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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知眼一花,人影已从右侧近身,一掌落空,吃惊地急闪。
“嗤”!裂帛声悦耳,披风被抓裂了一大幅。
接着啪一声暴响,浑圆的臀部挨了一掌,身形不受控制,直向前面的黑煞女魅撞去。
女人对女人,还有什么客气好讲?
黑煞女魅身形略闪,叭一声给了极乐仙子一耳光。
极乐仙子感到眼前发黑,咬牙切齿拔剑出鞘。
“你最好安分些。”黑煞女魅沉声说,剑尖抵在极乐仙子高耸的右乳峰上:“你如果逞强,我会毫不迟疑地杀死你,黑煞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你……”极乐仙子僵住了。
“你是人质。”
“我做是了主吗?你昏了头。”
“你最好是做得了主,不然,彭允中会杀上船去,将有不少人遭殃。”
“在下正打算上船搜寻金银。”彭允中大声说:“想拦阻在下的人,最好秤秤自己的斤两再作打算,免得杜送性命。”
极乐仙子带来的四个人,全变了脸色。
在江湖名号响亮的极乐仙子,一照面便被撕了披风,而且是抢先动手的,可知彭允中的武功高明得太多。
难怪他们心中发虚,拦阻的念头化为乌有。
“你们。”彭允中向四人一指:“上船去把黑煞姑娘的行囊抬上来。走!”
他领先便走,走向他原来乘坐的船。
一位中年大汉可能是武功与胆气最好的一个,突然从他身后扑上,反掌猛劈他的左耳门要害。
他像是脑后长了眼,挫身急退,一掌掠顶而过,而他的左肘已击中大汉的肚腹。这一记霸王肘力道十分可怕,所中处如击败革。
“呃……”大汉抱腹挫退,砰一声坐倒,痛得脸色发青,接着躺在地上委缩成团,像快断气的老牛痛苦呻吟,爬不起来了。
“下一个不知自爱的人,在下要拆他的骨。”他若无其事地一面说,一面泰然举步向前走。
江船主站在跳板后端,身后有几个舟子。
其他四艘大船上,也有人先后奔出舱面。
“老弟,不要上来。”江船主沉声说:“人多人强,船上足有二十几个人、你……”
“三百个人又如何?”他踏上了跳板:“真正的高手已经前往三山别庄去了,你们这些留守的朋友阻挡不了我的。江船主,请让路。”
“老弟,你……”
“我要搜光船上的财物。”他真往江船主面前闯:“搜得多少,照算,反正十万两银子的帐摆在那儿、慢慢扣除。我要不断地盯牢你们讨债,不论年月时日,讨满为止。”
江船主哼了一声,拉开马步准备动手。
前舱钻出浪子朱定、手中有一把泼风刀。
“江船主,让他过来。”浪子朱定阴森森地说:“在下要砍他十七八刀。”
他泰然越过江船主,到了舱面。
“那一位仁兄借给在下一把刀?”他拍拍手大声问:“用后奉还,信誉保证决不食言。”
“你少做清秋大梦。”浪子朱定恶狠狠地说挺刀徐徐逼进。
“你这狗杂种,要用刀斗我赤手空拳?”他破口大骂:“你懂不懂武林规矩?”
“去你娘的武林规矩。”浪子未定也咒骂,突然冲上挥刀。
风雷骤发,刀法的火候具见功力。
第一刀第二刀……
人影急剧闪动,刀风似风雷。
蓦地叭一声怪响,掌拍中了刀身,泼风刀突然向外荡。
人影切入,掌拳着肉声暴起.短短的刹那间,浪子朱定最少也挨了十下重击。接着砰然一声大震,浪子朱定摔倒在舱门口,手脚一摊,口鼻血流如注。
泼风刃易了主,到了彭允中手中。
呐喊声中,邻船的人纷纷抄兵刃向这艘船涌。
舱内钻出右手吊着伤巾的太湖蛟,这家伙的右肩骨被彭允中用刀背击碎了。
“大家退!”太湖蛇急叫,阻止涌来的人群登船。
“不可枉送性命。”岸上被黑煞女魅制住的极乐仙子也及事高叫:“长上不在,这里我作得了主,退!”
