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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听得眼都呆了,叫道:“天啊:原来你才是正牌的薛明玉。”浪翻云道:“明天你见燕王时,找个机会单刀直入和他说个清楚,痛陈利害,这人绝对是做皇帝的料子,否则鬼王亦不会如此看重他,而鬼王亦是唯一由始至终坚持反对立允为皇太孙的人,若你能把虚夜月带去赴宴,燕王理应无论如何都不会为难你。”韩柏吁出一口凉气道:“那岂不是我们变得要和他一起造反吗?”浪翻云哂道:“我们不是一直在造反吗?多一件少一件有什么大不了。眼前当务之急,就是让燕王知悉形势和设法使朱元看清陈贵妃的真脸目.这两件事都不易为。但均是使你把魔种的力量尽情发挥的最佳挑战。”沉吟片晌再道:“那天你撞见的异人应就是鹰缘活佛,这事梦瑶早已知道,只是没有告诉我们。”韩柏失声道:“什么?他在那里干吗?”浪翻云举起双脚,放在几上,伸个懒腰道:“当然是在等庞斑来找他。”韩柏愕然以对,人人不能作声敲门声起,左诗在外面低唤道:“大哥,柏弟的月儿向着要我他哩!”浪翻云欣然笑道:“今晚什么都不要想了,快去,准备收这份鬼王苦心培肓出来代表他精华的大礼吧!”凌战天躺在野里,看着高云上盘飞而下的黑点。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最少已有大半个时辰。
这飞鹰虽曾受训练,始终仍是畜牲,保留着畜牲的本能特性。
见凌战天躺在草原里有若死人,终忍不住飞下来察看这被追踪的猎物,说不定还想啄食他的肉。
鹫倏地急速下降,到了凌战天上空不到五丈处,可能因凌战天并无腐臭之气,忽振翼急升,想回到高空去。
凌战天一声长啸,跳了起来,一颗拳头般的麻石。离手疾飞,转瞬追上惊鹰。
恶惊灵异非常,双翅一拍,往横移开,石头只能撞在它右翅膀尖端处,不过这已够他受了。
恶惊一声嘶鸣,羽毛散落下,一个盘旋,不自然地投落远方的黑暗里,转瞬不见。
凌战天放下心头大石。
离开平原.朝附近最高的山头去,最后到了峰尖之处。
极目而望,只见常德府在地平的正中处,附近平原小丘,尽收眼底。
凌战天盘膝坐下,调神养息,等待敌人的出现。
他绝不会蠢得跑回去找上官鹰,因为那正是敌人希望他做的事,否则对方早追着来了。
逃走亦不是办法。
现在只能静心等待,看着形势的发展,看看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
黑夜的密林里,杀声震天,惨叫声连串晌起,稍后又沉寂下来。
戚长征等三人一轮冲杀,连杀对方十多人后,又退入了密林里,争取休息口气的机会。
恶犬的吠声传来.不一会却变成悲呜和打喷嗤的声音.显然嗅到了他们的人撇下的刺鼻粉。
翟雨时站了起来.笑道:“既杀了人,自然更放火:这两件事自古以来便从分不开的。”梁秋末打着火烟子,抛在一堆干枯的枝叶处,烈火态态烧起,送出阵阵浓烟。
两人喝了一声:展开轻功,没入林木深处。
不一会火头四起,照得夜云一片血红,冲起了黑气浓烟。
在远方山头虚的甄夫人和一众高手,脸寒如水,听着健马惊嘶,狗儿惨叫,都颇有点末手无策。
他们虽布下精心策划的包围网,可是在这方圆达数千里的广阔山林处~要在黑夜里找几个着意隐藏的敌人,便像大海捞针般困难。而山林火起,浓烟随着吹向无定的晚风,笼罩了林区整个地域,形势混乱,兼之敌人取了敌强我追、敌弱我进的游击战略,包围之势已不战自溃。
强望生气得咬牙切齿,狠声道:“好小子!”柳摇技皱眉道:“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怕未到天光,我们便给林火迫得自动撤退。”
由蚩敌道:“这样的大火,常德官方怎可坐视不理,官兵一到,我们想不走都不行。”
山查岳道:“各位不必如此悲观,他们除非远离此区,否则天明时,我们所有布在掣高点的岗哨必可发现他们行踪,那时只要由我们几人出手,便可将他们杀个个干净。”一直静听着的甄夫人淡淡道:“山老说得好,假设他们逃到常德府又如何?”众人齐感愕然。
花扎敖皱眉道:“干罗和他的人巳撤往洞庭,凭他们几个小子.敢进入险地吗?”
