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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老叟仰面哈哈狂笑起来。
由于他内力无比的雄厚,声冲云霄,震动得四周树木叶子籁籁作响……
他狂笑许久,突收笑容,冷冷道:“就是裴云海现在本庄,你们能把老夫怎么样?”
地残老者见他笑声充满了这样大的威力,心头微微一凛,不过他还不失为一个经过大风大浪之人,他略一定神,便厉声道:“云梦老叟,你竟敢一人与天下这许多英雄对抗么?”
云梦老叟道:“缺腿老头子,你不要挑拨是非,老夫没有与天下英雄对抗之意,不过,老夫掌握真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哪位非礼妄动,老夫便要执行三十年来所立的山规……”
地残老者耿不天冷哼一声,接道:“你的什么臭山规,说出来听听?”
云梦老叟庄容道:“三十年前老夫便立下三条山规,第一,擅闯山者,打三十耳光,第二,如果妄动手者,挖去一目,……”
地残老者不屑地笑道:“这两条山规例很特别,还有第三?”
云梦老叟歇了一歇,继续道:“第三条山规,便是再图妄动,不听前两条山规警告者,残去四肢,丢到九华峰下去喂鸟。”
地残老者哈哈大笑道:“如果在场这数百名高手都犯了阁下前三条山规,难道他们都束手被你丢下山涧喂鸟么?”
云梦老叟,微微一叹道:“你们如果不讲武林道义,联手来对付老夫一人,老夫只有尽力施为,不过,到那时,徒造成一场浩劫而已……”
这时,血堡教第一内堂堂主绿袍老者,将绿袍一抖,向前跨了几大步,厉声道:“这场浩劫之责,应该由你云梦老叟来负!”
云梦老叟略一抬头,微睁双目,哂然道:“阁下身为一教堂主,怎么说出这些幼稚可耻的话来。”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们纠合这许多高手,来本庄找是非,造成的浩劫之责,还由老夫来负么?简直岂有此理!”
绿袍老者袍袖一拂,又向前跨了几大步,暴喝一声,问道:“你骂谁?”
云梦老叟冷冷地回答道:“骂那个不讲理的人,你干嘛这样凶?”
绿袍老者大喝一声,施出一种双手抱月的姿势,道:“你既然如此狂妄,目空一切,想必有惊人绝技,你能认识老夫这武功么?”
云梦老叟略为斜目一视,随即合上双目,不屑一笑道:“区区一点‘抱月缆星’小技,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绿袍老者微微一怔,因为,这“抱月缆星”乃是他成名江湖三大绝技之一,识者甚少,足见云梦老叟见闻渊博。
惊骇之色,在绿袍老者面上一闪即逝,他冷嘿一声道:“阁下既知此招之名,能知此招施出后,发出多大威力?”
云梦老叟满不经意地回答道:“月与星均为有形,世界上往往以无形可以克有形,以不动应乱动,阁下虽然招式摆对了,但气势不足,谅也发挥不出多大威力!”
保坤在树上听云梦老叟的对话,不禁暗暗点头。
紫巾蒙面人道:“云梦老叟所说的,完全是以静制动的法规,要知道‘万物静观皆自得’之理,学武的人,应该懂得这种秘诀,才能登堂入室。”
保坤这时才知道,武学一途,浩瀚如江海,不可因一得而自足,他正在思考这些问题时,突然听到暴喝一声,他循声望去,只见绿袍老者,身上绿袍突然暴涨,双手缓缓向外伸开,然后徐徐向怀中合拢……
在月华如炼的照耀下,他的动作看得非常清楚,他每一动作,都异常缓慢……
紫巾蒙面人轻轻道:“这便是武学上记载的‘寓慢于快’的法则,其实,他的动作,已经快无伦比了……”
紫巾蒙面人正说间,蓦见场中砂石扬起四周树木动摇起来……
场中群豪,大多数均向后暴退……
一阵似狂风暴雨的动作横扫中,只见云梦老叟,仍正襟危坐原地未动,仅头发散乱,衣袂飘动而已。
劲风过后,绿袍老者见状,心中一阵骇然,正要再度施为时,突闻一声沉喝道:“阁下功力不过尔尔,现在接老夫一招试试!”
