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侯岚道:“倘若我擒下阁下,逼阁下说出……”
那瘦高黑衣人笑道:“敝上已有万全打算,否则岂会派我来,这一路上有无数对眼睛监视着申大侠,只要申大侠稍有异动,他们会立刻飞报敝上,董姑娘将会跟我同时遭殃,这姑且不谈,最主要的,还是敝上料准了申大侠不是这种人!”
夏侯岚淡淡—笑,道:“贵上行事高明,只是最主要的恐怕还是前者!”
瘦高黑衣人脸一红,笑而不语。
夏侯岚又道:“阁下,董姑娘如今也在那儿么?”
瘦高黑衣人嘿嘿笑道:“这,申大侠稍恃自知!”
夏侯岚沉吟了一下,道:“我听贵上说,贵方那位老主人已然作古……”
瘦高黑衣人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详情并不清楚!”
夏侯岚心知此人不但口风紧,而且人也机警,就是再问下去,也难问出个所以然来,遂闭口不言。
默默地走了一阵子,来到了一处,这地方竟是河边,河边是河边,可是距那热闹的码头甚远,简直难见人迹。
昏暗的月色下,宽阔的河心,停泊着一艘双桅大船,船上,舱门紧闭,甲板上空荡荡地,看不见一个人。
瘦高黑衣人在河边停下,道:“申大侠请稍侯!”说着他放步奔向前面不远处一片芦苇丛,他一头钻入了芦苇丛不见,但转眼间他却划着一艘由芦苇丛中驶出,直划向那距岸数十丈之遥的双桅大船。
夏侯岚站在岸上未动,也未说话。
小船在大船与河岸之间停下,瘦高黑衣人突然扬声唤道:“申大侠到!”
话声方落,双桅大船上灯光倏亮,照耀得附近水域光同白昼,那紧闭着的船舱门豁然而开,由船舱里低头走出了左右各四,八名佩剑黑衣人。
然后,紧跟着又走出两个,那一个正是那高大黑衣儿,另一个则是个身材瘦削,面貌丑陋的黑衣人。
瘦削黑衣人紧傍着高大黑衣人像个贴身的护卫。
高大黑衣人一出舱门,倏扬声大笑:“阁下果然是信人……”
夏侯岚淡然说道:“阁下派有专人相候,我岂能不来,为换董姑娘,我也不得不来!”
高大黑衣人笑道:“说得是,说得是,为防万一,恕我不邀阁下过船了!”
夏侯岚道:“不必客气,我站在岸上很好。”
高大黑衣人倏转话题,道:“阁下,那半张‘藏真图’到手了么?”
夏侯岚道:“到手了!”
高大黑衣人道:“带来了么?”
夏侯岚道:“自然带在身边!”
高大黑衣人道:“可否容我先验看一下?”
夏侯岚摇头说道:“碍难从命,阁下愿意把董姑娘送上岸让我看看么?”
高大黑衣人倏然而笑,目光望着那小船上瘦高黑衣人。
那瘦高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
高大黑衣人双眉一扬,道:“阁下,你我如何个换法?”
夏侯岚道:“阁下想必已有成竹在胸,只要公平,我悉听尊便,不过,在交换之前,我要先看看董姑娘!”
高大黑衣人一点头,道:“理所应当,使得……”一顿,唤道:“董姑娘,请出来吧!”
他身后船舱中,袅袅行出了董婉若,她清丽一如往昔,只是神情冷漠,也消瘦了不少。
入目夏侯岚,她也未见有一丝惊喜。
高大黑衣人一招手,笑道:“董姑娘在此,阁下请仔细看吧!”
夏侯岚突然一阵激动,道:“董姑娘,是你么?”
董婉若冷然点头,道:“不错,是我,你换我过去是什么意思?”
夏侯岚道:“姑娘,你是先师……”
董婉若截口说道:“你错了,我不是夏侯一修的女儿,你若是……”
夏侯岚道:“姑娘,我一言难道尽金玉容奸谋,慢慢地你就会明白的,就拿眼前事来说,姑娘若是他的女儿,他岂会以姑娘换取半张‘藏真图’?”
