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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了和尚忽然低沉地宣了一声佛号道:“施主不要站在这里发呆了,你父母之仇,师父之恨报了没有?”
保坤经未了和尚一提醒,便立刻警觉,为了赶来洞庭湖,拯救武林群豪,竟耽误去“鬼王庄”和“空空岛”的时间。
现在经未了和尚提醒,他立刻想到他的父亲被陷在“鬼王庄”受苦,不觉深深一叹道:“在下风尘万里赶来洞庭湖拯救群豪,现在群豪已经脱离危险,在下必须星夜赶赴‘鬼王庄’救父,然后去‘空空岛’……”
未了和尚微笑点头,道:“施主天生一片纯孝,使人敬佩!此‘鬼王庄’,千里迢迢,须要小心!”
保坤拱手一礼,道:“多谢大师关心,后会有期,大师珍重了!”
群豪听了保坤立即起程去“鬼王庄”,大家都感激保坤这一次救助的恩德,纷纷从看棚中起立,掌声如雷地欢送保坤离场而去。这时三山五岳群豪以及在较技时受伤的高手,经服保坤的药丸,调息数小时均已渐愈,他们先后都离开回到他们的住地,此处且按下不提。
且说保坤一人离开洞庭湖直向鬼王庄奔去。
鬼王庄在黄山附近,距离洞庭湖,千里迢迢,他昼行夜宿,半月之后,已来至距黄山不到百里的地方。
这时,保坤的侠名,已传遍江湖,他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听到人们在茶余酒后,畅谈他洞庭之会的侠行义举,这些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不认识他,所以他们当着保坤面前也谈保坤,保坤只有颔首微笑。
这天,正是九月最后的一天,保坤计算时间,在这天夜晚三更左右,可以赶到“鬼王庄”。
深秋了,天黑得早,保坤在官道上见四野无人,便展开上乘轻功,向前飞奔,天快暗了,他想赶到一处有人住的地方,饱食一顿,然后歇歇,夜间好去鬼王庄。可是奔走了许久,四野仍是荒无人烟。
这时,他已饥肠辘辘了,抬头向远处一看,只见远远一座山坳里,有一座破落的古刹。
保坤穷目向那座古刹望去,古刹左右数间,均已倒塌,只剩中间一座正殿和后面几间小殿,但仍然是历年不修,倾斜欲倒的样子。
保坤心中忖道:“先进去歇歇,喝一杯茶水,然后再走不迟。”
他心念已决,便朝着那间古刹奔去。
刹时之间,便已来到那座古刹之前,保坤向古刹一打量,古刹外面杂草丛生,断瓦颓垣,一片破败荒芜,仅余的一座大殿,也是年久失修,风雨剥蚀,已经是摇摇欲倒的样子了。
殿门紧闭着,门上蛛网缭绕,似久已不开。
保坤踌躇一下,便走到门前,手扣门环,“当!当”两声,久未见人出来,保坤正欲推门时,突然殿门“咿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和尚来。
那中年和尚,身着陈旧黑色的袈裟,满面病容,有气无力地向保坤扫了一眼。
保坤忙向前拱手一礼道:“在下因天黑附近觅不到客栈,权借贵寺休息一夜,明晨即走,不知大师允否?”
那个中年面带病容的和尚,浓眉一皱,略有难色道:“不行,本寺今夜有要事不能借宿!”
保坤忙道:“在下天黑前已找不到客栈,在贵寺后面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不致妨碍贵寺的事,祈大师行个方便吧!”
