众所周知,李斯是孙秀的下人,他终日在府中待着,怎么有机会接触到禁、书?难道是孙秀?百姓将怀疑的目光投降孙秀。
孙秀头皮发麻,“是我看管不严,看着这人这么老实,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