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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这么一喊,场中各人,真的都停下手来,但彼此仍然在怒目相视,彼此暗中戒备。
岳腾见二怪已与众人在一起,自然也就不便下手,只得待机而动,再想办法,并静观各人动静。
少顷,又听老怪说道:“今夜他们双方决斗之地,就在山那边的回马坡上,我们现在亦可几那边出发,不过他们今夜都是高手云集,人数众多,所以我们也不可过份分开,以免势孤力弱。”
说到这里,故意皱了皱眉,又道:“但是,诸位刚才为了一点小误会,而彼此结怨,互不相容,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不等别人插嘴,他却又扬眉笑道:“这样好啦,请鲁南司徒兄弟,和鄂东郑氏昆仲走前,请少林寺的无忧大师,与武当山的十叶道长殿后,洒家师兄弟居中,如此将诸位分开,该不会有什么不适吧。”
他边说边拉着千手羽士,真的向几人中间走了进去。
岳腾见后大为失望,只有暗骂一声,好奸狡的老怪,如今他已走在众人中间,既可防我蓦然偷袭,而又可使几人所结之怨,没有机会化解,的确可恶至极。
老怪心机之坏,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就连黄琦这种狡诈之人,也不禁暗暗摇头,自叹不如。
岳腾见今夜已难将老怪制伏,又觉得时已不早,只得作罢,一拉黄琦衣袖,悄声说道:“黄兄,算了,以后再设法擒他不迟,还是神州二老那边要紧,我们赶快去吧,再迟恐怕来不及了。”
黄琦微微颔首道:“兄弟也是这么想,那我们就快走吧。”
于是,两人就向泄机禅机所说之地——回马坡奔去。
※※※
约只盏茶工夫,两人便已来到回马坡前,隐身在一株高树之上,放眼一看,只见漫山遍野,尽是灯笼火把,将这一片青青草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映着火光,向前望去,但见一簇人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百余。
为首一人,身高八尺,虬须盘结,赤面冷光,红袍锦带,手中握着一根赤红藤杖,虽逾五旬,但两眼红光暴射,精神抖搂,自有一种慑人威仪。
此人非别,正是名震天下的一代枭雄,天龙教的大坛坛主——赤龙坛坛主,虬髯苍龙鲍金城。
在此人身旁,另外站着一位身穿青色劲装,绣有龙纹的中年大汉,此人蚕眉重瞳,短须如戟,甚是剽悍。
经黄琦悄悄告诉,岳腾方知此人是该教第五坛——青龙坛坛主,飞天神龙云中行。
据说此人之师,乃是十魔中的——九指飞魔西门无忌。
在这两位坛主的左右,另有两人,左边是一位相当妖艳的中年美妇,右边则是一位缩耸肩弓,而又四肢粗短,身量却相当宽厚的畸形怪人。
黄琦低低告诉岳腾道:“这两人是该教护法,那个畸形怪人,名叫龟背张天,那位红衣美妇,则是红莲姬范丽,这两人的师父,据说也是十魔中的人物,一个是天残老邪之徒,一个则是量承阴山鸠面神妪,来头都不小哩。”
在这四人背后,簇拥着不下百人,衣服则分,红,黄,黑,白,青五色杂阵,旌旗飘风,或男或女,或老或少,一个个都是劲装疾服,身带兵刃暗器,一看就知道是天龙教属下香主,及各分堂堂主等人。
岳腾掉头望去,但见距天龙教人三丈之地,并扇站着两人,一位是个灰衣道长,头挽发髻背插单剑,手执拂尘,只因距离太远,无法看清此人面貌,仅从身形看去,就觉此人轻盈飘逸,道气盎然。
另外一人,岳腾最为眼熟,一瞧之下,就知是那位滑稽突梯,邋遢透顶的小老儿——一涤生。
岳腾这几天对一涤生甚是悬念,如今骤见之下,心头一喜,差点叫出声来。
但见一涤生紧傍那灰衣道长而立,此时,正取下背上大红葫芦,仰头伸颈,对嘴连倾起来,看样子甚是过瘾。
一涤生既在场中,那灰衣道长,不问便知,一定就是威震天下,德高望重的神州二老之首,嵩山纯阳子了。
岳腾望望神州二老,又回头看看天龙教人,不由暗暗心寒,觉得当今之世,道消魔长,诚不子虚。
只见神州二老是悠闲而立,面对强敌,不但毫无半点怯色,而且是正气凛然,又不禁暗生敬佩。
这时,忽闻黄琦在耳边悄声问道:
“岳兄,那无影童子为何不见,莫非没有来?”