那中年面现病容的和尚不再回答,面色一沉,站在殿门中央,意思就是防阻保坤,不准他入寺。
保坤个性素来好强,宁折不弯,他见这和尚如此对付他,心中不觉很气,一股好奇心趋使,他想非要进寺看个究竟不可。
于是,身形向前一迈,强行向门里走去。
那中年和尚,突感一股巨大的劲力向他冲来,不觉面色一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侧闪避。
保坤乘势便跨了进去。
那和尚面色一沉,道:“施主既然强行借宿,半夜出了岔子,可别怪贫僧,不过贫僧要忠告施主,半夜如有什么声音,千万不可出来窥探,否则……”
保坤点头回答道:“一切当遵照大师指示,请大师放心好了。”
那和尚便转身到后面去了。不久,他端出一盘馒头,一碗素菜,来到前殿,面色严肃地说道:“施主速用素食后,躲在这大殿二层楼上,好好安息,千万不能出来……”
保坤微微点头,坐下来很快用完素食,这时大殿中一片昏暗,并未张点灯光,保坤心中奇异而纳闷儿,他无心打量大殿设置,便走上大殿二楼。
他刚刚走上楼去,便听到大殿门环急响起来。
保坤好奇心动,便伏在楼板上,从板缝中,向大殿窥去。只见大殿的门左右洞开,走进来八个奇装异服的大汉。
那八个大汉在身上一齐摸出火熠子,打燃后点亮各人手中的火炬,站在大殿两旁,一时大殿照耀得如同白昼。
保坤仔细向那八个大汉身上略一打量,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原来,他们的服装,均似来自异域,一个个奇服怪装,面貌狰狞……
保坤忖道:“这些番人来此干什么,他们……”保坤心念未毕,突听到大殿的门环又急促地响了起来。
还是那个中年带病的和尚去开门,门开处,走进来八个番僧,为首的身披黄色僧袍,其余七人,俱都着灰色僧袍。
大殿中央已摆好了一条长桌子,为首的黄袍僧人,落坐在上面的位子,其余七人均坐在两旁。
他们均面带严肃,没有一人说话。
突然,大殿内一声喝喊之声,有四个番服的大汉,抬着一只大炉鼎,从殿外走了进来,炉鼎放置在大殿中央,燃起一蓬熊熊烈火。
保坤越看越感觉奇怪,摒吸继续看下去。
蓦然,忽听到殿外一阵脚步之声,由远而近,继而停止,坐在正中央的黄袍番僧,突大喝一声,道:“把他们押进来!”
声音方落,大殿外便押进来七个大汉,保坤凝目窥去,那七个大汉都是中原武林道上人的装束。
可是,保坤并不认识他们,一个个面貌都很陌生。
那七人被一批番服大汉押着,他们双手反捆在后,面色非常凝重……
过了片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步履之声,接着,走进来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太婆,手持拐杖,她后面跟着一个矮叟,和一位中年书生。
保坤看清那三个人之后,不觉吃了一惊,暗暗自语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那白发萧萧的老太婆,正是西域喀嘛教的云姥姥。
云姥姥的后面那个矮叟,便是土行一叟,中年书生保坤以前也曾见过但不知其名。
云姥姥走进大殿之后,便对黄袍番僧微微躬身一礼,道:“有劳‘活佛’久候了!”
保坤这时才吁了一口气,忖道:“原来是西域喀嘛,他们今夜准备在这里干什么勾当?”
那黄袍番僧一脸傲慢之色,鼻中哼了一声,单手微微一摆,意思是要云姥姥站在一旁。
云姥姥和土行一叟,中年书生,均默然地站在一旁。
这时,殿中充满了沉寂,恐怖,和杀机……
没有好久,忽然听到殿外传来脚步之声,诸人一齐抬头,目光都集中到门口!
保坤忙向大殿门口扫去,只见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蓝裳拖地的女子,那女子用蓝纱蒙面,娇小身材,她后面有四个丫头打扮的少女,簇拥着缓缓走入大殿!
保坤看得一怔,心想:“这蓝裳女子的身材,酷似喀嘛教公主,但又像未了和尚,和紫巾蒙面人,她到底是谁?……难道未了和尚,紫巾蒙面人都是喀嘛教公主乔装的?……”
蓝裳女子身后那四个丫头,俱都是明目皓齿,光艳夺人,一个个俱都是天姿国色,体态婀娜……
蓝裳女子莲步缓移,慢慢地步入大殿,这时,原先进来的八个番僧,一个个俱都面色一变!
为首的黄袍番僧,略一定神,便道:“公主认识贫僧么?”