他“试”字甫落,双手向胸前平平推出……
那推出之式,极为缓慢而且平淡无奇,可是紫巾蒙面人闭目一叹道:“绿袍老者完啦!”
保坤看不出究竟,正要发问时,突听一阵山崩地裂之声,骤然响起,一股狂飙涌出,直向绿袍老者站的地方卷去!
紧接着,一声闷哼,绿袍老者的身子被劲风卷得横飞而起,如迅雷奔电似的,向山峰下摔去!
全场的高手都看得惊呆了!保坤更加愣住了!
他不知道云梦老叟这是一招什么武功,竟发出这样大的威力。
紫巾蒙面人淡淡一笑道:“平淡中的奇特,这一招‘推月移星’,还只有八成火候,算不得什么,如果……”
保坤感到很惊异,他想不到云梦老叟除能医病之外,还具有这样高深莫测的武功。
他更惊奇眼前这位紫巾蒙面人,听他说话的口气,必也具有最上乘的武功,可是他是谁?是男抑是女?他来这里的目的为何?
他实在太神秘太可怕了……
保坤正在忖思,忽然听到紫巾蒙面人道:“喂!快看又有三位过去了。”
保坤凝目看去,只见血堡教中走出来三个中年大汉,他们均是手握长剑,跃至云梦老叟不远的地方站着。
保坤道:“这三位轻功不错,如果联手攻向云梦老叟,恐怕……”
紫巾蒙面人笑着摇头道:“最多能撑过三招,结果命运和绿袍老者一样悲惨。”
保坤却不以为然道:“如此说来,云梦老叟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紫巾蒙面人浅浅一笑道:“那也不见得,顶尖高手,还隐藏着没有现身呢!你急什么?”说着,向保坤扫了一眼。
保坤惊诧道:“你是说还有比云梦老叟更厉害的高手也赶来此地了吗?”
紫巾蒙面人微微一笑接道:“阁下不也是其中之一么?”紫巾蒙面人边说边对保坤送了一个秋波。
保坤心中一征,忙道:“在下一点微末之技,怎比得上云梦者叟,而且……”
紫巾蒙面人格格大笑接口道:“而且他也是你的心爱人的救命恩人,是么?”
保坤又是一怔,急忙低头干咳几声,没有再说。
紫巾蒙面人道:“不要咳啦,那三人要对云梦老叟动手了。”
保坤忙抬头一看,血堡教三个中年大汉,齐声厉喝道:“老鬼纳命来!”
厉喝声中,三把长剑抖动,幻起三道银虹,登时冲入云霄,倏然下降,击向云梦老叟头上。
保坤惊讶道:“那三人剑术造诣不错呀!”
紫巾蒙面人哂然接道:“三岁孩童,也可施为,保险在云梦老叟手中,难走过三合以上……”
保坤却大不以为然,口中发出冷哼一声,意思是:你太夜郎自大了一点。
说时迟,那时快,三道银虹刚刚罩到云梦老叟距头寸许时,云梦老叟轻哼了一声,宽大道袍的袖子向上一拂,便见银虹乍敛,三个中年大汉,连连向后暴退了好几步。
三个大汉惊惶之色甫定,互相丢了一个眼色,又欺身而上。
三柄长剑,幻起三道寒光,刺向云梦老叟的“天突”、“巨阙”、“丹田”三大要穴。
他们出手如电,剑气四溢,发出“嗤嗤”之声。
保坤讶道:“三人联手这一招,威力不弱呀!”
紫巾蒙面人笑道:“说起来,也是平凡中最平凡的一招,他们快完蛋啦!”
语声未落,突闻云梦老叟怪喝一声道:“躺下去吧!”
云梦老叟双手向左右一抡,怪招陡出,他从不同的方向,诡异的角度,反击三人一招!
