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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事!”
癫和尚笑了笑道:“无论怎么说,却不如求证,姑娘以为然否?”
上官凤毅然点头,道:“大和尚,然!”
癫和尚道:“而求证的最好方法,莫若亲身去看看,然否?”
上官凤道:“大和尚,也对,可是岚哥不是她的对手!”
癫和尚道:“姑娘如若能把这话当了真,那也好办!有了‘玉面游龙辣手神魔’,再加上一个和尚我………”
上官凤道:“以二对一,或可取胜那白衣妇人,还有一个白素贞与两个护法轩辕极、冷天池,谁来应付?”
癫和尚呆了一呆,哑口无言,但他旋即又道:“姑娘,这只是当了真的说法,如若董姑娘那话假而不真,那就毫无一丝可取之处了!”
上官凤还要再说,癫和尚已然又道:“姑娘无须多虑,她要不是董姑娘,杀你岚哥犹恐不及,焉会授意和尚想办法救你的岚哥,那也更能表示那白衣妇人不是你岚哥的对手!”
“是罗!”上官凤笑道:“她若真是董姑娘,既然那董姑娘明知那白衣妇人不是岚哥的对手,她会反过来救那白衣妇人么?”
癫和尚苦笑说道:“姑娘莫要忘了,董姑娘有可能服用了……”
上官凤道:“大和尚,那仅是有可能!”
癫和尚摇头苦笑说道:“姑娘,和尚只说到这儿,不再枉费口舌了,去与不去,任凭二位,反正我和尚是要去的,哪怕是掉了光头我也在所不惜!”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夏侯岚连皱眉条,不知该听谁的好,静听至此,他陡挑双眉,道:“和尚,别拿话激我,我跟你去!”
癫和尚苦笑说道:“孜和尚可不敢勉强你……”
“少废话,和尚!”夏侯岚震声说道:“休说是一条船,几十高手,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闯闯!”
癫和尚目中飞闪异采,没说话。
夏侯岚转注上官凤,道:“凤妹,你呢?”
上官凤道:“岚哥,事关重大,我不敢让你听我的,可岚哥既然是决定耍去,我断无不去的道理!”
“对!”癫和尚抚掌笑道:“这才是形影成双,夫唱……”
上官凤娇靥飞红,夏侯岚瞪了眼!
癫和尚忙摇头改口说道:“我和尚老不明白,为什么人们都听不得好话……”目光一转,忽地望着上官凤接道:“姑娘,你能不能不去?”
上官凤楞然说道:“大和尚,我为什么不去?”
癫和尚道:“此行必然惊险,成固不必说,万一不成,我和尚可以借水遁,他也可以轻易脱身,若是姑娘再……”
上官凤扬眉说道:“大和尚,认为我该不试去?”
癫和尚道:“论情,该去,论理,不该去!”
上官凤道:“大和尚,无论怎么说我都要去!”
癫和尚道:“姑娘,请为大局着想!”
上官凤道:“我就是为大局着想,好歹我总可以帮个忙!”
癫和尚抚掌说道:“和尚看姑娘不是去帮忙的,而是不放心你这位岚哥!”
“笑话!”上官凤红了脸扬眉说道:“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对他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癫和尚道:“那幺姑娘为什么一定要跟去?”
夏侯岚插嘴,却被癫和尚拿眼色止住,他眉锋一皱,只好闭口不言,却听上官凤说:“我不是说过么,我是……”
“姑娘!”癫和尚嘿嘿笑道:“和尚我活了几十年了!”
上官凤双眉一挑,道:“大和尚,你不信?”
癫和尚摇头说道:“我和尚不信!”
上官凤猛一点头,道:“那好,我不去了,我在这儿等你们!”
癫和尚目中异采一闪,笑道:“既然姑娘不去了,那就不必在这儿等我两个,三更半夜的,一个姑娘家站在这儿多有不便,由此往东里许,有座‘石头庄’,有户人家门前栽两棵大柳树,那是和尚的方外之交,主人即姓柳,姑娘不妨到那儿去等候!”
