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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一笑接着也向朱汉民插手笑道:“朋友,跟我比,你的运气比我好,跟那位武林第一高手比,那要看看你朋友的运气如何了,立功嘛,本就要冒杀身之大险,否则就干脆放弃,究竟走哪一条路,郡全在你朋友自己了!”
朱汉民淡淡说道:“我不愿意冒那杀身大险,升官发财也要一步步地来,突然间爬得太高,摔下来那会很重的,眼前就是七个,这功劳也不小!”
申一笑道:“朋友,不错,眼前是七个,但如今情形改观了,我七个的运气加起来,就不见得比不上你朋友了,再说,就算你朋友的运气仍然好,那也不过是七个死人,何况,像我们这种喽罗角色,就是七百个,七千个,也抵不过人家一个?朋友,天时不早,我们不奉陪了,至于走哪一条.你朋友自己看着办吧!”
言毕,一挥手,便待与同伴撤退。
朱汉民舌绽春雷,陡扬大喝:“站住!”
申一笑等一惊,还真没敢动,申一笑干笑说道:“你朋友还有何见教?”
朱汉民冷冷笑道:“你七个这些微小功,我放弃了,不过我要你七个知道,我的运气永远比你们好的,留神了!”
话落腾身掠起,直上半空。
申一笑与六名同伴赌状刚一怔,朱汉民身形忽折,闪电一般飞扑而下,申一笑与六名同伴大惊失色,但还没来得及扬手,朱汉民身形已如神龙般环飞一匝,破空而去。
再看时,申一笑与六名同伴那覆面之物俱已不见,不但个个目瞪口呆,而且个个下巴脱落。
尤其申一笑,他满嘴是血,门牙少了两颗。
夜空中,传来一声轻笑:“如何,谁的运气好,我若打算要活的,你们一个也死不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
申一笑等七人瞿然而醒,惊魂未定,脸色如土,互相帮忙托上了下巴后,申一笑带着满脸的血突然笑了。
一名神情冷峻的中年汉子冷冷说道:“你还能笑么?”
申一笑笑道:“怎么不能笑?我不但能笑,而且该笑,更想大笑!”
那神情冷峻的中年汉子道:“丢人现眼到了家,差点连命都没了,亏你……”
申一笑截口说道:“老四,你懂什么,我问你,这小子功力如何?”
那神情冷峻的中年汉子未加思索,道:“休说咱们七个,便是再有七十个也不行。”
申一笑道:“较诸那位日月盟的总盟主如何?”
那神情冷峻的中年汉子道:“那姓朱的身手我听他们说过,这小子跟他该在伯仲之间,很难分出个上下,若一定要分出高下,恐怕要在百招之后。”
“是喽!”申一笑笑道:“那我不该笑么?”
那神情冷峻的中年汉子,似乎是一个点不透的死木头,他愕了一愕,摇了摇头,满面惑然地还想要问。
申一笑已然摇头说道:“老四,凭你这份脑筋还能成大事?你简直是……”
突然一声阴恻恻的冷笑起自身后:“自作聪明,凭你这种脑筋更糟糕!”
七人闻声—惊,转身循声投注,只一眼,机伶寒颤,立刻都躬下了身,齐声恭谨说道:“属下等见过……”
七人立身处后仅隔丈余的一处屋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目光犀利,森冷逼人,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来。
申一笑等七人话未说完,他冷然摆手,道:“够了!”
申一笑等七人当即住口不言。
那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冷冷一笑,道:“申一笑,你自以为聪明,其实糊涂得该死,你可知道,为什么他六人毫发无伤,而你独被折断两颗门牙么?”
申一笑身子躬得更低,道:“属下愚昧,祈请指点!”
那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冷然说道:“那是因为你出卖了他!”
申一笑并不像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所说,那般糊涂得该死,闻言大惊失色,瞪目惧然,张口结舌急急说道:“难道说他就是那日月盟总盟主,碧血丹心雪衣玉龙……”
身材顾长的黑衣蒙面人冷然点头,道:“正是他,不过脸上多了层人皮面具而已!”