甄夫人摇头道:“干罗成名了近六十年,乃魔师庞斑那般级数的厉害人,除魔师外谁能令他忌惮,怎会如此不挤溜之夭夭,走的只是他下面的人,若我猜测正确,他当会在常德府等待戚翟等人。”竹叟狞笑道:“那我们便让他步上封寒后尘,及早归天。”甄夫人正容道:“竹老绝不可轻敌,干罗因中了小魔师之计,受了刀伤,经过这段目子的调养,应已功力尽按,对上他时,我们绝不能讲武林规矩,务要全力搏杀当场,否则后患无穷。”竹叟对她显然非常信服,点头答应,亦没有显出不悦之色。
甄夫人冷冷道:“我们巳做得不错了,怒蛟帮自创帮以来,从未试过陷于现在四面楚歌的困局。”转头对站在身后一直没有作声的广应城和雅寒清道:“你们两人先返常德府,动员所有人手,只要把握到他们的行踪,这一仗我们便胜定了。”两人应命而去。
由蚩敌道:“有没有鹰飞和色目人的消息?”甄夫人终于轻叹了一口气,道:“飞爷心高气傲,恐难与这批色目高手相处。色目第一高手“荒狼”任璧一向不满小魔师重视我们花刺指模人,所以只差遣下面的人来此,自己却赶赴京师。假若在这样关键时刻,大家仍不能衷诚合作,将会成致失败因由。”众人均然不语。
这时一阵浓烟吹来,把众人笼罩其中。
甄夫人顿生感触,芳心升起方夜羽和鹰飞的脸容,又想起尚未谋面的韩柏。
无论自己如何坚强。终是一个女人,在某些时刻需要男人的慰藉和怜惜,可是只要一天她站在这位置,都不能随便动情,否则便会像花解语和水柔晶一样,在爱情前崩溃下来。
幽幽一叹,柔声道:“这仗算翟雨时胜了,我们撤退吧!”
第十一章 生米熟饭
莫愁湖。
湖心亭。
柔柔和朝霞坐在石桌旁,全神下着刚学晓的围棋,兴趣盎然。不时响起惊哼和叹息不服的娇声。
左诗则陪着韩柏坐在贴栏而设的长石椅处,喝着连朱元璋都要动容的清溪流泉。
虚夜月最是顽皮,坐在石栏上,哼着小曲,悠闲写意。
她被柔柔等换上女装,一身素黄地浅白花的高句丽便服,乌黑闪亮的秀发自由放任地散垂在背后和酥胸两侧,衬着她白璧无瑕的爪子圆脸。有强烈个性棱角分明的小嘴,梦幻般亮如点漆的星眸,那种美态,连左诗都看呆了.凑到韩柏耳旁轻声道:“她真美,差点比得上瑶妹。”虚夜月跳了下来,到了左诗旁坐下不依道:“诗姊在说人家。”左诗把她接着,在她脸蛋亲了一下道:“赞你都不成吗?”虚夜月看着韩柏手上唯一的酒壶.喜道:“这就是清溪流泉吗?来:让月儿也。”
韩柏奇道:“我还以为你试过呢:浸万年参的便是这酒.你爹竟没给你喝吗?”虚夜月怨道:“爹都不知多么吝啬,说月儿的体质不宜进补,我看他是不想月儿和他分亨极品吧。”韩柏想起浪翻云说过她和庄青霜都是天赋与禀的女子,登时色心大动,暗忖才不信她能得住自己的挑逗,招手道:“这是最后第五壶清溪流泉,想品的话快过来讨好我。”
虚夜月笑吟吟站起来,轻移玉步,坐入他怀里,吻了他一口后道:“这样满意了吗?”
韩柏探手搂着她没有半分多馀脂肪的小肮,把酒壶嘴凑到她边,温柔地服侍她喝了一口。
虚夜月闭上眼晴,俏脸迅速红了起来,娇躯一颤道:“噢:月儿整个人都滚热了,竟然有这样好喝的酒。”韩柏见她的反应异于常人,更无疑问她有独恃的体质,暗想只是为了梦瑶的伤势,今晚便不可将她放过。
何况她是如此娇媚动人。
不由想起了陈贵妃。若挑起了虚夜月的情欲.她定会比陈贵妃更逗人。
成熟了的虚夜月,会是什么般的美儿呢?
