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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我不许你三个这么糊里糊涂的混下去,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我多说,限期三月,每个人都给我报个佳音,要不然就别再来见我!”
兄弟三个对聂小倩的敬畏,不下于对夏梦卿,尽管心里暗暗叫苦,但却只有硬起头皮来受。
端木少华恭谨说道:“是的,大嫂,我三个遵命!”
聂小聂笑了,苍寅更笑得开朗,道:“这才是,我老要饭的等着讨杯喜酒喝喝了,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老要饭的由来是两条腿带一张嘴。”
这句话,听得大家都笑了,唯独霍玄皱着眉头苦着睑,而且还开了口,说了话,嗫嚅的说道:“大嫂,您知道,限期三月,他两个或许还可以,至于我,嘴笨心笨肠子直,恐怕来年也不能……”
聂小情不禁失笑,道:“大弟,我是个女人,唯有女人最了解女人,这种事讲究一个‘诚’字,真诚无华的话才能感动人,嘴笨心笨直肠子有时反而占便宜,女儿家也最喜欢这种老实人,其实,大弟你并不笨,你是大智若愚,大巧似拙!”
霍玄的脸好红,但也着实地放厂心。
苍寅扣案大笑,一个劲儿地叫对。
又谈了片割,苍寅起身告辞。
聂小倩等未挽留,一起站起相送。
当送客送出了后院,朱汉民突然拉了苍寅一下,说道:“五老,我多送您一程!”
苍寅诧声说道:“哥儿,你可是要上哪儿去?”
朱汉民道:“闷得发慌,只想出去走:走!”
苍寅道:“行,到分舵里坐坐去。”
聂小情疑惑地看厂朱汉民一眼,刚要开门,朱汉民忙递眼色,知子莫若母。虽不是亲生也是由小带大的,聂小倩会心含笑道:“好吧,民儿,那么你跟五老出去走走也好,记住早点回来!”
朱汉民应了一声,偕同苍寅飘然而去。
望着二人拐入前院,霍玄忍不住问道:“大嫂,汉民他去干什么……”
聂小倩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多半又是待不住了。”
霍玄末再问,大伙儿转身返回后院。
望望前行的那三位未留意,霍玉兰向着聂小情投过探询一瞥,聂小倩紧了紧握在美姑娘皓腕上的那只玉手,又指了指前行的那三位,美姑娘玲珑剔透,立即明白了八分,她闭着那鲜红的小嘴儿笑了……
第三十章
古道热肠
出了青云谱,朱汉民跟着苍寅一路谈笑,甚是欢愉。
谈笑间,朱汉民突然问道:“五老,你知道那三位姑娘住在哪儿?”
苍寅一怔道:“哥儿,你要干什么?”
朱汉民笑道:“五老,这还用问么?”
苍寅诧声说道:“莫非你真要帮忙添上那一撇,牵牵红线?”
朱汉民笑道:“要不然我出来干什么?”
苍寅不由大喜,拍着朱汉民的肩头,赞许地道:“好,好,哥儿,功德无量,功德无量,为这种事我老要饭的不敢后人,你去,我也跟去看看。”
朱汉民摇头说道:“五老,您这是抢我的功德,您去不得!”
苍寅一怔,道:“怎么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朱汉民笑道:“五老,您这是难得糊涂,论起来,我是个晚辈,自然好说话,那三位也肯把真心话告诉我,要是您这白胡子长辈也跟了去,人家一害臊,还肯说实话么?”
苍寅不由咧嘴大笑,“叭”地拍了朱汉民一巴掌:“哥儿,有你的,高明,看来老要饭的是白活了几十年,对这档子事,反而不如你这年轻小娃儿。”
朱汉民道:“那是因为五老由来不涉儿女私情。”
苍寅道:“我哪能涉得了哇?哪有机会?哪个娘儿们会看上又臭又脏的要饭化子呀?除非她是个瞎眼,瘸腿,塌鼻梁的大麻子,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要真的碰上个这样的,老要饭的还想多活几年,多吃几年安闲饭呢!”
