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呆了一呆,想不到一向儒雅温文的风行烈有如此惊人之举。
虽说是江湖儿女,不为礼教馀风所拘束,但仍是深受男女之防影响的。
合喝一杯酒,只限于共谐秦晋的男女,称为合卺酒。
当日浪翻云以共享一杯打开了左诗紧闭的心扉;今天的风行烈却以半杯茶公开迫谷姿仙向他明示以身相许之意。
最明白其中究竟的是烈震北,知他因体内三气汇聚,彻底提升了他的气质,使他连平常的举动,也深合燎原百击那慑人的气势,教人无从抗拒。
风行烈轻啜一口,喝掉半杯茶,稳定的手把剩下半杯茶的杯子递至羞得脸红过耳的谷姿仙低垂螓首下的眼前去。
谷倩莲放下托盘,和仍满脸泪渍的白素香来到谷姿仙左右。欣喜地把她挟持着,教她欲逃无从。
浪翻云拍台叫绝道:“快刀斩乱麻,得势不饶人,小子真有你的。”
秦梦瑶嘴角含笑,看着这对似有情似无情的男女,涌起温馨的感觉,暗忖胆大妄为的韩柏若如此对自己迫婚,真不知应如何招架才好。
谷姿仙偷偷看着眼下那小半杯茶,心中既怨又喜。
怨的是此人大男人得可以,竟在众人面前以泰山压顶之势,硬架人家上轿,迫她投降;喜的却是风行烈这种不可一世的英雄霸气,和浪翻云的放荡潇酒一样,均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真正男子汉典型,教她身软心颤,欲拒无从。
风行烈则是痛快之极,直至此刻,才感到自己真正在享受生命,就像使出了厉若海所教的横枪势,心中充满了杀于千军万马间那一往无前的豪雄气势。就算给对方断然拒绝,亦属快事。
谷姿仙终忍不住抬头望向风行烈,一看下暗叫一声“罢了”,伸出手来,抓紧风行烈的大手,就在他手上低头把茶啜干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到浪翻云旁的椅子坐下,风情万种横了风行烈一眼道:“风公子满意了吗?”
浪翻云和烈震北齐齐鼓掌喝采,就若市井里好事起哄之徒,不世高手的风范荡然无存。
秦梦瑶向浪翻云笑道:“这时若有清溪流泉就好了,是吗?浪大侠。”
浪翻云哑然失笑,接着神色一动,悠悠往外喝去道:“贵客已临,为何还不上来一会。”
里赤媚的声音由山脚下的远方传上来道:“浪兄休要如此客气,折煞我等了。”
接着是喧天而起的奏乐声。
第五章 舂色无边
秋阳当空。
戚长征和水柔晶连夜赶路,抵达洞庭南面湘水旁的长沙府。
尚未进城,已感到异样的气氛。
原来城门增设了关卡人手,严密地搜查和盘问入城的商旅。
戚长征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吓得水柔晶畏缩地依傍着他,低声劝道:“这些兵丁分明是针对你们怒蛟帮而来,你这样进去,是否要找人打架?”
戚长征道:“放心吧!老戚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关卡也过不了,还有脸见人?”
水柔晶道:“我们大可在别处攀墙而入,为何要舍易取难?”
戚长征道:“越墙而入才危险,敌人只要在城内的几处制高点布下人手,在这样的大白天我们保证无所遁形,对官府来说,由于人手充足,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还是由城门进入妥当。”
水柔晶芳心卜卜狂跳,无奈下硬着头皮,追在他尾后往城门走去。
这时城门有十多人和几辆运货的骡车,正排成松散的队伍,轮候检查。
戚长征走路的动作忽地夸大起来,一副有恃无恐,昂扬阔气的样子,还不遵守规矩,带着水柔晶绕到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要打尖做第一个进关。
城卫看到他这副“气派”,愕了一愕,齐喝道:“立即给我滚回去排队!”
戚长征两眼一翻,举手打了两下手势。
其中一个城卫微愣道:“老兄原来是长沙帮的人,不知是那个堂口的兄弟,什么字辈的?你身旁这漂亮娘儿是那个窑子的姑娘,待我们好去捧她的场。”
戚长征向水柔晶大笑道:“由你自己答他们吧。”
水柔晶心中暗恨戚长征玩世不恭的态度,偏又莫奈他何,垂头道:“他是小熬人的丈夫。”
众卫均露出艳羡之色。
戚长征上去用江湖切口交谈了几句,众卫均不由肃然起敬。
戚长征拖着水泵晶,轻轻松松进入了城内。
水柔晶心中佩服,问道:“你真有办法,但我仍不明白你怎能骗过他们。”
戚长征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翟有办法,他特别为我找了几个身分,都是些连官府也不轻易招惹的人物,身材相貌又都与我有几分相像,兼之我们怒蛟帮一向严禁帮中徒众冒充别些帮会的,所以现在临急拿来一用,立即见效。”
水柔晶笑道:“你刚才扮得真像,成副江湖恶少的模样,真怕你把我卖进窑子里去。”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两人沿街缓行,另有一番悠闲味儿。
戚长征笑道:“若我其把你卖进窑子里,你会否和我拚命?”
水柔晶嫣然一笑道:“绝不会!你舍得便任你卖吧!让你的良心整治你。”
戚长征心中一甜道:“我当然舍不得。来!”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水柔晶压在一棵树后,贪婪地品水柔晶的香唇。
水柔晶给他吻到娇喘连连,由怨怪他不懂选择时间地点,至乎热烈地回应着。
戚长征离开她灼热的红唇,身体仍挤得她紧紧的,赞叹道:“你是老戚曾干过的女人中最美最动人的了。”
水柔晶搂着他的脖子道:“你想现在要我吗?”戚长征瞪大眼睛道:“在这里?”