董婉若摇头说道:“我不管那么多,我只告诉你,你换我过去后,一有机会,我就会想办法脱逃的,再不然我就会想办法杀了你!”
夏侯岚道:“那任凭姑娘,先换过姑娘再说吧!”
董婉若未再说话。
高大黑衣人突然说道:“阁下,你我一手交人,一手交图,你把那半张‘藏真图’交给我那个下属,同时我另派船送董姑娘上岸……”
夏侯岚道:“办法倒是好,只是有欠公平!”
高大黑衣人道:“阁下以为何处有欠公平?”
夏侯岚道:“接图也好,送人也好,却都是你的人,倘若那送人之船在我交图之后突然转了回去,我岂不……”
高大黑衣人点头笑道:“顾虑的倒也是,只是阁下没带从人若之无奈?”
夏侯岚道:“我有个办法可行……”
高大黑衣人道:“阁下且说说看?”
夏侯岚道:“你船上可有绳索?”
高大黑衣人点头说道:“多的是,阁下有用么?”
夏侯岚道:“你把绳索丢一段给我,然后准备两艘空船,我把‘藏真图’放在一艘空船中,你把董姑娘制住穴道放在另一艘空船中,你我各持一条绳,然后同时放船,各自把船拉向自己,这样就不会……”
高大黑衣人笑道:“虽然嫌麻烦了些,倒不失为公平的好办法,行,就这么办!”
他那里话落一扬手,立即有人照办。
须臾事就,船边一般上系绳索,那一端握在高大黑衣人手中,大船旁一艘空船,上系绳索,这一端掌在夏侯岚手里,望望两艘空船,高大黑衣人道:“阁下,行了么?”
夏侯岚道:“行了!”
高大黑衣人侧顾董婉若,道:“董姑娘,请进舱拿你的东西吧!”
董婉若未答理,转身进了舱,须臾她又袅袅行了出来,手里,多了个小包袱,脸色始终没有表情。
高大黑衣人嘿嘿一笑,道:“董姑娘,我要得罪了……”
董婉若突然厉叱说道:“我爹刚死你就敢这么对我……”
高大黑衣人道:“姑娘,以我看你离开我只有好,没有坏!”抬手一指闭了董婉若穴道,一名佩剑黑衣人连忙伸手扶住董婉若,高大黑衣人目注岸上叫道:“阁下,我要放人了!”
夏侯岚道:“董姑娘一上小船,我马上放‘藏真图’!”
高大黑衣人一点头,那名佩剑黑衣人扶着董若攀绳梯而下,把董婉若放进了小船。
夏侯岚看的清楚,当下翻腕取出那色呈焦黄的小纸卷向空一扬,道:“阁下,你看清楚了!”
高大黑衣人忙道:“慢来,慢来,太黑,我看不清,我该放一个人过看看去清楚!”
夏使岚点头笑道:“阁下诚然精明,好吧!”
高大黑衣人一挥手,适才那名瘦高黑衣人腾身掠起,在系船绳上借力,只两个起落,飞射落在岸边小船上了。
他面含阴笑,向着夏侯岚一伸手,道:“申大侠,交给我吧!”
夏侯岚淡然一笑,把那半张“藏真图”递了过去。
瘦高黑衣人接图在手,一扬,叫道:“放船!”
话落,那支船被放开,夏侯岚振腕拉船的同时,那高大黑衣人也三把两把把船扯向江心。
载着董婉若的这艘小船靠了岸,那瘦高黑衣人也同时飞身掠上了大船,夏侯岚这里把董婉若扶上了岸,抬手拍开了她的穴道,董婉若应掌而醒,冷漠地站在那儿,一句话未说。
大船上,那高大黑衣人把那半张“藏真图”交给了身边瘦削黑衣人,瘦削黑衣人翻腕取出了另一半,只一对,立听他怒叫说道:“姓申的,你敢欺骗老……”倏地改口说道:“你以半张假图欺骗人,这叫什么……”
夏侯岚一笑说道:“是么?套你那主人一句,这也叫兵不厌诈。”
高大黑衣人嘿嘿笑道:“好一个兵不厌诈,姓申的,没料到你我的心思一样!”