申一笑“哦”了一声,立即傻了脸,呆住了,半晌始道:“既是他,为什么他不……”
那身材顾长的黑衣蒙面人道:“那是他尚存有与我教合作的希望,不敢动我教中人!”
申一笑机伶一颤,躬身及地,颤声说道:“可是属下该死,误把他当成福康安跟前人,已经……”
那身材顾长的黑衣蒙面人冷然说道:“所幸你机智不差,只使他动疑,却未能由你口中套出什么,要不然这一番心血,就要毁在你手中了……”
申一笑心惊胆战,急忙说道:“殿……”
身材顾长的黑衣蒙面人突然冷笑一声。
申一笑身子一抖,连忙改口说道:“教主开恩,属下知罪!”
那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道:“费尽苦心,好不容易才建立的一处秘密分支,转跟间又被你自作聪明摧毁了,要不是念在你为本教流过血汗,我立刻把你发落下去,按教规惩处,刘天和处已不能再去,递补人选,我自有安排,如今你跟我走。”
说罢,径自转身,投向夜空。
申一笑如逢大赦,顾不得跟同伴打招呼,也忘记了那腿上已经红肿,痛澈心脾的掌伤了,飞身跟了过去。
剩下的六个,恭送那身材顾长的黑衣蒙面人事领着申一笑离去之后,互相对望了一眼,也一起腾身掠去。
刹时间,这儿又是一片空荡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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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颗人头
中州客栈后院,聂小倩房中,灯下,娘儿俩相对而坐。
朱汉民把夜探巡抚府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聂小倩脸色连变,朱汉民把话说完,她立即皱起了眉锋,沉吟有顷,始道:“民儿,那申一笑是刘天和的大舅子一事,可能不假,但他当着你的面出卖你,这事似乎并不单纯!”
朱汉民道:“那么,娘以为……”
聂小倩道:“固然,这是一着颇为歹毒的借刀杀人之计,但若非上面指使授命,我不以为他敢这么做!”
朱汉民道:“可是他的话天衣无缝,令人找不出丝毫破绽!”
聂小倩道:“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令人难窥真假!”
朱汉民扬眉说道:“娘,照这样看,咱们还能跟它合作么?”
聂小倩摇头笑道:“那不要紧,为顾全大局,是要做诸多忍耐的!”
朱汉民道:“他们灭清教竟出卖了民儿,这还能谈合作么?”
聂小倩道:“民儿,咱们该往好处想,只要是杀满虏,谁杀都一样,咱们为什么不把申一笑此举当作一种借刀杀人之计呢,在合作之前,是要避免猜忌、仇恨的,否则纵然将来能够合作,那也不会很愉快的。”
朱汉民道:“可是,娘,您明明知道那绝不是那么单纯,您知道,福康安的人个个知道民儿所学,要真有那么个人,他绝不敢单独贪功的,必然是飞报福康安纠众而来,那么……”
“民儿!”聂小倩截口说道:“娘也知道那绝不单纯,可是咱们一方面要往好处想,另一方面还自然也要提高警惕,以防万一,娘并不是要你马上跟他们合作,懂么……”
朱汉民点头说道:“娘,民儿省得,娘以为那刘天和……”
聂小倩道:“他有可能并不知情,灭清教想打入他身边潜伏,利用他、谋算他,更从他那儿获得机密,这是可信的,你想想看,他是满清朝廷的命官,官也不小,他为了他的前程、身家、性命,他绝不敢知情不报,甚至于窝藏叛逆的!”