此话真把岳腾提醒,连忙运足目力,向四方扫视一眼。
他这环顾四周,不禁心头猛震,吓了一跳。
原来,四周林中,人影幢幢,运转如流,林间、树下、石旁,任何角落都埋伏有人,而且人数众多,密密麻麻,显见天龙教人,真是倾巢出而。
不论岳腾左看,右看,均未发现无影童子,不由大为诧异,暗道:不知那位小兄弟跑到哪里去了。
蓦闻一声,阴森长笑,发自飞天神龙云中行的口中,这笑声尖锐刺耳,高亢入云,而又变化万千,历久不歇,显见此人中气之中,少有其匹。
岳腾一闻这笑声入耳,就暗吃一惊,心说:此人功力好俊,的确不愧为一坛之主,真要防他一些才是。
约盏茶工夫,云中行笑声方止,对二老戟指喝道:“咱们闲话少说,最好早见真章,来来来,就让你两个老鬼,联手齐上……”
话声未了,忽见他一式“潜龙升天”,冲霄而起,倏升五丈余高,跟着一式“御风腾云”,半空中接连几个疾翻,卷起阵阵劲风,呼呼长鸣……
他这身法极优美,更显得功力不凡,天龙教暴起欢呼,掌声如雷,就连岳腾也暗暗称赞不已。
但了飞天神龙云中行,在半空中愈翻愈快,风志呼,力浪四散,直同急转的车轮一般,历久不坠,此时场中众人,反而毫无半点声息,一个个似是被惊呆了。
这时每个人的心中,都只一个想法,那就是:飞天神龙云中行,的确人如其名,当真不差。
就在各人暗中惊佩之际,忽见云中行蓦地挫腰长身,又复升高二丈七八,然后俯身而下,一式“神龙入海”,眨眼之间,已在神州二老面前丈余之处现身,悠然而立。
场中又响起一阵震天般的欢呼,掌声历久不歇。
就在掌声雷动当儿,增空中忽传来一串如铃的笑声,道:“老前辈请慢,待晚辈前来会会这位高人。”
话声刚起,神州二老身侧,不知从何时起,却多了一位背插长剑,丰神绝世,俊美无比的华服少年。
这少年来得无声无息,没踪没影,简直不可思议,场中数百只眼睛,竟无一看他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现身?
场中掌声已歇,笑声也止,代之而起的则是共同一声惊啊,但旋归于一片寂静,数百只眼睛,都望在这华服少年身上,个个瞠目结舌,凝目注视,显然,他这一现身,把所有的人注视都吸引住啦。
半晌,忽闻人丛中一声惊呼:“啊!是无影童子。”
这声惊呼,象电流般地,立刻传遍每个人的身上,致使众人全都一震,顿时人声沸腾,议论纷纷,人影晃动,秩序亦为之一乱。
要知无影童子出道四月以来,连挑该教几十处分堂,在天龙教人的心目中,对他不但恨得入骨,而且也怕得要命,真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如今蓦见其人,怎么会不惊叫失声,秩序顿乱。
俄儿,混乱的秩序,又恢复一片宁静,所有众人的都心弦满张,双目炯炯,屏气凝神,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他望着天龙教人点头一笑,道:“不错!本爷就是无影童子,也是要命童子……”
话声之中,手撩衣角,大踏步的向云中行走去。
本来,当飞天神龙云中行一出阵,岳腾就欲挺身迎战,但见无影童子已经现身,方暂时忍住,心想:看看无影童子的真正本领也好。
蓦间轰轰几声,宛如雷鸣般地震天巨响……
岳腾与黄琦两人,身据高树之上,俯首下视,原来无影童子和飞天神龙两人已硬对硬的接连拼了三掌。
