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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可人正要说话,忽听智尘上人道:“贫道等承蒙裴大侠赶来救援,恩深义重,待群豪脱离险境之后,贫道当亲自煮酒,为裴大侠贺功!”
灰袍丑面人笑道:“上人言重了,在下途经此地,见不平拔剑相助,乃武林人份内之事,谈何恩深义重,更不敢劳上人亲自煮酒。”
智尘上人哈哈大笑道:“裴大侠五十年前便侠名满天下,此番复出,弹指之间,便救了数百群豪,消弭一场浩劫,功莫大焉!”
他说着便起身恭请,道:“来!我们请裴大侠到敝山三元观内,为大侠庆功洗尘!”
灰袍丑面人拱手笑道:“上人盛情,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还有要事,赶去待办,就此告辞了。”
智尘上人略略一顿道:“大侠有要事赶办,贫道自不便强留,不过目前‘冥谷’妖妇蠢动在即,大侠能否以悲天悯人之情怀,共商大计除此妖孽,不才之请,是否……”
灰袍丑面人沉哦有顷道:“上人如果能用得上在下,在下当效犬马之劳,不过……”
智尘上人白眉一动,忙问道:“不过什么?”
灰袍丑面人道:“据在下所悉,‘冥谷’妖妇已亲自欲取‘血潭图’,想进入‘血潭’取得长生果……”
智尘上人面色一动,急问道:“大侠所指的‘血潭’,莫非就是江湖上传言中藏有三大奇宝的那口‘血潭’么?”
灰袍丑面人点头道:“不错,正是那口‘血潭’,据在下所知,‘冥谷’妖妇,目前正处心积虑,要抢到那张‘血潭’图,然后进入‘血潭’……”
智尘上人笑道:“江湖上的传言虽有‘血潭’这名词,可是它在何处,尚未得悉,至于‘血潭’图,是否有更待查考,以贫道揣测,‘冥谷’妖妇虽然厉害,一时要找到‘血潭’图,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少林因果大师闻言心中一动,忙道:“不错,确有一张‘血潭’图,敝寺日前曾有弟子在江湖探听到那张图曾落在‘西域喀嘛教主’的公主手中……”
灰袍丑面人接道:“大师所说甚为正确,不知道那公主现住在何处?”
坐在因果大师旁边的慧云大师插口道:“据贫憎所知,那公主已来中原,现住在……”他干咳几声,便倏然住口。
台上群豪这时身上的剧毒,经服了灰袍丑面人的白色药丸,均已解化,他们武功,已经恢复十之七八,几百只锐利目光,一齐投射到慧云大师身上,慧云大师却低头不语。
智尘上人沉思一会突然道:“这一张‘血潭’图,关乎今后武林的存亡,尚望慧云大师说出西域喀嘛教公主所在的地方,以便我们立即前往去取。”
慧云大师面色一红,呐呐地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据贫僧所知,西域喀嘛教公主不是一个寻常人物……”
智尘上人面色突然凝重起来,手捋胸前白髯,竟默然不语。
灰袍丑面人笑道:“目前我们应该迅速赶到西域喀嘛教公主处,免得‘血潭’图落在妖妇之手。”
智尘上人面呈忧色叹道:“西域喀嘛教的势力进入中原,倘不幸他们与‘冥谷’妖妇勾结起来,江湖之上,便永无宁日了!”
灰袍丑面人怔了一怔道:“不管如何,眼下最急迫的是如何把那张图弄到手,只要能进入‘血潭’,取得那潭中三大奇宝,便有方法制服妖妇和那公主。”
智尘上人点头忙道:“裴大侠说得很对,我们一定要拿到那张‘血潭’图。”
他转头对慧云大师道:“大师既知西域喀嘛教公主住的地方,我们就动身去找她吧!”