水柔晶道:“你吻我都可以了,有其么事是不可以的。”
戚长征叹道:“难得你愿意,这真是想想也感到刺激的事,可是敌人随时会来的。”
水柔晶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道:“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水柔晶明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可藉特别的笔划,显示符号有效的时间,遂道:“他们可能是昨天撤离此处了。”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进城后,竟没有帮会中人来盘查或跟踪我们,太不合理,定是对方故意不惹起我们注意,待我们自投罗网摸到暗舵处时才围杀我们。”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征坚决摇头道:“我们不走!”
水柔晶吃了一惊,瞪大美目道:“不走?”
戚长征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我们等他们来。”
水柔晶把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征郎!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白,你连敌方有什么高手都不知道,又有官府牵涉其中,难道你有把握胜过后援力量源源不绝的强大敌人吗?”
戚长征露出他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这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刀法大进,会在未到洞庭前给鹰飞杀死,你也会受他淫辱,故而我要尽量争取时间,领悟封寒教我的左手刀,冉融入我自身的刀法里,所以不得不引敌人出来试刀,只有血战中领悟出来的刀法,才是真实的。”
水柔晶娇体一震,俏脸后仰,望向这能使她完全忘掉鹰飞的男子,心中生出无穷敬意和爱慕。
戚长征柔声道:“纵然我尚未能比得上他,可是他绝不够我狠,绝不及我的不怕死。柔晶!我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丈夫对爱妻的保证。”
西南方衣袂破风声响起。
水柔晶像没有听见那样,俏目射出今人心颤的情火,哀求地道:“征郎!痛吻你的小妻子吧!她不论生死,都是永远属于你一个人的私产。”
※※※
韩柏刚步出走廊,左诗恰好由隔壁柔柔的房中走出来,见到韩柏,招手叫他过去。
韩柏大喜,走到她身前,温柔地拉着她柔软纤巧的玉手道:“诗姊找我吗?”左诗霞生双颊,玉手却愿意地任韩柏握着,悄语道:“她们两个少见你片刻都受不了,掇我出来找你过去陪她们。”
韩柏怜爱地揉捏着她的纤手,微笑道:“诗姊是否也想我过来陪你呢?”
左诗横他一眼道:“早知柏弟你会以这问题来调戏我这管教无方的姊姊,答案就是假若诗姊不想你陪她,用刀架着诗姊的颈,诗姊都不肯过来找你,让你可以得意洋洋。”
韩柏差点给心中的甜意淹死,热切地道:“为何时姊忽然会变成现在这宠我样子?”
左诗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人家昨晚那样让你这坏弟弟得偿所愿,还不够宠你吗?”
韩柏感动地道:“诗姊为何对我那样好?”
左诗垂头无限娇羞道:“诗姊怎能不对你好呢?柏弟使诗姊首次到恋爱的滋味嘛!”
韩柏大喜道:“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左诗不依地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以蚊蚋般的弱音轻唤道:“夫君!”
韩柏那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舱房闯去。
左诗给他拖得急步随着走,骇然道:“你想干什么?”
韩柏直把她拉到门前,才停下反问道:“一个给你挑引得似火焚身的弟弟,带你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姊姊到房中去会干什么呢?”
左诗紧张地拉起韩柏另一只大手,防止他用那只手推门进去,求饶道:“柏弟!不寸以呀!扁天化日下,别人会知道的。”
韩柏反握着她的手,奇道:“白天不可以和娇妻欢好的吗?这是谁订下的规矩,知道了又拿我怎样?”
左诗跺脚嗔道:“你再不到她们房中去,给知道了,会怪左诗没有江湖义气,说不定联手起来整治我。”
韩柏失笑道:“起码诗姊要让我吻个够和摸个够吧。”
左诗嘤咛一声伏到他身上,幽幽道:“你只顾自己占便宜,不理人家会难过死的吗?”
缠绵情语,使韩柏更是心痒难熬,几乎是呻吟着道:“不成了!我刻下已难过得要命,诗姊救我!”
左诗忘了害羞,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小嘴凑到他耳旁道:“要好不如三个人一齐和你好,令别人不会暗怪诗姊全无义气。”
韩柏一言不发,拖着左诗回头走到柔柔的房前,推门入内。
朝霞和柔柔坐在窗旁的椅里,前者正拿起一幅缎锦刺绣着,后者拿着一卷白香词谱专心细读,听到开门声,抬头望来,恰好看到韩柏推上横栓,把门由内锁着,俏脸立时红了起来,知道在劫难逃了。
左诗的手给他拉着,想逃也逃不了,何况根本不想逃呢?
韩柏差点要藉高呼狂叫把心中要溢泻的满足和幸福渲出来,放开左诗的手,改为搂着她不盈一握的柔软腰肢,向朝霞和柔柔下令道:“都给为夫到床上去。”
朝霞颤声道:“柏郎!不行呵!天还未黑。”
柔柔失笑道:“你真不知我们夫君的脾性还是假不知,他干这事时从不考虑是白昼还是黑夜,是房里还是房外呢!”
朝霞向左诗求助道:“诗姊!你的柏弟最听你的话,快要他改变主意吧!”
左诗低声道:“对不起!现在左诗自身难保呢。”
韩柏哈哈一笑,搂者左诗坐到床缘,向朝霞威迫道:“你是否想做最不听话的那一个?”
柔柔提醒道:“柏郎说话小心点,莫要让范大哥割下你的舌头来。”
朝霞“噗哧”一笑,放下于中的刺绣,俏生生地立了起来,轻摇玉步,来到韩柏的另一边坐下,柔声道:“出嫁从夫,朝霞怎敢不听话,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