此老人老心不老,出言诙谐,逗得朱汉民不由得失笑。
苍寅也笑了,可是他随即敛去笑容,道:“其实,哥儿,我是没这个福份没这个命,命里注定不动红鸾星,我就怕见那些娇滴滴的娘们,见了我就头皮发麻混身打战,要说你霍叔嘴笨心笨肠子直,我比他犹有过之,像我这样一个人无拘无束,今东明西,吃饱了倒头便睡,睡醒了到处逛逛,爱上哪儿就上哪儿,多舒服,多惬意?干什么非找个笼头加上自己的脖子?走到哪儿后头都跟着一个,还得管她吃管她喝,那有多麻烦?看来,老要饭的这辈子光棍是打到底了。”
朱汉民又笑了,道:“其实,五老,我也是为大局,假如能在这时候不动声色地争取得她三个,那对咱们该有莫大的助力,对方的一动一静,咱们也能了若指掌,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对!”苍寅轻击一掌,道:“只是,哥儿,这种事要是弄砸了,那可是能要人命的,所以要做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有把握么?”
朱汉民笑道:“五老,既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还谈什么有无把握?”
苍寅犹不放心地道:“说真的,哥儿!”
朱汉民笑道:“五老确实难得的热心人,十成不敢说,九成把握该有。”
苍寅又轻击一掌,道:“够了,哥儿,你打算怎么做法?”
朱汉民道:“五老,天机不可泄露,策略运用,俱在方寸之中。”
苍寅笑道:“你那小小方寸内蕴藏万有,老要饭的信得过,快去吧!”
朱汉民道:“五老,您叫我上哪儿去呀?”
苍寅失笑说道:“你瞧,我怎么忘了?哥儿,北郊桃花林中佑民寺走走,那儿风光宜人,老要饭的回分舵去了。”
语毕,腾身飞射而去。
朱汉民望着那隐透豪迈的背影,莫名地有点默默然之感。
片刻之后,朱汉民出现在北郊佑民寺左近。
正如苍寅所说,佑民寺坐落在大片桃花林中,无限风光,万花如锦,红色耀目,小桥流水,垂柳成行。
香气浮动中,那鲜红的桃花瓣因风飘落水面,流过那朱栏小桥,随碧波而远逝,此情此景,委实迷人!
此时,桃花林中寂静空荡,那高出树梢的红墙碧瓦,飞檐狼牙,佑民寺也显得那么宁静。
朱汉民痴立半晌,定了定神,刚要举步入林。
蓦地里,那宁静的佑民寺内突起一声冰冷轻笑:“要饭的,你还想走么?”
紧接着一前两后三条人影掠出了佑民寺,疾若闪电,飞闪而逝,朱汉民看得清楚,那前面的一个鹑衣百结,皓首银髯,赫然竟是九指追魂苍五老。
那后面的两个,一个是鸡皮鹤发,丑陋干瘪的老妇人,一个则是瘦高而阴森的黑衣老者。
刹时间,朱汉民明白了,姜是老的辣,此老毕竟有一手,也的确是个古道热肠性情中人,不由暗暗一阵激动。
略一迟疑,他立即闪身掠上了那朱栏小桥,然后背起了双手,面对着那红墙碧瓦的佑民寺,引吭高吟:
平明并骑出芳郊,带着诗来马上敲;
着意寻春春不见,东风吹上桃花梢……
吟声铿锵,裂石穿云,直逼长空。
只是,怪了,佑民寺中没有丝毫动静。
他双眉微皱,振声又吟:
满眼如锦一片红,只缘身在桃花中;
群花多情随流水,莫怨东风太轻薄……
吟声未了,他脸上突然浮现一丝笑意,举步便要向佑民寺前行去,适时,背后响起了一声银铃娇喝道:“哪来的大胆臭男人,你还敢乱闯,站住!”
好厉害,劈头便是一个臭男人!
朱汉民心中暗笑,缓缓转过了身。
“呀!”没想到是个唇红齿白,潇洒惆傥的俊后生!
