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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后果,待会儿交待不了,小心他将你劈成肉泥,可就有冤无处诉了。”
大幻神丐虽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但显然是真的替麻谷老人耽心。
事实却也真的如此,因为天都秀士,心中只有这位已死的娇美的女子,只要她能复生,他当然感激不尽,如果麻谷老人不能将她起死回生,难免天都秀士不由失望中生出恨意,恼恨麻谷老人戏弄于他,在感情冲动之下,出手伤人。
麻谷老人却悄声说:“老化子,你要是怕,就不要跟去,我却不管好歹,决心进去不然,怎么能够骗他说出他们这个奇人的故事。以及所练的奇武功,小娃娃,走啦!快进去看看,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麻谷老人向一直呆在一旁的唐棣一招手,便迈步跟去。
大幻神丐呸了一声:“麻谷老儿,我老化子有生以来,曾怕过谁来,凭甚么我不信你能去的地方,我老化子怎能不去,今天你就是下地狱,我老化子也要陪着你走一遭,也别让你麻谷老儿瞧我不起,背地里说我胆小如鼠。”
说着与唐棣两人,紧紧的跟着。
哪知三人分明见那天都秀士在前,不料想转过了两根钟乳,天都秀土却不见了,三人只想他走得快,必在前面,认定他去的方向继续前进。
转来转去,却仍然看不见天都秀士,约有一盏茶的工夫,不但没有赶上天都秀士,反倒连个影子都不有看到,依这不大的范围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麻谷老人忽然心中一动,便停下脚步,说;“且慢!这事有些蹊跷,分明在此间宽不过十丈,怎么我们三个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未走出这些钟乳范围,倒好像这些钟乳无穷无尽似的?”
三人跟着天都秀士进洞,尚未进入这钟乳林之时,确实看得明白,这洞之宽,方圆不过七八丈,麻谷老人一言说出,大幻神丐,也有惊觉,白是惊讶,大幻神丐,忽然呵呵大笑起来,说道:“妙哇,麻谷老儿,我说的不错吧?他引你进入这座迷阵,便是等到他证明你确实是信口开何,欺骗了他,就不必将你劈成肉泥了,便是将我们困住在此地,进不能进,退刁;能退,饿也饿死啦!”
大幻神丐的话还未说完,忽地面前人影一晃,麻谷老人是首先觉得左臂一紧,然后才看到人影,只见天都秀士:突在前侧,道:“我这洞中,便是通晓河图、八卦、九宫的人,晓得奇门遁甲之士,也休想越过雷池半步,要你快快跟随,快来快来。”边说,拉着麻谷老人就跑。
大幻神丐和唐棣大为惊恐,哪敢怠慢,忙不迭的紧紧跟随,只见天都秀士在前,左旋右绕,步下似是踉踉跄跄之故,但两人都很明白,这些钟乳,并非全是天然产出的了,是经过人工布置的,内里定有蹊跷。
果然,这次随同天都秀士,只转了两转,便走出了那钟乳之林。
大幻神丐禁不住得大声喊起妙来,不由回过头去看,却听唐棣也低低的一声惊呼,将那同时入耳,刷刷连声的轻响,掩去了大半,忙回头来看,只见天都秀士拉着麻谷老人,已进入了一间石室。
唐棣的那一声惊呼,是因两人才—人石室,登时浑身皆绿,那麻谷老人,却像进入了幻景室内一般,瞪着眼往四下里细望。
未得相邀,唐棣不便进入室内,大幻神丐却不管这一套,见他惊奇,便忍不住,道;“这里有一位不速之客,主人何得厚彼薄此。”
哪知一言未了,身才挨近石门之边,忽觉左臂一紧,两脚已站立不稳,早已向石室之内冲去,那力道大得出奇,即使是他天生的神力,也是收势不住,整个身子不同自主的就好像强力吸引前冲。
大幻神丐心中大惊,赶紧转身,塌腰,便在他这一塌腰同时,竟然身子已端端正正的坐在一个石凳子上。
麻谷老人又是心惊,又是高兴,便也哈哈笑道:“主人不惯客套,小子,你也进来啦!”