浪子朱定在江湖道上,已经是甚有名气的高手,有刀在手,竟然被人夺了刀打得半死,其他的人表面上装得气势汹汹,倚仗人多势众,摆出拼命的姿态,其实骨子里心虚胆寒,并没有拼命的决心和勇气。
既然有可以作主的人出现,他们乐得保住自己的老命,立即退去。
当两人离开时,黑煞女魅只带了一包自己的重要行李,其他箱笼杂物不得不放弃。
彭允中却大有所获,带走了一只大包裹.其中有从船上搜获的金银与珍物。
“你洗劫了本船,敝长上不会放过你的。”极乐仙子站在岸上送客,恨恨地说:“你不要得意,天下之大,没有你容身的地方,你必须为你今天做的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同样的,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彭允中拍扣自己的包裹:
“这里面,总值大约有一千两银子。
你告诉贵长上,剩下的九万九千两债务,我会像阴魂不散似的,随时随地陆续向你们讨取,额满为止。再见,史三娘。”
在三四十双怨毒怪眼的目送下,两人登岸扬长而去。
………………………………………
第 七 章
三山别庄的私建庄路长约里余,南端衔接东西大道。东至七十里外的安港巡检司,西经焦山南面的罗汉岩至府城,不足二十里。
庄地不当要道,在大道往来的人几乎全是附近村里的乡民。
府城外属丹徒县,县里的治安人员很少到这附近走动、陌生人出现,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绝剑一群人离开别庄,不走小径返回江湾,沿庄道直趋大道的三岔路口。
“这是他们进城的唯一出入要道。”那位绰号叫地理鬼,姓封名隆的人指指点点,向众人解说:“不过,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利用小快船往来。只要我们能封锁水上的交通,他们就必须利用这条路往来了。”
“水上封锁不会有问题。”接引入魔肯定地说:“咱们有水性超尘拔俗的人才可用。”
“咱们分头侦查,寻找进退容易的埋伏所在。”
绝剑沉声下令:“事情发生了,在下全力支持你们,决不退缩,无论如何,要和三山别庄争这口气。”
一位留了小八字胡的书生,轻摇着摺扇轻咳了一声。
“长上的决定。属下不好妄论是非。”书生再次轻咳清理嗓门,说话阴森有力:“不过,车老认为皇贡是公孙庄主夺走的,似乎是一面之词,缺乏有力的佐证。
公孙庄主矢口否认,我们这样逼他直极端,似乎于事无补,反而影响咱们到湖广接应的大计,不知长上以为然否?这可是影响长上威信的大事,请长上三思。”
“依夫子之意,又待如何?”绝剑问。
“略施小惩便可,不宜大张旗鼓全力伐。”夫子提出意见,显然反对封锁的作法。
“夫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绝剑微笑着说。
“属下愚鲁,愿闻其详。”
“咱们湖广之行,严防泄露此行目的,所用的手段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这个……属下知道。”
“在此地一闹,江湖朋友岂不是深信不疑咱们也志在广东皇贡吗?正是掩护此行目的的最佳方法,对不对?”
“这个……”
“对咱们湖广之行,岂不极为有利?”
“属下所担心的事画虎不成反类犬。”书生有意坚持已见。
“夫子的担心有理由吗?”