慧云大师面有难色,因果大师见状低声道:“师弟,快说吧,目前情况险恶,我们不能稍存私念了,倘不幸那张图落到‘冥谷’妖妇手中,我们少林寺恐怕也永无宁日了。”
慧云大师正要开口说话,突见点苍奇云真人从座位站起,笑了一声道:“不用慧云大师说了,贫道日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得悉两域喀嘛教公主住的地方,而且知道她藏图的所在位置……”
他干咳了几声,又缓缓道:“各位如果想立刻取到‘血潭’图,贫道愿意带路,只是……”
智尘上人面容一动,忙问道:“奇云道长能自愿带路,这种急公救人的美德,老朽敬佩已极,不过西域喀嘛教公主现在到底住在何处?听道长口气,还有不愿说出的话,不知……”
奇云真人截断智尘上人的话,道:“上人所猜不错,贫道还有一段话不愿说出,如果说出来,恐怕要……”
他目光扫了灰袍丑面人一眼,便倏然住口。
灰袍丑面人聪明绝顶,他已经明白奇云上人的意思,略为沉哦,便道:“奇云真人的意思,大概是不要在下一同去,是么?”
奇云真人冷笑一声道:“阁下所猜不错!”
智尘上人忙接道:“裴大侠五十年前与各位有什么恩怨,吾人希望从今日起一笔勾销,我们团结一致,来对付武林败类‘冥谷’妖妇,不知各位采纳贫道之拙见否?”
奇云真人突然面罩寒霜,冷哼一声道:“五十年来,贫道未尝忘记雪山一掌之仇,今后如果使他获得长生果,武林将……”
灰袍丑面人听了奇云真人的话,开始愕了一下,渐渐会意,不禁大怒,截断奇云真人的话,冷冷道:“老夫这次出道江湖,主要是消灭武林败类‘冥谷’妖妇,并不记与各位过去的恩怨,各位如果不肯相信,在下只有告辞了!”
说着,只见他宽大的灰袍一拂,人便凌空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就在灰袍丑面人离开台上的同时,三元观的峰顶上,有几个人放下手中的竹筒,为首的一个中年青衫儒士,手摇折扇,口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右边一个黑衣劲装的大汉笑道:“教主用了你这位军师妙计,还怕‘毒眼龙’不伏首就擒吗?”
中年青衫儒士得意地长笑道:“裴云海那老鬼在奇云真人几句话激得便走了,走了裴云海,其余的人还怕不能探囊取物么?这次如果得手,奇云应该居首功!”
站在中年青衫儒士的左边一位背插双剑,年约三十左右的灰袍道人笑道:“奇云在点苍派卧底的成功,都是军师神算子你的功劳,他不过是照你的话说一遍,作个传话筒而已。”
中年青衫儒士哈哈大笑道:“论智谋,你们二人或许要逊在下一筹,假如比武,我却远不如你们二人,哈……哈哈……”
黑衣劲装大汉道:“这次计划,教主是否知道,我们真要把他们引到西域喀嘛教公主处去夺图么?”
中年青衫儒士收敛笑容道:“当然要引导他们去西域喀嘛教公主处,使他们为了争夺那张图,而互相残杀起来。”
背剑的道人问道:“他们互相残杀起来,最后我们还是取不到那张图,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中年青衫儒士神秘地一笑道:“他们相互打斗起来,结果两败俱伤,那时我们便可以从中轻而易举地把他们消灭,这名之曰: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呀!”
站在右边的黑衣劲装大汉不解地道:“我们不久之前,不是与西域喀嘛教有约吗?互相联合起来,消灭中原各大门派,怎么又要和他们毁约打起来。”
中年青衫儒士,手中折扇又摇了几摇,嘿嘿地笑道:“胡子汉,临阵遇敌,是你的拿手好戏,这些你是不懂的。”
站在左边那个灰袍道人摇头道:“神算子卜万成,你的计谋虽佳,到时候你我几人,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中年青衫儒士神算子卜万成笑道:“道长的想法太简单了,以我们三人之力,当然不可能奈何他们,可是,教主早已出‘冥谷’在‘无底谷’布成天罗地网,我们只作诱敌的工作就够了。”
那个灰袍道人惊道:“教主不正在坐关吗?怎么出谷来了,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神算子卜万成道:“你飞海道人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教主这一次出‘冥谷’,志在消灭各大门派和得到‘血潭’三大奇宝……”
胡子汉道:“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无底谷’中会真正统统把他们埋葬吗?”