招式甫出,便听到几声怪叫,三人栽跌一丈开外,手中长剑,脱手飞出。
紫巾蒙面人微闭双目,缓缓说道:“阁下现在相信吾言不虚了吧!”
保坤吁了一口气,望望广场上的人,又望紫巾蒙面人,心中感到纳闷,低头不语。这时,场中的高手,都惊得呆了,他们没有想到云梦老叟,竟有如此上乘的武功,他们都渐渐萌生退意,一个个脚步向后移动。
地残老者耿不天,站在一旁,呆了一阵,一个意念,突然掠过他的脑海,他转身对在场的高手朗声道:“各位高手听到云梦老鬼的三条山规没有?各位如果想离开云梦山庄,只有两条路可走……”
他顿了一顿又道:“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
他停了一会,又继续说:“各位如果同心协力,联手对付他,他就是三头六臂,也敌不住我们这么多的高手,如果各位想逃命,只有给那老鬼各个击破的机会……”
地残老者这几句话说得果然收了宏效。心想后退的高手,都站住不动了,他们的目光一齐集中到地残老者的身上。
保坤怒道:“这个缺腿老头,机诈百出,实在可恶……”
紫巾蒙面人道:“岂不闻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武功之外,最重要的,还要有智慧……”
保坤暗暗点头,钦佩紫巾蒙面人的高论。
此刻,月华中天如洗,广场上照耀得如同白昼,微风飒然,虽然是秋季,每个人由于过度的紧张,身上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
云梦老叟仍然坐在广场的中央,宛如一尊石像,他对地残耿不天之言,恍如充耳未闻。
倏然,场中喊喝之声又起,保坤循声望去,只见场中的东北角上,闪电似的飞出一线白光,瞬息即将射到云梦老叟的身上。
云梦老叟右手袍袖一拂,便把那道飞来的白光击落,云梦老叟睁睛一瞧,原来是一面小小的白旗。
云梦老叟拾起地上那面小小白旗一看,面色微微一变,口中发出冷哼之声,道:“冥谷朋友莅临敝庄有何见教?”
原来那面小小白旗,竟是冥谷的招魂旗!
蓦在此刻,广场的东北角上,闪射而来四道人影,来势如电,眨眼间,便已到云梦老叟面前。
云梦老叟微微向那四道人影一打量,只见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男三女,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的黄衫大汉,背插双剑,双目开合之间,睛光逼人……
那三女着红、黄、白三种颜色的服装,在明月的照耀下,妩媚动人……
保坤见这四人闪入场中,不禁失声地叫道:“那三女不是冥谷的天邪教的三个弟子么?那位黄衫中年大汉是谁?”
紫巾蒙面人笑道:“阁下记忆力不错,那三位女子中不是有一位很爱阁下么?阁下怎么就健忘了?”
保坤愕了一下,心想:“这个紫中蒙面人真古怪,他怎么知道白衣少女爱上我?难道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监视之中?他到底是谁?”
保坤心忖未已,只见那个黄衫中年大汉道:“云梦老叟,你与本教素无恩怨可言,我们一向都是友好的……”
云梦老受点头回答道:“阁下说得不错,贵教与本人河水不犯井水,你们在江湖上的一切作为,老夫从来袖手不过问的。”
黄衫中年大汉接道:“可是阁下这次窝藏了本教最大的敌人——裴云海,却犯了友谊上之大忌。”
云梦老叟冷笑道:“阁下之言,有何证据?”
黄衫中年大汉肃容道:“地残老者之言,血堡教人亲目所睹,决不致有错,老叟如果不承认,我等四人奉师命,志在得人,必须在贵庄搜查,才能相信……”
云梦老叟断喝一声道:“莫说你们四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没有能耐搜查本庄,就是你们教主亲来,也没有本领搜查本庄!”
黄衫中年大汉怒道:“老夫是先礼后兵,你如果执迷不悟,与本教为敌,到时候你不要后悔了。”
云梦老叟双目似电,扫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