唐棣遵命而人,却见天都秀士已恭恭敬敬,请那麻谷老人上座,坐在一张绿色光亮照人的石桌旁边。
大幻神丐气得直吹虬髯,心中说:“你被麻谷老儿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的谎言骗啦,却还以上宾之礼待他,叫我老化子如何服气,你妄读易理多年,对事不明,对人不识!”
却的麻谷老人已在催道:“秀士,事不宜迟,即请将这位姑娘出身来历,以及武功派别,告诉在下!也许老朽想出个法儿能令他回生,也说不一定。”
麻谷老人话才住口,只见天都秀士双目已迷惑起来,不是迷惑,而是陷入沉思之中,这件往事,又回到了他的心头,一抹彩虹,忽地在他面上一现即失,这是一件令人怀思的往事,正是一位宅心仁厚济危扶倾,年轻有为的青年情爱独钟的往事。
不是彩虹,是他双眸之中,突然有奇光暴射,室内晶莹碧绿,相互反映,便呈现出一道鲜艳的光彩。
天都秀士在刹那间,哪还像个狂人,神情呆痴,面现烦愁,不言不语,低头沉思,这时三人都看着他,也一声不响的,静静的等待他,说出这一段天下奇人奇事,和奇异无俦的武功的经过。
果然,天都秀士沉默了半晌,忽然仰面一声长叹,这一声叹息三人顿感有如雷鸣,只觉石室,也在震撼,这天都秀士的功力,实是惊人。
三人各自镇定心神,天都秀士在那一声长叹之后,跟着说道:“适才我破壁而出之后,我和娲母所说的话,你们自己都已听到了。”
“你以为那些话都是真正的缘故吗?她是真正来找我践约的么?”,此话一出,三人都不由得一愣,尤其是麻谷老人,当年在黄山天都峰上,是亲耳听得他们的订的今日之约,怎会不真,岂能有假,不是找他,又能找谁?况且今晚娲母乃是应约前来。
却见天都秀士用手向门外一指,说道:“那娲母所找的,并非是我,而是她,但娲母哪里知道,现今,她便为了要抵抗那娲母的迫害,与我修练一种武功,却不料武功未能练成而她却先死了。”
天都秀士的话,越说越低,脸上由于室内的绿莹莹的光亮映照之下,现显凄恻。
天都秀士也跟着一声叹息,道:“便如她所说,西子湖滨,飞来峰上,那杀蟒的事,也不是和我真正结仇的主因,不错,那蟒若真是以灵山圣药助其成了气候,那蟒血的确能助人益寿延年。”
天都秀士忽然一笑,道:“其实,任何事物,只要除去了剧毒,得灵山圣药喂养,立时可成为天下大补之物,不但无害,反而会补血强身,增气祛病。
那娲母却非像她所说,志在济世救人,而是志在害人,这些年来,她日夜不安,一心一意的想把她害死,了却心中的积恨。”
说着,又用手向外一指。
大幻神丐突然眼中一亮,道:“麻谷老儿,这就对啦,若说那蟒,真能济世救人,怎么我去看时,老远的便闻到腥气扑鼻,走近之时,更是令人欲呕。”
麻谷老人却把头壳轻摇,不吭声,是怕打断天都秀士的话头,耽误时间,故摇头制止大幻神丐的说话,同是三人皆在心内忖想:“这天都秀士并不像狂人,莫非刚才对娲母之时,乃是装疯扮傻。”
天都秀士突然恨声说道:“那娲母是恶毒已极,从外表看来,人既美艳,行事并不乖戾,又未为害江湖,你们不知道,她的心地却比蛇蝎还毒。”
只听天都秀士说到此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可见他寻那娲母的狠毒,恨之入骨,所以一提到娲母,便怒从心头而起,恼由胆边而生,恨不得立刻将那娲母碎尸万断,方解心头之恨。
“囚娲母心如蛇蝎之毒,这才想出了这个毒法,那飞来峰上的毒蟒,乃是她在偶然路过之时所见的,这一发现,恶心立起,毒念立生,便想豢养这一条毒蟒,等到剧毒养成,便好下手,因她也知道我和她在一起。”
说着,又用手向室外一指,继续说道:“凭她的武功,要害她,实是不易,除非用剧毒之物暗算,令我们防不胜防,哼哼,不料这毒妇,对她亲生的妹妹,刃;如此歹毒。”
亲生的妹妹,难道这女子便是娲母的同胞妹妹?