朱汉民道:“可是娘要知道,刘天和是个汉人。”
聂小倩道:“是的,他是个汉人,假如他真是知情不报,窝藏所谓叛逆,那是他还有一点血性,还有一点良知,咱们只能认为这是个好现象,也该认为这是灭清教的神通广大,而不该有别的想法。”
朱汉民道:“这个民儿知道,可是,娘,倘若灭清教果然有意出卖民儿,危藏祸心,暗藏阴谋,挂羊头卖狗肉,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聂小倩脸色变了一变,点头说道:“这是当然,不过,民儿,娘以为那似乎不可能,倘若灭清教挂的是羊头,卖的是狗肉,它必然是处心积虑,想尽办法地要一网打尽所有先朝忠义遗民,既如此,它大可以温和的方式,假意争取有热血,知大义的武林豪雄,然后再逐个擒杀之,岂会用那强横霸道的手法激起各门派的反感与仇恨?”
朱汉民呆了一呆,道:“也许他们真的志在反清复明,只是那动机不够纯正,与邬飞燕那班人一般地别具用心,不许再有第二个反清复明的组织存在!”
聂小倩道:“这个也待进—步查证,不过,那刘天和是不是知情不报,包庇灭清教的人,并不难知道!”
朱汉民愕然说道:“怎么,娘?”
聂小倩笑了笑,道:“你不是已经告诉了刘天和,他那位大舅子是叛逆了么!那只须看看他以后对申一笑态度如何,便不难知道了。”
朱汉民摇头笑道:“娘,申一笑自不会承认,而那刘天和又不敢惹他的小老婆!”
聂小倩道:“有些争死不承认是不行的,刘天和固然不敢招惹他那小老婆,但那是他不知道,一旦知道了这一件事之后,我不信他会把他的小老婆看得比他的前程、身家性命还重要!”
朱汉民沉吟着点了点头,没说话。
适时,一阵砰砰然敲门声起自中州客栈前院的大门。
朱汉民皱眉说道:“这是谁?这么晚了,这么个敲门法……”
只听前院中有人不耐烦地问道:“谁呀?”
“我!”大门外有人应道:“找人的,你们这儿不是住着位朱相公么?”
朱汉民为之一怔,飞快地与聂小倩交换一瞥,站了起来。
随听—阵开门声后,步履响动,直趋后院。
“喂,喂,这位爷,你慢点儿,让我先看看朱相公睡了没有?”
是店伙的话声。
只听另一个话声说道:“还没睡,房里还亮着灯呢!”
说话间,步履声更近了。
聂小倩向朱汉民点了点头,朱汉民伸手拉开房门,走了出来,只见一个黑衣汉子手里捧着一个黑漆木盒到了房门口。
这黑衣汉子身后,紧殿着步履匆忙的店伙。
黑衣汉子一见朱汉民走了出来,一怔驻步。
店伙趁势三步并为两步地赶上前去,道:“相公爷,这位爷要找你……”
朱汉民点了点头,含笑说道:“我听见了,谢谢你!”
随即转向那黑衣汉子,目光凝注,问道:“阁下是……”
那黑衣仪子恭谨施了一礼,道:“朱爷,我跟申一笑是一路的弟兄,见过朱爷!”
自然,在这客栈中他不能说“灭清教弟子见过总盟主”。
朱汉民心头一震,”哦”地—声,扬眉笑道:“原来阁下跟申朋友是一路的弟兄。朱汉民失散了,阁下夤夜驾临,找我朱汉民,有什么见教?”
“不敢!”那黑衣汉子忙道:“敝上命我带来薄礼一盒,嘱我面呈朱爷,请朱爷笑纳。”
说着,伸出双手把那只黑漆木盒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朱汉民暗暗一怔,笑道:“贵上太客气了,我母子自离京至今,一路之上虽然碰见过几位阁下一路的弟兄,可是一直无缘拜会贵上,不想贵上竟又命阁下带来厚礼相赠,我怎敢轻易收受!”
口中虽这么说,他到底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那黑衣汉子收回手,赔笑说道:“敝上说,彼此都是一家人,请朱爷不要客气,朱爷您请回房吧,我要告辞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