蓝纱中传来黄莺般的声音,道:“恕本公主眼拙,并不认识大师!”
她转面对云姥姥问道:“姥姥要我来此地,就是见见这位大师么?”
云姥姥点头道:“是呀!他就是我们‘活佛’萨喀班林大师,孩子,你还不快行礼!”
喀嘛教公主似有点不愿意施礼,停了一会,才柳腰微微弯了一下,道了一声“活佛”,便缓缓地走到云姥姥跟前去了。
那着黄袍的番僧,萨喀班林一双眼睛,一直盯住喀嘛教公主,见公主婀娜身材,莺声燕语,不觉心中一动,突然发出狞笑之声,道:“好一个大胆的喀嘛女子,你见了活佛,用纱巾垂面,成什么礼貌?”
云姥姥忙道:“启禀活佛,女子见客,必垂纱巾,这是喀嘛教的教规,活佛不要误会了。”
萨喀班林忽然拍桌大喝道::“放屁!见了活佛,还株守你门什么屁教的礼节,还不赶快给我脱下!”
云姥姥和土行一叟,中年书生的面色俱都一变,云姥姥讷讷地说:“活佛请息怒,要这孩子脱下纱巾就是!”
萨喀班林口中发出几声冷嘿道:“这还像话……嘿嘿……”
他转头望了捆住的七个大汉,冷哼了一声道:“你们七个兔崽子,见了活佛还不跪下叩头,是不想活了吧!”
那七个大汉为首的黑衣劲装,面如重枣,一脸正气,他也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冷笑道:“你们番人是什么东西?我们堂堂大汉男子,岂有向番僧磕头之理?”
保坤听了点头,暗暗道:“这人还有点骨气!”
萨喀班林大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小子该死!”
他手一指在座的七个着灰衣番僧道:“宰了他们!”
七个灰衣番僧忙双手合什道:“谨遵活佛佛谕!”
他们同时解开灰色僧袍,突地从他们七人身上飞出七条巨蟒,晃眼间,便飞至被捆的七个大汉颈上,立即从颈上缠起,一直缠到他们的腰际。紧接着,几声惨叫,七个大汉,便倒了下去!
保坤想现身抢救,已经来不及,他心中一动,还是隐伏,看现场继续发展下去。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大喝道:“快奏起送葬哀乐,超渡这些亡魂!”
喝声方落,站在大殿两旁的十二个拿怪乐器的人,开始奏了起来。
怪诞的声音,随即响起,听来非曲非调,嘈杂刺耳,其中夹杂的鼓声,敲得使人怦怦心跳……
保坤暗暗发笑,心想道:“这些番人,根本不知什么是曲,什么是调,礼仪之低级如此,实在可笑……”
怪诞的乐曲,奏了一阵,黄袍番僧萨喀班林手一挥,便陡然而止!他又厉声叫道:“把那几个兔崽子丢到火坑里去!”
那七个死在地上的大汉,身子立即被抛到鼎中央那熊熊的大火炉里!
云姥姥、中年书生、土行一叟,面色俱都一变!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仰面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他笑了许久,才收敛笑容,冷冷道:“你们以为活佛手段太辣了,是吗?手段如果不辣,怎么能杀尽中原武林之人,与血潭万毒宫主共分天下?”
保坤听了暗暗心惊,忖道:“原来这番僧还是那妖妇请来的,引狼入室,妖妇实在可恨!”
保坤心念之间,突听到殿中又发出冷笑之声道:“怎么啦!你还不脱掉纱巾,好好上来拜上几拜,还要我亲自动手么?”
喀嘛教公主,在纱巾中发出几声冷哼之声!
云姥姥忙道:“孩子快脱下纱巾去拜见活佛,活佛会赐福给你的!”
喀嘛教公主冷冷道:“姥姥你想他赐福,可上去多拜上几拜,我没有这份雅兴!”
黄袍番僧萨喀班林,勃然大怒道:“你竟敢违抗活佛谕旨,罪该万死!左右给我拿下!”
喀嘛教公主突然厉叱一声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