夏侯岚心中一跳,道:“阁下,这话怎么说?”
高大黑衣人笑道:“你何不仔细看看身边董姑娘?”
夏侯岚一震转注,而适时那位董婉若腾身欲遁。
夏侯岚出手如电,一把攫上她皓腕,道:“董姑娘, 让我仔细看看!”
董婉若娇躯颤抖,花容失色,道:“不必看了,我不是董婉若。我是‘温柔宫’里的一名侍婢!”
夏侯岚道:“我不信!”
董婉若道:“我这包袱里有恢复本来面的药物……”
只听一个甜美而冰冷的话声,由大船上传了过来:“申正义,别难为一个弱女子!”
夏侯岚霍然转注,只见大船上站着另一个董婉若。
他心中一震,抬手闭了身边这位穴道:“董姑娘,这是你的高明妙策?”
董婉若冷然点头,道:“不错,只没想到你也不差!”
夏侯岚道:“董姑娘,你令我为你扼腕,你这高明妙策只害了你自己!”
董婉若道:“你敢是仍认为我是夏侯一修的女儿?”
夏侯岚道:“是与不是,那只有姑娘体内的血可以证明,我多说无益,姑娘该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第二十六章 执迷不悟
董婉若道:“你错了,我爹一直对我很好!”
夏侯岚道:“那是因为‘藏真图’尚未获全……”
董婉若道:“当日在董家大院,我交出‘玉蟾蜍’后,我爹并没有改变!”
夏侯岚摇头说道:“姑娘,金玉容心智之深沉,在当世之中可以称为罕见,恐怕他早料到了你已取出半张……”
董婉若冷笑说道:“我不是三岁孩童……”
夏侯岚道:“可惜金玉容已经死了,不然我有办法马上证明姑娘不是他的女儿,逼使他马上显露原形!”
董婉若道:“你有什么办法?”
夏侯岚道:“至亲之血聚,否则则血散,姑娘只消取自己及金玉容一滴血,滴于碗中试上一试不难证明……”
董婉若截口说道:“正如你所说,可惜他老人家已然……”
夏侯岚忽道:“姑娘,金玉容之尸首可在船上?”
董婉若点头说道:“在,怎么?”
夏侯岚道:“姑娘取自己一滴血,滴在金玉容尸首心窝部位,也是一样,倘血凝而不散,那证明姑娘跟他不是骨肉至亲,倘血渗骨而入,则证明他确是姑娘的生身父!”
董婉若略一迟疑,高大黑衣人突然笑道:“姑娘只因听信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无稽之谈,对老主人做如是试验,倘老主人泉下有知,岂不伤心……”
夏侯岚道:“怎么,阁下怕董姑娘试,自己的身世不明,为免认贼作父,试上一试该算不得什么大逆不道!”
高大黑衣人笑道:“我有什么怕姑娘试的,试与不试,全在姑娘!”
董婉若突然说道:“我不愿意!”
高大黑衣人脸上有了笑意。
那瘦削黑衣儿脸上笑意更浓。
夏侯岚摇头说道:“我只有为姑娘叹息了,倘夏侯前辈泉下有知……”倏地笑道:“对姑娘说这些该毫无用处!”
董婉若道:“本来就是,你不必枉费口舌!”
夏侯岚转注高大黑衣人,道:“阁下如今可还想要那半张‘藏真图’?”
高大黑衣人点头笑道:“想,自然想,一天不得到那半张‘藏真图’,我……”
夏侯岚忽地抬手一指道:“阁下,他是何人?”他指的是那瘦削黑衣人。
高大黑衣人忙道:“他本是老主人的贴身护卫,如今成了我的……”
夏侯岚道:“他仅仅是个护卫么?”
高大黑衣人道:“不错,有什么不对?”
夏侯岚摇头说道:“我说奇怪,那半张‘藏真图’为何由他保管?”
高大黑衣人笑道:“这有何奇怪……”
董婉若霍地凝注瘦削黑衣人道:“你何来半张‘藏真图’?”
那瘦削黑衣人笑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