虚夜月再喝了两口后,忽地唱起歌来,只听她甜美的声音唱道:“雨过水明霞,潮回岸带沙。叶声寒、飞透窗纱。”左诗亦歌兴大发,接唱道:“寂寞古豪华,乌衣日又斜。说兴亡燕入谁家?”正在下棋的柔柔和朝霞,均为两人歌声瞿然动容。
朝霞道:“难怪陈公对诗姊的歌声赞不绝口,真能绕梁三日,月儿的歌声竟亦能平分秋色,相公:我们以后都耳福不浅了。”韩柏瞪着左诗,正要责她为何以前不唱给他听,掌声响起,只见范良极春风满脸,沿着通向小亭的长堤走来,脚步有力兼饶有气魄。
左请三女脸脸相觑,都不明白这么夜才回来的大哥,为何像变了另一个人以的。
虚夜月“噗哧”一笑,不胜酒力的俏脸更红了.显是猜到了她和韩相离开采花的现场后,发生了什么事,那妩V媚的女儿家美态,真是无人见了能不心动。
范良极速度加快,倏地来到韩柏面前,忽低头在虚夜月脸蛋吻了一口,然后劈手抢过韩柏手上的清溪流泉,咕噜咕噜喝个一滴不剩,任由美酒由嘴角流到衣襟里,喝完后,随手把酒壶抛到莫愁湖里,仰天大笑道:“痛快!痛快:我范良极从未试过像今夜般的痛快。”
虚夜月抚着被吻的脸蛋,和众人一起呆瞪着这天下最负盛名的大盗。
韩柏忍着笑道:“老贼头,是生米还是熟饭?”范良极仲展着四肢,长长吐出一口气,打个哈哈:傲然道:“当然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可口热饭。”在后腰披出烟管,坐到韩柏对面的石栏处,呼噜呼噜抽起起来。
醉草的香气允盈亭内。
虚夜月不依道:“大哥愈变愈坏,竟偷吻月儿。”左诗等二女都莫明其眇,呆看着范良极。
范良极舒服得差点要死去般.吐出一个烟圈,再吐出一口烟箭,在烟圈扩散前穿了过去,斜眼兜着满脸娇嗔,但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虚夜月嘿然道:“若非大哥把小子扯到鬼王府去,你月儿那有今夜等待变成熟饭的快乐光景,何况能成为第一个被我范良极吻过的女人,应是你这刁蛮女的荣幸,嘿!”左诗等终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一起欢叫起来。
朝霞最着紧这大哥。眼睛都红湿了,走了过去温柔地在他的老脸吻了一口,低声道:“恭喜大哥,朝霞真为你高兴得想哭了。”韩柏叹道:“霞姊的荣幸更大,因为成了第一个和唯一一个主动吻老贼头的女人,以后再也不会有的了。”范良极把口中的烟全喷了出来,笑骂道:“去你的韩淫棍,不要以为你有什么功劳,全赖你走了,我才能全面发挥老子的调情手段。”众女见他愈说愈不堪,俏脸飞红。
虚夜月酒意上涌,转身伏入韩柏怀里,低念道:“韩淫棍,老贼头,月儿今次糟了,遇上的全是淫棍。”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终忍不住捧腹狂笑起来。充了真挚深刻的友情和胜利的意味。
范良极再深吸了两口烟后,淡淡道:“云清告诉我,西宁派的人开始怀疑我们两人的真正身份,叶素冬这头忠心的狗,可能告诉了朱元璋,免犯上欺君之罪,形势对我们颇为不利呢。”虚夜月在韩柏怀里梦呓般道:“怕什么?有爹看顾着你们,连朱叔叔都不敢轻举妄动。
唔:月儿困了。”韩柏笑道:“听说这里最闹鬼,莫愁湖之得名便因莫愁女投湖自尽而来,不过我知月儿胆子大得很,一个人睡觉都不会怕。”虚夜月从韩柏怀里挣了起来,改投入左诗怀里,半哼着道:“月儿醉了,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