神算子卜万成道:“到时候山人又有一条锦囊妙计,包管将他们哄入圈套!”
飞海道人拍手道:“阁下神机妙算,虽诸葛孔明复生,亦不如也!”
神算子卜万成微微一笑,手中竹筒一摆,三人迅速没入三元观峰中。
灰袍丑面人经奇云山人言词一激,便愤然地离开了三元观台上,他一阵急奔没有好久,便奔下了武当山,一路之上,因为他只顾向前急奔,并没有注意身后,这时,他身后正尾随着一条娇小人影,去势如箭,在他背后约十多丈远,遥遥地尾蹑着他。
灰袍丑面人奔至武当山麓一条小河边,便缓下身形。
他忙脱下面具,解开身上的灰袍,换上白衫,把灰袍丑面具浸在水中,正在洗涤之际,蓦然,他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坤哥!原来‘毒眼龙’是你!”
保坤闻言大吃一惊,忙转头一看,只见距他三丈开外,站了一个风度翩翩的青衫少年,那少年面带惊奇喜悦之色。
保坤一见是潘贞才吁了一口气,笑道:“弟弟乱讲,我哪里是‘毒眼龙’!”
潘贞缓缓地走近保坤,手指保坤手中正拿着在洗的面具和衣服微微地笑道:“坤哥还赖,人证物证俱在!”
他淡淡一笑又道:“我在台上几次与你双眸接触,便自始至终,怀疑是你,可是,我不愿当众指破,所以……”
保坤笑道:“所以你便盯梢来此,现在知道了,应该为我……”
潘贞肃容道:“坤哥别误会了,小弟主要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并不是完全盯你的梢。”
保坤奇道:“什么消息?快说吧!”
潘贞道:“那点苍派奇云真人在你离开台上时,便已说出西域喀嘛教公主的地点,所以我迅速赶来追你。”
保坤面色突然凝重,问道:“那西域喀嘛教公主住在什么地方?各大门派的人都去吗?”
他顿了一顿,又道:“我对奇云真人有点怀疑……”
潘贞沉哦一阵答道:“西域喀嘛教公主目前是住在‘昆仑山无底谷’中,我也对那奇云真人有些疑虑,他为什么一定不让坤哥前去,莫非怕坤哥……”
保坤沉思有顷,道:“牛鼻子莫非是‘冥谷’奸细不成?不然为什么一定不容许我去,而且等我一定,他便爽快地说出喀嘛教公主住的位置。”
潘贞年纪虽轻,但聪明绝伦,他眨眨一双大眼睛,点头道:“坤哥猜得十之八九不错,那‘冥谷’天邪教的人,目前就是怕坤哥的‘龙眼’,如果坤哥不去,他们毒汁便可以得逞了。”
保坤拍手大笑道:“吾弟聪明如此,吾心慰矣!”
潘贞笑骂道:“去你的,谁是你的弟弟!”
说罢,右手在头上一拉,公子帽在手,乌黑的长发,立刻披了下来。
保坤看得一愕竟呆呆地站着说不出话来。
潘贞对保坤妩媚地一笑,柳腰微弯,道:“坤哥哥,小妹向你行礼了!”
她柳腰一摆,娇美的面庞,崩得紧紧地,一副滑稽相,逗得保坤笑了起未。
蓦在此刻,突然闻山上传来风声飒然,潘贞面色略变,忙道:“他们要经过此地,大概是去‘无底谷’了,我们暂时在林中避一避。”
二人身形一闪,便隐入林中。
没有好久,果然见各大门派高手,在奇云真人引导之下,下了武当山,浩浩荡荡往昆仑山无底谷而去。
保坤微微一叹道:“他们已经上了‘冥谷’天邪教人的圈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