麻谷老人听完天都秀士这句话,心中疑惑,也更忍不住,问道:“难道这位姑娘,便是娲母的亲妹妹?”
这话刚出口,才突然想起,白己口口声声的叫人家姑娘,而她是娲母的亲妹妹,那么她的年龄决不会在自己的年龄之上,娲母养生有道,她岂会驻颜无术,足以,看来只像二十几续的年轻女人,这也不足为奇了。
天都秀士沉缅于往事之中,对麻谷老人的问话,竞无所闻,又说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事啦,有一天,我走到苗疆地界,那时我才不过三十几岁,皆因我听得传闻,描疆地区有养虫之害,而且愈来愈烈,苗疆的人,不但以虫害人,而且那女子,更以此来挟制情郎.令情郎终身不敢变心,常期为其服投,如果稍不从心,便施用虫术害之,结果不是身体受伤,便是死亡。
这以前,我本是在四川一带行走,就知道有许多负叛的青年,进入前疆以后,竞有十之七八的人,有去无回。
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父娘唤子,儿女啼父,多少闺中少妇,怕看陌上杨柳,独伴红帅青灯,伤心落泪,是我看到心叫,有所不忍,便决心赴苗疆一行,设法消除这种为害大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虫毒。”
大幻神丐突然两眼一瞪,道;“若说养虫,啊!那娲母便是个罪魁祸首。’天都秀士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我到了苗疆,不到一月工夫,便救出来十来人.哪知都已受了虫害,人虽然被救出,但亦有家不能归。”
麻谷老人叹道:“虫毒害人,便远到天边,也难脱其挟制,而且到时不归,虫毒一经发作,便无药可医,必有性命之忧。”
天都秀士也不由一叹道:“正是如此,我虽然把那些人救出来,他们不但不感谢我,反而怨我爱管闲事害了他们,当时我尚不知道这种原因,便即详加询问,才知详情,但我想道:既有虫毒,岂无解毒的药物或方法,当即询问他们,才知苗疆之中,虽然大半妇女都能下虫,但能解那种虫害的,却唯有娲母一人。”
那唐棣初人江湖,何曾听过这些奇闻,但他却知天都秀士即要说出和娲母姊妹,发生情孽牵缠,从此和娲母结仇的经过,是以听得甚是人神,不敢大意,错失良机,心中也急于希望天都秀士,快把一切经过,早些道出。
“当时,我立即动身,前往苗山。”天都秀士非但无半点狂态,而且是悒郁,情绪低沉的说:那时我想,凭我的一身武功,定能将她制服,到时再强迫她拿出解虫的药,再遍赴苗疆各地区救人。
哪知还未曾到达苗山,即在途中遇到了两位少女,两人都一般美艳动人,明眸皓齿,肌质晶莹,好似一对孪生姊妹,但所穿的衣服,并不是苗服,而是一身宫装,我不由的心中好奇,对她二人多望了几眼。
只见那两位女子乍见我,也是微微一怔,两人随即相视而笑,那年长的一个,突然发话问道:‘来者可是天都秀士么?’这两位女子的美艳,真个是人间少有,天上难寻,尤其是在这偏远荒凉的苗疆之地现身,自然令我奇怪,不由我不心生惊疑,不料那女子却迎面向我走来,那年纪看来稍大的一位,忽然冷冷的一笑说道:‘你便是那位天都秀士了?’我已惊疑,这一来更是大惊,但同时心中已然明白,这两位女子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