岳腾只看清最后一掌,双主功力,约在伯仲之间。
接着,两人展开了一场凶狠绝伦的快攻,互抢先机,场中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掌影重重,却无法看清两人身形。
岳腾则因功力深厚,不仅对两人身形看得清楚,而且对两人出招攻拒之势,也看得明明白白,正要仔细一观两人的神功绝艺,忽听一涤生在下面嘻嘻笑道:“想不到我老儿今天也在走桃花运,嗨!这娘的皮肤,好白好嫩,真像豆腐一般,嘻嘻,真是够味。”
岳腾侧头一看,原来神州二老,不知何时已与对两大护法交上了手,纯阳子迎住的是龟背人张天,一涤生接住的则是红莲怔范丽。
因对方两人均是十魔中的徒弟,而又是该教护法,必然有些惊人绝艺,岳腾深恐二老有失,所以细心静看四人激战情形,并准备随时出手救助。
只见龟背人张天,不仅人生得怪,而且招式更怪,原来此人对敌之时,总是以背对着敌人,所使的一些招式,也都是些反臂招式,这种违反常情的应战路子,不要说任何人都没有见过,简直连听也没有听过,真令人大开眼界。
尤其,这龟背人所使的反臂招式,非常快速灵活,甚至比一般人也玄奇奥妙得多,致使将纯阳子被迫得连连后退。
更令岳腾大为诧异的暗,眼见纯阳子曾有两掌,击中在龟背人张天的背上,却不知怎么,龟背人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若无其事的嘿嘿冷笑。
岳腾看得又惊又奇,暗想:以纯阳子老前辈的功力而论,每掌最低也有五百斤以上,足可碎石开碑,怎么打在敌人背上,就这么不济。
少顷,忽又恍然大悟暗道:对了,他既然名叫龟背人,背上自然有些抗力,同时也才知道对方总是以背迎敌,和使出反臂招式的原因了。
岳腾恍悟以后,反而激起好胜之心,心想:我就不信你有这么大的抗力,以后若有机会,我偏要试试你这背上,究竟能承受多少压力。
这当儿,忽听一涤生又在嘻嘻笑道:“嗨!这娘儿当真是凶,我老人家真是承受不起。”
岳腾倾首一看,只见一涤生左闪右躲,一味游斗。
岳腾见老儿不敢硬接对方掌力,不由大惑不解,微微皱眉,后来,却听黄琦悄悄说道:“听说这红莲妖妇,身怀两种绝艺,一是她一手能发十二朵红莲,任凭轻功最佳之人亦难脱厄运,一是她有一手歹毒气功,若功力比她较差之人,硬接了她的掌力以后,就会浑身浮肿而死,一涤生老前辈的功力……”
蓦然划空之声连鸣,两人低头一看,但见朵朵红莲,在半空中飞舞盘旋,金兴闪烁,辉映全场,华澄鲜艳,气势慑人。
再看一涤生那老儿,面色凝重,有些惊慌失措……
岳腾见情势危极,一拉黄琦衣袖道:“兄弟先去,黄兄慢来……”
仰首一声长啸,宛如风哕龙吟,鹤鸣九霄,穿云裂石,令人人耳心惊。
同时人随声起,自高树之上,凌空疾降,半空中一筋斗,头下脚上,双掌暴伸,奋力向下一按。
立刻旋涡成风,锐啸长鸣,劲风力浪,直同拍岸惊涛,向四周波涌而散,不但震得那朵朵红莲,碎瓣纷飞,而且还吹飘起场中所有之人的衣角。
场中众人何曾见过,这种巨大无朋的掌力,所以全都惊得一愕,下意识的连连暴退,秩序顿时又为之一乱。
可是,岳腾仍然迟了一步,只听一涤生“啊呀!”一声,人已倒地,当场昏了过去。
本来,岳腾刚才凌空疾降,掌出生风之际,红莲姬范丽早已胆颤心寒,待岳腾落地现身以后,斜眼一