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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喀班林目光与无名大师的双目一接触,心头不觉一怔!心忖:“这老和尚双目之内,光华四射,如似虎目,不怒而威,为一生所仅见,从他的眸子中可以看出他的内力,已达顶峰造极阶段了……”
在这同时,保坤急忙对无名大师道:“大师千万不可看那怪和尚的眼睛,他双目之中,具有邪门……”
无名大师右手微微摇动示意,然后缓缓道:“这位大师的‘勾魂大法’对别人百施百效,可是对老衲并没有什么作用。”
萨喀班林心中大吃了一惊,忙道:“老和尚,你敢与本活佛对视一盏热茶之久么?”
无名大师淡淡一笑道:“老衲六十多年来的修为,大多半的时光,在修练如何控制自己魂魄,浑然忘我,大师如果用‘勾魂大法’之术,企图将老衲的三魂七魄移出体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就是和大师对视一天也无妨的。”
无名大师每一句话,说得低沉而缓慢,并没有动怒的样子,同时他一双眸子,始终盯住萨喀班林,眸中射出来的精光,越来越强……
萨喀班林愈看愈觉心惊,他看不出对方有功力消失,魂魄出窍的模样。
他干咳一声道:“老和尚,你能否将贵刹及法号见告?”
无名大师微徽一笑道:“老衲的姓名,随着悠悠的岁月,早已不用了,如果大师一定要知道老衲,或将来打算还要找老衲,你就记住‘无名’二字吧!”
无名大师顿了一顿又道:“老衲没有固定的寺院,云游天下,到处为家,今夜不过路经此寺,不期遇上大师而已。”
萨喀班林长眉一动,哦了一声,忙双手合十道:“原来老和尚是路经此寺,进来玩玩,刚才本活佛不知内情,打了老和尚一掌,冒昧之处,尚祈谅宥……”
无名大师浅浅一笑,接道:“老衲出家已有一个甲子以上,四大皆空,六根已净,对刚才大师出手,是不会介意的。”
萨喀班林见对方并无敌意,紧张的心情,已减去大半,当即堆下笑脸道:“我们都是出家人,定能彼此照顾,老大师将来如果有机会去‘活佛寺’,本活佛定扫清禅房,以迎老大师。”
无名大师笑了一笑,回答道:“大师一番盛意,老衲心领了,异日如果有缘,老衲可能去活佛寺一趟,以解救那些苦难的女子……”
无名大师言犹未了,萨喀班林面色大变。
无名大师顿了一顿,接道:“大师初来中土,老衲本当尽地主之谊,招待一番,不过,老衲终日以化缘渡日,无法招待,敬请大师见谅,老衲就此要告辞了!”
保坤听了无名大师不救他二人,便要告退而去,不禁大感失望,不过,他个性倔强,非常好胜,不愿求人,所以他听了无名大师要走,自己生命已经绝望,可是,他还是不愿开口向无名大师求援。
萨喀班林听了无名大师立刻要走的话,心中大喜,忙双手合十一礼,道:“大师,我们后会有期,彼此珍重。”
无名大师转身走了两步,目光扫了保坤一眼,见保坤面无惧色,表现出一种临危泰然的气慨,不觉心中一动,忖道:“这孩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他那种视死如归,豪迈之情,颇使人佩服,我本来是要试他的胆识,他却……”
无名大师倏然止步,转身对萨喀班林双手合十道:“老衲临走,尚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大师愿意答应否?”