上官凤道:“多谢大和尚好意,我就在这儿等候!”
癫和尚飞快向夏侯岚递过一个眼色!
夏侯岚会意,忙道:“凤妹,大和尚一番好意,你还是往那儿去吧!也免得我担心!”
癫和尚这眼色是施对了,有了夏侯岚这句话,上官凤立即点了头,癫和尚一旁摇头笑道:“到底是自己人,我和尚一句也抵不过岚哥一句!”
上官凤羞红了脸“啐!”地一声,腾身掠起,人在半空,一句“岚哥,早些来,莫让我久等!”飞射而去!
癫和尚又是一阵大笑!
夏侯岚却皱了眉头,道:“和尚,你为什么不让她去?”
癫和尚道:“亏你还称当世奇才,我是为了你的她呀!这趟惊险是必然,你忍心让她跟着咱们涉险去?”
夏侯岚双眉微展,摇摇头,未说话。
癫和尚一句:“别摇头了,早办完早回去,走吧!”
双双腾身掠起,划破夜空,向着那艘大船停舶处飞射而去!这两个人身法何等快速,来去片刻工夫,已然驰抵适才那大船停舶处,十丈外,二人缓下身形!但就在同时,两人发现了一桩事儿,一怔停了步!
适才那艘大船停舶处,空荡寂静,河水响动,哪里还有那艘大船的踪影,分明人家早已驶走了!远望淮河,朦胧月光下婉蜒若带,饶是二人均有上好目力,也仅能望个百丈,过了百丈,便朦胧难有所见!
定过神来,夏侯岚道:“和尚,怎么办?”
癫和尚道:“咱们适才由上流来,她们便是住下流去了,咱们追一阵看看,你以为如何?”
夏侯岚略一沉吟,毅然点头!
“行,和尚,走!”
一声“走”字,一青一灰两条人影又自破空掠起,顺着河岸,往淮河下流疾射而去,快捷如电!两个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怪了,休说未见那艘大船的踪影,便是连别的过住船只也来见一艘!
癫和尚托声说道:“怪了,难道她们升天,遁了地不成!”
夏侯岚皱眉说道:“和尚,我看算了,不如先折回‘石头庄’去,等天亮之后再顺着淮河住下流找,不怕她们……”
癫和尚一共说道:“说来说去,你是不放心你那心上人,行了,我和尚做做好事吧,也回去歇息歇息,明早再来!”
夏侯岚红了脸,未说话!于是,二人掉转身形又向来路驰了回去!片刻之后,一片黑压压的小村落座落在月色下,横在跟前,而且偶而还可见灯光几点!
癫和尚抬手一扬,道:“瞧见了么,那就是‘石头庄’!”
夏侯岚点了点头,道:“但不知道她找到了柳家没有?”
癫和尚说道:“别担心,这个庄只有柳家门前有两棵大柳树,便是三岁孩童也找得到,何况那么大一个人,要是丢了她,我和尚赔你一个就是!”
说话间又近庄口,庄里寂静,黝黑,不闻一丝声息,自然,夜这么深,人家早就睡了,谁还会这时候到处跑跑嚷嚷!蓦地里一声犬吠自庄中响起,划破寂静夜色,传出老远,那尾音拖得长长的,好不刺耳难听!
在癫和尚的引导下,既快又容易地找到了柳家门外,果然不差,柳家大门外是有两棵大柳树!这庄上,唯有柳家有片不算小的院子,砖墙,朱门,虽然有些残缺与油漆剥落,但在这庄上,够称得气派!由围墙上内望,院子里也有好几棵柳树,屋顶几处,那枝叶拂动之际,隐约可见灯光!
“瞧见么?”癫和尚咧嘴笑道:“有灯光表示人未睡,人未睡表示有客,有客……”
夏侯岚一摆手,道:“少废话,和尚,上前敲门!”
“哈!”癫和尚笑道:“这正应了‘僧敲月下门’那一句俗话,三更半夜的,别吵人了,咱们还是来个越墙而过吧!”