他眼前,那小桥彼端,并肩儿站着三位姑娘,正是那黑衣人儿,青衣人儿与白衣人儿。
那白衣人儿以玉手轻掩檀口,一双美目瞪得老大,由此观之,那两次发话的,必然是她!
果然不错,那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青衣人儿横了她一眼。
朱汉民连忙跨前一步,举手一揖,道:“三位敢是叫我?”
白衣人儿脱口说道:“这地方可有别人?”
那黑衣人儿则深深地打量了朱汉民片刻,淡淡说道:“不错,正是我姐妹,你是……”
朱汉民忙又一揖,含笑说道:“小生博陵崔护,请教……”
黑衣人儿脸色一变,道:“小小年纪,怎生如此轻狂?”
朱汉民暗道一声:好厉害,忙道:“这位莫要误会,我只是身处桃花林中,正想着当年崔护那‘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千古伤心韵事,所以不知不觉脱口自道博陵崔护,姨您千万别生气。”
人品俊美,举止洒脱,有如玉树临风,高华超拔,本已争人好感,再加上嘴又甜,尤其那一声姨。
黑衣人儿就是有气也不忍发作,何况那只是一丁点儿小气,早就云消雾散,不知哪儿去了。
当下,她黛眉轩动,淡淡一笑,道:“你很会说话,但别跟我卖弄口舌,你是……”
朱汉民道:“谢谢您不罪,我姓岳(月)!”
黑衣人儿道:“我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朱汉民笑了笑,道:“我的来意有两个,不知您要问哪一个?”
黑衣人儿香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道:“既有两个来意,我两个都问。”
朱汉民应了一声,道:“第一个,我听说这儿桃花好,是来赏花的。”
黑衣人儿道:“那第二个呢?”
朱汉民目光一转,笑道:“我第二个来意,是来找人!”
黑衣人儿“哦”地一声淡笑说道:“你来找谁?”
朱汉民摇头说道:“不知道。”
黑衣人儿微微一愕,道:“怎么说?”
朱汉民道:“因为我除了知道我所要找的人,是三位风华绝代,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的姑娘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青衣人儿眉腾煞气,冷哼了一声。
黑衣人儿抬手一拦笑道:“你干脆说找三位姑娘不就行了么?”
朱汉民忙道:“谢谢您指教!”
“不要客气!”黑衣人儿笑了笑,道:“你认识那三位姑娘?”
朱汉民摇头说道:“不认识。”
黑衣人儿又问:“你见过那三位姑娘?”
朱汉民又摇了头,道:“也没有见过!”
黑衣人儿美目凝注,秋水若刃,直欲透人肺腑,道:“素昧平生,缘悭一面,你找人家干什么?”
朱汉民笑了笑,道:“您知道,对有些事,对有些人,是不必认识,更不必见过的,假如愿意听听,我愿意先说说我自己!”
那青衣人儿突然冷冷说道:“大姐,此人吟声高亢入云,分明身怀高绝武学,站在这儿贼头贼脑,向寺中窥视,也分明……”
那黑衣人儿淡然一笑道:“二妹,我不糊涂,但听他说说又何妨?……你,你说!”
朱汉民答应了一声,目注青衣人儿笑道:“您如今骂我,待会儿恐怕就不会骂我了,不信您请听听吧……”
青衣人儿黛眉方竖,朱汉民已然长吸一口气,接道:“洞庭湖滨,君山之上,我有三位叔叔……”突然住口不言。
她三位俱皆脸色一变,黑衣人儿有点儿急,道:“说下去!”
朱汉民笑了笑,笑得那三位脸一红:“我那三位叔叔,乃僧、道、儒三圣传人,莫不品貌出众,文武双绝,更难得都是盖世英豪,顶天立地大丈夫……”
白衣人儿突然说道:“谁要听这个?”
朱汉民一笑说道:“您请静静听下去,他三位,一个叫霍玄,一个叫端木少华,一个叫岑参,武林人称……”
黑衣人儿接口道:“武林人,人人都有名号,这无关紧要!”
朱汉民道:“是,但我还有最重要的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