萨喀班林笑道:“大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
无名大师道:“老衲受人之托,要把禅房这两个施主带走。”
萨喀班林面色突变,接道:“大师为什么要把他们带走?这一男一女与本活佛有一段未了思怨,待了却那一段恩怨之后……”
无名大师肃容道:“不可以,老衲受人之托,不能不去做,况且老衲已经答应一定要把这一男一女找回去。”
萨喀班林大声问道:“那人是谁?与这一男一女有什么关系?”他震于无名大师高深莫测的武功,还不愿立即翻脸动手。
无名大师淡淡一笑,道:“那人是谁,大师不必过问,你我俱是出家之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老衲不能受人之托而不努力去做……”
萨喀班林微怒道:“老和尚,你说见死不救,我问你,他们现在会死吗?你不是故意危言耸听。”
无名大师低沉地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大师身为出家之人,应该真诚坦率,你以‘勾魂大法’,把这一男一女的三魂七魄移出体外,然后还想强奸那女子,这种残忍的……”
萨喀班林厉声大喝,打断无名大师的话:“本活佛不准你带走他们,你能怎样?”
无名大师面色一整,接道:“大师如果不念你我同道,执意把这二人留难不放,贫僧只有尽力而为了……”
他不觉幽幽一叹,又道:“如果一定逼老衲出手,徒造成一次杀孽,你我俱无好处……”
萨喀班林见无名大师涵养极好,忖道:“这个老和尚武功虽高,但善良可欺,我就不放这二人,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他心中忖动至此,不觉哂然道:“老和尚说得好,动起手来,你我俱无好处,况且你那点子武功,不一定能在本活佛手下走过三招,老和尚识相点,快走吧!”
无名大师面色微微一变,严肃地说:“大师如果不放这一男一女,老衲对朋友无法交待,是不能走的,老衲薄技自愧不如人,但大师如果一定要出手,老衲只有奉陪了。”
萨喀班林面色大变,暴喝一声道:“老和尚,你的功力自信比中原六十年前的‘武林四杰’如何?”
无名大师微微一笑道:“武林四杰之身世,老衲知之最详,可惜那时,我们四人的武功并没有较量过。”
萨喀班林暗吃一惊,心想:“眼前这个老和尚莫非就是六十年前出家的那个叫‘慕康’其人?不过传说那四人中已有三人死去,莫非他们还没有死么?……”
无名大师见萨喀班林站着没有说话,他白眉一动,又道:“大师如果没有别的事,老衲带这一男一女就要告辞了!”说着,移动身形,向躺在禅床上的公主走去。
这时,喀嘛教罗娜喀兰公主还呆愣愣地躺在禅床上,身上一丝未挂。
萨喀班林虎躯横跨一步,挡住无名大师的去路,厉喝一声道:“老和尚,你想干什么?”
无名大师倏然止步,庄容道:“老衲最后一次忠告大师,你如果一定要出手,确实对你没有好处的!”
萨喀班林怒吼一声:“少废话,你如果再前进两步,立刻叫你血溅禅房!”
无名大师摇头一叹道:“老衲念你修为不易,一再劝你,你如果仍然执迷不悟,到时休怪老衲手下不留情了。”
萨喀班林纵声大笑道:“老和尚,你不要故弄玄虚,你自信真能接下本活佛的拳掌吗?”
无名大师也大声笑道:“大师不妨出手试试,老衲多年已不和人动手,今夜情非得已,只有破例一次了。”
萨喀班林大喝一声,左手护胸,右手一掌“平推泰山”击了过去。
在劲风如涛中,无名大师身形晃了一晃,萨喀班林眼前立刻失去无名大师的人影,萨喀班林大吃一惊,忙霍然一转身,定神一看,只见无名大师静立在他面前六尺远的地方,面色凝重……
萨喀班林心中大骇,他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用什么身法,已到了他的身后,这一次如果无名大师出手,萨喀班林不死也得受伤。
不过萨喀班林也非泛泛之辈,惊悸之色,在面上一闪即逝,口中嘿嘿几声道:“老和尚的轻功不弱,本活佛再赏你一招!”