“长上此次南行,事先已广派眼线传播假消息,江湖朋友皆知咱们南下是发展实力,与及长上志在游山玩水,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似乎用不着再出其他主意。
有车老上次劫取皇贡的事实表现,江湖朋友早已深信不疑,已认定长上很可能也对皇贡动心,不需与三山别庄激烈冲突,以争取江湖朋友的信任。
而且,三山别庄实力并不比咱们弱,全力相图,死伤必定惨重,两败俱伤,对日后湖广之行,影响深远巨大,长上不可不防的。”
“夫子一定是把三山别庄的实力,估计得太高了。”接引人魔的口气并不怎么驯顺:“如果他们真的实力强大,前天晚上他们就不会仅作骚扰性的攻击;今天早上,也不会一击即走,他们将会把咱们一口吃掉。”
“也许这是他们阴谋的一部分。”夫子不以为然:“公孙庄主竟然一击即走,亲自出动,车老不觉得可疑吗?”
“夫子认为有何可疑?”
“故意示怯,引君入瓮。”
“夫子未免多虑了吧?”
“但愿真是多虑、只怕未必。”夫子冷冷一笑:“如果不幸而料中,咱们将有重大的伤亡损失。”
正在争论不休,蓦地三方啸声震耳。
以三岔路为中心,大道两端百十步外的树林,与及庄道北面的竹丛、涌出许多人影。这些人并不向前接近,站在远处虎视眈眈。
“咱们陷入重围,他们已倾巢而出。”书生阴阴一笑:“果然不幸而料中。但看气势,似乎无意全力以赴。”
庄道北面的竹丛前,公孙庄主缓步出列,身后随即出来两位花甲老人,一高一矮,高的佩七星剑,矮的佩生死笔,神色显得高傲神气。
公孙庄主向前一指,两老人欠身颔首,向前超越。
接引人魔脸色一变,鹰目中有不安的神情。
“生死二门。”接引人魔干咳一声:“公孙老匹夫把守护神也派了出来,真要破釜沉舟,与咱们彻底了断了呢!似乎连老巢也不想兼顾,要孤注一掷。”
“果然是这两个凶神。”绝剑说,神色丝毫不变:“小吉,小灵,是你们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
一双金童玉女傲然一笑,各自整衣准备。
“孩儿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同声答。
“很好。”绝剑点头:“英雄是闯出来的。你们不能仅托父祖的余荫称雄于世、必须凭真才实学创建你们的基业和声威。好自为之。”
接引人魔吃了一惊,脸色一变。
“秦大侠,你要令郎令嫒,斗这个宇内威震八方的凶神?”接引人魔惊问:“这……”
“车老,有什么不对吗?”绝剑笑问。
“两凶神艺臻化境,内功火候纯精……”
“小犬小女也不弱。”
“这……
“年轻人应该磨练,多见识天下绝学秘传。”
“老朽觉得,未免太过冒险、还是……”
“车老请拭目以待。”
这时,生死二门已经渐来惭近。这两个宇内老凶神,名头仅稍次于早年的第一淫魔玉面神魔。
高身材的是死神北门真武,矮身材的叫生神南门春生。两人都是复姓,名实相符,绰号也名符其实。
书生也觉得以二位刚出道的年轻子女,出斗声威震八荒的老凶神确是冒险。
“长上,年轻人初出道,不宜与绝顶高手争一时的短长。”书生诚恳地建议:“以免挫了锐气,影响日后的声威。可否改派顾、孟二位前辈,对付这两个武林人畏如蛇蝎的凶神?”
“夫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请勿影响我的决定。”绝剑断然拒绝:“知子莫若父,我了解我的儿女。
两个凶神固然艺臻化境威震八荒、但毕竞老了,老不以筋骨为能,他们没有你们想像中那么可怕。”
他举手一挥,一双儿女并肩缓步而出,向两凶神迎去,脸上漾着自信、必胜的神色。远出十余步外,两面一分,凝神待敌。
江风振衣,男的袍微扬,女的裙袂飘举,真像一双金童玉女临凡。
“秦大侠有一双好儿女。”接引人魔忍不住喝采赞叹,先前的怯念一扫而空。
“车老夸奖。”绝剑微笑着说。
两凶神到了,并肩一站,两双老眼中有疑云,也放射忿怒的神情。
“他们派你们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