夏侯岚道:“你也不怕人家拿你当贼,棍子敲上你的光头!”话是这么说,他到底跟着癫和尚腾身而起,越墙进内!眼前,是个庭院,花本到处,颇为幽雅,几间房子只有那居中的一间犹透出灯光。
癫和尚一落地便叫道:“柳老儿,贵客到,还不快出来恭迎!”没人答应,也没有动静!癫和尚又叫道:“柳老儿,你敢是聋了?”
休说那熄了灯的几间房中没动静,便是那灯光透窗棂的一间,也是丝毫动静没有,仍是那么寂静!
癫和尚挑了眉,一声:“走,过去看看去!”同夏侯岚闪身住亮灯的那间屋扑去。
刚近前,夏侯岚目中飞闪寒芒,伸手一拦,道:“和尚,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
癫和尚用力地吸了两下,瞿然瞪目说道:“血腥味儿……”抬手一掌震开了屋门,门开处,屋内灯光一阵晃动,紧跟着,癫和尚身形猛震,脸色大变,大叫一声扑了进去。
夏侯岚心知有异,跟着闪身扑进,只一眼,便看得他双眉倒剔,勃然色变,目中暴射威棱!
这间屋一看便知是间书房!
癫和尚他就楞楞地站在书桌旁一张椅子前,那椅子上,身形后仰地靠坐个五旬上下的俗装老者,看打扮,分明是一个不谙武学的弱老人!而如今,这老者眉心上有个血洞,鲜血顺脸流下,流满了前胸,看上去好不怕人。
另外,书桌旁边一张椅子空着,在这张椅子的书桌边上,及老者面前书桌边上,安放着一杯茶,点滴未动!书桌的正中央,一块钢制镇纸下,还压着一张素笺!
突然,癫和尚一声悲呼:“柳老儿……”身形倏颤,垂下头去。
夏侯岚一震而醒,闪身扑近,伸手自书桌上拿起那张素笺,素笺上,龙飞凤舞几行狂草:
“夏侯大侠阁下!
红粉知己已随我去,温香软玉在怀,片刻已是消魂,我候阁下三月,请以董婉若换得心上人儿去,逾期不至,莫怪我霸占阁下爱侣,倘阁下愿舍董婉若,请扬言于武林,届时我会通知换人时地,不过,为阁下爱侣清白,万请勿以话诈我,否则阁下将懊悔其及。再,为免此老儿多嘴,故以杀之灭口,事非得已,尚望勿以心狠手辣见责是幸。”
左下角,画着一条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龙”。
夏侯岚目眦欲裂,道:“和尚,你看看这个!”随手把素笺递了过去。
癫和尚以颤抖的手接了过去,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陡即无力的垂下手去,本来是,何须多看,眼前的一切已足够说明一切了。
夏侯岚伸手摸上了茶杯,触手冰凉,一丝儿温意也没有,显然,这事已发生多时了。
癫和尚悲声说道:“柳老儿,是我和尚害了你,我不杀伯仁,伯仁却由我而死,我和尚要不能为你报仇雪恨,誓不为人……”
夏侯岚截口说道:“和尚,还有我……”
癫和尚猛然转身,神情怕人,悲哭说道:“是我叫你那心上人到这儿来的,如今我和尚好不懊悔,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尚如何……”
“和尚,够了!”夏侯岚竟然淡然而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古人自有天相,和尚不用担心,达也怪不了你和尚,别再说了!”
癫和尚悲笑说道:“一语成忏,想不到我和尚真要赔你一十……”倏地目闪寒芒,闪身便要出屋。
夏侯岚伸手一拦,叹道:“和尚,你刚才叫了两声,还没人惊醒,不看也罢!”
癫和尚身形暴颤,缓缓垂下头去,但他旋又猛然抬头:“匹夫,这些善良居民何辜……”唇边渗出了一丝鲜血。
夏侯岚叹道:“和尚,冷静,冷静,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癫和尚厉声说道:“你以为这是谁么?”
夏侯岚道:“我只知道那是杀害‘金陵’董家数十口的残凶,至于是谁……”
癫和尚道:“我和尚知道是谁!”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