他右手作拉弓式,左手紧握拳头,缓缓击出……
他的拳头刚刚击出,四周顿起热辣辣的劲风,吹到皮肤上,如同火灼似的,渐渐的,禅房热度升高,无名大师顿感如置身火窟之中。
无名大师面色微微一变,忙闭目运气,片刻之间,无名大师身上的黑色僧袍,渐渐隆起,发出一层白雾……
无名大师如置身在一层白雾之中,慢慢看不清他的面貌衣着……
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禅房劲风顿时一敛,萨喀班林仔细一看——
那无名大师仍屹立原地,脚步未移动半寸,面色如常,并没有受什么伤害。萨喀班林大惊失色,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无名大师微笑道:“大师这一招‘金刚神拳’,练得还不到火候,伤不了贫僧。”
萨喀班林更加惊骇,他在西域“活佛寺”坐关三年,练的这一手金钢神拳,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眼前这位老和尚怎会知道?
保坤在一旁插嘴道:“老前辈最好把这个可恶的番僧杀了,他初来中原,今夜便在这寺内,用最残酷的手段,处死中原七个武林大侠,如果留着他,终必贻祸武林……”
无名大师微喟一声,对萨喀班林道:“阿弥陀佛!我佛首在戒杀,这位大师连续攻老衲几招,老衲连半招都没有还击,施主就可以想到学佛之人,以救人戒杀为天职……”
保坤大声道:“老大师之言固然不错,可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
保坤言犹未落,突听萨喀班林厉叱一声,道:“小子死期不远,还在这里搬弄是非,可恨!可杀!”
说着,右手一扬,凌厉的掌风,登时便扫了过去。
保坤功力已经消失,捆在椅子里,要想闪避萨喀班林的掌风,势不可能,眼看便要伤在萨喀班林拍去的掌风下,突见无名大师宽大的黑色僧袍大袖,微微朝保坤拂动几下,保坤顿时觉得有一股柔劲,把萨喀班林拍去的掌风托了起来。
萨喀班林双目似两道冷芒,射向无名大师,怒喝道:“老和尚你在存心卖弄,本活佛只有拼命和你一搏了,到那时,你不见得就能占到什么便宜!”
无名大师微微一笑道:“老衲并没有卖弄的意思,更没有存心与人一搏的必要,出家人以救人为怀,只要大师同意老衲将那两个施主带走,老衲便立刻离开这里!”
萨喀班林冷哼一声,道:“老和尚,你今夜想带走这两个娃儿,比登天还难!”
无名大师哂然道:“大师如果一定要留难这两位施主,老衲在情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拼力以赴了,不过,大师到那时,你不要后悔。”
萨喀班林暴喝一声道:“谁会后悔?”
萨喀班林向前跨了几大步,双目睁大似铜铃,缓缓举起右手,掌心向外,须发俱张,他厉声问道:“老和尚,你识得这种掌法吗?”
无名大师抬头向萨喀班林掌中凝目望去,只见萨喀班林手掌心中,绿光闪闪,耀眼眩目……
无名大师微微一怔,忖道:“久闻西域有人练一种‘毒光攫魂’掌力,不幸遭这种掌力击中,百毒攻心,难活三个时辰……”
无名大师忖动至此,淡淡一笑道:“大师这一招‘毒光攫魂’,学是学会了,可是气势还嫌不足,谅也伤不了老衲!”
萨喀班林怒喝道:“老和尚不妨试试——”
“试”字一出口,萨喀班林的左掌护胸,右手看似甚徐,其实疾速异常地向无名大师身上击去。
无名大师知道“毒光攫魂”的厉害,忙低沉地宣了一声佛号道:“我佛慈悲,恕弟子要开一次杀戒了!”
他身形飘然而起,在绿光闪闪中,五指并直如戟,登时发出五道红光,反击对方。
萨喀班林大喝一声,又加了两成真力。
他手掌绿光暴涨,将全室均笼罩起来。
无名大师在这同时,也低沉喝了一声,全身真力施出,登时红光闪闪,罩着萨喀班林周身各大要穴。
这时满屋劲风回荡,地面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